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事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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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事情原委
    卻說楊書成追那白色人影,一直追到後山,卻望見那人影就站在穀底,迎風俏立,似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楊書成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隻朝那人影走來。
    這時,山道上還散發著縹緲的花香,清風吹在身上,也是格外的清爽。楊書成腳步輕鬆,朝那人影走去。
    漸漸走近了,楊書成的心跳加快,一顆狂喜的心快要跳出身子外了。
    來到穀底,那人影已是清晰了。
    這人影就是白蓮教主。
    教主見楊書成來到身邊,伸手把麵上的白紗取下。
    明月的光輝之下,那皎若明月的麵寵呈現出來。
    這張臉如玉般光滑瑩潔,如雪般光嫩閃亮,嬌唇紅潤,雙眸如秋水般明亮,她多情地注視著走到麵前的楊書成,清脆地道:
    “楊公子,你來了。”
    楊書成此時頭腦卻迷糊起來,好像要進入夢鄉了。隻聽他遲疑地道:
    “是你,還是你?”
    那教主轉過身來,迷漫的白霧在她身旁繚繞,她似漂浮在霧中的一朵蓮花,隻聽她嬌嗔地道:“你為何不辭而別?”
    楊書成的心沉下來了,他道:“因為我不配跟你在一起,所以我離開了。”
    教主問道:“那你今夜為何再來?”
    楊書成道:“因為我的心裏還牽掛著你。”
    那教主聽了這句話,受了感動,轉過身來,望著楊書成,凝望了半晌兒,才緩緩地道出一句來:
    “你有些瘦了。”
    楊書成問道:“你、你怎麽做了教主?白蓮教是什麽教派?”
    那教主道:“白蓮教源出佛教,卻又別於佛教,它不分男女,虔誠修煉,皆可成佛。因此,信我教者日眾。”
    教主講了幾句話,已少了初見時的那份兒拘束,對楊書成道:“走,我們到那邊去,那裏有個小潭,景致清幽,我知道楊公子最喜歡佳景了。”
    教主說罷,伸出纖纖玉手來,楊書成遲疑了一下,上前輕輕握住了那隻玉手,雖是寒夜,那手卻溫潤柔軟。
    楊書成順從地跟在教主的身旁朝前走去。
    教主就是金柿子山莊的趙曉琳。
    楊書成還是忍不住問道:“趙姑娘,你怎麽會是教主?”
    趙曉琳回眸一笑,道:“我們到前麵去,我會全告訴你的。你跟我來。”
    兩人牽著手,朝前走,一條小溪從前麵流來,在夜裏淙淙流響,在草叢下流過,就像是琴音一般。而那流螢更加多了,繞著兩人在飛舞。
    趙曉琳道:“這裏的流螢真多,金柿山莊裏就很少。”
    “是的,也可能這裏的地形不一樣吧。”
    楊書成也鬧不明白,這麽多的流螢,他突然想起娘曾給他講的那個有趣的故事來。
    兩人走了幾十步,就來到一個所在,這裏是一個小小的山穀,周圍群山環繞,花樹繁茂,中間是青青的草地,前麵有一條瀑布如一條小白龍般流下,下麵是一個半畝大的水潭。
    兩人來到水潭邊,那流螢也飛來了,它們的光亮照在潭麵上,那潭麵如鏡般明亮起來,上下的流螢,如繁星般璀璨。
    潭邊有兩塊石頭,躺在草叢裏,望之光亮潔淨,好像是專門為兩人準備的。
    兩人坐在石上,趙曉琳雙目晶瑩,她道:“楊公子,你也知道了,我是白蓮教主。”
    楊書成望著趙曉琳,沒有說話。
    趙曉琳道:“兩年前,我在金柿山莊後麵彈琴,有一位婆婆找到我,她說我是蓮花池中的一朵蓮花,合該做白蓮教的教主,她教了我法術跟劍法,讓我在太行山中傳教。”
    楊書成道:“秦嶺山中,有位名叫宋敏的,她也自稱是白蓮教主。不知你們可否是一家?”
    “是的,我們都是蓮婆婆的弟子。”
    楊書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忍不住問道:“那趙姑娘兩年前就得到那蓮婆婆的法術跟劍法,那去年秋季為何還被潛龍劍派的劉忠擄去?”
    趙曉琳道:“蓮婆婆創下白蓮教,苦於沒有資財,用來傳教。聽說潛龍劍派有鎮派之寶,想來就是寶物之類,就派一名弟子前去盜取,不料那弟子盜得藏寶圖,起了貪心,一直朝南跑了,被潛龍劍派弟子追殺。”
    原來如此!
    楊書成想到,這白蓮教跟自己也有牽連,那人跑到自己屋中,又引來童玉輝,當著自己的麵殺了自己的爹,以至自己流浪江湖。這也怪不得那秦嶺山中宋敏所講,自己也是蓮花會中人。
    趙曉琳道:“後來,潛龍劍派得到信息,綁架了知道藏寶圖的相關人,把他們綁架到潛龍劍派來。不想,就是楊公子一家。”
    楊書成點點頭,不想這冥冥之中,自有老天安排。
    趙曉琳道:“婆婆令我去打探消息,我借離家出走之名,有意讓那劉忠綁架,準備到潛龍劍派中去,不想,被公子救了。”
    楊書成想到,那以後的事,自己也能想明白了。
    趙曉琳道:“我跟公子來到潛龍劍派,我沒想到藏寶圖就在公子等人手中,公子為了救家人,把藏寶圖歸還了潛龍劍派。”
    楊書成道:“是這樣的。難道趙姑娘又去拿了藏寶圖?”
    “沒有。”趙曉琳道,“那張一可家田產無數,幾世也花不完,第一代掌門就立下規矩,不準開看匣中之物。那張一可得到藏寶圖,想到祖上曾有令,一旦藏寶圖現世,必毀掉,免得江湖紛爭,給家族蒙禍,即當眾把藏寶圖焚毀。”
    楊書成道:“燒了藏寶圖也好,它是惹禍的根由。這張一可雖然是個醉鬼,可也真是大氣魄,是真豪傑。”
    趙曉琳道:“他臨財物不動心,著實讓人佩服的。”
    楊書成想了想,又問道:“可趙姑娘第二次又被劉忠、劉義給擄走,這又是為什麽?”
    趙曉琳道:“蓮婆婆見藏寶圖已毀,也就不再打什麽主意,隻是潛龍劍派弟子眾多,想把他們歸為白蓮教。我就假裝讓劉忠、劉義擄走,假他們的手,獻給童玉輝,然後乘機殺了童玉輝,潛龍劍派其他的弟子就不足為慮了。哪知,……哪知又被楊公子所救。”
    楊書成站起身,恨恨地道:“這童玉輝當著我的麵,把我爹殺死,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流浪江湖大半年,就是要報殺父之仇。趙姑娘,你幫我算算,我什麽時候能報了此仇?”
    趙曉琳早已站起身來,拉著楊書成的手,道:“我早已為公子算好了。”
    楊書成急問道:“是什麽時候?”
    趙曉琳低了頭,向前走了兩步,遲疑地道:“那童玉輝是一條孽龍,一時還製伏不了他。”
    楊書成急道:“那可怎麽辦啊!那可怎麽辦啊!我的爹慘死在我的麵前,我卻不能為他報仇。”
    趙曉琳道:“楊公子,請你不要著急,隻是時候未到,時候已到,報應必來。”
    “是什麽時候?”
    “兩年的今夜。”
    “真的?”楊書成走上前,一把攥住趙曉琳的手,緊緊的,似要把她的嬌手捏疼了。
    那趙曉琳羞紅了臉,低垂著粉臉,輕輕地道:“我何曾騙你來,我什麽話都對你說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
    這時,月已西斜了,流螢也已不再飛舞了,周圍的樹啊、草啊、鳥啊,好像也都睡去了,隻有那一道瀑流還在一往情深地朝下飛落。
    風兒輕輕,蟲兒唧唧,兩個人影重疊在一起了。
    良久,趙曉琳抬起頭來,道:“楊公子,我教中還有些事要辦,恐怕要耽擱幾天,你是回金柿山莊,還是留在教中等我?”
    楊書成心想,趙曉琳是教主,地位、劍法都比自己強,而自己文不成、武不濟,何以麵對,何況在金柿山莊親耳聽到她的娘跟趙家瑜的密談,自己要是回到山莊去,他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想到此,楊書成隻得下定決心,斬斷情絲,道:“我為報父仇,離家大半年,不知家中親人情況怎麽樣?現在處處都是兵荒馬亂,我想回去看看,看過親人,再來跟姑娘相會。”
    “唉……”趙曉琳幽幽長歎,她深得蓮婆婆的真傳,精通因果,凡事不可強求,緣來緣去,自有天定,隻得道:
    “我等你。”
    夜已闌珊,殘星西流,趙曉琳拉著楊書成的手,朝回走。楊書成問道:“我以後的吉凶禍福如何?請趙姑娘給我算算。”
    趙曉琳道:“公子此去,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公子是個福星,總是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