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栽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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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栽贓不成
    卻說牛二領了一幫地痞,抬著兩大箱的彩禮,要來搶親了,大伯一家嚇得驚慌失措,不知朝哪裏躲為好。
    那夥地痞很快來到店鋪前,望見楊書成,跪在地上就拜,叫道:“好漢,多有得罪了。”
    楊書成隻是不理。
    那牛二的右手上還纏著舊布條,上麵的血跡還沒有幹,他直起身子來,抱著拳道:“好漢,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這裏給你磕頭了。”磕了兩個頭,見楊書成不理,就道:
    “這兩箱東西,原該是貴店的,我們一分不少,給送來了。”
    望著楊大伯,道:“請掌櫃的點一下,看看少了沒有。”
    那楊大伯還不明所以,讓他們趕快起來,道:“這些東西算什麽,各位好漢,你們拿去當酒喝。”
    牛二道:“我們過去多有得罪,這些東西原物奉送,隻求掌櫃的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小人計較。”
    牛二站起身,吩咐道:“把東西給楊掌櫃抬了進去。”
    那些地痞得了話,站起身來,抬起大木箱就朝裏進,楊大伯忙來攔,牛二道:“楊掌櫃,這隻是原物奉還,楊掌櫃要是不要,我們就跪著不起來。”
    楊大伯被他們欺負怕了的人,見他們如此,隻得依著他們所為,隻要不來搶女兒楊燕就行。
    那些地痞把兩隻大木箱抬進裏屋內,對楊大伯道:“楊掌櫃,你點點數,看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們回頭再補。”
    楊大伯哪裏敢說不夠。這夥地痞複走出來,跪在楊書成麵前,道:“好漢,我們請你到鼎香樓,請好漢喝酒。我們以後就是好漢的手下,你叫我們向東,我們不敢向西。”
    楊書成隻是不理,那些地痞隻是囉嗦,楊書成無法,隻得走進裏屋,把門關了,那些地痞在外麵叫了一會兒,見楊書成隻是不開門,隻得去了。
    待這夥地痞走得遠了,不再回來,楊大伯打開大木箱,都是這幾年來牛二這些地痞搶得店鋪裏的東西,現在一樣不少的還回來了,不知是何用意?
    見牛二等人隻是恭維楊書成,自從上次到潛龍劍派去了一趟,發現侄兒跟江湖上的好漢有來往,莫非是他請江湖上的好漢來幫忙了?
    楊大伯滿腹疑惑,走到楊書成屋前,叫道:“書成,你出來。”
    楊書成打開門,走了出來。楊大伯問他是怎麽回事?楊書成道:“我不清楚,隻要他們不來搶妹子就謝天謝地了。”
    楊大伯知道這個侄兒平常愛讀書,為人有些迂腐,見他不說實話,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麽,也就不再問了。平常還是多盯緊他一些,擔心他跟江湖上的不法之徒來往,誤入歧途,那時就悔之晚矣。
    觀察了幾天,見楊書成每天隻是坐在店鋪裏,夜裏就在後院練練劍,倒沒跟什麽人來往,也就慢慢放了心,那些牛二等人也沒再到店鋪裏來搗亂。
    這一日深夜裏,楊書成正坐在木床上練習太清氣功,他這幾日來用功甚勤,太清氣功長益不少。
    漸漸萬籟俱寂,家裏的人都已酣睡,聽得見遠遠的深巷子裏有一兩聲狗叫聲,有夜花在悄悄綻放,露水已下來,濕潤著花草樹木。
    這時,突然聽見後院內有腳步聲,接著就聽到“咚”的一聲響,又是“通通”兩聲響。
    有賊來到後院。
    楊書成聽得清楚,忙起身站在窗後朝外望,隻見兩人扛著長條包裹,走進雜物間,不長時間,就空著兩手走了出來,四下望了望,爬上牆外去。
    楊書成忙打開門,跑進雜物間,從雜物裏翻出那長條包裹來,打開包裹一個角,裏麵露出一個光頭死屍來,月亮之下,是一個老和尚。
    楊書成馬上明白是有人栽贓陷害。
    楊書成當即立斷,背起包裹,跑到院內,翻身上牆,跳到牆外去。那扛包裹的那兩個人遠遠的走著,還沒有走出巷子外。
    已是後半夜,月光明亮,四處安靜,巷子裏沒有其他的人影。楊書成順著屋簷,借著樹木的掩護朝那兩人追去。
    那兩人以為事情辦妥,放心得很,一路上說著話,也沒有朝後扭頭望一下。
    楊書成遠遠地跟著,走過了幾條街道,來到了一處小巷裏。整個城市都睡著了,一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遇著,偶爾有一兩聲狗叫,也沒見那狗跑出門外來。
    這個小巷很熟悉,原來是楊書成來過的牛皮巷。巷名牛皮,實是沒有一點兒的牛皮味兒。
    楊書成望著那兩人一直朝前走,走到一戶人家前,停下來敲門,門開後,走了進去。
    楊書成緊隨其後,來到那戶人家前。
    原來是牛二家。
    那兩個地痞走進屋內。楊書成也乘著沒關的院門走了進去,這是兩間屋,前麵有間驢屋,走了進去,裏麵沒驢,隻是雜物,楊書成把死屍藏好。
    楊書成複走到窗前,聽裏麵人說話。那牛二道:“上次他沒上鉤,這一次量他難逃生天。”
    楊書成聽罷,暗笑一聲,返身走了出去。順著屋簷回到大伯家,翻身跳進後院,走進自己的屋裏,倒頭就睡。
    第二日起來,楊書成沒事一般,繼續坐在店鋪裏幫忙做著買賣。快到中午時,隻見一群捕快氣勢洶洶地來到楊大伯的店鋪前。
    楊大伯見一群捕快來到店鋪,哪裏敢得罪,忙上前去招呼。那捕頭道:“少廢話,人命關天,你讓開,兄弟們,給我進去搜。”
    那夥捕快撞開楊大伯,跑進屋內,一陣的搜尋。楊大伯望望楊書成,見他麵靜如水,這幾天沒出門,隻在家中坐,不應該是他惹得事啊!
    這夥捕快翻箱倒櫃,順手摸去了幾隻金手飾,做小本買賣的,也就混個溫飽,再也沒搜出什麽值錢的東西來。
    這夥捕快當然不滿足,又走到後院來,把雜物間翻了個底朝天,除開破舊的雜物,也就是一些撲鼻的灰塵,實在沒有什麽可找尋的。
    望見楊燕躲在裏屋,嬌嫩白美,滿臉嬌羞,身段窈窕,看著是個寶物,可大白天的,也實在是帶不走。
    捕頭見什麽也沒搜到,無憑無據,也不能帶到衙門問話,也沒有道理把楊燕帶走,恨得牙癢癢,隻得招呼一聲,就要走。
    那楊大伯見他們要走,忙把店鋪裏的幾個磁碗拿了出來,就朝捕頭手裏塞,捕頭哪會看中這些東西,手一摔,掉頭就走。
    這夥捕快來去匆匆,楊大伯隻是疑惑,見楊書成呆坐在一旁,好像與他無關一樣,就上前問道:“書成,這是怎麽回事?”
    楊書成淡淡地道:“他們想來敲詐一筆,結果什麽也沒有。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楊大伯見他賣弄詞句,也就不再理他,要是再去理他,他就會吟出詩句來,隻要捕快不再來找自己麻煩,也就心滿意足了。
    楊書成坐在店鋪裏,想著自己為何而來?一是要再見何錦華,二是為父報仇,自己的爹平白被人殺死,此仇不能不報,現在自己的劍術大有進益,再不報仇,枉為人子!
    第二日起來,楊書成就對大伯道:“我來大伯家已有一個月了,現在想家了,想回去。”
    楊大伯自然舍不得侄兒走,挽留著他,可楊書成堅決要走。楊大伯無法,說道:
    “你回去了,想來就來,到你大伯家,還有什麽客氣的。”
    楊書成點頭答應。
    楊大伯又道:“我見你每夜練劍,劍術足以防身,我也就放心了。你要走了,大伯給你說一句話,你要聽了,你以後不要跟江湖上的人來往,要是走歧途,害人不淺。”
    楊書成道:“大伯說的話,句句為著侄兒,侄兒心裏怎麽不明白。我今後一定謹記心中。”
    楊大伯見他聽勸,也就放心,見他要走,忽然覺著牛二等人不來搶親,一定與侄兒有關,可問他,他又不說,今日相別,恐怕牛二等人又要來。
    想到此,楊大伯不無憂慮地道:“你一走,我怕牛二又要來搶你妹子了。”
    楊書成望著大伯那張蒼老的臉,臉上滿布憂愁,安慰道:“大伯,你放心,我保證牛二他不會再上門來。”
    “你有什麽辦法?”楊大伯著急地問。
    楊書成搔搔頭發,慢吞吞地道:“我哪有辦法,隻是覺著他不會再來了。”
    楊大伯聽了這句話,隻覺得有無限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