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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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咦?你是……”
    在看到那個異常高大的身影時,衛宮士郎原本警惕的動作忽然放鬆了下來,雙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好久不見了呀,我記得切嗣給你取的名字是衛宮士郎對吧,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呢。”鄭曙背著手,笑眯眯地從旁邊的街道中溜達了出來。
    “鄭曙先生……好久不見。”衛宮士郎非常尊敬地朝著鄭曙鞠了一躬,“父親也時常念叨著你,想到您竟然回冬木了。”
    “禦主,小心一點,我能感覺到對方是從者。”
    傑基爾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現在不能排除眼前的人是被人偽裝的可能,他的寶具使用的過程中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敵人突然突襲的話,他可能無法保護住自己的禦主。
    “唉?!”衛宮士郎一驚。
    “哎呀,切嗣沒有跟你說嗎?我就是上一次聖杯戰爭的勝利者,同時也是上一次聖杯戰爭中被召喚出來的從者。”鄭曙毫不在意地抬起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還是說,士郎你真的覺得現代人類中能夠存在像我這種體格的人。”
    “怎麽這樣……”衛宮士郎驚訝地倒退了幾步,“難道說父親和鄭曙先生都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嗎?”
    這一刻,衛宮士郎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下來,仿佛周圍的亮光一瞬間全部消失了一樣。
    “啊?你在胡說些什麽呀?你這孩子不會是太疲勞所以腦袋燒壞了吧?”
    出乎兩人的預料,鄭曙的反應完全不像是被人揭穿後的表情。
    鄭曙看著兩人一臉懵逼的表情,不屑地哼了一聲雙手叉腰,一臉自豪:
    “不要覺得所有的人都像是次聖杯戰爭的門外漢一樣亂來,我那次的聖杯戰爭基本都會遵循減少對無辜人員傷害的原則,七位禦主中就隻有c組的那兩個變態殺人狂搞事情,剩下的人都在我的拳頭之下乖乖地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開戰。”
    “啊?”衛宮士郎和傑基爾滿臉問號。
    “不信?你問問她,遠阪家身為冬木市地下靈脈的管理者,自然是知道那一次聖杯戰爭的經過。”
    鄭曙伸手從旁邊的牆壁中一撈,把一隻正在豎著耳朵偷聽的遠阪凜掏了出來。
    “唉?唉?!唉!!!”突然被人從自己隱藏的地方拉到了明麵上,遠阪凜猝不及防之下臉脹得通紅,“你在幹什麽?!”
    “是我要問你你在幹什麽,明明身上還有這麽嚴重的傷勢不去休養,反而偷偷摸摸地跟出來。”
    鄭曙眯起眼睛,彎下腰靠近遠阪凜,龐大的體型給予了她莫大的壓迫感:“難道說……是擔心我欺負你的情郎嗎?”
    “你在胡說些什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遠阪凜原本就張紅的臉,突然變得更加通紅,整個人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哎呀,沒有反駁情郎的稱呼嗎?”
    看著在自己身邊氣得跳腳的遠阪凜,鄭曙摸著下巴一臉玩味的笑著,順便看了一眼旁邊突然出現了波動的空氣。
    嗯……紅a也跟過來啊,這兩口子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折騰了許久,一行人才終於平靜了下來,換了一個公園繼續交談。
    “所以,你之所以會召喚出從者完全就是一個意外嘍,沒想到啊,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能夠將從者召喚出來,不單單是相性問題,你小子的魔術資質相當不錯嘛。”
    鄭曙上下打量著衛宮士郎,隨即又轉頭看向傑基爾:“以berserker的職階來說你算是足夠特異了,不過根據我觀測到的情況,你在變身後的戰鬥力倒也算得上是不錯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在‘傑基爾’的狀態下,你應該完全沒有任何戰鬥力吧?”
    傑基爾苦澀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認同了鄭曙的推測。
    “傑基爾他是我的從者,也是指導我踏入魔術的老師。”衛宮士郎向前一步護在了自己從者的身前。
    “小家夥,我可沒有在看不起他,能夠以人類的身份達到這樣的成就,就算他的人生是虛假的也足夠讓人驚歎了。”鄭曙笑了笑。
    “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家夥的膽子還真是大,竟然敢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去擅闖神殿級的魔術工房,而且居然還能夠全身而退,看來那個魔術工房的主人也不想要你的命吧。”
    “神殿級?”
    “是啊,神殿級,基礎標誌就是可以完全掌控魔術工房內部的空間,按照你們倆的實力,如果敵人真的想要留下你們的話你們應該是跑不了的,所以對方應該也隻是給你們來了一點點教訓然後就把你們放走了而已。”鄭曙細細的解釋著。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的話,這兩個頭鐵的家夥肯定又要找機會去襲擊教堂。
    根據他對天草四郎時貞的了解,麵對衛宮士郎這麽一個與他誌同道合的人時,隻要衛宮士郎還沒有阻礙他的道路應該就不會取他的性命。
    但是對於他所召喚出來的從者賽米拉米斯,鄭曙可就有點拿不準主意了。
    雖然在原著中那個女人對天草四郎時貞相當的依賴,可要知道她本身也是一個曾經掌控了一整個國家的女帝,就算再怎麽依賴著某個人,如果得出除掉衛宮士郎能有更好的利益的話,必然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與其到那時候再費力救他們,還不如現在就解釋清楚這些事情。
    “居然是這樣嗎……”衛宮士郎有些無力的低下了頭,這一刻,理想和現實的衝突讓他出現了一些茫然。
    “好了,關於你的問題我們也解釋過了,現在輪到你回答我們的問題了。”鄭曙將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死死地盯著衛宮士郎的遠阪凜拉了過來,“你應該有問題要問他吧,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問吧。”
    遠阪凜不滿鄭曙對待自己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的態度,不過在看到眼前的衛宮士郎之後她還是暫且放下了追究的心態,轉而有些憤怒地看著對方。
    “請問,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情嗎?”衛宮士郎感覺到遠阪凜那憤怒的目光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自然是認識遠阪凜這位學校裏麵的紅人,但是衛宮士郎自認為對方應該不會認得自己才對。
    而且現在遠阪凜的目光中雖然充滿了憤怒,但是……怎麽說呢,大概目光裏麵的情緒還摻雜了一些幽怨?
    衛宮士郎有點不太敢確定,不過隨後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誤,因為傑基爾已經悄悄地摸到了他的身邊。
    “禦主……難道是你始亂終棄了嗎?”
    “為什麽你會這麽想啊?”
    “當然是因為這小姑娘的眼神了,禦主啊,容我說句話,雖然我長得很年輕,但是也算是年紀不小了,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告你,對待感情還是要忠貞一點比較好。”
    “所以為什麽你們都會有這樣的誤會啊?!”說這句話不是衛宮士郎,而是有些暴躁的遠阪凜。
    “咳咳,沒錯,傑基爾先生,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吧,聽說您在藥劑學有著相當高的造詣,能否請教一些問題呢?”鄭曙立刻跳出來打圓場。
    “咳!當然沒問題,我很榮幸能夠跟您這樣的英雄一起討論。”傑基爾也一本正經地說道。
    兩人就這樣默契地走向了遠處,給待在這裏的兩位年輕人留下足夠的空間。
    臨走前鄭曙還順手撈了一把空氣,用自己龐大的魔力禁錮住靈子化的紅a,把萬分不情願的他也拖走了。
    眼睛盯著兩個人離遠,遠阪凜這才重新轉頭看向衛宮士郎。
    實際上遠阪凜對於衛宮士郎傾心已久,隻不過出於矜持所以才沒有找上他。
    所以當她從美綴綾子的口中得知衛宮士郎很有可能是在學校中布置結界的人時,整個人有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再加上後來迦爾納的埋伏,讓遠阪凜覺得自己一直喜歡錯了人,所以眼神才會那麽複雜。
    不過在被鄭曙他們插科打諢了一通之後她也稍微冷靜了下來,大致思考了一下,就發現根據鄭曙的性格,如果衛宮士郎真的是在學校設置結界的人應該不會表現的這麽輕鬆。
    因此,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誤會對方之後,遠阪凜又突然別扭了起來。
    “那個……”
    “我先問!”遠阪凜打斷了衛宮士郎想要說的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思緒,紅著臉抬起頭,盯著衛宮士郎的眼睛:“我問你,之前在學校中的結界是不是你設立的?”
    “結界?有人在學校裏設置結界了?!”
    衛宮士郎一驚,之前在教堂中看到的結界的景象,以及傑基爾所說的關於結界的描述立刻回蕩在他的腦海當中。
    他無法想象,連變身後如此強大的傑基爾都受到那麽嚴重傷害的結界被人設置在學校裏的話,到底會造成多麽恐怖的傷亡?
    “是誰設置的?傷亡怎麽樣?!”情急之下,衛宮士郎抓住了遠阪凜的肩膀。
    “啊!”
    突然被眼前的人所觸碰,遠阪凜過度害羞之下條件反射般的抬起了手,之前學習的護身術立刻施展了出來,非常輕鬆的就將衛宮士郎一個過肩摔摔到了地上。
    “哎呀,嘖嘖嘖,凜這小姑娘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暴力了?以後這倆人結婚的話士郎可就有的受了呀。”
    不遠處的一處樹叢上出現了三個腦袋,正鬼鬼祟祟的看著兩位年輕人的互動。
    眼見衛宮士郎被摔了個結實,鄭曙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臉不忍直視。
    “好!摔的好,這樣的家夥就應該直接摔死,居然敢隨便的觸碰禦主,我現在就過去把他宰了!”
    語氣中氣勢洶洶的是已經現身的紅a,說話前雙手已經具現出了黑白色的短刀,準備上去了結“情敵”,不過他還沒有竄出樹叢就被鄭曙一把摁了下去。
    “哎呀……真沒想到,現在的女子居然有如此的魄力,的確是令我大開眼界。”傑基爾也表示了驚歎。
    “姐姐真可愛啊……”這是小櫻。
    嗯?!
    傑基爾被突然出現在旁邊的間桐櫻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竄出去:“誰?!”
    “哦,介紹一下,這位是間桐櫻,也是遠處那位遠阪凜的妹妹。”
    相對於傑基爾的反應,鄭曙和紅a兩人的反應就平淡了很多,鄭曙甚至還非常熱心的幫忙介紹。
    等到傑基爾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原來旁邊不隻是多了間桐櫻一個人,還出現了一位身材高挑的紫發女性,此刻對方正趴在鄭曙的背上。
    “不用太過驚訝,我們是一起來的。”鄭曙主動解釋道,“她們就一直跟在遠阪凜的身後。”
    “畢竟姐姐身上拖著那麽重的傷勢,卻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出門,實在是讓人好奇啊。不過沒想到,姐姐竟然是出來約會男人的嗎?”
    “是啊,不知不覺間,當初那個小姑娘也到了這樣的年齡了呢。”
    “你們夠了!!就算想要議論人也要離得遠一點!”
    遠阪凜顧不得將衛宮士郎扶起來,惡狠狠的看向後麵的幾人發出了驚天的咆哮。
    既然當事人已經表達了不滿,幾人也就不再“隱藏”,而是大大方方地從草叢中跑了出來,再度回到了遠阪凜的身邊。
    看著自己身側的這幾個人,遠阪凜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最終所有的語言都化成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她總感覺,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周圍人的畫風似乎走偏了。
    鄭曙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看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衛宮士郎:“行了,別生氣了,現在驗證了士郎這小家夥不是罪魁禍首,你不是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嗎,畢竟終於不用再擔心了。”
    “誰……誰擔心他了。”遠阪凜的臉再度通紅。
    “哇哦,經典傲嬌,不錯哦。”鄭曙讚歎地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和紅a對視一眼,發現他的目光中也帶著自豪。
    總之,在鄭曙插科打橫的胡鬧下,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倒是立刻親近了很多。
    鄭曙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臨近深夜的天色:“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既然已經相認了,明天我會去你家再度拜訪的,順便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合作?”
    “到時候再具體細說,你先回去吧。”
    將衛宮士郎兩人打發走,鄭曙和間桐櫻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
    “應該的確不是他做的,從他的氣息來看,就連魔術回路都是這幾天剛剛貫通的,所以應該做不出那種水準的結界。”間桐櫻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輕聲分析道。
    “嗯,這小家夥我還是挺了解的,他應該做不出那樣的事情,所以設置結界的另有其人。”鄭曙點了點頭。
    “但是……這種行為也不太像是魔術師協會那群人能做出來的。”間桐櫻有些疑惑,“可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到底還有誰能掌握著這麽高階的魔術技巧。”
    魔術師協會的魔術師們從道德上來說個個都是人渣,但是也正因為他們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小人,所以反而不敢這麽做。
    畢竟法政科之所以威名遠揚,可都是踩著那些膽敢違反隱秘原則的魔術師的命爬上來的。
    所以毫不誇張地說,從魔術師協會跑出來的那些魔術師們,是最囂張也是最守規則的那種人。
    更何況旁邊還有天草四郎時貞這家夥在旁邊約束著,雖然天草四郎時貞的理念過於極端,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一個心懷正義的人。
    “其實也不隻是魔術師,被召喚出來的從者當中也有著擅長魔術的人才。”
    “從者嗎……也就是說那天埋伏的人當中,除了那個ancer之外還有另一位從者嗎?不對,如果旁邊還有另一位戰鬥力的話,保險起見對方肯定也會一同發動進攻,所以應該是ancer的禦主嗎?”間桐櫻若有所思。
    鄭曙眉頭一挑,忽然一道靈光從腦海中閃過:“不對,為什麽我們會認為ancer就是和設立結界的家夥是同夥呢?”
    “唉?”
    鄭曙這時候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會覺得有些奇怪的原因,通過裁定者的權能,他能夠感知到ancer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教堂地下,也就是說對方的確是和天草四郎時貞是同夥。
    這樣一來就有些說不通了,無論是因為女帝賽米拉米斯的寶具還是根據天草四郎時貞的性格,他們在聖杯戰爭的前期都不會節外生枝,肯定是默默地積攢力量,等待著女帝的寶具完全。
    反過來說,自己監督的聖杯戰爭當中突然出現了如此惡劣的事件,哪怕隻是為了演戲給魔術師協會的那些人看,天草四郎時貞也一定會派出人來調查一下到底是誰在學校中設立結界。
    在這個過程中,兩撥調查的人撞在了一起,自然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才是罪魁禍首。
    鄭曙的眼睛亮了起來:“原來如此……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什麽?”遠阪凜有些疑惑。
    “我問一下,ancer出現的時候看到你們在清除結界了嗎?”鄭曙轉頭看向紅a。
    紅a麵對突如其來的問題,眉頭都皺了起來,仔細地思考了一下,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
    “應該沒有,那家夥不像是會隱藏著氣息接近的人,而且他的職階也不是assass,想要隱藏氣息也不可能瞞得過我才對。”
    “也就是說……這次事件的背後主使者另有其人。”鄭曙點了點頭。
    “什麽意思?”
    看著三雙疑惑的目光,鄭曙將自己的推斷稍微刪減了一下和他們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對麵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埋伏’,而是引起戰鬥嗎?”遠阪凜神色凝重,“但是那個布置結界的人怎麽能夠確定我就會上鉤呢?”
    “不,他並不需要確定你會上鉤,他所針對的是所有想維持‘秩序’的人。”鄭曙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
    “對於幕後黑手來說,他根本不需要特意地針對某個人,隻需要確保有足夠多的禦主能夠發覺到結界的存在就好,無論發現了這個結界存在的禦主是選擇破除結界,還是繼續隱藏在幕後,他最終都能夠將這次的聖杯戰爭攪得更加混亂。”
    鄭曙轉頭看向了遠阪凜:
    “畢竟有你和教會兩個冬木市的管理者在,你們必然不會任由這個結界繼續發揮作用,隻要有一個人上鉤選擇破除結界,就可以將你們暴露在其他禦主的視野當中……我想,根據那些魔術師的性格,應該不會有人會拒絕能夠除掉一個對手的機會吧。”
    “混蛋啊!居然是這樣的算計嗎?”遠阪凜氣的咬牙切齒。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次我們和ancer對上後互相退卻反而是最好的結局了。”
    說完,鄭曙皺了皺眉頭:“這種陰謀詭計的氣息……真麻煩,我最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