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觀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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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山中居然下起了微微小雨。我們簡單地吃了早餐,就往山上走,想去昨天晚上王之水發現的那個觀星台看看有沒有古祠的線索。
    一早起來,老頭的毒應該是經過一夜的分解,都排掉了。因為他看起來像是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一樣,照常地吃喝收拾東西,他沒問,我們幾個人也都心照不宣似的沒有提。
    隻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之後,隊友們的水,現在都是我親自燒和裝的,不想讓人有機可乘,也不想節外生枝。
    由於雨水讓路變得很滑,我們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了山頂。
    我好像突然間知道了這裏為何叫做瓦屋山了,因為這綿延的群山望過去,所有的山真的就像一個瓦屋頂一樣。
    山頂上是一片寬敞的平地,四周都是兔葵花,紫黑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的,將觀星台圍在中間。
    觀星台是一座高約四五米,由石質台座和上麵聳立的石柱共同組成,石柱上爬滿了青苔,台座上刻有一個“祭”字。
    “這明明是一座觀星台,為何這裏卻刻著祭字呢?”張繼生站在石柱邊上,用紙巾擦拭著被雨滴潑到的眼鏡片,不解地說道。
    “我們到後麵去看看。”王之水說著,就往前麵走去。
    石柱的後麵才是觀星台的主體建築。
    觀星台是一座高大的青磚是結構建築,由台身和量天尺組成。台身狀若覆鬥,連同台麵上左右兩個小室,目測大概十米高左右。北壁下方兩側設有對稱的兩個通道口,由此盤旋登臨台頂。通道及頂部兩邊沿築有短欄和矮牆,台身北壁凹槽內向北平鋪的是石圭,但都已殘破不堪。
    “這量天尺有點特別。”湘玉指著石圭說道。
    “是很特別。”王之水點了點頭,“正常的觀星台中間有一個類似窗戶的東西,每天正午的時候,太陽光就會透過那個洞口照射到量天尺上來,”他用手指在石圭上劃著,“可這石圭,卻沒有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的刻度。今天是6月21日,是夏至日,可從這石圭卻難以體現,或者是我們無法進行判斷。”
    6月21日,為何這個日期聽起來有點熟悉,一絲疑惑在我的心中略過。
    湘玉也很疑惑,看著王之水,指著石圭,“王教授,你說我們會不會是先入為主了,這其實並不是量天尺,”說著又指了指四周,“這也不是觀星台,而是祭壇。”
    “有這個可能性。”王之水指了指那個祭字,點頭說道。
    湘玉接著說道“還有一點很奇怪,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周圍到處都是青苔類的苔蘚植物,但這石圭卻異常的幹淨,不知道這石頭的材質,是否有特殊性。”
    “我們上去瞧瞧吧。”王之水說道。
    我們幾個人分成兩邊登上了觀星台,但老頭卻沒上來。
    觀星台的頂上很空曠,除去了最前方左右兩個石室之外,還有一張特別大的石桌立在中間,石桌周圍空曠的地方,雕刻著很多半人多高的石人雕塑。
    可是當我們的視線落在石桌之上時,我們頓時目瞪口呆。
    “那些是什麽啊?”湘玉指著石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石桌的台麵上,兩邊各擺著六束白茅草,正中央是九碗鮮血。碗裏暗紅色的血由於被雨水拍打,濺得滿桌子都是,順著石桌的邊沿正在往地麵上滴。地麵上是燃燒過後的灰燼,紅與黑的顏色,交錯地散亂在地麵上。
    “看來,這真的不是觀星台,而是祭壇。”湘玉聲音有點顫抖。
    我們一行人沒有一個人再出聲,大家都沉默在了那裏。
    顯然,每一個人都解釋不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石桌,明顯就是一個供桌,而且是剛剛供過不久……
    我的視線落在了石圭,突然,我想到了剛剛王之水說道6月21日時,我為什麽覺得那個日期有點熟悉。
    6月21日,這個日期,不就是陳默跟我說過的教授要下葬的日期嗎?
    莫非,剛剛那供桌,是教授下葬時候的供桌?
    難不成,教授還真葬在了這裏?
    雨突然間大了起來,張繼生說先到前麵兩個小室裏避雨。
    就在我走過石桌邊上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石人,覺得有點別扭,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我不由得停了下來,仔細地端詳著這些石人。
    這些石人個子都很嬌小,但是頭卻有點大,跟身體有些不成比例,都是一副男子的麵孔,卻又穿著女子的衣服。隻有一個石人例外,因為它帶著麵具,我看不清它的真實麵目。
    不知怎地,我竟是克製不住自己的衝動,走到石人中間,在帶著麵具的石人旁邊轉了一圈後,伸出手觸碰了一下它的麵具。
    隨著我的觸碰,麵具似乎在漸漸消失,麵具後麵的那張臉在漸漸呈現,那張臉似乎還對著我咧嘴笑了一下。
    我一下子覺得不對勁,石像怎麽會笑呢,這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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