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意外
字數:4274 加入書籤
“陳默,”
巨大的恐懼激發了我心底的潛力,我一下子就衝到了蜜蠟棺旁邊。
我將頭探入棺中,發現陳默已經昏迷了,被淹沒在水蛭群中。
兩條巨蟒不敢靠近蜜蠟棺,在距離它大概一米多的地方環繞穿梭著。
我一下子也邁進了棺中,打算救起陳默想辦法跑出這石室。
這個時候,一直昏迷的陳默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著棺蓋,說道,“快關上。”
與此同時,我發現,兩條巨蟒環繞在棺材周圍,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看起來焦躁異常。
我急忙蹲下神,伸手將棺蓋扣了下去,瞬間,棺材內一片漆黑,腳底下那無數的湧動的水蛭讓我覺得有些惡心。
“你還好嗎?”黑暗中,我問陳默。可陳默卻沒有再給我回應。
這個時候,咚咚的聲音從從棺蓋處傳來,還伴隨著劇烈的震動。
顯然,那兩條焦躁的蟒蛇,開始攻擊棺材了。
黑暗中,我隻能聽天由命了。
嘣嘣嘣嘣!
突然一陣槍響出現。與此同時,似乎有兩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蜜蠟棺從外麵被打開了,棺蓋開始“轟隆隆”地升起。
一絲光亮從縫隙中照了進來。
棺蓋被完全地打開了,一個頭顱伸進了蜜蠟棺中。
我看到了一副熟悉的臉孔,是張繼生。
他卻被嚇了一跳,大喊了一聲,連退幾步,臉上的表情像是從大晴天突然轉化成了暴雨前。
棺材中缺氧嚴重,我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帶著濃濃的血腥臭味的空氣,與此同時,看著躺在地上各自身中數槍,但還沒有死透的兩條巨蟒。
“周滄,你們為何會在這蜜蠟棺中?”張繼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幫著我將陳默從蜜蠟棺中抬出來。
我看了看他還捏在手裏的短槍,“繼生,你的槍是哪來的?”
“這個,說起來話長,還是想辦法先救陳默吧。”張繼生指了指陳默。
我將陳默平放在地上,巨蟒的鱗片將陳默割得渾身是傷,臉色蒼白,嘴唇緊閉著,一點血色都沒有。
“周滄,我們要趕快出去,不然,陳默會有生命危險的。”張繼生說著話背起了陳默,說著話,他又指了指身後那條我進來時候的縫門,說道“來時的路走不出去,我們要看看這裏有沒有其他門。”
“陳默說這麵牆上有三塊豎磚,可以開門。”我說著,走到牆邊上,可是,卻沒有發現陳默所說的三塊豎磚。
我知道,陳默是不可能騙我的,這裏麵有沒有什麽被我忽略的信息呢?
我開始將視線從牆壁轉移到地麵上。
果然,地麵上竟然有三塊鋪的地磚。
我恍然大悟,用腳踩了上去。
“轟隆隆”一聲悶響,石壁上開出了一個門,一股特別濃鬱的氣味撲麵而來,說不出是香是醜。
門外麵比石室裏更加黑暗,我拿疝氣燈照了照,是一條比進入到這石室時的甬道更寬敞的甬道。
我先走了進去,張繼生將陳默也背了出來。
不知道因為心裏害怕還是怎樣,進到這寬敞的甬道後,我的耳邊總是能聽到一陣“沙沙沙”的輕響。
張繼生打開疝氣燈,甬道中的情形我們看出了一個大概。
甬道大概一百米不到,兩壁上畫著很多副女仆開門的壁畫,我們出來的這個門,按理也是其中的一副。
“難道,這每一幅壁畫的後麵,都有一個門嗎?”我忍不住說道。
“我們現在沒時間管這麽多了,先把陳默帶出去再說。”
我站在甬道的中間,看著前後兩堵連接到甬道頂上的石磚牆,“這甬道,好像沒有出口,”
張繼生將陳默放下,“你在這裏照看陳默,我到前麵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出口的機關。”
他說著,就往前麵走去。
可是走出去沒多遠,他卻停下了腳步,轉回了身。
“有發現嗎?”我下意識問道。
“周滄,”張繼生盯著我。
我下意識地抓住了還在昏迷的陳默的胳膊,準備出現什麽狀況背起他就跑。
但是,陳默的胳膊似乎有點不對,
很幹癟。
我不由得低頭看去,結果對上了一雙空洞的向上翻的眼睛。
竟是那長發女人!
我一聲驚叫,一下子後退了幾步。
長發女人突然情緒激動地對著我“咯咯咯咯”地手舞足蹈。
此時,我有一種錯覺,長發女子似乎不想傷害我,反而是想跟我講些什麽的樣子。
“周滄,不管這東西是人是鬼,我們抓她它吧!”
張繼生已經將疝氣燈打開,朝著長發女人一照,拿出了手槍。
長發女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樣,她瘋狂快速地往石室的方向爬著,嘴中的“咯咯”聲不斷。
我和張繼生同時朝著長發女子逃走的方向跑了過去,被她嚇了好幾次,這一次我也想抓住她,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個人。
可是,我們追到了石室內,長發女子就不見了,我們又來到了之前進入石室時那條狹小的甬道內,也沒有發現那長發女子。
我和張繼生都楞在了原地。
又找了一圈後,還是無果。我和張繼生隻好從那縫隙中重新回到石室,又從石室中的門來到了這邊寬敞的甬道裏。
可陳默卻不見了。
“陳默,”我對著甬道喊道。結果卻沒人回應。這下,我開始緊張起來了,陳默雖說喜歡玩消失,但我知道,陳默剛剛因為巨蟒而受了那麽重的傷,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自己突然就消失掉的。
可是,剛才那長發女人明明是自己跑的啊,沒有帶著陳默啊。
莫非,這甬道之中,還有其他人?
想到這,我便問道“繼生,是怎麽出現在石室的?”
“跟你一樣,也在享堂之中掉了下去。”張繼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我們好像沒落在一塊。”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然後你也是從那甬道走到的石室嗎?”
“是的。”張繼生點頭。
我們都沉默了下去。
顯然,我們都知道,我們是一同掉下來的,但我們並沒有掉在一塊,我們也都經曆過甬道,但經曆的並不是一條甬道……
這他媽的這麽邪門嗎!
“周滄,”
就在我跟張繼生沉默的時候,一個似有若無的聲音傳來。
。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