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洞中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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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洞中論劍
    卻說張算穎正是妙齡之年,在洞中療傷,見到楊書成對自己誠實,秋毫無犯,而又關懷備至,自己反而動了春情。
    情意纏繞綿遠之際,楊書成一把將張算穎用力推開,張算穎愕然地望著楊書成,問道:
    “你不喜歡我?”
    “我喜歡。做夢都喜歡。”
    張算穎問道:“可你為什麽推開我?”
    楊書成誠懇地道:“姐姐你是聖女教主,是純潔無比的聖女,我不能這樣做,姐姐現在受傷嚴重,我不能乘人之危。”
    張算穎臉如彩霞般紅豔,低著頭,呢喃道:“我願意。”
    楊書成控製著自己的欲天望學,這是多麽艱巨的一件事啊!他幹脆一下站了起來,走到洞口。
    他道:“你還要回到師父那裏,你還是聖女教主,我不能害了你。”
    張算穎低著頭,想了一下,就說道:“我可以不做教主。我願意跟著你。”
    楊書成道:“我父仇未報,明知仇人就在前方,我卻不能報仇,我本事低微,不能保護你。”
    張算穎道:“我幫你複仇。”
    楊書成狠著心,道:“張姐姐,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傷治好,你想呀,我們在這裏烤鹿肉,要是柳君毅父子趕了來,我們不都成了他的盤中餐。當務之際,還是治傷要緊。”
    張算穎冷靜下來。是的,現在主要是治傷,要是來個敵人,要是白蓮教趕盡殺絕,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算穎忙收回心神,盤腿坐在火堆旁,運氣療傷。
    楊書成把火添得旺旺的,自己無事可做,就走出山洞外。
    楊書成行走江湖,也有兩年了,太清氣功是自己看重的,每在臨危之際,逃跑的本事可說是能夠對付過去。
    可自己的長生之劍,總是不能應付自如,現在張算穎在洞中療傷,自己也要乘著空閑,把武功好好地練習一下。
    楊書成打定主意,坐在洞口,練起太清氣功來。
    說也奇怪,洞外雖然不下雪,那天氣還是十分寒冷的,那樹枝上的冰雪都沒有融化,不時傳來樹枝斷裂之聲,可楊書成的身上卻是暖和的,他知道這是練太清氣功的功效,於是練得更加勤奮了。
    已是太陽偏西了,楊書成走進山洞,張算穎還在閉目運功,楊書成不便打攪她,上前隻是添了一些枯枝,讓那火燒得更旺一些。
    楊書成複走出洞外,練起長生之劍來。“盤古開天”、“精衛填海”、“魯陽揮戈”、“誇父逐日”、“後羿射日”、“嫦娥奔月”,一招招演練下來。
    在雪白的山坡上,楊書成閃展騰挪,擊刺躍擊,如蒼鷹博兔,如猛虎撲羊一般,迅猛矯捷。
    不覺見那紅日已在山頂上了,映得那雪如紅裝素裹,分外妖妍。
    “好啊,楊弟,你練得什麽劍法?”
    楊書成猛然回頭,張算穎已站在洞口了,她風姿綽約,衣袂飄飄,淺笑盈盈,如迎春的一朵桃花,楊書成道:“姐姐,你快進去吧,外麵冷的很。”
    “沒事,我的傷治得差不多了,這點風寒又算得什麽呢。你還沒告訴我,你練的是什麽劍法?師父又是誰?”
    楊書成道:“說來慚愧的很,我沒有師父。那一年,被官兵追殺,我跳下懸崖,在半山腰被鬆樹掛住,進得一個山洞,得到這本武功秘籍,也沒拜師,就照著書上所記,自己揣摩練習。”
    張算穎讚道:“那這本秘籍是很了不起的了。”
    “我想也是,那山洞裏還有一副骨架,想來他是劍譜的主人了,他臨死也沒有把劍譜送給別人。”
    楊書成說著,就把懷中的劍譜掏出,走上前,遞到張算穎手中。
    張算穎拿著劍譜,很薄的一本,看了看,道:“師父給我講了很多成名的劍法,像天雷劍法、潛龍劍法、落花劍法、五行劍法,獨獨沒提這本長生之劍。”
    這四種劍法在當時都曾轟動江湖,稱雄當世,因此江湖人物知道的多,還把它寫進自己的著作中,因此後輩人都知道這四種劍法。
    (四種劍法的故事見:;小說名:《望海潮傳奇》;作者:天虛我生。)
    楊書成道:“潛龍劍法的掌門人,今秋還跟他在一起探討劍法,他說長生之劍,是上古劍譜,久已失傳。”
    張算穎道:“既然是這麽珍貴的劍譜,你要保護好,不要落入歹人之手,那可要遺害江湖了。”
    “張姐姐說的是。”
    張算穎把劍譜遞給楊書成,兩人走進洞內。
    已是傍晚了,楊書成烤了鹿肉,兩人分割吃了些,夜裏說了一些話,兩人分坐在火堆兩旁睡著了。
    第二天,兩人醒來,那太陽光在白雪映照下,照進洞裏來,晃得兩人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兩人走出山洞外,天已是放晴了,太陽高高的在山頂上,照得四處的積雪晶瑩閃亮,放射出眩暈的光彩。
    張算穎道:“天也晴了,我的傷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我要找師父去。楊弟弟,你要陪著我。”
    楊書成心想,她的內傷還沒有完全好,她長得這麽漂亮,要是道路上遇見歹人,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雖然出來是尋找妹妹楊燕,既然教主宋敏答應能夠找到,那就一定能夠找到。
    想到這裏,楊書成爽快的答應了。兩人進洞來,烤了好幾塊鹿肉帶在身上。
    張算穎的身體未完全痊愈,還不能施展輕功,由楊書成扶著她,一步步朝東南,走出峽穀外。
    哪知走到穀口,卻見白雪皚皚的雪坡上,有一匹馬正在低頭吃草。
    楊書成凝目一望,那不是自己的馬嗎?
    原來,楊書成把馬打走,那馬負痛走在峽穀內,當夜就下起了大雪,那馬無處可去,就在山穀內覓草吃。大雪封山,也沒有人進山來把馬牽走。
    楊書成跑到近前,那馬認得主人,並不逃走,楊書成把馬牽下山來。
    走到張算穎近前,扶著張算穎上得馬背,楊書成牽著馬,覓路朝東北而來。
    一路上,盡是山區,走走停停,一連走了七八天時間,從陝南秦嶺走到河南伏牛山區。接著走了兩日,已走出山區,放眼望去,一馬平川。繼續朝東北走,已望得見黃河了。
    渡過黃河,那巍峨的太行山,就已聳立在天邊。
    兩人一路同行,楊書成把張算穎照顧得無微不至。兩人情好甚篤,真是有些割舍不下了。
    走了兩天時間,離雲台山已是很近了。兩人難舍難分的心更是受到一種煎熬。
    楊書成道:“張姐姐,你見到師父,治好了傷,師父還要你重建聖女教嗎?”
    “不知道啊。”
    “現在天下大亂,百姓困苦不堪,正是教派興起的好時候。師父肯定要你重建聖女教的。”楊書成分析道。
    “我才不稀罕做什麽教主呢!”
    楊書成傻傻地問道:“為什麽呢?”
    “還不是為了你!”那張算穎格格輕笑,把馬打了一掌,那馬馱著她,得得得的……,一路朝北跑去。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