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計劃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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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湘玉這麽說,我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原本是想說點什麽的,哪知道湘玉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後伏在我的耳邊說道“隔牆有耳,有人在監視著周家,我們明天出去說。”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
“好啦,這藥你也吃了,眼看著天都快亮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吧,天亮後如果還這樣燒著,那就要去醫院看一下醫生了。”湘玉說道。
我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就讓她也回去睡一覺,之後就躺在床上,眼光光地盯著天花板看。
後來,應該是身體太過疲累了,所以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連燒是什麽時候退的都不知道。
反正第二天我被外頭湘玉和奶奶說話的聲音吵醒的時候,太陽已經滿窗了。
我像是突然被嚇誰驚嚇了一番那樣,瞬間在床上彈了起來,然後環顧著四周一圈,有點一驚一乍的樣子。
“噓…”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即便是沒有被對手整死,也會得精神衰弱症的。
大概在這個時候吧,我決定一定要將所有的星盤都找出來,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並且利用這些星盤,逼迫那些躲在暗處或者戴著麵具的人露出原型。
我倒是要看看,自己身邊,到底有多少隻鬼。
下定了這個主意之後,我起床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從容地在房間裏走出來。
原本正坐在前廳裏和湘玉聊天的奶奶,一見到我從房間裏走出來,立馬站起身來,她可能還在介懷昨天晚上的那一巴掌吧,所以手捏著衣角,然後猶豫了一下,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大聲地喊著我的小名。
奶奶這幅戰戰兢兢的模樣,讓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恨不得將那些躲在暗處人模狗樣的妖孽,一把都給收拾了。
我好好的一個家庭,就被這子虛烏有的什麽大祭,什麽背後的利益給毀了。
“奶,”我努力地裝成平常那副模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走了過去。
“滄兒,”奶奶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有淚水從她那已經滿是皺紋的眼角溢了出來。
我心疼極了,奶奶原本就是被爺爺當成女兒那般寵的人,在周家老屋滿是針孔攝像頭的環境下,老兩口不得已的心和麵不合。
昨天晚上,奶奶為了防止我口無遮攔,萬般無奈之下又動手扇了我一巴掌,小的時候,因為我皮,每次爺爺打我的時候,奶奶都會在邊上掉眼淚,而她一掉眼淚,爺爺就會因為怕她傷心而饒了我。
因此,昨天晚上的那一巴掌扇完之後,我知道奶奶的心真的要疼死的。
想到了這裏,我突然發現了一個被我忽略了的重大信息,而這個信息,可能也是被周家的對手以及我身邊那些戴著麵具的人都忽略的一個信息,那就是奶奶的嫁妝。
昨天晚上,為了阻止我繼續朝著嫁妝這個話題追問下去,奶奶才會動手打我。
這麽說來,奶奶的嫁妝裏,可能隱藏著關於星盤的最重要的線索。
湘玉說古籍其實是有八本的,而且每一本古籍裏都記載著很多錯誤的信息,會不會,古籍隻是一個障眼法,許氏先人其實是將所有星盤的埋藏地點都用一件物品來代表,這件東西出土的地方,就是星盤的所在之處。
所以黃金絲帛和孔雀王鐲才都會出現在奶奶的嫁妝裏,所以年幼無知的我唯一一次動了奶奶的嫁妝箱,爺爺才會那麽生氣地打我。
“周滄,你怎麽了,燒還沒退嗎?怎麽一大早就有點神情恍惚的樣子。”湘玉大概是見到我一直待在原地,也沒有回應奶奶,還以為我不舒服呢。
“沒事沒事,就是覺得太陽有點太辣了,所以一時間眼睛有點緩不過來的樣子。”我隨便編了一個借口,然後就走到奶奶的邊上,“奶,廚房裏有啥吃的,我這餓壞了。”
“有有,都給你留著呢,湘玉說你昨天晚上發高燒,這會兒知道餓,燒就應該是退了。”奶奶說著,還不忘了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所以奶奶沒有再用她的土方法給我測溫度,小時候,我一發燒,老太太都是用她的嘴唇去貼我的額頭,從而來判斷我是否退燒了。
所以,以前每發燒一次,都會被奶奶吻好幾下,爺爺每一次都是實名表示羨慕的。
“你在這坐著,我去給你端來,這病剛好,別到處跑,廚房門口也有大太陽呢,別曬著了。”奶奶說著,像個孩子一樣,屁顛屁顛地就往廚房快步走去。
“周滄,有這樣的奶奶,真的是好福氣啊。”湘玉眼裏滿是羨慕地說道。
“是啊,我也好喜歡我家老太太呢。”我看著奶奶的背影,有點心酸地說道。
不一會兒,奶奶便給我端來了好幾樣的早餐,有豆漿油條,紅棗小米粥,還有鹵水雞蛋。
我著實是餓壞了,狼吞虎咽的,沒一會兒,就光盤行動。
吃過早餐之後,我找了一個借口,一個人走出了周家老屋。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湘玉應該是可以相信的,卻又不想讓她知道我的所有行動,所以出來的時候便沒有帶著她。
我在小鎮上饒了一會兒之後,選中了一家在小巷子裏的小賣部,然後在那裏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父親,但是一直沒有人接通。
第二個電話是打給母親,大概是響了三四聲之後,電話被接通了,但是沒有聲音,剛開始我以為是信號不好,但是在我喊了一聲“媽”之後,電話隨即被掛斷了,然後就再也沒辦法打通。
通過這兩通電話,我判斷父母親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一定與星盤有關。
打完這兩個電話之後,我就開始了今天的第三個目標——
尋找一部老式的手機連帶著一個陌生的號碼。
因為現在所有的號碼都要實名製的,所以我怕自己的手機也不安全了,因此必須借用別人的手機號碼。
我將目標放在小賣部裏頭那個此時正在打瞌睡的老太太。
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我用三千塊錢買了老太太那部可能算得上是古董的諾基亞手機,連同手機裏的那個號碼。
手機得手之後,我隨即給安德魯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僅響了兩聲,他就接了,而且立刻就知道是我,“周滄,我等你這個電話很久了,怎麽樣,決定要跟我合作了嗎?”
“以後用這個號碼跟我聯係,且用短信聯係。我給你打這個電話,隻是讓你確認是我本人而已。現在我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可能沒辦法立即去神堂灣,需要的東西你先準備,我這邊理順了馬上出發,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我用一種連我自己都覺得驚訝的語氣說完這段話,之前沒有做任何的腹稿,全部都是臨場發揮。
電話那頭的安德魯沉默了有一小會兒,隨即哈哈大笑道“周滄,幾天沒見,你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就這樣吧,”我說著,然後掛斷了電話。
讓一個男孩子成長其實很容易的,隻要逼他走投無路就夠了。
我抬眼看著亮的泛白的太陽,眼睛被晃得有點痛是時候開始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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