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高速路下，奧丁站在已經結晶化的地麵上，臉上的麵具碎裂大半，露出了裏麵有些枯瘦的人臉。
    周圍有一些人類形狀的陰影，原本的高架橋已經徹底坍塌化作一片廢墟。
    那些碎石像活物一樣蠕動著回到自己原來應該在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在緩緩地恢複。
    在爆炸的中心，鄭曙已經恢複了正常的人類形態。
    鄭曙用的這一招原理非常簡單，本質上就是使用自己的物質操作能力，將身體質量的一部分進行裂變或聚變，變相地達到手搓核彈的效果。
    他將這一招的命名為種蘑菇。
    鄭曙剛才就是將自己體外的鱗片作為材料進行裂變，為剛剛見麵的奧丁獻上了一份盛大的禮物。
    其實如果是在正常環境下他完全可以不用使用自己的身體物質，而是直接操控外界物質的手搓核彈。但在尼伯龍根中，所有的物質都是被殺死的，而且都會受到尼伯龍跟主人的控製。
    當然鄭曙現在擁有海拉的權能，隻要稍微花費一點時間，他就可以對尼伯龍根中的權限和物質進行掠奪。隻不過這次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削減自身質量，所以他才會剛一見麵就玩了個大的。
    ……不過也差點翻車。
    實際上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翻車了，鄭曙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低估了基礎物理規則的威力。
    被強製裂變的鱗片爆發出了遠超他想象的能量，實際上鄭曙並沒有來得及將自己全部的鱗片裂解，隻是裂解了一小部分他就已經無法控製住能量的爆發。
    之所以他能一口氣從四米高的龍形態變回不到兩米的人類形態，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承受了核爆正中心第一輪最強的傷害。
    也就是海拉的力量確實夠強，要不然鄭曙說不定就是諸天世界中第一個因為太蠢被自己技能轟死的人。
    幸好完全體的龍王恢複力也超乎想象，在耀眼的強光散去之前，鄭曙就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恢複完畢，順便還用自己身體沒有被氣化的殘骸給自己製造了一套衣服。
    抬頭看了一眼重傷的奧丁，鄭曙不得不承認尼伯龍根的確是煉金術的終點。
    每一座尼伯龍根都有自己獨特的法則，這都取決於尼伯龍根的主人。正因如此，哪怕是人類最驕傲的武器——核彈，在尼伯龍根之中威力也被大幅度衰減。
    按理來說，以奧丁這座尼伯龍根的力量，哪怕是核彈也可以在第一時間限製它的威力，但麵前的這名奧丁隻是一個贗品，無論從力量還是權能上都比不過真正的奧丁。
    不過在大量的死侍軍團以及八足天馬的犧牲下，這位奧丁終究是活了下來，隻不過代價是尼伯龍根中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死侍軍團消耗一空。
    沒錯，眼前的奧丁是一個贗品，鄭曙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對方無論是實力還是權能，都遠遠達不到龍王的標準。
    雖然在尼伯龍根以及那麵青銅麵具的加持下，贗品奧丁就算是碰見了真正的初代種也能夠在力量上占據上風。但對於鄭曙這樣的完全體龍王來說，麵對這種沒有權能的存在，打起來不比所謂的死侍要難多少。
    哢！
    一個輕微的動靜引起了鄭曙的注意，抬頭看去，原本因為一發核爆而受到重傷的奧丁不知何時修複了自己的傷勢，他提起掉在旁邊的昆古尼爾瞄準了鄭曙。
    因為正麵挨了一發核彈，自己的屬下和馬匹被直接化為灰燼，奧丁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空虛，在這種莫名情緒的驅動下，他不顧一切地壓榨著身體釋放著自己的力量。
    “吾乃……奧丁，……覲見吧，螻蟻。”
    在那張殘破的金色麵具後，奧丁的嘴唇裂開，露出了裏麵尖銳的牙齒。從他嘴裏吐出的話語卻顯得異常怪異，仿佛一個受到損傷的機器人卻依舊在遵循著原本的程序活動。
    麵對著已經亮起光芒的昆古尼爾，鄭曙絲毫沒有阻攔的行動，隻是有些不屑的撇了一下嘴。
    “奧丁這鬼玩意兒是真能藏啊，有這麽大一個尼伯龍根居然都不好好的待在這裏麵，他也太苟了一點。而且也太沒有誠意了，這玩意兒就是一個機器人嘛。”
    就在鄭曙吐槽的時候，奧丁也終於蓄滿的力量，擲出了他手裏的那把命運之槍。
    昆古尼爾的飛行速度不能算快，甚至可以算的上是“緩慢”。
    這把武器根本不是靠精準的軌跡來命中的，把它和標靶連在一起的是命運的絲線。無論敵人在哪裏這把命運之槍都可以跨過現實和虛幻的邊界，精準的命中敵人的心髒。
    麵對這樣無法回避的攻擊，鄭曙的選擇是……不管它。
    叮！
    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音，昆古尼爾被鄭曙的皮膚彈飛了出去。鄭曙的皮膚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差距，但實際上，即便不使用任何物質操控的能力，它的硬度和韌性已經遠遠超過世界上的絕大部分的物質，包括所謂的用世界樹的枝幹製作的昆古尼爾。
    這把在整個北歐神話中都赫赫有名的神槍，在鄭曙的皮膚上連一個白點都沒有留下。
    當然這也和它是贗品有的很大的關係，如果是正品的神槍，鄭曙大概還要禮貌性的伸手抵擋一下，但是麵對一個連權能都不全的贗品，鄭曙甚至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如果想的話，鄭曙甚至可以讓這把槍連碰他都碰不到。
    到了海拉這種級別，完整的權能是戰鬥的門票，隻有同樣有著完整權能的存在才能被他稱之為對手。
    不然的話，包括那些雙子龍王在內的所有生物，在他眼裏都是一巴掌還是兩巴掌的問題。
    比如說，某位被正品昆古尼爾釘在十字架上的兄控小惡魔。
    這家夥都已經那麽慘了，在完全可以充的上是奄奄一息的情況下，依舊可以肆意的壓製其他雙子龍王。
    就算是麵對剛出生的白王，在對手完全不了解如何使用權能的情況下，他也可以做到在正麵戰場上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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