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扇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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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蛇皮溶化了的同時,甬道的地麵上的最表層被這些類似於水的液體溶化了之後,呈現出裏麵的模樣。
原來這條甬道都是用正六角形的磚塊鋪成的,這些磚塊在疝氣燈的光照下,好像有一層幽藍色的光浮現在表層。
而且仔細觀察的話,這浮在表層的光,居然像是從甬道下麵,磚縫的空隙裏麵鑽出來的。
難道這甬道下麵,還有空間嗎?
不然的話,這些光是從哪裏來的?
我帶著這樣的疑惑,慢慢地蹲下身來,然後將疝氣燈的發光口蓋在腳下的一塊正六邊形方磚上麵,然後趴下身子,想看看能否從這些看似沒有任何縫隙的兩塊轉頭的連接處,觀察到其背麵的東西。
但是,還沒等我完全蹲下身自的時候,甬道之中就發出了“轟隆”的一聲悶響。
我急忙將手中的疝氣燈轉變方向,朝著甬道四麵照了過去。
這一照,讓原本悶熱難耐的我,後背硬生生地給逼出了一陣冷汗。
原本幽深不見底的甬道,現在居然被一閃石門給擋住了。
石門的形狀類似於一把張開的扇子,幾乎將整個甬道都給堵住了。
扇子門的最上端與甬道頂相連接,兩邊往下傾斜,留下了兩個接近於三角形的洞口。
就在我納悶怎麽突然間來了這麽一扇門的時候,我腳下踩著的那些正六邊形厚磚塊,也開始發出了“咧咧”聲。
上麵的裂痕,以一種我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將整個甬道都蔓延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前腳扇子門剛剛將我的去路堵住了,後腳六邊形石磚就開始裂開。
當真就想置我於死地呢。
我心中暗罵道,頭上因為慌張而淌出來的汗水已經慢慢滑下來,落入我的眼球裏麵,讓我的眼睛一下子酸痛難耐,讓人忍不住用手揉了一下。
可是,就單單這一下,我的眼睛突然間就像是失去了水分那般,疼痛得不行。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剛剛這雙手是摸過那些蛇皮的。
這些蛇皮在洞穴之中掛了上千年,它們的身上多多少少應該有攜帶著一些病毒,所以沒有意外的話,我的眼睛應該是被病毒感染了。
想到了這裏,我幾乎不假思索地就將背包中僅剩的那兩瓶礦泉水拿出來,擰開瓶蓋之後便瘋狂地衝洗眼睛。
雖然這兩瓶水可能是接下來這段路中,我唯一能夠入口的東西。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眼睛比任何什麽都重要。
兩瓶水衝洗完了之後,我的眼睛卻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像是更加嚴重的感覺。
而這甬道又不肯消停一下,腳下的那些六邊形厚磚塊已經開始裂開了,恍惚之中,似乎已經有幾塊石磚掉了下去。
聽著石磚落地的聲音,我心中不由得一驚。
按照重力與時間的關係來估算的話,這甬道下麵應該是上千米的懸崖。
這該怎麽辦呢?
前麵的去路被扇子門堵住,這腳下的六邊形石磚開始坍塌,眼睛又受了傷。
難不成真的像湘玉所說的那樣,所有進入神堂灣的人,都有去無回麽?
我還偏不信這個邪了呢。
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突然就來了一股氣,而正是這股氣,激勵了我。
即便最終的結果就是個死,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我心中想著,慢慢地靠近扇子門。
因為這甬道的地麵上已經布滿了裂痕,所以我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太用力踩下去,就會將這甬道給踩破了。
慢慢挪到扇子門前之後,我開始仔細地觀察這門。
還真別說,這門近看的話,更像是一把紙扇子。
上麵的褶皺棱角分明,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幾乎能夠以假亂真,以為是一扇紙門呢。
不知道是否因為眼睛受傷之後,眼球的功能有所改變的緣故。
我居然能夠透過這扇看起來應該很是厚重的石門,看到石門背後的東西。
可是,讓我震驚的,不是自己的眼睛突然變成了透視眼,而是石門背後那一窩正纏繞在一起的銀蛇。
從我目前的這個視覺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得到石門的背後大概有不下於二十條巨大的銀蛇正交纏在一起,看樣子也不像是在交配,不知道究竟在幹啥。
而且這些銀蛇的腦袋比尋常的蛇大很多,感覺類似於傳說中的龍的形象,但是,又不完全長得和龍頭一模一樣,真是奇哉怪也。
這些銀蛇,會不會也是上古巫醫團生化實驗的產物呢?
我心中暗暗思囑著,心髒嘣嘣嘣的,已經差不多快跳出自己的胸腔了。
這瓦屋山也好、鄱陽湖也好,雖然都有蛇的出現,但是都是黃金巨蟒。
雖然它們的體型比我們有記錄的巨蟒的體型要大很多,但總算是人類已知的物種。
可眼前這幾十條交纏在一起,頂著一個奇怪腦袋的東西,姑且叫做銀蛇吧,根本不像是屬於地球的生物呀。
這時候,地麵上的方磚已經開始劇烈地裂開了,甬道中間部分的方磚也開始往下掉,一個巨大的窟窿開始慢慢地朝我的腳下蔓延過來。
怎麽辦呀,前麵是蛇窩,後麵是懸崖。
無論選哪一樣,都是個死。
這時候,疝氣燈的光線突然從甬道上麵閃現了一下。
這一閃現,讓我靈機一動,腳下的不行,就隻能上房頂了。
我琢磨著剛剛那些蛇皮能夠掛在這甬道之中,就證明了甬道頂應該有類似於架子之類的東西吧。
如果我的猜想正確的話,那麽就可以借用身上的尼龍繩上麵的鉤子,勾住甬道頂的架子,然後我通過繩子攀爬上去。
雖然躲在上麵也不是什麽好辦法,但是總比衝進蛇窩或者掉下懸崖好一些吧。
這個注意一打定之後,我便沒有耽擱地將背包中的繩索取出來,然後在繩子的末端係上了鉤子。
緊接著便嚐試著往上麵拋。
甬道的頂端不知道有多高,上麵的黑暗將我疝氣燈的大部分光源都給吞噬了,所以我基本上屬於盲拋,心裏一丁點把握都沒有。
但是按照剛剛蛇皮的長度來估算的話,應該也不會高得太離譜的。
地麵上的磚塊正在用一種極快的速度往懸崖下麵掉。
懸崖下麵已經開始有冷風灌上來了。
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即便眼睛痛得像是要裂開一樣,也不敢停下手中的繩子做拋物線。
腳下的六邊形方磚已經所剩不多了,現在每掉下一塊,我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摜了一下那樣很用力地“咯噔”了一下。
幾乎下一塊掉下去的磚塊就是我腳下的這一塊了。
我的手心腳心,甚至是胳膊大腿上,豆大的汗珠正在拚命地往下淌著。
可是這越著急,手腕越使不上力氣,最後這幾次,被係在繩子末端的鉤子都拋到半空就掉了下來。
突然,我覺得像是有一股清涼正在自己的脖子上挪動那般,忍不住回頭一看。
這一看,我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就在我全神貫注地跑繩子的時候,一條銀蛇居然將頭擠過扇子門與甬道形成的那一小塊空隙,此刻正掛在門上麵睜大著那雙蛇眼看著我。
為我脖子上的那一陣涼意,是它已經大張的口中流淌下來的唾液。
媽呀!
我忍不住了,大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我的腳下也突然一空,整個人開始往下做自由落體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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