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守寶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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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看守寶箱
    時近傍晚,暮靄紛紛,空庭寂寂,楊書成兩人站在房前,正在發愁,鄰居一個老頭走了過來,楊書成忙走上前,詢問家人下落?
    老頭道:“來了一夥人,自稱是否卦教的,綁走了你的娘跟妹子,還有你大伯,說是讓你帶著東西到教裏去領人。”
    楊書成心想李星救過自己幾次命,他一定能幫我救出家人,遂對李星道:“我把藏寶圖交給你,還是救眾人要緊。”
    李星拉著楊書成的手,感動地道:“好兄弟,我們取了財寶,再跟你一起去救你家人。”
    走到書屋,裏麵書籍亂了一地,顯然被人搜索過,不知藏寶圖還在不在?
    楊書成摳開牆上泥土,從牆縫裏把藏寶圖拿出來,交到李星手中。
    兩人坐在屋內,吃些幹糧,夜裏,躺在木床上睡覺。
    翌日起來,楊書成兩人,又騎馬朝北而來,繞過洛陽城,從西北渡過黃河,趕了一日,黃昏時,走進太行山中。
    在山中,歇息一夜。第二日,天還未亮,兩人出發,穿過太行山,來到山東,沿著山邊朝北走。走了一日,夜裏歇息在山中。
    翌日,按著藏寶圖中所示,走進八裏溝,一路懸崖峭壁,溪水奔流,怪石嶙峋,楊書成也無心賞景。兩人低著頭一路朝裏狂奔。
    走到摩雲嶺,隻見此嶺拔地插天,壁立光滑,想此寶就在此嶺上了。
    楊書成兩人爬上摩雲嶺,來到一塊巨石之下,旁邊雜草叢生,左旁有一凹處,碎石遍布,想來就是埋寶之處。
    兩人用劍把碎石挖開,裏麵果然是一個深洞。兩人趕緊把洞口擴大,鑽進洞內,裏麵是個天然洞穴,約有半間屋大,擺滿了木箱,打開一個大木箱,裏麵果然閃耀著珠寶的光芒。
    李星道:“我們隻取一箱,剩下的還埋在這裏,把藏寶圖歸還否卦教,到時救楊兄弟的家人,還有轉圜的餘地。”
    兩人拖出了一隻大木箱,複把洞口封好,從外麵再也看不出異樣來,這才拖著木箱,順著陡峭的山壁,緩緩滑下懸崖底來。
    這是一個山坳,巨石累累,雜草叢生,四處寂寂,風聲呼呼,連一聲鳥叫都沒有,更不提還有他人了。
    (否卦教及藏寶圖的事跡見上部作品《望海潮傳奇》)
    兩人削木成擔,挑起大木箱,朝東走了十幾裏,見南邊有一條小峽穀,兩人走了過去。走出八裏溝範圍,所幸一路上,沒有遇見一個人。
    又在叢莽中走了兩日,走到太行山的南端來。李星找到一個隱僻之處,在一座大石旁,兩人挖開泥土,把大木箱埋好,周圍再栽些黃草,看不出有什麽異樣來。
    李星對楊書成吩咐道:“這隻木箱,關係重大,你在這裏守著。我到黃忠林營中去談判,設法救了一千多兄弟。”
    李星交待完畢,轉身離去,楊書成留了下來。
    楊書成守了一個多時辰,連一個放羊的人也沒有來,看來這是一個隱僻的所在。
    楊書成立起身來,朝東走了一兩裏路遠,有一處小樹林,樹葉落盡,所幸雜草叢密,楊書成坐在密草叢裏,把那太清氣功慢慢練習。
    約有半個多時辰,隻見一隻老虎緩緩走來,五色斑斕,隻朝樹林裏走來。楊書成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也不敢了。
    可老虎還是望見了楊書成,它餓了幾天了,望見生人,早已按捺不住,一個猛撲,就朝楊書成撲來。
    楊書成“唉呀”一聲,跳了起來,隻見輕風微微,黃草輕搖,哪裏有老虎的影子?連一隻野兔也沒有,想來簡直如一場惡夢一般。
    楊書成心想:“常看書中記載,練功容易走火入魔,莫非是今日情況?”不敢再練,就在樹林裏走動,複走出樹林,在山坡上摘些野果充饑。
    這樣過了一個時辰,也是無聊,就把長生劍術試練一番,這樣練了大半個時辰,也就懈怠下來。
    朝西走了回來,見埋寶之處,一切無恙,隻得又朝東走,走了三四裏遠,眼見望不見埋寶之地了。就走到山坡上,眼望著西邊埋寶之地,坐著忍不住又練起了太清氣功。
    正凝神運氣練功,隻望見遠遠的山道上,一個孤身女子一步步走上山來。那女子身姿綽約,飄飄搖搖地走來,膚如嶺上積雪,臉如樹上鮮花,眼如潭中秋水,果然是絕代風華的女子。
    在這荒山絕嶺之中,一個絕色女子款款走來,楊書成不覺站起身來,那女子很快就走到了近前,望見了楊書成,開口問道:
    “請問相公,摩雲嶺在什麽地方?”
    楊書成見她問起摩雲嶺,不覺觸動心思,正在想著如何回答。
    “好啊,你小子在這兒。”一個粗魯的聲音喊道。
    楊書成睜眼一望,原來是武癡蔣文,拖著一把大砍刀,一步步走了來。
    楊書成猛地一驚神,那美貌女子哪裏去了?
    今日練太清氣功真是有些異常。楊書成望著蔣文,不知道眼前的他是真是假?
    “你發什麽癡!”那蔣文的一張小圓臉就要逼到眼前了。楊書成隻得招呼道:“原來是蔣兄弟,別來無恙啊!”
    蔣文問道:“你在這荒山中做什麽?”
    楊書成可不敢把守財寶的實情說出來,說假話又怕被他識破,隻得說出一半實情:“我的家人被否卦教捉了去,我在這裏等李星李大俠,幫我到否卦教去討人。蔣兄弟到什麽地方去?”
    “我到山溝裏去趕幾個兔子出來,好捉住了孝敬我的師父。”蔣文答道。
    楊書成怕他進山穀,萬一趕兔子,發現了埋寶之地,那可不得了,隻得騙他道:“我在山穀裏也是捉兔子充饑,一個兔子也沒有。我到東麵去碰碰運氣。”
    蔣文道:“好啊,我們一起攆兔子,攆著了兔子,兩家均分。”
    楊書成怕他反悔,邁步就朝東走。那蔣文一言既出,也就跟在後麵。
    兩人無言地走了幾十步,武癡蔣文道:“我跟那姓李的打了一架,還沒跟楊兄弟打過。我們打一架在走不遲。”
    “我可不會劍術。”
    “看你拿著長劍,還說不會劍術,你是瞧不起我了!”蔣文惱怒道。
    楊書成怕他生氣,自己練了兩個時辰,也是要檢驗自己的劍術到底怎樣?就道:“我劍術不成,蔣兄要打,我們就打一場,蔣兄可要手下留情。”
    那蔣文跟著陳紹永,正在初練階段,心盛的很,到處找人比試。一聽楊書成願意比試,正是求之不得,答應一聲,掄起大砍刀就朝楊書成劈來。
    楊書成隻得舉起長劍,就迎了上去。兩人在山坡上就打了起來。
    十幾招過後,那蔣文仗著人高刀長,一陣猛砍猛劈。楊書成初始還能應付,現在卻是左支右絀,漸漸露出敗像來。
    楊書成心想,打他是打不過了,我隻得朝北逃跑,把他引得遠遠的,這才放心。
    主意打定,楊書成轉身就朝北跑去。他練了太清氣功,早已今非昔比,脫胎換骨,這一番跑動起來,真是動如脫兔一般。
    那蔣文就在後麵直追。這幾天之中,都是由蔣文攆兔子孝敬師父,翻山越嶺已如平常,隻見他奮起直追,長長的手臂已是伸到楊書成的後衣領口了。
    楊書成見甩不掉他,隻得左拐右逃,蔣文在後麵捉摸不透他的逃跑路線,也是氣急,猛然想到,兔子也是這麽跑的,就把楊書成當作一隻兔子吧,遠遠地在後麵跟著,要把楊書成累個半死,再捉住他。
    就這樣,兩人在山穀中,你追我趕,一直朝北而來,跑了十幾裏地遠。
    遠遠地望見前麵有一個穀口,一個年輕人仗劍而立。
    楊書成跑到近前,停下腳步。蔣文隨後而到。
    楊書成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從練了太清氣功之後,一口氣跑了十幾裏遠,心不跳,氣不喘,很是滿意。相反,那蔣文卻是累得氣喘如牛。
    “你們幹什麽?”那守在穀口的年輕人問道。
    “你在幹什麽?”蔣文累得半死,沒好氣地反問道。
    那年輕人道:“這裏是金柿山莊,你們沒事,趕快離開這裏。”
    蔣文正在生悶氣,一聽此話,就憤怒起來,道:“這山是你家的嗎?老子偏要闖進去試試。”
    那年輕人當即站在穀口,仗劍相迎。
    “好啊。你想打架是不是?”蔣文氣忿道。
    那年輕人見楊書成文弱書生模樣,還能欺負,見蔣文雄糾糾、惡霸霸,不敢得罪,隻得放軟話道:“山莊裏進賊了,我們在四處搜尋,兩位英雄,要是沒事,請走開。”
    “好啊,你把俺們當賊了。”蔣文不聽此話猶可,一聽此話,肺都氣炸了,挺起大砍刀,就當頭劈了下去。
    那年輕人不敢攖其鋒芒,隻得四處躲避,十幾招過後,覺著這蔣文力氣大而已,畏懼之心頓無,挺劍就主動迎了上去。
    這一番打鬥,又是不一樣,那年輕人使出小巧功夫,隻在蔣文身前身後地亂轉亂刺,霎時就把蔣文累得大汗淋漓,喘氣如吼。
    那年輕人得勢,一劍刺去,當即就在蔣文胸前刺了一劍,要不是蔣文躲得快,這一劍恐怕就要刺個透明窟窿了。
    蔣文大驚失色,轉身即逃。那年輕人站著不動,哈哈大笑,道:“就這點本事,也要進穀裏,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蔣文可不想聽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隻是兩條長腿跑得更快了,跑了幾十步遠,隻望見遠遠的一個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