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另類的同類(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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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查類型的任務並非一蹴而就,特別是在幕後之人相當謹慎的情況下,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麽太多的結果。
    所以紮普和傑德這邊除了每天晚上都去那家酒吧進行調查之外,剩下的時間也都回歸了正常的生活。
    這天周末,傑德繼續如同往常一樣來到公園這裏表演紙蝴蝶。
    再次收獲了旁觀人群的讚美以及大量的錢幣後,他收拾了一下行李,正準備離開之時,在公園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正是那天他在酒吧當中看到的格格不入的中年男人,隻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多了一些傷痕。
    傑德看到他的時候,他正穿著防衛工人的衣服,拿著垃圾袋和夾子清理著垃圾。
    “啊!果然沒錯。”
    傑德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不由得說出了聲。
    “?”
    看著男人疑惑的目光,傑德頓了一下,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你這幾天晚上都去過煉獄刑警對吧?”
    中年男人心裏一驚,不過眼見傑德似乎並沒有什麽惡意,他隻能習慣性地苦笑了一下:“啊……哈哈,被你看見了,真是慚愧。”
    似乎是因為察覺到對方沒有什麽惡意,兩人也都莫名其妙地放下了警惕,找到旁邊的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
    “我是去找我女兒的,聽人說她總是泡在那家店……但是,我沒想到居然是那麽危險的地方。”
    坐在椅子上,中年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頹廢和擔憂。
    “話說小哥你也經常去那家店嗎?”
    傑德一愣,隻能含糊不清地回答:“啊,這……算是的……最近。”
    中年的人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從自己的衣服裏翻了起來,很快就從錢包當中翻出了一張照片:“啊,對了,請看,這就是我的女兒。她叫艾蓮,真不好意思,如果小哥你見到她的話,請麻煩通知我一下。”
    看著照片上稱得上是年輕帥氣的男性,以及掛在他脖子上的小女孩,傑德陷入了沉默。
    雖然沒有看過他的女兒,但是和照片上相比,中年男人蒼老得有點過分了。
    “喂~謝爾蓋!”
    遠處,同樣穿著環衛工人服飾的人對著這裏遠遠的喊了一聲,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謝爾蓋對著傑德點了點頭,緩緩地站起身: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傑德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同樣點了點頭,坐在長椅上看著謝爾蓋拿起自己的夾子和垃圾袋晃悠悠地朝著遠處走去。
    走到湖邊之時,謝爾蓋忽然身體一晃,“砰”地一聲掉進了湖裏。
    “哇啊!!”
    傑德一驚,毫不猶豫地奔跑過去跳到了湖裏,很快就將差點昏迷過去的謝爾蓋從湖水中拖了上來。
    不過在水中拖著謝爾蓋的時候,傑德敏銳地發現他身體的“觸感”有些不太對。
    來到岸上,這邊發生的騷亂已經吸引了很多人,傑德將他的衣服撕開,打算進行按壓。
    “咦?這是?”旁邊圍觀的人群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謝爾蓋的肚子看起來很是怪異,跟人類完全不同,反而更像是類似於水母一樣的透明組織。
    看起來有些臃腫的肚子其實是一大團透明的組織,肚子上偶爾還伸出了幾根粗壯的透明觸摸,透過皮膚能夠清楚地看到內部形態各異的內髒,和人類完全不同,但又好像沒有什麽太特殊的能力。
    “啊……真是抱歉,多謝救命之恩,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謝爾蓋悠悠轉醒,在傑德的幫助下努力的坐了起來。
    “沒什麽問題嗎?”
    “還好,可能是因為最近都沒怎麽睡覺吧。哈哈,我沒事的。”謝爾蓋安慰性的笑了兩聲。
    不遠處,幾位穿著環衛工人衣服的工作人員已經帶著擔架跑了過來。
    “在那邊!”
    “謝爾蓋!”
    兩人非常熟練地將謝爾蓋轉移到擔架上,抬著他離開了公園。
    臨走時,謝爾蓋對著傑德擺了擺手:“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我之後再聯係你……”
    看著被抬走的謝爾蓋,傑德心中滿是疑惑,旁邊圍觀的人群中也傳出了疑惑的聲音:
    “咦?那個人不是人類嗎?”
    “肚子長成那樣,應該不是吧?”
    “看起來好像人啊,還是說是因為生病了?”
    ……
    “是水母感染症……那個人。”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傑德微微一愣,轉頭看到了身材高大的鄭曙和如往常一樣掛在他胳膊上的量子。
    “鄭曙……先生?”傑德遲疑的跟鄭曙打了個招呼。
    他可不是雷歐和紮普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在知曉了鄭曙的身份後還能正常交談。
    不過這次似乎是因為鄭曙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在猶豫了片刻,傑德還是小心翼翼的詢問起來:“您之前說的那個……水母感染症,是什麽情況?”
    鄭曙笑容溫和地點了點頭,給傑德細細解釋了起來:
    “那是第一次大崩壞之後流行了很短一陣子的概念型傳染病,顧名思義,患者的身體一部分會變成水母一樣的質感,隻不過現在好像已經沒有新的發病事例了。
    因為看上去非常嚇人,很多人對這病的偏見很深。所以這些患者算是少有的,並非因為自己的精神意誌而留在這座城市裏的倒黴蛋。
    外麵的人理解也完全跟不上,畢竟不管這些患者的樣貌變成什麽樣,他們依舊還是那些回不去外麵世界的原紐約市市民。”
    說到這裏,鄭曙也有些感慨,因為實力的原因,自己的確是有些脫離正常人的範疇。
    之前在酒吧裏傑德都能發現希爾蓋的異常,鄭曙自然也能察覺到。而且他能發現的問題更多,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謝爾蓋身體上的問題。
    出於好奇,鄭曙找到了艾斯特維斯醫生,向她詢問了相關的事宜。
    也了解到了在這座城市裏,有一批並不想待在城市,卻因為各種理由不得不留在這裏的倒黴蛋。
    這倒是和鄭曙之前所預想的不太一樣,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還能留在城市裏的基本上都是自願的人。
    畢竟外界也給了足夠的經濟補貼幫他們轉移住所,在鄭曙的理解當中,既然沒有經濟上的壓力,那麽願意留在這裏的應該都是自願的才對。
    但現在他才猛然發覺,除了經濟問題之外,還有一部分社會以及精神層麵上的壓力。
    就像這些得了水母感染症的人,因為身體外貌已經發生了改變,想讓他們重新融入到外麵正常的人類社會幾乎不可能。
    “這種病症難道就沒有治療方法嗎?以赫爾沙雷姆茲現在的技術,想要研究出治療方法應該沒問題才對吧?”傑德疑惑道。
    鄭曙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很遺憾,如果是說廣譜適應性的根治方法的話,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現。”
    “為何?”傑德越發不解。
    畢竟赫爾沙雷姆茲裏堪稱人才輩出,就算這個病症比較麻煩,但想研究出治療方法應該也不是問題才對。
    “我這麽說可能聽起來不太負責任,但水母感染症本身除了形態上的改變外,不管患者身體的組成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機能上跟正常的健康人是沒有差別的,甚至就連常規治療藥物都可以正常起效。
    在這座城市裏,每日每夜都會有新型的致命病症出現,而且很多都具有致命性的同時還兼顧了恐怖的傳染性,絕大多數的醫生都為了解決那些疾病而忙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