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小書倒黴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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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後,即18歲後返祖獸人會迎來人生第一次發/情期。
    


    狂躁期的獸人症狀和在發/情期的症狀相似,被無限放大。不同的是,發/情期內的獸人更渴望發泄情/欲,隻要發/泄過一次,他們的精神狀態會平穩許多。
    


    直白一點,就是所謂的賢者時間。
    


    而進入狂躁期的獸人理智基本全無,全憑獸人本能行動,會將內心最渴望的一件事執行到底,若受到阻礙會毫不留情地殺掉。
    


    此外,除了成年後一定會迎來的發/情期,不同的返祖獸人進入發/情期的次數也不同。
    


    有人一月來一次,有人幾個月或者一年幾年來一次,也有人全年無休,抑或是自初次後再無來過。
    


    狂躁期更為特別。
    


    大多數獸人一生都不會進入狂躁期,一旦陷入狂躁期,就必須得第一時間將人控製住,隔離看管起來,以免此獸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這也是路冬為何聽到喬溫書的話時,會如此震驚的原因。
    


    (1)班的丁聞帶著幾個男生跑過來,幫喬溫書把人控製住,“溫書同學,你的手去校醫室看一下吧,這裏有我們就行。”
    


    丁聞瞥見喬溫書手腕上猙獰可怖的抓痕,倒抽一口涼氣,趕緊讓人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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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要是被澤哥看見,這兄弟得完。
    


    喬溫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已經腫起來,傳來陣陣刺痛。
    


    他點了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如果有事直接聯係我。”
    


    丁聞:“okok,快去吧快去吧。”
    


    喬溫書轉身,對上夏娜頗為複雜的眼神,他笑了笑,道:“謝謝。”
    


    他和夏娜的交集很少,兩人原本是情敵,可因為雙方長輩交好的緣故,兩人的關係也逐漸變得複雜,說好談不上,說壞也不至於。
    


    起碼見麵會點個頭。
    


    但夏娜剛才的挺身而出,讓喬溫書對她多了幾分好感,笑容自然也變得更為真誠。
    


    夏娜抿了抿唇,道:“不用。”她本來也沒機會做什麽。
    


    夏娜沒想到喬溫書對身手如此利落,她出身將門世家,各方麵的能力相當優秀,喬溫書剛才的動作看似簡單,實際上內含玄機,應當是受過專門的訓練。
    


    “不過你下次還是多注意一下吧,別什麽人都可以靠近你的身。”淡淡拋下這句話,夏娜轉身離開。
    


    被提醒了呢。
    


    喬溫書摸摸鼻子,夏娜其實說的沒錯,若不是他沒有警惕之心,那個人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抓到他,雖然他也沒想到那個男生會在狂躁期就是了。
    


    隻是……
    


    “澤那邊該怎麽解釋呢……”
    


    喬溫書略有些頭疼地向校醫室走過去。
    


    他本就是治愈能力者,這點小傷對他而言不算什麽。
    


    但今天的事情已經發酵,到處都是是視線,哪怕他可以分分秒把手治好,他還是得做做樣子,去一趟校醫室,做一下包紮。
    


    帝國獸人學院的校醫室與其說是校醫室,不如說是一棟甲級醫院,樓層高達十層。
    


    與老校長交好的田老校醫是主要負責人,也是知道喬溫書真正能力的人。
    


    塗姿在這裏擁有一間獨立的實驗室,喬溫書因為她的關係,經常來這邊幫忙,與這裏的校醫老師們差不多都打了個照麵。
    


    田老校醫的辦公室在一層,性格和藹的他很受學生歡迎。
    


    喬溫書亦然。
    


    他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得到應允後推門進去。
    


    “嗯?小書?”田老校醫正在看書,見到來人是喬溫書,露出訝異的表情,扶了扶老花眼鏡:“怎麽過來了?小塗又讓你跑腿了?”
    


    喬溫書尷尬地笑道:“不是,是來找您幫個忙。”
    


    他抬了抬手,白皙的手腕上青紫交加、透著淡淡血痕的痕跡異常醒目。
    


    不過一會時間,他手腕的骨頭已經高高腫起。
    


    田老校醫的眉頭立馬皺起:“怎麽弄得這麽嚴重?”
    


    他放下書,揮手示意喬溫書過來坐下,仔細檢查了一遍,歎息道:“輕微骨裂,皮下血細胞破裂有些嚴重,你這是被哪個皮小子給弄掉,下手也不知輕重。”
    


    “有位同學進入狂躁期了,我和他發生了點小衝突。”喬溫書把走廊上發生的事情一概而過,無奈道:“當時圍觀的人太多,我不好使用能力,所以……”
    


    “原來如此。”田老校醫恍然大悟,笑嗬嗬道:“放心吧,我會給你做好‘表麵功夫’的,你趕緊處理一下手,拖太久會更疼。”
    


    “麻煩您了。”喬溫書鬆了口氣,旋即運用精神力包裹住手腕。
    


    轉眼間,看著觸目驚心的傷痕全部消失。
    


    “真是奇跡啊。”無論看多少次,田老校醫依舊忍不住感歎,起身拿過繃帶,邊給喬溫書包紮,邊問道:“方才你說,有小孩狂躁期來了?”
    


    喬溫書頷首,把他對那位男生的觀察一一講給他聽。
    


    田老校醫眉頭微蹙:“確實是狂躁期的症狀,我等會過去看看情況。”
    


    帝國獸人學院不是沒有學生來狂躁期的先例,而是很少。出了這種事,不管是從校醫總負責人,還是從關心學生的角度來看,他都需要去問清楚。
    


    “辛苦了,你做的很好,直接回宿舍吧,你老師那邊我會幫你說一下。”
    


    田老校醫拍拍喬溫書對肩膀,從桌麵上抓過一把糖塞進喬溫書手裏,“回去好好休息。”
    


    喬溫書拿著糖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是不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有塞糖這個習慣。
    


    對於老校醫的建議,他自是求之不得,他道:“好的,謝謝您。”
    


    離開校醫室後,喬溫書坐校車回宿舍。
    


    ……
    


    與此同時。
    


    帝國獸人學院八號停車坪,一輛飛行器緩緩下降,停住。
    


    艙門打開,率先走出的是拎著一紙袋的倉澤,紙袋上印著桂花logo,應當是某家甜品店。
    


    “這次的任務也很完美的解決了呢。”
    


    倉澤勾著唇角,心情看來很好。
    


    跟在他後麵走下來的是麵無表情的喬非羽。
    


    他聽到倉澤的話,眼中浮現一絲無奈:“下次不要那麽簡單粗暴了。”
    


    今天上午,他們收到學院派下來的緊急任務,位於地街商業中心的一所小學突然闖入一夥凶惡之徒。
    


    他們偽裝為清潔人工進入學校,開始無差別攻擊,僅僅五分鍾,便造成十幾名孩子的傷亡。
    


    那所小學是帝陽市有名的私立小學,裏麵大部分的孩子家庭背景都不錯,錢、權、勢之中起碼占了一個。
    


    這件事發生後,立即引起了巨大的社會轟動。
    


    警局第一時間前往現場,派出專家與對方談判,結果那群人油鹽不進,什麽要求都不提,更像是一場恐怖的報社行為。
    


    讓警方焦頭爛額的還在後頭,犯人在小學裏埋了大量炸彈,每隔十分鍾就引爆一次。
    


    事態發展到如此嚴峻的地步,警方快速采取行動。
    


    一方麵組織隊伍秘密突入學校,一方麵和犯人周旋,盡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而進行突破行動的人中,就有倉澤和喬非羽。
    


    學院和警局聯係緊密,收到警方請求協助的消息後,學院立即讓有過幾次解救人質經驗的倉澤和喬非羽前往支援。
    


    倉澤到現場後,也不廢話,直接帶領救援小隊直搗黃龍,用十分簡單粗暴的方式,在歹徒們還沒反應過來時,精神力直接碾壓所有歹徒的精神世界。
    


    結果可想而知。
    


    歹徒們連人都沒看清楚,就白眼一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徹底不省人事。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解決鬆一口氣時,一個老師倏然抓住一個孩子,掏出控製器癲狂著說要所有人一起陪葬。
    


    原來他也是同夥這一,歹徒能如此順利地進入學院,正是有他的裏應外合。
    


    不過下一秒,他的控製器忽然化為金色的粉末,整個人被閃在他麵前的倉澤一腳踹飛,狠狠地砸在牆上,生死不明。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倉澤嗤笑一聲,滿臉不屑道:“隻會欺負小屁孩的垃圾,趕緊去死好嗎。”
    


    總而言之,事情就這麽解決了。
    


    回來的路上,倉澤還順路去常去的店買了桂花糕。
    


    “那樣比較快啦。”倉澤不以為然地說道,“那種情況,多浪費一秒,那群小屁孩就多一分危險,反正也是一群要判死刑的渣滓,傻不傻都不影響結果的。”
    


    遭受到他的精神力直麵攻擊,那群歹徒的下場不是變成傻子,就是會有嚴重腦震蕩的後遺症。
    


    喬非羽想了想,發現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畢竟今天死在那群歹徒手中的孩子,就有八個,更別說那些輕傷重傷的。
    


    無論是帝國、聯邦還是星盟,對孩子都是格外重視的。
    


    這群歹徒今天的行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死罪。
    


    “非羽,任務報告你負責。”倉澤一如既往地將報告推給喬非羽,如果讓他來寫,絕對是簡單一句“事情解決了”敷衍了事。
    


    氣得任務處的負責人暗自磨牙。
    


    喬非羽對此沒有異議,微微點頭:“好。”
    


    兩人往二年級的教學樓方向走,路上發現今天學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倉澤和喬非羽最初沒放心上,直到聽到一句“喬溫書被一個陷入狂躁期的同學襲擊,不僅慘遭鹹豬手,還受傷了!”
    


    兩人同時停住腳步。
    


    “兩位同學……”倉澤笑著叫住談論此話題的兩位男同學,笑眯眯的表情此時充滿了殺氣,眼神冰冷:“你們剛才說的事,可以仔細、一一、明明白白地和我說一遍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