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分頭行動和痔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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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熱和鄭曙緩步後退,以免被這個禁忌言靈的威力波及。
    上杉越站在這輪黑日的正中央,念誦著古老的語言,此時他仿佛站在火焰中的佛像,極端沉靜而又極具威儀。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目睹著神跡般的一幕,與其說這是一個言靈不如說它是個祭祀,一個以區區人類的身軀達到龍王領域的祭祀。
    上方的黑日緩緩地旋轉起來,以驚人的速度吞噬著周圍的空氣,掀起猛烈的颶風。
    一瞬間,周圍的風向都被上杉越所改變,建築物的碎片和海水被狂風卷起向著黑色的日輪飛去,蛇形死侍們也被颶風影響,它們扣緊地麵和樓房以免自己被颶風卷走,但是颶風仍然會把他們的長尾扯向空中,無數條蛇尾對著天空搖擺的景象看起來莫名詭異。
    完成了預熱之後,這個言靈的力量才真正的得以展現,黑日猛的收縮,驟然增強的狂風把大群的死侍拉了過去,還未到達上杉越的麵前它們就已經被高溫點燃。
    但是因為周圍的空氣都被黑日所吸收,因此在稀薄的空氣下死侍們並不會劇烈燃燒,反而身體開始紅熱發亮,就像是燒灼的碳。
    上杉越站在樓房的天台上,揮刀把燃燒的死侍打成碎片,碎片觸及黑日的邊緣就化為雪白的灰燼,在上杉越的背後形成白茫茫的煙塵,飄向遠處的天空。
    此刻的上杉越就像是太陽在人世間的投射,隨心所欲地把一切瓦解。
    黑日將數以千計的死侍拉向他,那些蛇形的黑影把他整個人都遮蔽了,緊接著卻又在高溫下分崩離析。上杉越砍著砍著咆哮了起來,聲音如同巨龍的嘶吼,手中的長刀被灼燒成赤紅色,每次揮出都是一片耀眼的紅光。
    忽然有幾道火光再次從樓房底下射出,徑直朝著上杉越飛來,那是下麵的猛鬼眾又發射了火箭彈。和火箭彈一同發射的,還有大量的弩箭和子彈,猛鬼眾們已經發現了上杉越的恐怖之處,不敢讓他再這麽繼續屠戮下去。
    可惜所有的攻擊都無法突破黑日的防禦,火箭彈在靠近上杉越的時候便被黑日的引力所吸引,原本筆直的軌跡突然彎曲朝著黑日飛行。還未等靠近就被黑日的高溫所引爆,而爆炸的火焰和衝擊波也沒有擴散出去,一樣被黑日的引力所吸引。
    遠處的猛鬼眾們看到這一幕目光驚恐,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丟下武器準備乘坐小艇逃離。
    此時上杉越也終於結束了黑日的釋放,維持這種級別的言靈,哪怕對於他這位皇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不過,雖然言靈的維持時間短暫,但是效果卻足夠強力,周圍的死侍卻被他一掃而空,隻剩下幾隻半死不活的還在下麵蠕動。
    上杉越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幾步,他的年齡已經太大了,身體各方麵的機能大幅度下降,這一發黑日幾乎將他的體力耗盡。
    這時兩隻手從身後扶住了他,昂熱和鄭曙都悄悄地幫了他一把。
    “打起精神來,你兒子在後麵看著呢。”
    鄭曙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上杉越回頭一看,原本正在蹲在地上發抖源稚女現在已經抬起頭呆呆的望著自己,目光中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一部分對自己父親的敬仰。
    感受著自己兒子的目光,上杉越不知道從哪裏又湧出一股力量,立刻站直了身體,昂首挺胸地走回到源稚女的身邊。
    “這老東西有點意思。”昂熱滿臉欣慰。
    這時他一直戴在耳朵裏的耳機突然傳來了細微的滋啦聲,緊接著副校長那賤賤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昂熱,你居然還沒死呢?”
    昂熱沒有去管副校長對自己的詛咒,而是有些驚喜地捂住耳機:“聯絡恢複了?”
    “嗯,蛇岐八家向學院本部求援了,輝夜姬已經解除了防火牆,現在eva已經全麵接管東京。按照你事先的吩咐,我帶著裝備部正坐在趕往東京的飛機上,再有幾十分鍾就到了。”副校長突然壓低了聲音,“現在的情況比我們一開始預料的還要棘手,神的蘇醒正在加速,他已經有了完全的自我意識,正在主動地想要毀滅東京,重演高天源的沉沒。這麽危險的地方,你是怎麽勸說裝備部的這群神經病來出差的?”
    “我答應給他們報銷頭等艙的機票和豪華酒店,並告訴他們東京的居酒屋是世界上最刺激的地方,所以他們就來了,不過我沒有告訴他們東京有神這種東西。”昂熱淡淡地說。
    “你可真是個老混蛋,不過現在有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這是幾分鍾前殘餘的浮標在東京灣海麵上拍攝到的畫麵,我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了。”副校長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沉重。
    掏出自己的手機,哪怕身為一個絕對合格的亡命之徒,昂熱在看到那個模糊的畫麵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海水中密密麻麻的蛇形生物糾纏在一起,在幾米高的狂浪中翻滾,那是數以萬計的屍守組成的屍守之潮。
    “這鬼東西不是在高天原陷落的時候全部被清除了嗎?怎麽還會有這麽多的殘餘?”
    “不知道,根據裝備部的推測,最可能的情況是當初隨著高天原一起陷入海底的還有其他城市,隻不過在沉沒的過程中分裂了。按照那群古代生物的傳統,死去的族人都會被製成類似於木乃伊的屍守來守衛城市,但是現在它們全部蘇醒了過來。”副校長的聲音低沉,“它們是來朝聖的。”
    “朝聖?去哪兒?撒路耶冷嗎!”
    “動物界有類似的行為,神在蘇醒的時候釋放了大量的信息素,這些信息素順著地下河進入了大海,喚醒了深海中的屍守。神需要吸引這些東西向著他靠近,因為他現在急切的需要進食。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肯定,神的確已經蘇醒了!”副校長非常肯定的說道。
    “問題是它們想要靠近神就必須要經過東京。”昂熱的表情有些猙獰,“必須想辦法阻攔它們,你們還有多久能到?”
    “恐怕來不及了。”副校長的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以我們現在的速度想要到達東京,至少還需要三十分鍾,但是那群怪物隻需要不到十分鍾就能登陸……日本佬要倒黴嘍。”
    昂熱立刻抬頭看向遠處,遠處的東京灣的海水裏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熒光,藍銀色的小魚躍出水麵,像小蛇一樣彎曲身體。在那後麵銀藍色的熒光聚集在一起,看起來仿佛整片大海都變成了銀河。
    通過eva發過來的照片,昂熱當然知道那是什麽鬼東西:鬼齒龍蝰!這群古代龍族用來懲罰同類的刑具,它們跟隨著屍守群一起奔湧而來。
    “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龍族的秘密就會被公之於眾,下次g20峰會我們主要討論的內容就是如何爭奪龍族遺產的內容了。”昂熱搖了搖頭,“歐美的那群沒有見過世麵的政客們會為了那恐怖的利益而開戰,到時候的損失可比單純的在東京投放核彈要大的多……還有沒有什麽別的辦法?”
    “就算你這樣說我也沒有什麽辦法,接連發生的自然災害已經摧毀了日本分部的大部分力量,而且根據輝夜姬傳來的信息,有大量的武裝人員在同一時間襲擊了日本分部的各個據點,現在已經沒有足夠的人手了。”耳機傳來的聲音當中,昂熱很明顯能聽到副校長又往自己的口裏灌了一口酒。
    “而且按照發現的那些數量,就算是我們這些人一起上也不夠讓它們填飽肚子。”
    昂熱看了一眼遠處的熒光銀河,不由得沉默了下來,那種級別的數量就像副校長說的一樣,就算他們所有人一起上,也隻能勉強阻攔一小部分,其他的大部隊依舊會順著海嘯的激流湧入到城市當中。
    “如果想要狙擊屍守潮的話,最適合的位置在哪裏?”鄭曙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旁邊聽著昂熱和副校長的對話。
    昂熱愣了一下,還是把鄭曙的這個問題傳給了副校長。那邊沉默了幾秒鍾之後,eva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經過計算,海螢人工島是最適合的位置,屍守潮要到達東京必須經過海瑩人工島,那裏是最後的防線。但是按照現在的規模計算,至少需要一個半的航母編隊去進行防守。”
    “足夠了,校長和上杉越你們兩個加起來應該能比得上半個航母編隊,至於剩下的一個航母編隊的戰鬥力,她已經支援過來了。”鄭曙表現得非常冷靜。
    “誰?”昂熱有些好奇。
    “他女兒啊,上杉家的現任家主,上杉繪梨衣。”鄭曙隨手指了一下旁邊的上杉越。
    正在關懷自己兒子的上杉越一聽這話,當即拋下手中的源稚女,三兩步躥到了鄭曙的麵前:“啥!你說啥?你說的是真的?!在哪兒?我怎麽沒看見?”
    鄭曙沉默地看了一眼後麵一臉幽怨的源稚女,最終還是伸手指了指大樓底下的一個方向。
    那邊原本逃竄的死侍和猛鬼眾的人們已經變成了碎塊,遠處原本應該懸浮於雲層之上的飛艇也被未知的力量所命中,冒著黑煙快速地落了下來,爆出了一團耀眼的火花。
    而在被血液染紅的激流當中,一艘小船卻詭異地筆直的朝著鄭曙他們所在的大樓前進。
    小船上,繪梨衣依舊是那一副巫女的打扮,她安靜地站在船上,清亮的眼睛看向鄭曙他們所在的大樓樓頂。看見鄭曙朝她看來,還非常開心地揮了揮手。
    “她是誰?”昂熱顯得有些好奇,繪梨衣一直被蛇岐八家緊緊地藏了起來,外界幾乎沒有她的任何信息。
    “上杉繪梨衣,上杉家的家主,也是使用上杉越基因製作的試管嬰兒。雖然外界沒有她的什麽信息,但是她本身的實力其實遠超現任的蛇岐八家少家主源稚生,言靈是審判,威力可以和上杉越全力釋放的黑日相當。算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基因病的問題,這位才應該算是真正的皇。”鄭曙如數家珍地解釋道。
    不過旁邊的昂熱看著他表情卻越來越詭異:“非常感謝你的講解,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怎麽說?因為前一段時間她離家出走了一段時間,那時候覺得一個小姑娘自己離家出走挺可憐的,所以就把她安排在我住的酒店,花銷啥的也都是花的我的錢。”鄭曙實話實說。
    “嗯?”上杉越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沒錯,我們晚上玩遊戲玩的很開心。”旁邊的米婭這時也看到了下麵的繪梨衣,有些開心的朝她揮了揮手。
    在繪梨衣居住在酒店的那幾天裏,她們兩個之間相處的還不錯。
    “嗯!”米婭的話精準的往上杉越的心中捅了兩刀,他看向鄭曙的目光中露出了擇人而噬的神情。
    昂熱悄悄的朝鄭曙甩了一個“好小子”的眼神之後,踏步擋在了鄭曙和上杉越之間:“現在不是管這些事情的時候,既然有外援來了,我們現在最要幹的是去阻擋那群屍守。”
    此時繪梨衣從小船中躍起,在陽台上借力幾下便跳到了鄭曙他們所在的樓頂上。
    “你怎麽來了?”鄭曙朝她揮了揮手。
    “今天突然有人想要襲擊我,再加上洪水爆發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所以就順著剛才的黑太陽找過來了。”輕靈的聲音從繪梨衣的口中傳出,解決了血統的問題之後,她已經可以正常的開口說話,“你現在是在幹什麽?”
    “你來的正好,我們現在這裏正缺人手。”鄭曙朝繪梨衣點了點頭,不顧旁邊上杉越警告的目光轉頭介紹道:“這是昂熱校長,這是你爹,這是你另一個哥。”
    “喂!”上杉越被鄭曙這麽簡單粗暴的介紹方式嚇了一跳,旁邊已經恢複過來的源稚女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繪梨衣歪了歪腦袋表示疑惑。
    “我沒說錯,這老頭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他是上杉家的上一任家主,也是你生理學上的父親,而另外這個娘娘腔是源稚生的弟弟。”
    一通得罪人的簡短介紹後,鄭曙也不再浪費時間。
    “時間緊迫,我也就長話短說,看到那邊的屍守群了嗎?我需要你帶著他們去那座人工島上將那些怪物攔住,不然等那些怪物登陸到東京之後會造成巨大的損失。”鄭曙指了指遠處在極速逼近的熒光銀河。
    “好。”繪梨衣點了點頭也沒有去問其他的事情。
    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戰鬥方式,之前蛇岐八家甚至不會給她解釋敵人的來源或這次行動的目的,每次都隻是把她當做最終兵器投放到戰場當中。
    “你好,上杉繪梨衣。莪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你可以直接叫我昂熱。”一旁的昂熱這時也終於朝繪梨衣伸出手,嘴裏說著非常純正的日語,“我們卡塞爾學院對於人才非常渴望,不知道繪梨衣小姐有沒有興趣在這次的事件結束之後到卡塞爾學院來進修。”
    “老東西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別打我女兒的主意!”旁邊的上杉越也顧不得手足無措,立刻跳到昂熱身邊盯著他。
    “老夥計,你有點太敏感了,這可是你的女兒,我怎麽會對她做什麽事情。你看,源稚生當初不也去卡塞爾學院進修過嗎?人還是要趁著年輕,多出去走一走,見識見識世麵。”昂熱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還想把麵前的上杉越拐到自己的學校裏,“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跟著去學校,我會給你安排一個輕鬆的職務,跟副校長一起擔任泳裝選美的評委怎麽樣?”
    “……”上杉越沉默了下來,他承認自己剛才那一瞬間心動了。
    “各位,你們要是不快點動身,那群怪物就越過最後的防守線了。”旁邊的鄭曙歎了口氣提醒道。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米婭,想了想:“你也跟他們一起去吧,有繪梨衣在,應該沒什麽問題。”
    米婭點了點頭,她對於自己的情況非常清楚,與其獨自一人躲起來,不如跟這群怪物待在一起。
    “聽你的話,看來你不太想跟我們一起去?”昂熱看向鄭曙。
    “校長你可別忘了,之所以會有這麽多的屍守,就是因為‘神’已經複蘇了,既然你們要去處理那屍守群,那麽自然是我去處理那個神靈。”鄭曙淡然地說。
    昂熱皺了一下眉頭,最終還是沒有阻攔鄭曙:“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盡可能支撐得長一點,應該很快會有援助過去幫你。”
    鄭曙知道昂熱所說支援的是路明非,雖然不清楚昂熱當初和路鳴澤到底做了什麽協議,但是很明顯,他還是很清楚路明非的潛力。
    雖然鄭曙很清楚,路明非現在已經被諾頓纏住,估計沒有機會像昂熱想象的一樣戰鬥了,不過他也沒有反駁,隻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
    ……
    赫爾佐格現在非常不開心,雖然在他麵前的神已經被打成了死狗,並且已經被拖上了工程機械上準備解剖。
    但是麵對即將完成的夙願,他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興奮,因為所有的出去捕捉聖杯的人全部失敗了。
    先是關於他最看重的£號實驗體(繪梨衣)的捕捉計劃完全失敗,明明做好了各種反製手段,但是卻完全沒用。
    不知道什麽時候,對方已經免疫了梆子聲的洗腦,赫爾佐格派出去的人全部被對方用言靈切成了碎塊。他非常清楚£號實驗體的實力,所以在確認自己之前留下的洗腦手段失敗之後,雖然很不舍這個完美的實驗體,卻也隻能將其放棄。
    但是,後麵的去追捕風間琉璃以及那個額外遇到的特殊實驗體的人也都失敗了,以至於現在赫爾佐格身邊唯一能用的就隻有源稚生一個。
    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目光迷茫的源稚生,赫爾佐格毫不顧忌地將手中的進化藥打到了他的身體裏。源稚生的身體素質相對於繪梨衣來說差得太多,必須要經過進化藥的強化才能勉強作為白王的寄生對象。
    不過沒有關係,很快,自己就能獲得淩駕於所有存在之上的力量!
    看著自己手中被關在石英防護腔內的白王聖骸,赫爾佐格發出如同魔鬼般的奸笑。
    轟!
    鄭曙轟碎了頭頂上的天花板從天而降,在高空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落地,然後他就看到一個醜陋的老瘋子在手舞足蹈的鬼叫。
    “我記得你,鄭曙,那個本部來的專員。”赫爾佐格並沒有露出什麽恐懼的神情,“你的確是給我添了很大的麻煩,不過來見證吧,來見證我成神的那一刻!”
    赫爾佐格猛的張開雙手,周圍的隱藏的死侍們猛地睜開眼睛,朝著鄭曙撲了過去。
    這是他設下的陷阱,他已經從蛇岐八家的幸存者中得知了鄭曙的實力,知道這群死侍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麽阻礙。但是赫爾佐格本來就沒指望這些死侍能夠殺死他,隻要能夠將鄭曙稍微阻攔一點時間,他就可以獲得“神”的力量。
    不過麵對包圍著他的死侍群,鄭曙卻顯得非常平淡:“哦,請,繼續……”
    “看來你完全不明白啊,愚蠢的人類!聖杯與聖骸合二為一,白王即將完全複活!”赫爾佐格狂笑著摔碎了自己手上的石英腔,讓白王的聖骸竄了出來。
    所有的因素已經集齊,麵前的這個本部專員雖然強大但也正好適合作為白王複蘇的食物,隻要等聖骸寄生了源稚生的身體,自己就能……
    “啊!”一聲慘叫從赫爾佐格的口中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扭曲著。
    在被從石英腔釋放出來後,聖骸卻沒有衝向旁邊失去意識的源稚生,反而出乎意料地朝著赫爾佐格撲了上去。
    聖骸的形態出乎意料的醜陋,任何喜愛怪物的藝術家見到他的一瞬間,都會慚愧於自己想象力的匱乏。而在它白色的膠質外皮外還有數根蠕動的節肢,擺動間就來到了赫爾佐格的身旁,迫不及待的衝向了他的尾椎處,它的使命就是讓白王重獲新生。
    正在狂笑的赫爾佐格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直接被聖骸鑽入了身體。或者說以他那貧弱的力量,就算是有準備的情況下也躲不過這一次襲擊。
    等鄭曙慢悠悠的清理完周圍的死侍走到赫爾佐格的身邊後,他看到聖骸已經鑽入了他的身體,隻留下末端那可憐短小的尾巴在不停擺動著。
    “咦……看起來好疼啊,你以後的人生裏可能都會有嚴重的痔瘡並伴有肛裂和組織增生吧。臥槽!臥槽!你在飆血啊,原來你之前其實有痔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