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突然被鄭曙來了這麽一下，米婭有些猝不及防地哀鳴了一聲。
    因為沒有任何防備，她整個臉瞬間紅了起來，就連脖子都一片通紅，眼睛也緊張的閉了起來，睫毛不停地顫抖。
    “好了，別發春了。”鄭曙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米婭朦朧的眼神立刻恢複了清醒。
    “你你你……你要幹什麽，為什麽突然這麽做。”米婭猛地驚醒，目光驚恐的看著鄭曙，生怕他獸性大發當場就把自己辦了。
    雖然她是來當惹不起的，但在這麽多人麵前做也有點太刺激了，好歹也要在房間裏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別鬧，走了，人家等咱們很久了。”鄭曙指著一直等在旁邊的犬山賀。
    不過他有意無意地低頭時“看”了一眼自己手掌中攝取到的一縷氣息，目光變得幽暗了起來。
    “赫爾佐格……嗎？有意思，沒想到我剛來到這裏居然就被他盯上了。但是為什麽？他是在所有本部來的專員身上都下了這樣的追蹤方式，還是單純的因為我？”
    聽著犬山賀在旁邊源源不斷的介紹，鄭曙心裏默默地思考著這個問題。隨著他的手張開，一直維持的權能消散，被他攝取到的那一股氣息也隨之消融在空氣當中。
    跟著犬山賀的步伐，他們上了二樓，穿過欄杆所在的區域是一間傳統的日式客廳，素淨的空間與外麵的奢靡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地上鋪著榻榻米，榻榻米上則是一張長桌，上麵擺滿了各種海鮮，看色澤都是剛打了上來不久的新鮮貨，由頂尖的師傅進行處理拚盤呈現到貴客麵前。
    長桌中央放著素白的花瓶，裏麵的插花給這個空間帶來了高雅的氛圍。
    兩列跪坐著的女孩們，又和外麵的截然不同，妖孽和清純這種同質化的特性在她們麵前都落了下風。她們在各自的領域中如同綻放的花王，讓人不禁想要挖掘其內在的美。
    最為特色的是，這裏的女孩們全部都是水手服。
    水手服這種東西其實是在明治維新時期日本各界都籠罩在富國強兵的思想之中，任何沾軍事的東西都廣受民眾喜愛，所以校服樣式上也隨了當時日本海軍的軍服模板。
    不過嘛，很明顯這裏的這群女孩穿的水手服不是什麽正經的“傳統”服飾，至於為什麽，當然是從那連硬拉都遮不住大腿的短裙，以及特意開大的，稍微有一陣風就能讓裏麵春光乍泄的袖口看出來的。
    “這算啥？”鄭曙有些疑惑，雖然水手服確實很好看，但自己的p係統好像並不是這一點。
    “想當初，昂熱校長最喜歡的就是女孩們穿水手服，他當初甚至說過水手服這種東西，可謂是與日本燒酒齊名的瑰寶。”犬山賀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頗有感慨，“我相信你們在校長的熏陶下，一定學了很多東西吧！”
    不！正常人自己的老師學習知識時是不會連對方的p一起學習的，還有你一個日本人，好歹尊重一下你們日本的傳統文化啊。
    鄭曙心中湧起了吐槽的，不過看在玉藻前俱樂部的奢華布置下還是忍住了，好歹這也是東道主的一番好意，他隻能微微點頭以表滿意。
    “其實我很理解校長為何喜歡水手服，因為女孩子們穿水手服會顯得非常有活力，在我那個時代，學校裏漂亮有姿色的女孩們都這樣穿，越是漂亮身材好的女孩裙擺就會越低，因為這代表著他們對自己青春美麗的自信。”回到了自己的主場，犬山賀再次變得滔滔不絕的起來。
    他引著鄭曙大步向裏走去，他們路過時一旁的女孩們紛紛露出柔和的微笑，垂下螓首俯身趴在地麵上，順便讓寬鬆的上衣露出裏麵的景色。
    鄭曙沒有收到什麽影響，反倒是米婭露出了一副中年大叔色眯眯的表情，不斷擺頭看著兩邊的美好景色。
    “矜持一點，還有你不是一個女生嗎？我記得你是直的啊，為什麽也會喜歡看這種事情。”鄭曙實在有點看不過眼，隻能拉了拉她的手小聲的提醒一下不要太過明目張膽。
    “誰說的？美好的東西不管是誰都喜歡看的，就算我是個女生，看到漂亮的女生也會喜歡多看兩眼。”嘴裏這麽說著，米婭幹脆直接彎腰進行“偷窺”，“我跟你講，自己的扔子看起來根本沒什麽感覺，但是看別人的就特別帶感。”
    鄭曙直接一副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這個一副中年禿頭摳腳大漢表情的家夥到底是誰啊？原本那個優雅氣質的金發淑女去哪兒了？這姑娘居然是那種熟悉了之後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的人嗎？
    相對於鄭曙的唉聲歎氣，犬山賀卻顯得非常讚賞：“沒錯！越是自信的人視線就會越大膽，隻有怯懦的慫包才會選擇偷偷的窺伺女孩們刻意展露出來的青春，自信的男孩有勇氣與那些健康活力的女孩們對視，並向她們發出同遊的邀請。”
    說著犬山賀轉頭看向鄭曙，言語中透露出了過來人的指導：“像鄭君這麽優秀的人就不需要太過矜持，不管是昂熱校長還是我，哪怕到了這個年紀，邀請女孩們一起玩耍時她們也會非常開心的坐上我的車。”
    “就你外邊那一堆豪車開出門，別說你現在這個年紀了，就算再老幾十歲也有大把的姑娘願意啊。”鄭曙在自己的心裏默默的吐槽。
    上輩子養成的道德觀念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做個保守的人比較好，不然的話，一個不小心就又會變得和以前一樣被龍血支配精神。
    旁邊的米婭在聽到了犬山賀的這通話後也想到了相同的事情，表情變得格外精彩。
    “畢竟男人無論什麽年紀都是攜美同遊的青春年華，其實我和校長都一樣，並非是喜歡水手服本身，而是喜歡內心裏不會老去的男孩之心對年輕女孩們的這份渴望！”犬山賀昂首大笑，整個巨大繁華的空間中充斥著他的笑聲。
    沉默的聽著對麵的這番發言，鄭曙這次少見的和米婭達成了共識，默默的離這位犬山家家主更遠了一點。
    犬山賀在無意中做到了哪怕青銅與火之王也無法做到的事情——他竟然真的逼退了鄭曙。
    二樓之上的古色琴弦聲奏響，穿著寬鬆，臂膀的女樂師們演奏著三弦琴，聲色清亮，韻律古典，配合著緩慢著力的鼓點和蕭聲應和著，讓這裏的氣氛推到了。
    一行人落座席位，除了鄭曙和米婭之外，有資格進來俱樂部的人不足一掌之數，除了犬山賀以外犬山家就隻有兩位麵生的老者入座了，而且他們距離主座的位置很遠，看起來除非是被傳喚，不然這兩個人大概沒有資格開口插話。
    身著水手服的女孩們呈扇形跪坐在了主座的周圍，一眼望去宛如擺滿的花卉一般幽靜美麗，犬山賀隨意挑了一個最近的女孩為他斟酒，黑羽織鬆垮的垂落到蒲團邊，那張俊朗的老臉上盡是平和的笑容。
    長桌上除了各種各樣的魚生之外，還擺滿了十幾種不同地區風格的早餐，除了像是日本特色的玉子燒，味增湯之外，還有一些類似於胡辣湯，油條豆漿之類的正宗中式早餐。
    鄭曙又低頭掃了一眼，麵前的酒杯，裏麵是橙色的果汁。
    看來犬山家為了招待自己確實是費盡了心思，就連自己不喝酒這件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酒過三巡之後，犬山賀提起酒壺在麵前的酒杯中一一道上，順便還專門拿了一杯果汁，兩側的女孩們懂事的將酒杯傳過送到鄭曙等人手中，隨後他端起酒杯：“讓我們敬傳奇的屠龍者，卡塞爾學院的校長，真正的教育家，希爾伯特·讓·昂熱。”
    鄭曙和米婭也舉起自己麵前的杯子：“敬校長。”
    喝完這最後一杯酒後，犬山賀仿佛放鬆了許多，笑嗬嗬的看著鄭曙：“今天是我們招待不力，讓鄭君受到驚嚇了，已經為兩位安排好了酒店，就讓惠子帶著你們過去吧，我年紀大了，不勝酒力，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恕罪。”
    人家已經說的這麽清楚了，鄭曙也懶得讓自己討人厭，朝著犬山賀點了點頭，就和米婭一起跟旁邊一名一直幫忙倒酒的舞姬離開了這裏。
    等鄭曙兩人完全離開了俱樂部後，犬山賀原本笑眯眯的表情也立刻冷了下來。
    原本在席中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單純陪酒的兩名老者也快步挪到犬山賀的旁邊，恭敬的跪坐到桌子對麵：“家主。”
    犬山賀擺了擺手製止了他們接下來的話語，舉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目光穿過長桌看向鄭曙剛才坐的位置：“鄭曙，獨自力戰三代種而不敗，而且連續兩次都在必死的戰場下活了下來，單論實力他已經遠遠超過我們這些老家夥了，看來本部真的是派出了這一代最優秀的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