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種事情並不是真做，但是在蛇妖眼皮子底下，祁朗行的精元如果時瑤不吸，蛇妖是能看出來的。
    就這樣，時瑤連著吸了祁朗行好幾天的精元。
    人的精元有限，蛇妖明顯是要時瑤將祁朗行弄得精盡人亡。
    即使蛇妖不在的時候，時瑤都給他渡氣，祁朗行臉色仍舊肉眼可見的蒼白了很多，連聲音都沒有之前那麽有力了。
    “還能撐住嗎”時瑤擔憂地問。
    祁一生倔強要強朗行：“能撐。”
    “……不行了告訴我。”
    “我行。”
    “……”
    此外，時瑤在地宮裏也沒有閑著，她發現蛇妖每隔兩天，都要把收集到人族怨靈集中起來，不知道要送去什麽地方。
    看著很蹊蹺。
    本來時瑤並不想深究，想等祁朗行好一些後，找時間直接除了蛇妖。
    但她偶然發現，其中有一個怨靈，竟然衝著蛇妖罵了一句傻逼。
    這熟悉的語氣，玩家啊！
    怨靈是人前生的怨念所化，人已經死了，剩下的隻是生前的執念，說明那名玩家已經被殺了。
    難道蛇妖也是玩家，或是直接就是……凶手！
    可時瑤和蛇妖相處時，並沒有發現它哪裏有玩家的樣子，六個玩家裏，女性玩家也隻有她和另一個年齡大一些的大姐姐。
    可這蛇妖和那個大姐姐性格舉止也完全不一樣，如果是裝的，那可就比祁朗行還牛掰了。
    於是在蛇妖再一次離開地宮時，時瑤偷偷跟在了蛇妖身後。
    蛇妖出了洞口，外麵竟然是一片幽深的樹林，越往裏麵走，樹木越密。
    蛇妖此時上麵是人身，下麵是蛇身，在地上靈活爬行。
    繞了好幾個分岔路口，時瑤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有棵分了四個叉的樹看著很眼熟，好像之前來過一樣。
    事實上，後麵時瑤又看到了這棵樹兩次。
    蛇妖是不可能迷路的，除非……她是故意的！
    前麵的蛇妖停下了。
    時瑤意識到，馬上往後退。
    果然，下一秒，一條粗壯的尾巴就快速掃過她剛才站過的地方。
    蛇妖吐著冰涼的蛇信子轉頭，“狡猾的小狐狸，偷偷跟蹤別人可是不對的哦。”
    “本來想著大家都是妖怪一場，想讓你迷途知返，誰知你竟然也幫著人族來對付我。”說到這，蛇妖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時瑤盯著她的眼睛，想要看出什麽，“我並不是幫助他，而是幫助你，你殺了那麽多人，已經被人族追殺，再不收手，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哈哈哈真是可笑，我現在收手就能有好結果了人族就是該死，我隻恨自己殺得不夠多！”
    蛇妖嗤笑一聲，聲音陰狠：“你執迷不悟，幫著人族說話，那就給我死吧。”
    情況危機，時瑤拿出這段時間偷偷用地宮裏的木頭雕刻的木劍，和蛇妖廝打起來。
    她日日修煉，修為長得飛快，可蛇妖修為要高出她一大截兒，對抗起來很吃力。
    時瑤咬牙，握緊劍柄，越是處於下風，就越不能慌，蛇妖的尾巴像是皮鞭一樣，要是被它抽到，得傷個半殘。
    努力穩住身形，時瑤沒有被蛇妖打亂節奏，而是找準時機，用祁朗行將她的劍法，一躍跳起，單手執劍，指向蛇妖的七寸。
    蛇妖發現，想要躲開，身體卻什麽一震，動彈不得，生生定在原地，被時瑤用劍刃戳出了個窟窿。
    疼的它麵容扭曲。
    蛇妖吐著蛇信子，恨恨看了時瑤一眼，隨即轉身鑽入對麵樹林深處。
    ……
    蛇妖負傷，它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一隻剛化形的狐狸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即使那狐妖身法再厲害，也不會傷到她。
    剛才她是被另一股力量擊中，使不出法力，才讓時瑤有了可乘之機。
    那股力量很強大，強大到她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打的。
    蛇妖修煉幾百年，能對付她的人，她都能數得過來。
    蛇妖疑惑又莫名恐懼，拖著疲憊的身子，繞過迷霧樹林，爬到山腰另一處隱蔽的山洞口。
    裏麵鋪著溫暖的幹草，洞穴中央，卻放置著一具冰棺。
    “帶來了”
    黑暗中緩緩走出來一隻九頭九尾的狐狸，身形龐大，氣場強大。
    走到冰棺前，已經變成了一個長相邪魅的男子。
    蛇妖把收集好的怨氣的袋子交給他，聲音恭敬，“恭喜蠪侄大人，怨氣已經集齊了。”
    蠪侄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冰棺裏的男子。
    “幾百年了……”他喃喃道。
    “是啊，幾百年了。”另一道悠揚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蠪侄身體一僵，轉身朝聲音源頭看去，蛇妖已經第一時間護在蠪侄身前，蛇身緊緊弓著。
    年輕的捉妖師抱著劍，邁著悠閑的步子，從洞外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