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早該想到的！
    這件事情當初就是易中海幫著處理的，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被保衛科的人抓進廠
    正如張江所說，一大爺對當初偽造身份的事情那是心知肚明，找人送禮這些，當年何大清還在的時候，他傻柱兩人都是聽易中海
    雖說易中海隻是指導一下，但他對前前後後的細節比傻柱自己都要清
    保衛科的人先抓的是易中海，如果他真的將所有細節都透露了，那自己還在這裏嘴硬有個什麽用？
    這一刻，傻柱隻感覺渾身無力，被巨大的不安包裹，沒幾秒渾身盡是臭
    難怪一大爺這麽快就被放回去了，他肯定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將所有事情交代了！
    難怪我被抓來的時候，讓你求情，你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心虛了是吧？
    而且張科長今天這麽說，自然代表著一大爺向他們交代了什
    好你個易中海，你竟然出賣我！
    你若是咬死不承認，廠裏的人又能拿你怎麽樣？
    可是呢？
    為了你的名聲，你卻轉身將我賣了！
    可恨，太可恨了！
    瑪德！
    看到何雨柱的臉色數度變幻，張江心裏立馬有數
    他剛才隻是稍微提了一句易中海，讓傻柱認為他交代了什麽！
    實際上，他可壓根沒說易中海交代了！
    但現在，看到何雨柱直接誤會了，甚至是攻破了他的心
    張江知道，何雨柱今晚來這裏，隻怕很快就能交代了！
    但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想讓何雨柱完全卸下偽裝，心裏防線全部崩潰，現在還不是時
    攻心一計，必須徐徐圖
    念及於此，張江也隻是笑笑，慢條斯理的吃著本來送給何雨柱的
    吃完之後，旋開茶杯，一邊喝茶一邊觀察著何雨柱的表
    此刻的何雨柱，腦袋已經垂到了胸口，腿肚子都在微微的顫抖
    張江知道，差不多
    “何雨柱，我勸你老實交代！”
    “你也知道，你什麽都不說，但我們從別人那裏拿到了口供和證據，這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事情！”
    “你主動交代，和我們查到，是兩碼事！”
    “想必你也很明白，調查出當年偽造身份的真相，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提醒你了，易中海在你之前可是交代了不少問題的……”
    這意思是，何雨柱你如果在不說，那依據易中海的證詞和口供，照樣能將你何雨柱定罪！
    而且不是你主動承認的，是我們保衛科調查出來
    “我……”何雨柱抬起頭，雙眼已經充滿了血絲，嘴唇翕動，好半天才勉強擠出來一個我
    “嗬嗬，何雨柱，你如果再主動交代，興許還有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但若是冥頑不靈，你應該清楚下場的！”張江放下茶杯，語氣變得嚴肅幾
    “我！”何雨柱經過這一連串的心裏攻勢，嘴唇一歪，一下子就崩潰了，“好，我說，我說，張科長，我主動交代，能不能別讓我坐牢，我什麽都說，請廠裏酌情考慮我的貢獻，這麽多年我身為廚子也替廠裏做了不少頓好飯，我是很負責很積極的，請廠裏別開除我……”
    說道最後，何雨柱已經開始哭訴起
    他知道，一旦自己交代了，重則將他送入牢獄，輕一點的開除出廠，再者貶為最普通的工人，去幹最髒最累的活，這還算是好
    但他清楚，不管是哪樣，這名聲算是毀了！
    “你仔細交代！”張江終於笑了，“至於給你做出什麽樣的處罰，我們會請示廠裏，這請你放心！”
    “我剛才說了，隻要你主動交代當年偽造身份的問題，這屬於積極自首，領導會酌情處理你的問題的！聽明白沒有？”
    “是是，我聽明白了！”何雨柱縮著腦袋瘋狂的點頭，“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好！”張江揮揮手，示意一邊的文員開始記錄，“那說說當年你三代雇農的身份究竟是如何偽造的！”
    “據我們所知，你祖父何小川，你父親何大清，還有你何雨柱，可是三代譚家菜傳人，而且你父親何大清早年還帶你在四九城裏賣過包子，是屬於典型的資產階級商販……”
    “說一說吧，你這身份是如何漂白的？又是如何進廠的！”
    何雨柱臉上一苦，他沒想到保衛科的人真的知道這些隱
    看來易中海定然是交代了，否則他們又如何知道的這麽清楚！
    此時，他心裏一丁點的懷疑都沒有
    隻好慫慫的說：“當年我父親還沒跟寡婦跑路，我剛滿十八歲，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
    “那時軋鋼廠剛在國內興起，人人都想進軋鋼廠，於是我父親動了心思，想把我送進去！”
    “但是這身份審查特別嚴格，於是我們就找到了易中海，求他幫著偽造我的身份……”
    張江眉頭一跳，好嘛，易中海，你還嘴硬不承認參與這事兒，幸好我聰明使出了暗度陳倉這招，不然何雨柱有這麽容易招？
    他的眼睛越來越亮，一直到天亮，都毫無睡
    一整晚的招供和梳理案情，第二天一早張江就來到了楊廠長辦公室找他匯
    “沒想到，當年還有這樣荒唐的事情！豈有此理！”
    楊廠長看完了整個報告，氣的猛拍桌
    “這個何大清還真有點能耐，竟然把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這是始作俑者，要負大責任！”楊廠長提起電話，嚴肅道：“我給上級去個電話，你們馬上去抓何大清！”
    張江臉上一苦，搖頭道：“廠長，抓不了了，七八年前何大清就跑酷了，早就消失沒影了，估計是還犯了其他事情，不敢待在四九城了！”
    “跑路了？”楊廠長一愣，死死咬著牙關，他抓起報告，仔細又閱覽了一
    又說道：“那他兒子何雨柱既然是既得利益者，也要從重處理，但鑒於這件事情是他自己積極自首交代的，可以酌情減輕，當年這小子還年輕估計也就是個任人擺布的人……”
    “那廠長，要開除何雨柱嗎？”張江問
    “開除？”楊廠長搖搖頭，“那樣的話就太簡單了，將他留在廠裏，送保潔班，給所有人警示作用！”
    保潔班，是廠子裏髒活累活的集中
    掃廁所、鍋爐房加班、車間抬工料等等，都是這些犯了錯誤的人去幹
    顯然楊廠長想的更長遠，何雨柱隻是一個時代的縮影，他要的是廠子裏的人都要重視、警醒，要自
    張江點點頭，隨即問道：“廠長，那這個易中海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