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虎頭蛇尾的戰鬥(八千字大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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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紅a他們從遇見敵人到現在,時間可能還沒過去一分鍾。
    但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紅a感覺自己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
    對麵這個ancer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為了能夠堅持下來,紅a幾乎可以說是耗盡了手段,其恐怖的力量打得紅a都有些懷疑人生。
    針對於紅a刻意拖延時間的行為,ancer沒有阻止,但也沒有回話,就算是聽到了那麽多挑釁的話他的表情也絲毫沒有改變。
    不過ancer之所以停下猛攻,也是因為他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
    收起身體上燃燒著的火焰,減少魔力消耗,他遊刃有餘地將視線放到了周圍的環境上。
    原本還算規整漂亮的學校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肉眼所見的隻剩下了火焰,硝煙以及焦黑的大地。
    被烈焰炙烤過的斷壁殘垣呈現出焦黑的顏色,因為過於高熱的火焰爆發,明明是在寒冷的冬季,整個大氣卻呈現出扭曲的形態。
    在之前戰鬥的過程中,ancer肆無忌憚地釋放著自己的力量,而紅a被迫隻能不斷地閃展騰挪,兩人在一追一趕之間憑借著恐怖的機動力,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移出了學校的範圍。
    也幸虧學校的周圍沒有什麽住戶,不是空地就是山丘,廣闊的空間不存在任何遮蔽物,隻有遠處的高樓大廈如同巨人般豎立著。
    ancer站在原地,看著從遠處城市中心的高樓所照射過來的亮光,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那就是你的倚仗嗎?”
    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紅a的心都提了起來:“被發現了!”
    不對,倒不如說從一開始對方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樣,隻不過根本就沒有作出任何反應罷了。
    ancer轉頭看向依舊在警戒著的紅a,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真令我驚訝,僅僅是聖杯戰爭的第二天,居然就已經有禦主結成了聯盟了,不過你的後手也就僅僅如此而已嗎?”
    這次是紅a陷入了沉默。
    其實在之前的戰鬥當中,當自己的禦主已經逃到了安全的距離後,紅a本來也想著脫離,畢竟眼前的這家夥強得不科學,很明顯就是那種破格局的存在。
    紅a雖然自認為實力不錯,但是還沒蠢到會覺得自己能夠和這種級別的從者互換攻防的本事,對於他來說,如果想要勝利的話,隻能靠著遠距離的狙擊戰來進行嚐試。
    當然,根據眼前的這個身著黃金鎧甲的ancer所能發揮出來的高機動力,如果一擊不成的話,估計自己沒有進行第二次攻擊的機會了。
    但無論怎麽說,紅a使用自己最擅長的遠程狙擊都無法確保勝利,真近戰對上這家夥肯定沒有任何勝算。
    而紅a之所以一直選擇貫徹防禦戰術而不是直接逃跑,除了不覺得自己能夠逃掉之外,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遠阪凜破壞掉結界之後,他也在同一時間發送出了信息。
    他不覺得rider能夠打得過眼前這個怪物,但是除了自己兩人之外,他們的隊伍裏麵還有一個喜歡吹黑哨的裁判。
    按照自己這兩天試探出來的情報來看,那個怪物就算是比不上眼前的這個家夥估計也不會差多少,再搭配上自己兩人的輔助,說不定真的能將眼前這個強敵留在這裏。
    這時,ancer突然抬頭朝著上方的夜空看去。
    在群星黯淡月亮隱蔽的夜空當中,忽然從遠處的城市中心上空出現了一道絢麗而奪目的流星。
    “流星”的速度極快,在被在場的兩人發覺之後,沒過幾秒就已經到達了現場,紅a的視力甚至能夠看到纏繞在“流星”周圍的巨大音爆雲,可想而知這個極速靠近的東西速度有多快。
    而等到再靠近了一點之後,紅a終於看清楚了,那並不是什麽流星,而是一匹渾身潔白,身上長著翅膀的天馬,在那上麵坐著的正是被間桐櫻召喚出來的美杜莎。
    這正是美杜莎的寶具:騎英之韁繩beerophon)。是經由神話傳說所升華的寶具,美杜莎可以用自己的鮮血作為媒介,召喚珀伽索斯並熟練地駕馭。
    這個寶具相對於其他從者的寶具而言稍微有點麻煩,如果想要完全發揮實力的話,需要短時間的蓄力以及足夠距離的加速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力量。
    而現在,在接收到了紅a的傳訊後,美杜莎在使用了自己的寶具後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跨越了大半個城市的距離,天馬珀伽索斯的速度已經飆升到了極限,整個寶具的威力也已經達到了最高。
    問:當你開著一輛飆到極限的泥頭車,而你的麵前是你的敵人時你會怎麽做?
    答:創死他!
    美杜莎帶著同樣的想法,蓄滿了力量的天馬包裹著濃鬱的白光和恐怖的音暴雲徑直撞到了ancer的身上。
    轟!!!
    極速擴散的衝擊波席卷了周圍的一切物體,短時間內直接清空了方圓幾十米內的所有平地。
    身穿金色鎧甲的槍兵麵對從天而降的攻擊完全不閃不避,抬起自己的長槍正麵迎了上去。
    澎湃的火焰自他的背後爆發,仿佛火箭推進器一樣試圖將衝擊力化解掉。不過美杜莎和天馬跨越了大半個城市所積蓄的衝擊哪能這麽容易被化解,ancer一雙腿在地上犁出了清晰可見的兩道痕跡。
    因為天馬是帶著一定的角度撞了下來,ancer被撞的後退的同時身體也在不斷的被朝著地麵壓下去,等到最後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的下半身已經被完全埋在了土裏。
    “怎麽可能?!”騎在天馬之上的美杜莎感受著逐漸停下來的速度,看著麵前僅靠一杆長槍便攔下了自己寶具的從者,滿臉不可置信。
    美杜莎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召喚出來的這隻天馬正在迅速變得虛幻,這意味著寶具的持續時間即將結束,而眼前的敵人卻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身上的氣息卻沒有發生什麽太過劇烈的變化。
    不!
    應該說對方的氣息反而正在變得更加強大,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緩衝,ancer的禦主似乎重新積蓄起了新一輪的魔力,能讓他再釋放出一發魔力放出。
    澎湃的火焰自槍刃上燃起,毀滅般的力量再次在槍兵的體內匯聚。
    “限製他!”紅a的怒吼聲從背後傳來,美杜莎絲毫沒有猶豫,立刻摘下了自己的眼罩,拚盡全力的引動魔力,瞪向了眼前的ancer。
    石化之魔眼,神話傳說當中足以將海怪石化掉的恐怖魔眼,凡是膽敢登陸到神秘島上的英雄,無一不被這魔眼變成了石像。
    雖然還不是魔眼中最高等級的“虹”級但是,其蘊含的力量已經足夠可怕,就算是龍類被看到後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而在美杜莎眼前的這位從者,身為上三階的ancer,其對魔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強,再加上身上那副看起來等級不低的黃金鎧甲,魔眼對他的效力已經被衰減到了最低。
    但就算這樣,在美杜莎的全力釋放的石化之魔眼下,被看到的槍兵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原本調動的即將爆發的力量也停滯了一刹那。
    就是這一刹那,也讓身後的紅a有了攻擊的機會。
    不知何時,他手中的雙刀已經消失不見,那把造型古樸的黑色長弓再次出現在了手中,不顧手臂上燒灼般的疼痛,紅a的右手具現化出一把渾身灰暗的長劍,並將其扭曲成了箭矢搭在了弓身上。
    “不毀的極聖duranda)!”
    伴隨著紅a的怒吼,手上的弓弦也被鬆開,暗灰色的長劍宛若一道流光,迅速射向了被石化之魔眼限製了一瞬間的ancer。
    不毀的極聖duranda)是登場於以龍塞沃之戰等等為主題的古法語敘事詩《羅蘭之歌》的聖劍,曾經侍奉法蘭克王國查理曼的十二勇士之首羅蘭所使之物。
    根據傳說沒有它斬不斷的東西,也從不崩刃,是和誓約勝利之劍excaibur)齊名的不朽不滅之聖劍。
    和紅a一開始射出的偽·螺旋劍是同一個級別的寶具,不過和被紅a改造後才變成對人寶具的偽·螺旋劍不同,不毀的極聖本身就是對人寶具,所以其破壞效果在麵對單體的強敵時能更好地發揮作用。
    最重要的是,這把聖劍本身還有著一個隱藏效果,那就是可以引發奇跡。隻要是可能發生的現象,大部分事情都可以實現,但是代價會非常高。
    不過現在的局麵已經容不得紅a思考代價的問題了,他迫切地希望這發寶具能夠將對方幹掉。
    轟!
    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ancer的位置揚起了巨大的塵霧,短暫陷入僵直的ancer完全沒有任何防禦地吃下了這一擊。
    唰!
    一個修長的身影突破了塵埃的遮擋,在半空中回旋了幾圈後,以矯健的身姿落在了紅a的身邊,正是剛才用魔眼阻礙了ancer的美杜莎。
    落地後的美杜莎身體虛弱地晃動了一下,抬起頭來後才發現,她那美豔的臉龐上半張臉已經布滿了鮮血。
    “怎麽樣?”紅a手中的弓箭緩緩消散,整個人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心點,那家夥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美杜莎沒有去顧及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重重的喘息了幾下恢複了一定的體力後,雙手中具現出帶著長鏈的怪異武器。
    “不會吧……”紅a臉龐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似乎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原本籠罩著ancer的晨霧突然像是被從中間切開了一樣迅速消散,露出了ancer現在的樣子。
    滴答。
    流在地上的血液吸引了紅a的注意力,看著從ancer身上流下的鮮血他鬆了一口氣。
    還好,眼前的這個家夥至少受傷了,說明對方不是真的完全不可戰勝。
    不過當ancer的上半身從塵埃中露出來時,紅a的瞳孔漸漸擴大。
    隻見ancer的左手死死地抓住了那根灰色的箭矢,手上有一個看起來較為深傷口,鮮血順著手指滴下,形成了紅a剛才所看到的血液。
    “這都沒用?這家夥是什麽怪物啊?!”紅a不自覺的扯了扯嘴角,雙手按住膝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不,你剛才的那一擊還是挺有效的。”說話的是ancer。
    此刻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似乎紅a兩人的努力奮戰對他來說隻是一場盛大的表演一樣。
    “不知道是什麽原理,但是這根箭矢在接觸我的時候我體內的魔力失控了,所以剛才那一發魔力放出才沒有釋放出來。”ancer看著自己手中緩緩化作靈子消散的箭矢有些出身,似乎紅a剛才的那一次攻擊讓他回想起了什麽記憶一樣。
    “魔力放出失控……但是你身上唯一的傷口卻隻有手上的那一點點嗎?”哪怕是以紅a的性格都差點沒有繃住,“你這是在炫耀嗎?”
    哪怕是普通的魔術師,如果遇見體內魔力失控也是相當麻煩的情況,運氣好的可能隻要在床上躺幾個月就好了,運氣差的可能就直接沒命了。
    更何況眼前的ancer的魔力在失控時體內可不是普通的魔力放出,而是能夠輕鬆熔金化鐵的魔力之炎,這破壞力可不亞於一顆炸彈直接在體內爆炸,然而造成的結果卻隻是這麽小的一個傷口。
    “抱歉,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是如果我的話讓你感覺到不開心的話我願意道歉。”
    出乎意料,ancer在聽到紅a的吐槽後,卻非常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看著這家夥紅色的眼睛,紅a知道,他真的是在真心實意地向自己道歉。
    “這家夥……”紅a咬緊牙關站起身,雙手中再度具現出黑白兩色的短刀。
    ancer看見紅a的動作隻是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準備將他當做攻擊目標,輕鬆舞動著手中的長槍,他將攻擊目標轉向了狀態更好一點的美杜莎。
    “切!”美杜莎在ancer看過來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雙手拿著武器擋在胸前,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那麽……就請你們先退場吧。”ancer恢複了那副不喜不悲的表情,長槍上熾熱的火焰湧出,看著美杜莎往前踏了一步。
    看見ancer的動作,紅a和美杜莎也都緊張了起來,使勁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隨時防備著眼前的敵人衝上來。
    “嗯?”
    忽然,ancer好看的眉毛一皺,從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是主動前進沒有後退過的ancer突然主動後退了一步,收回了剛才踏出的腳。
    “你是誰?”
    沒有去管自己麵前那兩個已經半殘的從者,ancer鄭重其事地握緊了手中的長槍,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側。
    在那裏,一個看起來異常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旁邊,雖然身上隻是穿著一身居家的常服,雙手也插在褲兜裏沒有拔出來,但是那恐怖的氣勢卻依舊讓ancer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
    就在剛才他即將發動進攻的時刻,突然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惡意籠罩了自己,並且給他帶來了無法理解的威脅感。
    ancer不清楚這樣的威脅感到底從何而來,自己的黃金鎧甲可以減免所有受到的傷害的九成,理論上除非敵人有著能夠繞過鎧甲的防禦判定直接傷害自己內髒的手段,不然的話從者這種存在裏根本不可能直接將自己擊殺的力量才對。
    不過相較於理性,ancer還是更願意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很敏銳啊,以你的實力欺負他們兩個有點過分了,我來陪你玩一玩吧。”
    鄭曙看著眼前的迦爾納,眼中浮現起了興趣,緩緩地將雙手從褲兜中拔了出來,活動了活動手腕。
    沒錯,眼前的從者特征實在是太不明顯,隻是一眼鄭曙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印度神話史詩中的大英雄迦爾納。
    毫不誇張地說,在印度傳說當中,迦爾納可是擁有著近乎無敵之姿的英雄。
    在印度傳說當中,如果隻論正麵戰鬥的話他是無人能敵的,其戰敗的原因也不是被人擊敗,而是死於陰謀詭計。
    說實話,雖然理論上同為英靈的天花板,但是迦爾納無論實力和戰績,都遠遠超過了吉爾伽美什這個打一隻神獸都去掉半條命的家夥。
    如果根據印度神話設定的話,鄭曙覺得搞不好迦爾納本體的實力是和他本體一個級別的。
    而且和吉爾伽美神那種依賴於自身的寶具才顯得戰鬥力強大的家夥不同,迦爾納的強大相當地樸素。
    簡單來說他的強大就是純粹強大的力量,防禦,機動力以及魔力,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鄭曙是同一個類型的強者。
    相對應的,鄭曙可是很清楚,像這種樸素的強大在高段位的情況下到底有多麽難搞。
    如果說迦爾納唯一的缺點的話,大概就是對魔力的消耗太過巨大了,就算是來自時鍾塔的精英魔術師也支撐不了他連續使用魔力放出,如果想要使用一次寶具,甚至可能需要付出一枚令咒的代價。
    不過就算鄭曙有著無限魔力的補充,在大家都是從者之軀的情況下,如果不動用係統的技能的話,鄭曙想要短時間內獲得勝利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奇怪,聖杯戰爭剛開始了兩天,居然就有你們這種三個從者組成聯盟的團體了嗎?魔術師是這麽容易相信其他人的存在嗎?還是說……從一開始不停地刺殺禦主候選人的就是你們。”
    ancer握緊了手中的長槍舞出一個槍花,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這可真是相當嚴重的汙蔑啊,我們之所以能夠結成聯盟,是因為禦主之前就認識,而且要說的話,你背後的人結成的聯盟不是比我們大嗎?”鄭曙握緊了雙拳,擺出了格鬥的起手姿勢。
    “……你說得對,是我莽撞了。”沉默了一下,ancer非常幹脆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那麽……我上了!”
    ancer剛提醒完,兩人不約而同地化作一道殘影,攜帶著狂暴的氣勢對撞在了一起。
    轟!
    厚重的拳頭和槍刃摩擦出燦爛的火花,兩人槍拳相抵,明亮的眼眸互相凝視著,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出了堅決的心誌。
    眼前的人絕對不是言語能夠動搖的對手,況且兩人也都不是擅長言語的人,雙方的意誌隻有用自己的力量來交鋒。
    “嗬!”
    伴隨著一聲低吼,洶湧澎湃的火焰在迦爾納身上一閃而逝,原本力量處於上風的鄭曙隻感覺到一股怪力反推而來,居然硬生生的在短時間內將他壓製住了。
    “這力量……這家夥跟我們打的時候沒有認真嗎?!”感受著兩者對拚時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旁邊的紅a猛然瞪大了雙眼。
    “卡婭……”眼見鄭曙陷入了下風,美杜莎憂鬱的皺起眉頭。
    與此同時,場上的鄭曙被迦爾納突然爆發的狂暴力量狠狠的震飛,不過他本人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瞬間調整身形翻身落地,宛如一隻靈活的大貓。
    抬起頭,鄭曙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ancer,他甚至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體會到力量被人壓製的感覺了。
    複雜的術式在他的雙眼中閃過,參考了透視魔眼和蒼崎橙子魔眼的力量被他同時運用了起來。
    於是在無人可以觀測的維度,鄭曙能夠清楚地“看”到,不知何時,另一股魔力連接線也連接到了迦爾納的身上。
    回想著自己依賴於裁定者職階的權限曾經觀察過的景象,鄭曙立刻明白了這是到底是什麽事情。
    “原來如此,看來賽米拉米斯已經將自己的寶具完成了啊,利用額外的魔力爐來代替禦主的魔力消耗嗎?對於迦爾納這樣的強大但是魔力消耗也異常巨大的從者來說的確是最好的方法了。”
    以賽米拉米斯的魔術水平,給迦爾納臨時連接上新的魔力來源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不過這代表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也就是說自己等人現在一直處在他們的觀測之下。
    “不過……一直在通過魔法進行觀察嗎?正合我意。”鄭曙眯起了眼睛。
    另一邊,迦爾納也發現了自己體內憑空出現的魔力供應,不過他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麽。
    迦爾納本身雖然是一個高潔的英雄,但是他本人也並不介意在麵對敵人時使用一些額外手段,雖然道德水準很高,但也不會特別死板。
    感受著迦爾納身上不斷升騰的氣勢,鄭曙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對!
    不屈的意誌,純粹的靈魂,堅定的心智,以及強大的實力……隻有這樣的敵人才有資格作為自己的對手啊!
    鄭曙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魔力開始共鳴,麵板提供的技能發動,在體內召喚出了一團方便麵球,不斷地被英靈之軀消化,吸收,轉化為海量的魔力填補著剛才的空缺。
    此刻,鄭曙的心體技和諧統一,狀態攀升到了從者的靈基所能夠允許的極限。
    嘭!
    腳下的岩石炸開,鄭曙仿佛瞬移般突進到了迦爾納的身前,手上砂鍋大的拳頭化作一陣幻影,散發著刺耳的呼嘯聲將他吞沒。
    瞳孔微微一縮,沒有想到鄭曙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和速度,迦爾納身上也再次爆發出火焰,依賴於魔力放出的加持,舉起自己的長槍揮舞起來,守得密不透風。
    鐺鐺鐺鐺!
    拳頭和槍刃交擊,發出的卻是金屬碰撞聲。
    四散的火花和狂暴的衝擊波環繞在場中,範圍內的所有岩石都被震成了更加細小的碎屑。
    鄭曙的每一拳都能夠將迦爾納槍刃上覆蓋的火焰擊碎,但是下一瞬間,依賴於源源不斷的魔力的支持下,又會有新的火焰立刻彌補上來。
    眼見自己的正麵攻擊無法摧毀迦爾納的防禦,鄭曙原本大開大合的拳法忽然產生了變化,配合著自己的步伐變得飄渺莫測了起來。
    遊離不定的身影圍繞著迦爾納旋轉起來,原本就已經凶狠的拳頭化作絞肉機般的旋風,在他身體周圍的範圍內碰撞出刺眼的火花。
    快速揮舞著自己的長槍進行防禦,迦爾納的心頭萬分的不解,明明自己已經有了額外的魔力供給,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著海量的魔力進行魔力放出,但為何眼前的這個人還是能夠壓過自己一頭。
    他展現出來的屬性僅僅隻是達到了從者的極限,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他的魔力無窮無盡一樣。
    難道是什麽特殊的固定技能嗎?還是說他的禦主有什麽特別的方法?
    心中的雜念一閃而逝,但就是這短短一瞬間的分心,含著恐怖力量的拳頭就突破了他的防禦,在臉頰上擦過一條細細的傷痕。
    臉上傳來的疼痛感讓迦爾納的精神一振,他集中注意力,雙手握緊了長槍猛然發力。
    烘!
    近乎無窮無盡的火焰從體內湧現,過於狂暴的力量甚至讓迦爾納感覺到自己的體內都傳來輕微的灼燒感,哪怕是鄭曙都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如此超越極限的使用魔力放出,迦爾納體內狂暴的力量撐得他不吐不快,於是他握緊了手中的長槍,轉守為攻!
    肆意宣泄的槍影將鄭曙硬生生地壓了回去,逼著他隻能中斷攻勢,避其鋒芒。
    鐺!
    拳鋒和槍刃交擊,借助於傳遞來的力量翻身暴退。
    鄭曙輕巧的落在地麵上,隔著十幾米看著迦爾納,仔細的上下打量著。
    “切,在我的判定裏這家夥算是一個好人啊……”鄭曙暗自咬了咬牙。
    固有技能:仁慈的魔王ex。
    在麵對被鄭曙認定為惡人的敵人時,鄭曙自身全屬性上升一級,敵人全屬性下降一級,鄭曙對敵人造成的傷害大幅度提升,受到的敵人傷害大幅度減少。
    在麵對被鄭曙認定為善人的敵人時,敵人對鄭曙傷害的抵抗能力大幅度上升。
    再加上迦爾納身上的黃金鎧甲本來就有將受到的傷害減少九成的效果,兩者相互疊加之下,鄭曙對迦爾納造成的傷害少的可憐。
    根據迦爾納自身的恢複速度,如果鄭曙在不動用係統技能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將對方幹掉。
    不過相對應的,迦爾納也突破不了鄭曙的防禦。
    於是現在的問題就成了兩個人站在麵對麵幹瞪眼,誰也奈何不了誰,隻能互相惡心對手。
    舔了舔嘴唇,鄭曙的臉上也出現了隱瞞不住的嫌棄,眼前的這個家夥讓他回想起了自己當初和那隻獅子對砍的情景。
    而另一側,迦爾納的內心此刻正掀起驚濤駭浪,他看著遠處不斷進行著放鬆動作的鄭曙,心裏早就明白,對方的強大並非像自己這樣是短暫的爆發狀態,而是持續性的狀態。
    但是這怎麽可能?
    從者的靈基已經決定了從者所能發揮的極限,在獲得了足夠的魔力加持後,他本身的力量也達到了靈基承載的上限。
    迦爾納現在的情況,已經是以損傷自身靈基為代價,在短時間內表現出超越極限的力量。
    這也就幸虧迦爾納的本體本身也是神靈,所以能夠對自身的靈基進行修補,但是眼前的這個家夥是什麽情況?!
    力量和感覺似乎不會枯竭的魔力就算了,那個防禦力是怎麽回事?
    完全無法理解,迦爾納本來以為自己的黃金鎧甲的防護已經足夠強大了,搭配上自身的基礎防護能力,已經很少有東西可以突破他的防禦。
    但如果說他的防護是難以被突破的話,那麽眼前這個家夥就是完全不可能被突破。
    依靠沒有任何護甲的拳頭和自己的槍刃正麵對攻卻沒有任何損傷,甚至連點劃痕都不存在,這樣的家夥……曆史上真的存在嗎?
    鄭曙和迦爾納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今天就到這裏吧,造成的動靜已經足夠大了估計,很快就會有膽子大的家夥過來摻和了。”隨手舞了一個槍花,迦爾納站直了身體,手中的長槍也化作靈子消失,“不過如果你想要追來的話,那就試試看吧。”
    “我沒問題,你隨意。”鄭曙也收起了自己的戰鬥姿態,聳了聳肩。
    兩人心裏都清楚,按照雙方的防禦力,不開寶具的情況下想要分出勝負基本上是不可能了,真打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當然真要耗下去的話,最終的勝利者肯定是鄭曙,但是那需要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更何況現在他們正在被賽米拉米斯監視著,鄭曙現在還不太想暴露自己的麵板技能,與其互相打下去相互惡心,不如早早結束散場各回各家。
    加更完成,今天八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