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禁宮對決
字數:6711 加入書籤
“小事”衛臻笑著搖搖頭,“何員外別說笑了,此事可大可小,出了事本官可擔當不起啊!”
“我們隻想找個機會向聖上求情,否則死不瞑目,請衛大人為民解憂!”何員外說到痛處,不覺淚目。
衛臻有些心軟了,畢竟這些大戶平日也沒虧待自己,便說:“看在你們以往按時‘納稅’的份上,本官就嚐試一下;至於皇上采不采納,就不敢保證了。”
“謝大人支持!隻要大人肯發話,這事就成了一半!”何員外躬身說。
“這些…你先拿走吧,事成之後再說。”衛臻再次把金條還回去。
“大家都是老熟人,就不必推了。既然如此,小人回去靜候佳音;事成之後,另有重酬!”何員外匆匆告退了。
看著手上沉甸甸的金條,衛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出於職務之便,他平日會私下將一些即將頒布或有可能頒布的新政及時知會這些大戶,讓他們提前做好應對措施;大戶們也待他不薄,衛臻從中獲利匪淺。可這一次,他的確有些為難,因為關係到天子的生死。
“他們在密謀什麽看來與天子有關。該不會想借出行之機刺殺天子吧司馬懿的刺帝也隻是演戲,而這一出卻是真的”誌鳴有點慌了,若現在跳下去問衛臻拿兵符,必定會打草驚蛇;若不現身,恐怕後麵更難。
衛臻絲毫沒有察覺室內多了一個人,他嫻熟地將金條藏好,準備就寢。
“糟了,他一躺下就看見我了!”誌鳴不想當“梁上君子”,打算主動出擊。
衛臻寬衣解帶畢,忽見一蒙麵人現身眼前,嚇了一大跳,以為有刺客入宮。
“來人…”他還沒來得及喊人,已被誌鳴一掌擊翻。
衛臻掙紮著站起,忽然認出對方來,說:“你不就是當時那個……”
“不好意思衛侍郎,出手重了點。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來這裏隻想拿一樣東西。”誌鳴直入主題。
“什…什麽東西”衛臻雙唇發抖地問。
誌鳴亮出一半銅虎符,問:“認得這個嗎”
衛臻近前一看,瞪大雙眼說:“這…不是呂將軍的……怎麽會在你手上”
“另一半在你手上吧”誌鳴不答他,繼續問。
“本官…不太明白。”衛臻裝傻。
“那你怎麽知道是呂將軍的東西”誌鳴緊緊盯著對方。
衛臻知道說漏嘴了,隻好認了:“…沒錯,當年我還小,因為貪玩,順走了另一半兵符。本來我有機會還給呂將軍的,卻沒還。”
“因為你的年幼無知,導致呂布無法調用大軍,命喪下邳。”誌鳴根本不熟悉當年的曆史,隻是為了套話。
衛臻慚愧地低下了頭,無話可說。他後來也很後悔,但已無法補救。
“我並非來追責的。”誌鳴適時給對方台階下,“我隻想取回另一半兵符,有人委托我來找你取。你給我,我馬上走。”
衛臻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問:“方便問下,是誰委托你來的嗎據我所知,知道此事的隻有一人。”
“你既已知道,何必問我”誌鳴不確定對方是否在套話。
衛臻用手在地上劃出一條龍形,說:“世上隻有此人知道。”
誌鳴知道對方所指為龍淵,說:“沒錯,是他。東西給我吧。”
衛臻猶豫片刻,說:“東西可以給你,請代我向龍淵大師道歉。當年的事,的確是我的錯。”
“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說不定呂布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就算沒有丟失兵符,也未必能調用大軍。你無須向誰道歉,畢竟那時你還小,不懂事。”誌鳴見對方悔意甚濃,也不往傷口上撒鹽了。
衛臻聽了這話,內心稍為寬慰了一些,打開一個隱藏的暗格,小心翼翼地取出用布包著的另一半銅虎符,就像取出一條珍藏已久的人參。
“沒想到還挺順利的。”誌鳴接過兵符,想。
“此事還請大俠保密,本官先行謝過。”衛臻始終過不了這道陳年心坎。
“放心,我沒必要告訴其他人。”誌鳴確認物品沒錯後,忽然想起一事,問,“對了,剛才那人來求你何事”
“這……”衛臻一時語塞,“沒什麽大事,隻是一些瑣事。”
“瑣事會深夜入宮,還帶著金條一看就是有錢人家,若無內應,能深夜進入皇城”誌鳴打死不信。
“大俠,你應該也知道,前段時間皇上變得有些怪異吧禍根就是從那時始種下的……”衛臻生怕受賄之事外泄,幹脆坦白從寬。
“原來如此,皇上那時可真大膽,竟把土地和財產收歸朝廷所有,這間接等於要了百姓的命啊!”誌鳴沒想到事情鬧這麽大。
“沒錯,京城裏的大戶早已坐立不安。那些小佃戶、農民是弱勢群體,不敢造反,但多數大戶以前是和士族、軍閥掛鉤的,他們可咽不下這口氣。皇上後來也意識到騎虎難下,卻無力回天,正好借這次出行之機到外地散散心,順便躲一下這些‘債主’。”衛臻道出實情。
“再頒布個新政,把土地和財產原路返回,或重新分配給百姓不就得了最好是按需分配。”誌鳴提議。
“之前也有人提議過,可事情並沒這麽簡單,一些內部體製的限製導致新政不能很快實施,就算皇上下令也沒辦法。”衛臻擺出難處。
誌鳴終於明白,獻帝為何會輕易被司馬懿忽悠去鄴城了,一來為了躲避這些大戶,二來為了女人,問題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這麽說,這些大戶打算在小道上堵皇上”誌鳴懂了。
“這個…本官倒沒細問。”衛臻心知肚明,但不便表達。
“放心,剛才的事我權當不知道,但也請你們這些當官為政者潔身自愛,不能趁火打劫,無休止地魚肉百姓啊!”誌鳴也不想太為難對方,反正自己也要保護天子,便趁機教育了對方一番。
“明白,一定,本官深感慚愧。”衛臻知道對方不好惹,隻好順著說了。他感到傷口隱隱作痛,若不是對方留手,估計早翹了辮子。
“還有,今晚我倆見麵之事,不要讓第三者知道。”誌鳴不想節外生枝。
“放心大俠,本官沒必要這樣做。”衛臻不敢不從。
誌鳴離開寢宮,沒走出幾步,忽覺附近有殺氣,回身一看,一個黑影趁機偷襲,但沒成功。
“你是何人”誌鳴用飛燕之術躲過偷襲,問。
“白虎隊的灰麵虎。露出你的真麵目吧!”黑影現出原形,雙瞳泛著綠光。
“灰麵虎”誌鳴忘了之前有沒跟對方交過手,“我們認識嗎”
“算認識,也不算認識!”灰麵虎冷笑道,“反正你即將命喪我手,認不認識又有何妨!”
誌鳴仔細回憶了一下,說:“我想起來了,你應該之前和武天虎去找過越王吧你們想與山越合作,設法讓吳軍戰敗,可惜被我攪黃了。”
“你終於想起來了。沒錯,若不是上頭有令讓我保存實力,我肯定會出麵幫武天虎一把,將你碎屍萬段!”灰麵虎想起那一晚,倍感遺憾。
“所以你就拋棄同伴自己跑了”誌鳴故意譏諷道。
“白虎隊是執行力很強的軍隊!”灰麵虎為自己正名。
“看來我上次僥幸躲過一劫了。”誌鳴說這話並不假,若當時二虎聯手,縱使手持神劍,倒下的也可能是他。
“你該慶幸能活到今天!不過,現在殺你也不遲!”灰麵虎殺氣怒張,誓要彌補當天“擦肩而過”的缺憾。
“你在開玩笑吧”誌鳴不怵對方,他擁有世上最厲害的兩件武器。
“還不把麵罩摘下來”灰麵虎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誌鳴想了想,摘下麵罩說:“這麽晚看得清嗎要不要我走近一點”
“你為何夜闖禁宮,還要蒙麵居心何在”灰麵虎質問道。
“彼此彼此吧。”誌鳴話中有話。
“白虎隊現已改編為皇家軍,我可自由出入皇宮,有何問題”灰麵虎冷靜反駁道。
“還沒正式發文吧依我看,是你帶那個何員外進來的吧不然他怎麽進得了皇城”誌鳴一針見血。
“…原來你去找了衛臻。是又如何”灰麵虎並不否認,反正已派人送何員外出宮了。
“別裝了,你不是一直在暗中觀察嗎說吧,到底有何企圖,竟讓衛臻騙皇上改道走小徑”誌鳴厲聲問。
“強施暴政,罔顧蒼生,眾怒難平,天理難容!”灰麵虎振振有詞。
“你錯了。劉協是個好皇帝,隻不過一時糊塗,被魔鬼控製了。如今他已回歸本尊,你們別再無風起浪了!”誌鳴鐵臉一沉,厲聲道。
“一派胡言!他就是一代昏君!”灰麵虎強詞奪理。
“既然道理說不通,那就直接開幹吧!”誌鳴拔出神劍,一通狂劈。
灰麵虎不甘示弱,直接揮舞起鐮刀鏈,兵來將擋。
由於身在皇城,雙方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全程抑製實力,故未能立見高下。
二人實力在伯仲之間,殺得難分難解。然而,武器的差異卻在火拚中漸見分曉——神劍的光芒吞噬了鐮刀鏈的利齒。
一番激鬥過後,灰麵虎看著手中受損不淺的武器,輕搖其首說:“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太讓我失望了!”
“你太高估自己了。若是在外麵,我早滅了你!”誌鳴毫不誇張地說。
“少自大了!”灰麵虎不服氣,“既然這麽有自信,不如換個地方打,如何”
誌鳴雙手一展,說:“隨便,反正今晚我們隻有一個能站著回去。”
見有巡兵來了,二人同時使出飛簷走壁術,來到皇城外的一處。
“可以放手一戰了。”誌鳴重新拔劍,說,“來吧!”
灰麵虎二話不說,直接放大招——天龍探火,利用鐮刀鏈製造出帶火的龍卷風,企圖將對手卷上高空,讓火魔將其吞噬。
“這招對我而言,簡直是班門弄斧!”誌鳴讓神劍作高速旋轉運動。
當神劍的轉速超過火卷風的燃速後,空氣中形成了對抗力場,熊熊烈火逐漸被力場所吸收,最終化為火粒子煙消雲散。
“看來還真是低估了你。那這一招又如何”灰麵虎使出另一招,鐮刀鏈散發出逼人寒光。
鐮刀鏈被甩動起來,在空中形成一股颯颯作響的妖風。風口處猛然躥出一隻猛獸,猶如大雪豹瞅準了獵物,從冰山上飛撲而下。
“這種俗不可耐的幻術,老子早看膩了!”誌鳴把神劍往地麵一插,頓時土神震腰,一股地震波往外擴散開去,把猛獸的軀體震散了。
幻術被破之際,一道疾光掠過,誌鳴當即腦袋搬家。
灰麵虎將其頭顱托於掌上,得意之餘不覺奇怪:頸部斷裂處人體組織清晰可見,但滴血未見。
“看你還敢囂張!這招‘聲東擊西’可瞬間殺人於無形。你以為我隻會使用這種低級幻術嗎隻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灰麵虎不多想了,忘形自語。
頭顱忽然睜開雙眼,衝其做了個鬼臉。灰麵虎嚇得趕緊鬆手。
頭顱回歸了原位。誌鳴活動了一下頸部,說:“看來你的偷襲手段不咋地,我早就看穿了。”
“這是…身首分離術!”灰麵虎一驚。
“什麽身首分離術,這是二級殘影!”誌鳴糾正道,“別廢話了,繼續!”
灰麵虎被惹怒了,大施奇術、百招齊放。雙方一來一往,各有千秋。
百合過後,雙方歇戰。灰麵虎的武器被砍成了廢鐵,可以申請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