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話裏有話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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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趙野的調侃,何雨水回了個白眼,明顯默認了這個說法。

    是的,經過這次保定之行,簡直顛覆了之前何雨水對父親的認知。

    就如同趙野說的那樣,何大清不但不傻,反而還極為精明,他很早就認識到,白寡婦和其子女靠不住,他以後的養老問題還得著落在傻柱兄妹頭上。

    所以這次見到女兒過去,何大清表現的很是高興,拉著女兒女婿噓寒問暖不說,當得知女兒沒啥陪嫁後,還大手一揮補貼了兩百塊私房錢。

    同樣都是舔寡婦,何大清的段位就比傻柱高了不知多少。

    而且在得知何雨水的來意之後,他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就答應了回京城一趟,按其原話說,他非得打斷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腿不可。

    這並不是誇張,而是何大清的原話。

    某種程度上來說,如今的傻柱就是何大清年輕時的翻版,父子二人愛好相同,連火爆的脾氣都相差無幾。

    唯一的區別就是,何大清比傻柱聰明。

    在何雨水去之前,何大清始終認為,這麽多年過去了,傻柱肯定早結婚了,說不定他孫子和孫女等能打醬油了。

    誰知道滿心歡喜的一問,卻得到了令他眼前發黑的消息。

    別說他媽孫子孫女了,怕是再不想想法子,他們老何家不僅要被坑的絕戶,估計連他留下的家當都要改姓賈了!

    作為寡婦愛好者,何大清剛聽了秦淮茹的所作所為,便精準判斷出了那娘們的意圖。

    因此,即便知道回來或許有點風險,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歸京之路。

    言歸正傳。

    如果說之前何雨水在陳述事實時,還多少會顧忌一點傻柱的麵子的話,那許大茂就恰恰相反。

    這家夥為了給傻柱添堵,嘴皮子那叫一個利索,短短一刻鍾的功夫,便把傻柱這些年的糗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何大清本就帶著怒氣而來,再被許大茂這麽一挑撥,那還有啥好說,當即就進了四合院要找傻柱算賬,趙野幾人見狀,連忙跟在後麵。

    “這位老哥你找……咦,你是老何?”

    一如既往守在前院的閻埠貴,最先認出了何大清。

    聞言,何大清擠出一個笑臉,也和閻埠貴打起了招呼。

    “是我,老閻好久不見了啊!”

    “那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何大清答道:“我就呆幾天,等閨女結了婚就走,先不和你說了,趕明兒得空我請你喝酒。”

    “那敢情好,咱們說定了啊。”

    目送何大清進了中院以後,閻埠貴拉住路過的趙野,小聲詢問道:“這怎麽回事啊,不是說老何去倒插門了嗎,咋突然就回來了?”

    趙野低聲回道:“這有啥想不同的,要是換了你是他,知道兒子快成拉幫套的了,你能不回來?”

    閻埠貴咂了咂嘴,做出了中肯的預測:“以傻柱那狗脾氣,老何想要管教過來,除非他一直不走,否則照樣白搭。瞧好了吧,遲早還得被秦淮茹算計!”

    趙野比劃了根大拇指:“我之前說對了吧,咱們院裏除了傻柱那個大冤種之外,剩下人心裏全都門清,卻非要擱那裝糊塗!”

    閻埠貴笑道:“你小子懂什麽,這叫難得糊塗!”

    “懶得和你說,我去看戲了,你去不去?”

    閻埠貴多雞賊啊,一口就回絕了:“我就不去趟這灘渾水了,讓老易自個頭疼去吧,誰讓他脫不開關係呢。”

    瞧瞧,這話更加佐證了趙野的判斷,這院裏啊,還真就沒幾個笨人。

    一牆之隔的傻柱,對自家老子的到來還渾然不知,他正趴在床下,忙著翻找著壓箱底的皮鞋。

    聽到房門被人推開,傻柱下意識就以為是秦淮茹,頭也沒回道:“秦姐,你自個隨便坐,我找個東西,很快就好。”

    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隨之響起,傻柱聽出來人不止一個,忙扭頭去看,然後當他看清為首那人的樣貌時,他直接就呆住了。

    “你……你咋回來啦?”

    望著灰頭土臉,麵上還有抓痕的兒子,何大清是氣不打一出來,抬腿就是一腳,將傻柱直接踢了個大馬趴。

    “噗嗤!”

    這滑稽一幕讓許大茂樂壞了,捂著嘴就偷笑起來,旁邊的婁曉娥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沒事找事。

    許大茂趕忙將嘴捂住,重新看起了熱鬧。

    與許大茂相反,傻柱此時的心情就不那麽美麗了,自覺在外人那丟了麵子的他,一骨碌爬起來後,朝著何大清就開了火:“你回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何大清都被氣笑了,嘴裏反問道:“這裏是我家,我回來有什麽問題嗎?”

    傻柱梗著脖子反駁道:“從你跟白寡婦跑的那天起,這個家就沒你的份了。”

    何大清失望的歎了口氣:“唉,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憨貨呢!算了,你去把易中海給我叫來,我有話問他。”

    見傻柱像是沒聽到似的杵在原地不動,何雨水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打圓場道:“傻哥,你就聽爸的……”

    然而,不等何雨水將話說完,傻柱就一把推開了她,厲聲質問道:“是不是你叫他回來的,你忘了當年我們去保定,他是怎麽對我們得了?你個白眼狼,虧我把你養這麽大!”

    何雨水一聽這話也火了,對著傻柱就回擊道:“你還有臉說養我?你當我不知道嘛,爸從我十一歲開始,就每個月往家寄十塊錢當我的生活費,一直寄到我十八歲。

    現在你當著爸還有大夥的麵,把話說清楚,你每個月給我多少錢?不好意思說是吧,好,我來說,你就給了我三塊錢,還隻給到我十六歲。”

    何家的房子是四合院的主屋,正好位於全院中央,有什麽風吹草動本就比較引人注目,何況是何大清回來這麽大的事?

    最初眾人隻是躲在自家偷偷留意,此番何雨水這麽一鬧,有愛看熱鬧的便開始按耐不住了,紛紛圍了過來。

    時間不大,除了聾老太太之外,能來的基本都來了,其中自然也包括聞訊而來的易中海和秦淮茹。

    秦淮茹嫁進過來那年何大清還在,所以他們是見過麵的,一看到這老頭回來,她心裏當即一緊,情不自禁就擔心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盤。

    而易中海就更不堪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雖然沒有貪汙何大清寄回的錢,但可沒少做挑撥人家父子關係的事。

    比如何大清幾年前就曾來信,托付他給傻柱尋摸個對象,當時他在信上滿口答應,說包在他身上。

    可事實是怎樣,大家有目共睹,要是何大清與他當麵對質,還真有些不好交代。

    就在易中海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麽糊弄何大清的時候,何家兄妹的衝突已然進一步。

    對於何雨水的指控,傻柱也有話要說:“那你怎麽不說我給你做飯,給你買自行車那些事?”

    何雨水冷笑:“我沒有忘,我記得清楚著呢,打從我十三歲上初中起,你總共就給我做過不到十頓飯,而你帶回來的飯盒,我吃的次數還沒外人的零頭多呢!

    至於說自行車,那就更可笑了,當時我上高中來回不方便,就求你買個自行車,整整求了你一年多,你才肯買給我。

    就那還是個舊的,總共花了五十六塊,那時可不要票的,我沒記錯吧?”

    “你……”

    傻柱頓時詞窮,正不知如何詭辯呢,冷眼旁觀的趙野開口了,隻見他故意問許大茂:

    “按雨水說的算,何叔大概給她寄了八百塊錢,而傻柱每個月給她三塊,一共給了大概五年,也就是一百八,再減去自行車的五十塊,那中間差了多少來著大茂哥?”

    “至少五百!”許大茂上下打量著傻柱,嘖嘖稱奇道:“傻柱你小子可以啊,連自個妹妹的羊毛都薅,真是佩服佩服!”

    傻柱漲紅著臉罵道:“關你們屁事,這是我們家的事,你們誰也管不著?”

    就算趙野和許大茂不再搗亂,但傻柱又豈能堵住四合院的悠悠之口。

    “傻柱真不像話,這哥當的也太不稱職了,那可是他親妹子……”

    “你懂什麽,人家傻柱精明著呢,雨水是女娃,總歸要嫁人的,沒必要太大方。”

    “不對吧,我怎麽記得給賈家捐錢時,傻柱就很大方呢,哪次不是十幾二十的,還有那飯盒……”

    “別說了,小心賈張氏和你拚命。”

    踮著腳尖瞧熱鬧的賈張氏自是聽到了這話,但不等她有所反應。就被秦淮茹用眼神製止了,隨後更是拉著她溜回了家。

    剛把自家房門關上,賈張氏就抱怨道:“你幹嘛拉我,我還沒看過癮呢?”

    秦淮茹苦笑道:“還看什麽,你沒聽到大家怎麽說嘛,我怕再看下去,就要把我們家拖下水了,你可別忘了,這些年我們問傻柱借了多少錢,萬一何大清問我們要,你還不還!”

    “還什麽還,他有借條嘛他!”

    賈張氏擺出一副我憑本事借錢,為什麽要還的架勢,豪橫的說道。

    “那你就和我躲在家裏,權當不知道這事。”

    話雖如此,但婆媳兩個還是不約而同躲在窗戶後,時刻關注何家的動靜。

    看了一會,賈張氏忽然想起件事:“哎,你說這何大清回來了,那棒梗還能住何雨水的房子嗎?”

    秦淮茹有著清醒的認識:“我也不清楚,這事還得看何大清是走是留,他要是走了那一切好說,可他要是不走了……那事情肯定得黃。”

    賈張氏罵道:“這老東西真會挑時候,他咋就沒死外頭呢!”

    賈家婆媳可以躲在家裏咒罵何大清,易中海卻不能這樣做,不管是出於和傻柱的良好關係,亦或是院裏一大爺的身份,都讓他沒辦法做縮頭烏龜。

    “柱子、雨水,親兄妹有什麽話不能坐下好好說,非得讓人看笑話?”

    傻柱見易中海來了,立時底氣足了幾分,連說話聲音都大了許多。

    “一大爺你來的正好,你來給我評評理,你說我對雨水這丫頭怎麽樣?”

    易中海相當無語,心道,你小子還真沒有嗶數,好不好的我說了也不算啊。

    怕傻柱那張破嘴再次壞事,易中海幹脆做起何大清的工作。

    “老何,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麽也不勸勸他們兄妹?”

    何大清冷哼一聲:“傻柱都不認我這個當爹的了,我勸的著嘛我!”

    易中海忙道:“那不過是柱子的氣話,你咋還當真了呢?”

    說著,他便瞪向傻柱,出言責備道:“柱子,你咋越來越渾了,連自己爹都敢不認,你想幹什麽,上天嗎?”

    眾所周知,傻柱這個人是順毛驢,吃軟不吃硬,就拿原劇來說,他嘴上說不認何大清,但最後不照樣捏著鼻子認了。

    可問題在於,今天當著眾人的麵,他被何雨水給拔下來一層皮,此刻正是下不來台的時候,因此哪怕為了麵子也好,無論易中海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低頭。

    見兒子這個態度,何大清是徹底相信了女兒和許大茂的話,他轉頭就問易中海:“老易,你就沒啥跟我說的嗎?”

    易中海訕笑道:“老何,你離開了那麽久,期間發生了許多事,等有時間我和你慢慢說,你……”

    何大清擺手一擺,不耐煩道:“少跟老子扯淡,我這可是還有你給我的回信,要不要我拿出來,讓大家開下眼。”

    易中海臉色陰沉下來,話裏有話道:“老何,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想還是私下說比較好,你說是吧?”

    何大清被堵的半天說不出話,好半天才氣急敗壞道:“好,好,你可真是好樣的,那就聽你的,我們私底下說吧。”

    易中海心裏莫名一鬆,趕忙提議道:“我們去老太太那,讓她老人家也聽聽。”

    眼看兩人打了個啞迷後,居然就這麽聯袂去了後院聾老太太那,這讓想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許大茂就忍不住向趙野低聲抱怨:

    “搞什麽鬼,我還等著看傻柱倒黴呢,掃興!”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