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橙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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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藍之堂,蒼崎橙子的事務所二樓。
“橙子,我又給你找過來一個新的學生……我靠!”鄭曙一腳踹開事務所的大門,提溜著一臉不情願的倉密目琉夏走了進來。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嚇了他們一跳,就連原本陷入自閉的倉密目琉夏也因為沒有開啟未來視而被嚇得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在他們的眼前,事務所變得一片雜亂,書架上的書以及半完成的人偶們散落地掉在地上。
二樓的窗戶也已經被擊碎,殘破不堪的窗簾伴隨著從窗戶中吹進的熱風不斷地飄蕩著。
無論是牆壁上還是地麵上都濺滿了鮮血,而在事務所的正中央,一具無頭屍體正趴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從脖頸的斷口處流出,將周圍的書本完全浸濕。
“你……不會是打算讓我拜這個屍體為師吧?”倉密目琉夏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無論怎麽說他也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而已,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沒有驚聲尖叫出來已經是心理素質足夠強大了。
“雖然我原本的確是打算讓她知道你的,不過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暫時沒有辦法對你進行教學了。”鄭曙將倉密目琉夏放了下來,表情顯得有些遺憾。
“不對!你很不對勁!現在不應該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還有,這家夥都已經成這樣了,應該不隻是‘暫時’沒有辦法指導吧?!”倉密目琉夏雙腳踩在地上兩股戰戰。
雖然他的確是曾經動過想要殺掉鄭曙的心思,但是在此之前也確實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而且因為未來視的存在,他也從來沒有在執行爆炸任務時傷到任何一個人,所以看到這樣的情景還是不免地雙腿有些發軟。
“嗯?不要大驚小怪……”
“啊!!!”
鄭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再次被一聲尖叫所打斷,轉頭看去,黑桐幹也和兩儀式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事務所的門口。
黑桐幹也在發出一聲迅速的尖叫後,立刻用一隻手拚命地壓抑住湧上喉嚨的惡心感覺。他搖搖晃晃的後退了幾步,用因為恐懼而一臉又哭出來的表情看著事務所內的情景。
明明知道這樣極端地恐懼隻要不去看那具屍體就會立刻緩解很多,但是他就是無法把眼睛從事務所中央的無頭屍體上移開。
雖然屍體的頭顱已經消失不見,但是身上的那件被浸染的棕色外套卻依舊讓他感到非常熟悉。
黑桐幹也有著即便是魔術師也難以理解的情報搜集能力,因此他對於各方麵的細節都有著非常驚人的記憶能力。
而現在,他卻寧可自己沒有這樣的“特長”,因為他所記憶的所有細節都在眼前的這個身體上一一得到驗證,讓他明白了這個身體的確是出自事務所的社長。
“哦,你們回來了?沒想到速度這麽快,我還沒有來得及把現場清理幹淨呢。”鄭曙發出了如同幕後黑手一般的發言。
兩儀式在聽到這話後立刻擺出了戒備的姿勢,雙眼中藍色與紅色的色彩開始交相呼應,雖然直死之魔眼對對方無效,但是她還是擺出了自己最強的戰鬥姿態。
“唔……”
壓抑的聲音從兩儀式的背後傳來,黑桐幹也用手捂著嘴,拚命地忍耐住自己想吐的感覺。
但是他也隻能這麽做而已,他隻是站在門外,拚命壓抑著從自己嘴中想要湧出的各種東西。他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快要燒斷了,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
啪!
一隻寬厚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差點讓失去意誌的黑桐幹也趴在地上,但是同時這也喚醒了他原本即將崩斷的精神。
兩儀式的臉色劇烈變化,條件反射的一樣抬起自己的匕首,狠狠的插向身後。
不知何時,站在她眼前的鄭曙已經來到了黑桐幹也的身後。
明明就在上一個瞬間對方還好端端的站在她的眼前,但是下一瞬間卻像是眼前的影像被抽幀了一樣,隻留下了旁邊那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小孩子。
叮!
鄭曙抬起一根手指精準的點住了兩儀式所賜出的匕首,肉體和匕首碰撞居然發出了清脆的金屬交擊聲。
“不要太急躁,放心吧,橙子那個家夥可沒容易這麽死。”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那家夥的屍體不就在這裏嗎,還是說你想狡辯你眼前的這些屍體不是蒼崎橙子的。”兩儀式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雖然之前就知道這家夥的實力強大,但是卻沒想到會這麽強,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被他用一根手指擋了下來,而且還是毫無防護的直接和金屬製成的匕首硬扛。
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
絢麗的直死之魔眼不自覺的看向了鄭曙手底下的黑桐幹眼,現在的情況讓兩儀式感到很棘手,黑桐幹也被對方捉在手裏,而自己的攻擊又失效了,再加上對方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超乎想象的速度。
這樣一係列的情況結合起來,甚至就連逃跑仿佛都是奢望。
“我沒說眼前的身體不是橙子那家夥的,不過,你們真的確定這家夥死了嗎?”鄭曙毫不在意的彈開兩儀式的匕首,再次輕輕拍了拍黑桐幹也的肩膀,繞過他的身體又一次擠到了房間當中。
“真的嗎?!魔術師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到嗎?”黑桐幹也的眼睛突然一亮,鄭曙的話讓它燃起了希望。
“隻不過是腦袋和身體分離了而已,隻要大腦還沒有遭到破壞,對於絕大部分的魔術師來說都有辦法讓其繼續活下去。”鄭曙將一旁自己那副翻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來,安穩的坐在了上麵,“更何況,就算是腦髓被破壞掉了,以橙子那家夥的情況也根本不可能這麽容易死掉。”
其實這是鄭曙在仗著在場的幾人沒有一個了解魔術界,而在隨意地胡扯。
實際上,能夠讓大腦離開身體後繼續存活下來這樣的技術,就算是在時鍾塔中也是相當令人驚歎的奇思妙想。
而發明這個技術的,正是蒼崎橙子在時鍾塔的同學之一:科爾奈利烏斯·阿魯巴。
不過因為解釋起來很麻煩,所以鄭曙非常幹脆的用“魔術師”這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黑桐幹也沒有在意鄭曙後麵的話,而是快速地思考了起來,在解除了心中的恐懼之後,他的智慧再次占領了高地。
“如果和你說的一樣,對於魔術師來說隻要腦袋還沒有被破壞就有很多辦法讓其繼續活下去,那麽對方將橙子的腦袋拿走肯定是有什麽目的!根據現場的形式推測,大概率是為了將我們中的某個人吸引過去。現在的問題是,到底是誰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鄭曙在周圍的書籍中翻找了一下,看到自己常看的那一本魔術書被血液完全浸染後有些可惜地將其撿起來甩了甩。
在聽到黑桐幹也的話後,毫不在意地從旁邊將一個摔碎的鏡框拾起來遞了過去。
“這是……原來如此!沒錯,能夠解決掉橙子這位魔術師的必然也是魔術師,而且既然是在事務所內遭到襲擊,那麽對方肯定是會非常熟悉她的人!”
黑桐幹也看著照片上的三個人影眼睛一亮,那張照片正是蒼崎橙子在時鍾塔學習時和自己的兩位同學所拍攝的,照片中除了蒼崎橙子之外,左右的兩人分別是荒耶宗蓮和科爾奈利烏斯·阿魯巴。
黑桐幹也曾經在和蒼崎橙子的閑聊中,也聽到過他提起自己的這兩位同學,從蒼崎橙子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她和自己的這兩位同學的關係並不算是很好。
“原來如此……既然已經知道了嫌犯是誰,那麽我們現在要怎麽做?”黑桐幹也下意識地看向鄭曙。
在蒼崎橙子“死”後,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對於魔術界最為了解的自然就是同為魔術師的鄭曙,而且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對方的戰鬥力相當恐怖。
因此不知不覺間,鄭曙就成為了幾個人新的主心骨。
“嗯,你們看我幹什麽?如果是想尋求我的建議的話,那麽我提議先把這裏收拾一下吧。”鄭曙手部的溫度微微提高,對手上拿著的魔術書籍進行烘幹處理。
在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自己之後,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提出了一個相當“務實”的建議。
“?”
“這有什麽好疑惑的,現在可是夏天呀大哥們,這麽多血跡殘留在這裏,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發臭腐爛。不早點處理一下,難道你們想讓整個事務所裏麵沒法住人嗎?”鄭曙隨意地揮了揮手。
黑桐幹也和兩儀式麵麵相覷,終於,黑桐幹也像是小學生提問一樣小心翼翼地舉起自己的手:“請問……那麽橙子小姐的身體應該怎麽處理?是需要將它暫時泡在什麽特殊的藥劑當中,還是說就這麽放著?”
“我剛剛不是說過嗎?這樣的天氣,屍體這種東西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腐爛變臭,所以當然是處理掉比較好。啊,不過考慮到屍體的大小的確是難以處理,這個我可以幫忙。”
說話間,鄭曙隨手朝著蒼崎橙子的無頭屍體一揮,一道火焰就憑空出現將地上的屍體包裹,用不了幾秒鍾便將整個身體燒成了一團灰燼。
“等……等下!鄭曙先生,難道我們不應該是幫橙子小姐把身體保管起來的嗎?這樣一來就隻要我們能將她的腦袋搶回來,應該就可以嫁接回去……”
黑桐幹也被嚇的目瞪口呆,兩儀式更是神色古怪的看向鄭曙,再度懷疑起對方其實是凶手的可能性。
“想什麽呢?你以為人類的腦袋是什麽可以嫁接的植物嗎?這麽輕鬆的就能接回去,肌肉和骨骼還好說,但是脊髓內部那無法計數的神經如果想要一根一根的接回去的話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鄭曙瞥了目瞪口呆的兩人一眼,目光中透露著對於文盲的藐視。
“那等我們將橙子小姐的腦袋搶回來後要怎麽做?”
“很簡單啊,一個人在失去胳膊之後可以安裝假肢代替原本的胳膊,失去腿也可以安裝假腿代替原本的功能,蒼崎橙子失去的雖然比較多,但是身體用義肢代替也是相當簡單的事情。”
“頭部以下都是義肢嗎?魔術原來可以做到這麽神奇的事情嗎?”黑桐幹也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而兩儀式也差點沒能維持住一直以來那冷酷的表情。
抓著自己的頭發使勁的拽了拽,黑桐幹也最終也隻能選擇相信鄭曙的話。
隨即他看向一直站在鄭曙旁邊,好奇地四處張望的倉密目琉夏:“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孩子是什麽人?”
“他?他就是能夠幫我們尋找出敵人位置的幫手。”鄭曙隨意的擺了擺手,做到自己的椅子上手中翻開剛剛烘幹的魔術書籍,“行了,快點幹活吧,等你們把事務所收拾完之後我再進行下一步。”
黑桐幹也和兩儀式再度對視了一眼,最終黑桐幹也無奈的敗下陣來自認倒黴。
指望兩儀式這樣的大小姐會打掃衛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他也隻能挽起袖子,穿上圍裙,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打掃著整間事務所。
“你們魔術師的日常生活都是這麽刺激的嗎?”倉密目琉夏此時也終於從一開始的驚訝當中反應了過來。
看著異常淒慘,隻能一個人打掃衛生的黑桐幹也,不自覺的將腳步挪了幾步貼到鄭曙的身邊。
“啊?你想多了,這算是例外。魔術師的生活一般都是極端枯燥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實驗室和臥室兩點一線的生活。”鄭曙從書中抬起頭,看了一眼倉密目琉夏。
“還有,你也別閑著了,現在開始搜索敵人的位置吧,對方就是照片上站在左右兩邊的那兩個人。”
倉密目琉夏的未來視雖然可以測定未來,但是用來找人這樣的活動卻依舊相當複雜,需要讓他不停的設定自己可能會去什麽地方並進行測定,總體來說算得上是一種耗時間的體力活。
倉密目琉夏歎了口氣:“報酬還沒拿到呢,就先幫你開始幹活了,你可真是會指使人。”
鄭曙伸出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什麽呢臭小鬼,這不是為了讓你能夠和自己的師傅提前熟悉一下嗎?別抱怨了,快幹活!”
倉密目琉夏捂著自己腦袋被敲的地方暗自嘀咕了一聲,不過還是乖乖地開始使用自己的未來視尋找了起來。
鄭曙看了一眼正在幹活的三人,繼續低下頭看著手中浸滿了血液的書籍,不過三人都沒有注意的是,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晦暗。
“真會挑時間啊……從血跡幹枯的時間來看,對方估計是我出門沒多久就開始動手了。這麽巧的時間點……是在挑釁嗎?告訴我其實我們一直處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能夠一直監視我卻不被我發現,‘靜止’起源雖然在戰鬥力上並不起眼,但是在這種小方麵上真的相當麻煩。
不過,既然敢開始動手,那就意味著荒耶宗蓮已經有自信能夠處理我了……有意思,看來針對我的布置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很好,這樣處理完這家夥的話,估計能獲得一段不短的休息時間。”
……
……
時間回到數小時前,事務所內。
蒼崎橙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處理著一些文件。
鄭曙最近幾天一直顯得神神秘秘地,而正巧今天黑桐幹也和兩儀式被派出去執行外勤,所以我們的社長大人隻能久違的親自處理一些文書的工作。
“真麻煩啊,更新工房術式的工作比我想象的還要費事,是不是做得有點太過頭了?這樣一來的話,這幾天工房除了結界的潛意識屏蔽外,幾乎是處於沒有防護的狀態。”蒼崎橙子苦惱地抓了抓腦袋。
在獲得了鄭曙所提供的那種聖晶石後,她身為魔術師自然忍不住想要大展身手一番。
而首先想改造的,自然是身為魔術師的容身之所,名為“伽藍之堂”的事務所兼魔術工房。
在經過數個月的設計之後,從前幾天開始,伽藍之堂終於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開始了新一輪的翻新。
不告訴鄭曙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魔術工房對於一個魔術師來說相當於自己的性命。
在這樣的前提下,無論是多麽信賴的魔術師也都會相互保密,沒有人會告訴其他人自己的魔術工房裏具體會有什麽樣的力量。
忽然,蒼崎橙子皺起了眉頭露出了,好像是身上有無數螞蟻爬一樣不快的表情:“嘖,這家夥怎麽來了?真會挑時候!”
緊接著清晰的腳步聲便傳到了蒼崎橙子的耳朵裏,在這個建到一半便放棄了大樓的水泥地板上響起大的誇張的腳步聲,仿佛腳步的主人在刻意地跺腳一樣。
腳步聲毫無停頓,徑直來到了這間作為事務所的房間前。
大門大開的事務所入口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暗金色的頭發與碧藍色的眼睛,麵容深得如同雕刻出來的一般,看起來好像有著高雅的氣質,從年齡來看仿佛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德國人,身穿紅色的外套。
這位如同繪畫般的美男子來到事務所,非常開朗地舉起手來:“呀!蒼崎,真是好久不見了呢,你的身體還好吧?”
明明臉上堆滿了親切的笑容,但是卻給人一種如同蛇一般的惡意。
這位身穿紅色外套的青年在蒼崎橙子的桌子前停下了腳步,而她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一絲歡迎的意思,隻是向著青年投去了冷冷的視線。
“柯尼勒斯·阿魯巴,你身為修本海姆修道院的次任院長,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有何指教?”
“哈哈,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來見你啊!畢竟在倫敦可是受到過你許多的照顧,所以作為過去的學友來給你提個忠告。還是說,我的好意反而給你添麻煩了嗎?”
阿魯巴誇張的攤開雙手,做出滿是善意的笑容。
感覺上完全不是德國人那種嚴謹的形象,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法國人,一般與他眼前的蒼崎橙子正好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盡管如此,麵對青年臉上堆滿的笑容,蒼崎橙子的眼神依舊非常冷漠。
而對這樣冷漠的眼神,阿魯巴卻依舊沒有任何表示,依舊在自顧自的喋喋不休:
“說起來日本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雖然你說是偏僻的地方,不過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能避開協會的監視。而且在這個國家中存在著獨立的魔術係統,與我們的組織並不是非常相容,看情況的話,大概是從大陸那邊派送過來的密教體係吧。
我本人是不太明白這玩意兒和神道有什麽區別啦,不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他們的優點就在於絕對不會在自己支配的範圍之外行動,與協會相比偏向於閉鎖的一類。
而且在發生事件時也不是在之前就采取行動,是事後處理的專家,日本人的確都是這樣的人呢。啊,請不要在意,我可不是懷著什麽惡意才說的,對於我來說這一點反而更令人感到高興,畢竟計劃之中不會有任何打擾,這在我的國家裏是不可想象的。對於從協會脫離的魔術師來說,這個國家還真是理想鄉呢。”
看著麵前這個如同機關槍般滔滔不絕的青年,蒼崎橙子終於開口了:“如果隻是要來說廢話的話你還是回去吧,記住以後不要隨便踏入別人的工房,不然的話即便是被殺也沒法抱怨。”
阿魯巴臉上的笑容忽然迅速擴大,扭曲的惡意幾乎瞬間填滿了所有的空間,原本還充滿了年輕氣息的聲音聽不到了,他的聲調變成了如同威嚴的老人一般。
“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在你的工房之中我果然很難冷靜下來,有趣的事情還是在更為寬敞的地方談一談比較好。不過真沒想到啊,原本那麽氣勢淩厲的蒼崎橙子現在居然變得如此溫柔,甚至願意讓我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阿魯巴雙手猛的拍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蒼崎橙子,得意的神色連原本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下去了:“還是說……你的工房現在沒法發揮作用呢?”
蒼崎橙子的神色猛地陰沉下來。
手臂上泛起魔力的光芒,徑直伸手抓向眼前的阿魯巴。
“真危險啊!”阿魯巴早有預料的一般快速向後退去,被隱藏在袖口的幾個一次性魔術道具也被他朝著蒼崎橙子丟了出來。
呼!
劇烈的狂風憑空出現在房間當中,將事務所的東西都吹得淩亂起來,蒼崎橙子一隻手擋在身前,另一隻手則悄悄地摸向了自己衣服中的聖晶石碎片。
麵對蒼崎橙子的動作,阿魯巴卻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隻是淡定地指了指她的身後。
“遭了!”蒼崎橙子心裏一驚,想到了某個可能性,身體猛地向前撲去。
可惜還是太遲了,一條無形的界線突然從她身後的窗戶外擴張,瞬間將她的身體籠罩了起來。
在這條無形的界限當中,整個世界似乎變成了另一種異界,蒼崎橙子不隻是身體的動作出現了停滯,就連體內的魔力也完全靜止。
唯一還能夠繼續活動的,就隻有她的意識。
同一瞬間,蒼崎橙子身後的那扇窗戶便嘩地一聲應聲碎裂,緊接著她就感知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
低頭看下去,鮮血灑在了整間事務所室內。
蒼崎橙子咳出了一口鮮血,呆呆地望著那隻洞穿了自己心口的手,此時在那隻手當中還捏著一個正在跳動的心髒。
“荒耶……”
“真是遺憾啊,蒼崎。”
苦悶的聲音從蒼崎橙子的背後傳來,男人麵無表情地一手捏碎了她的心髒,而蒼崎橙子的身體也伴隨著他手臂的拔出無力的倒在了地麵上。
感謝羅門汪讀者的打賞,謝謝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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