第522章 京城詭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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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禮,”時瑤喝了不少酒,臉蛋紅撲撲的,她不安分地摟著南遲禮的脖子。
    麵對這個小醉鬼,南遲禮眉眼彎起,聲音溫柔寵溺,像是天邊繾綣的雲。
    “在呢。”
    少女貼著他的耳朵聲音很嚴肅:“剛才我爹和我說了,你養的蟲子不行,雞吃了會拉肚。”
    南遲禮一愣,隨後無奈笑笑,“蠱蟲喂雞,雞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知道她醉的不輕,他調整了下姿勢,避免她從他背上突然掉下來。
    下山的路崎嶇不平,時瑤總是亂動,嘴裏嘟囔著什麽,男人卻走地很穩,像是踏著春風般悠閑。
    身後,少女安靜了一會兒,忽然抬手指向遠處,“阿禮,快抬頭看。”
    南遲禮略一挑眉,其實比起其他,他更喜歡看她的手,很漂亮,想牽一輩子。
    或者一直咬著也行,總之緊緊的肌膚相貼,才能讓他真實的感覺到她的存在,才能讓他心安。
    不過南遲禮還是漫不經心抬眸,望向她手指的方向。
    那一刻,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邊關風光湧進他眼裏。
    他從沒有見過山頭的落日能這麽燦爛,像是吞噬了世間一切汙濁,廣闊無垠的天空與山野連在一起,不跟你我,肆意向著各處擴散。
    邊塞確實有著京城所沒有的廣闊豁達。
    山草隨風輕蕩,落日餘暉為整個世界勾勒了一個朦朧的金邊。
    他們兩人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金,山野的風,夾雜耳邊少女的笑聲,一切那麽美好。
    “阿禮不僅好看,身上還都香香的。”時瑤趁南遲禮出神,偷偷親了口他的側臉。
    南遲禮回頭就看到了少女偷親得逞的笑容,她還做了個鬼臉,衝他俏皮地吐舌頭。
    男人眼底劃過金色的星星點點,他翹起唇角。
    將少女放了下來,扣著她的腰,將她抵在一棵樹下,不知疲倦地吻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最後一抹燦爛的夕陽消散於天際。
    ……
    在這裏小住了幾日,南遲禮便迫不及待帶著時瑤回了苗疆。
    屋子離開幾個月沒打掃,裏麵隻是蒙了一層淡淡的灰,很好清理,在時瑤的指揮下,兩人分工合作。
    南遲禮個子高,打掃屋裏比較高的地方,而時瑤則是負責擦拭桌子椅子,一些她能夠到的地方。
    時瑤擦桌子時,鼻尖蹭上了灰塵,南遲禮非得過來幫她溫柔擦去。
    她不禁感慨:“小六,看我調教的男人,多會疼人。”
    小六欲言又止:“……宿主,你開心就好。”
    時瑤隱隱覺得不對勁,但也沒在意,等擦完鏡子,才發現鏡子裏,自己的臉不但沒被擦幹淨,兩側的臉還被人故意畫了幾根胡須。
    配上她的眼神,妥妥一隻懵逼的小花貓。
    小六實在憋不住笑了起來,“不愧是我家宿主調教過的男人,有膽子哈哈哈哈……”
    “……”
    時瑤生氣地轉過身後,卻發現身後的男人早已懶洋洋倚在門框邊,靜靜看著她。
    嘴角翹著好看的弧度,門外日光落在他眼底,皆是溫柔。
    四目相對,時瑤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弄得”
    他一隻手撐著下巴,歪了外頭,馬尾跟著一同歪到一側,“好看呢。”
    時瑤直接衝過去給他一記超暴力的貓貓鐵拳。
    無賴的男人卻借勢直接倒在時瑤懷裏,跟沒有骨頭似的,時瑤掐他戳他,他也不反抗,反而十分享受。
    ……
    兩人成親的時候,南遲禮的兩個朋友都回來了。
    阿奇竟然還將桑漁拐到了苗疆。
    桑漁說周子恒和她退婚後,家族覺得她是恥辱,再加上在外麵呆久了,她受不來大家閨秀那一套。
    她爺爺李閣老也是個老腐朽,回去後她沒少惹李閣老生氣,她不爭氣,家裏人又開始專注培養新的家族傀儡。
    娘親去世早,父親妻妾成群,桑漁不想繼續留在閣老府,心一橫,和阿奇暗中謀劃,又偷偷跑了出來。
    出了閣老府,兩人去闖蕩江湖,打打鬧鬧,仍舊和之前一樣,但其中又帶著不斷發酵的懵懂情感。
    得知時瑤和南遲禮要成親,兩人便火急火燎趕回來。
    邱玉來了,也正式向時瑤誠懇道了歉。
    之前是他對於傀儡之術過於癡迷,才會被大周國師誤導,做了那麽多錯事,還差點殺了她。
    時瑤聽到國師時,微愣,隨後笑了笑,“都是朋友,不打不相識。”
    邱玉沒想到時瑤這麽豁達,隨後也笑了,由衷地祝福:“祝你和阿禮百年好合。”
    “會的。”換上一身新郎喜服的南遲禮身姿更加挺拔,穿上紅衣的他,更加耀眼奪目,就連嘴角捉摸不透的笑意,此時也真實了幾分。
    仿佛他真的就是一個溫和友善的人。
    邱玉能看出他的這個朋友此時有多興奮,他側過身,在新郎耳邊輕聲詢問:“你又興奮了,先去殺個人緩解一下”
    他很了解南遲禮,一旦情緒失控,誰都管不住,一會兒就要成親了,邱玉很擔心南遲禮興奮到發瘋。
    南遲禮淡淡看了邱玉一眼,邱玉挑眉,乖乖閉嘴。
    南遲禮:“成了家,我便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放肆,畢竟娘子不喜歡我殺人,以後這種話你少說。”
    “……”
    邱玉感覺自己被秀到了,他看向阿奇,結果阿奇在和另一個姑娘打鬧。
    ……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邱玉自我懷疑中。
    粗壯翠綠的古巫樹,盤踞紮根在山頭已經幾千年,樹下的新人穿著喜慶的喜服,虔誠跪在古巫樹下。
    阿奇咧嘴呲著大白笑,他最會帶動氣氛,在旁邊高和著,“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新人一一叩拜,過程虔誠美好,讓人不忍打擾。
    古巫樹下,一片落葉輕輕落到新娘子的肩頭,打扮嬌豔的少女愣了愣,隨後抬頭看向古巫樹。
    下一刻一隻手攬上她的腰,她被人橫抱起來,靠著溫暖結實的胸膛。
    “好,禮成,送入洞房!”阿奇幾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打趣調侃兩人。
    幾人熱鬧了會兒,目送這對新人離開後,阿奇明顯喝多了,趁著沒人注意偷偷親了桑漁一口。
    然後一溜煙地紅著耳朵爬上了古巫樹。
    桑漁臉色漲紅,她抬頭瞪了樹上的阿奇一眼。
    “下來!”
    “我不下去,你肯定會扯我耳朵!”
    “我不扯,下來!”
    “那你能讓我再親一口嗎”
    “……你先下來,我告訴你。”
    “好,我下……誒不是,桑漁,你擼袖子幹嘛啊!”
    邱玉就靜靜在一旁喝酒,看著兩人打鬧,從來沒有覺得喝喜酒能喝的這麽孤獨過。
    他不解,他這兩個朋友怎麽一個兩個都陷入兒女情長了。
    又抿了口酒,他歎氣,“不懂啊。”
    ……
    南遲禮抱著時瑤,進了兩人精心布置的婚房。
    他彎著眉眼,火紅的嫁衣映在他眼底,灼熱燙人。
    喝了交杯酒,指腹勾著時瑤的手腕,將人往身側輕輕一帶。
    他俯下身蹭著她的耳廓,嗓音裏夾了點笑,蠱惑而不自知。
    “在中原,成親送入洞房後該幹什麽呢,我不太清楚,還請娘子為我我細細講解。”
    對於南遲禮的老司機裝新手行為,時瑤一本正經:“蓋上被,純睡覺嘍。”
    然而當南遲禮笑吟吟拿出那根熟悉的鎖鏈後,時瑤深感不妙:“你想幹嘛”
    “瑤瑤,我們很久沒用它了。”
    “……所以呢”
    “想用了。”
    南遲禮親自演練告訴她。
    鐵鏈可以綁在他手上,腳上,脖子上,還可以連在一起,能看出南遲禮為了這一天的到來,私底下偷學了多少技巧。
    紅燭燃了一半了,床上的人卻仍不知疲憊。
    時瑤白皙臉頰上染著薄紅,蜷了蜷腳趾,沒什麽力氣地給了他一腳,“阿禮,夠了……”
    不料纖細長腿反被拉起,紅豔紗幔之間,男人高高束起的馬尾散落下來,有些落在肩頭,有些和少女的頭發纏在一起。
    南遲禮呼吸越發急促,修長手指扣著女孩的腰肢,微涼的觸感,使身下的人不停戰栗。
    “娘子……”他啞著嗓子,“是我的。”
    少女雙腿環著他的腰,無意間望進那雙幽暗的眸子,差點被他眼睛裏流轉的瘋狂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