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就是好啊！
    一個個都是善解人意的小姐姐……
    隻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們就能拿出十二分的本領，討自己的歡心。
    有時候，明知道可能是假的。但是沉迷其中啊！
    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突然覺得民國挺好的。前提是有權、有錢、有軍隊……
    張宗昌、韓複榘都是著名的三不知。
    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軍隊……
    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女人……
    享受過頭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床邊有人。
    眯細眼睛看了看。是那個楊黛。應該是被虞牧歌叫過來伺候了。
    主要的工作就是讀報。
    將報紙上的新聞，簡單的概括一下。
    張庸自己太懶。連報紙都懶得看。於是讓美女讀報。
    其實，這種生活方式，在很多大戶人家都很流行的。他不過是有樣學樣。
    聽著聽著，聽到重要信息，就可以起床了。
    “《南華商報》報道了碼頭的刺殺案，說是紅黨所為……
    “《小申報》報道，棉紗價格暴漲……”
    “《漢報》報道，昨天漢陽難民動亂，死傷無數……”
    “等等！”
    張庸忽然睜開眼睛。
    漢陽難民動亂？什麽情況？沒聽說啊！
    這件事，他需要關注一下。因為現在漢口是他在暗中主導。
    如果發生動亂他都不知道，事情可大可小。
    掀開被子。光著身子站起來。
    楊黛臉色緋紅。急忙掉轉身。
    張庸斜眼看著她，冒出一句，“你謀害我都敢，還不敢看？”
    不等對方回答，接著說道，“打電話給憲兵司令部。就說我找穀八峰。”
    “是。”楊黛急忙答應著，然後去打電話。
    臥室裏麵就有電話。
    一會兒，電話接通。
    “你好，是憲兵司令部嗎？”
    “張，張，督察專員找你們穀八峰團長……”
    “接通了。”
    楊黛轉身說道。
    張庸走過去。伸手摟著她。
    這個女人確實長得不錯。挑選她的人很有眼光。
    有時候，張庸覺得，自己的敵人送來的美女，一個比一個漂亮。確實是千挑萬選。
    都是托自己名聲的福。
    眾所周知，他張大專員腦門上頂著兩個金子招牌。一個貪財。一個好色。
    給的錢不夠多，看不上眼。女人不夠漂亮，根本近不了身啊！
    所以，他都不用自己去找了。別人主動送上門。
    “專員……”穀八峰的聲音傳來。
    “八峰，問你個事，報紙說昨天漢陽有難民發生動亂……”張庸嚴肅問道。
    “專員，其實是部隊在那邊補充兵員呢。”
    “哪個部隊？”
    “預備十師，師長方先覺。”
    “哦？”
    張庸心想，原來如此。
    意外。居然是方先覺的部隊。預十師。
    好像也是屬於第九戰區的。但是什麽時候到漢口的，張庸不清楚。
    按理說，下麵肯定報告上來了。隻是他張庸懶得看。於是錯過了。
    “補充兵員，不太順利嗎？”
    “專員，我跟你說實話，開槍了，打死了幾個人。”
    “預十師開的槍？”
    “不是。是軍政部的人。”
    “知道了。”
    張庸掛掉電話。沒有深究此事。
    沒辦法追究的。他不是聖人。戰亂時期。人命如草芥。
    現在他是有權有勢有錢，才能活在上層。如果什麽都沒有，恐怕早就化作腳底泥了。
    國軍在拚命的補充兵員。同時成立新的部隊。
    什麽預備師，什麽新編師，番號名目非常多。
    但是軍政部沒錢啊！
    很多都是空頭番號。必須自己想辦法。
    人其實是最容易解決的。強征。說白了就是野蠻抓壯丁。
    將人抓到手再說。否則，別人就抓走了。
    不要說是搶壯丁，甚至還有搶後補兵員的。74軍就被搶過。
    軍政部給74軍劃定的兵源地是貴州。新兵從貴州過來，路途遙遠，中間往往走散不少。
    還有成建製的新兵，被沿途的某些國軍直接拉走，補充到自己部隊。
    到處亂糟糟的。政令不通。有時候根本無法追究。
    現在的光頭，有點令不出重慶的跡象。都是因為黃埔嫡係部隊被嚴重削弱了。
    預十師就是黃埔嫡係新組建的部隊。師長方先覺，是黃埔三期。妥妥的嫡係。
    放下電話。
    “幫我穿衣服。”
    “是。”
    楊黛急忙準備。
    結果不會。手忙腳亂的。
    最後還是虞牧歌帶人進來伺候。才算搞定。
    下來吃早餐。
    有人靜悄悄的進來。找虞牧歌。
    虞牧歌示意對方先不要說。以免打擾張庸吃早餐。
    現在這位大爺，可是她們的一切。有他就有她們。如果沒有他，她們肯定糟糕。
    “什麽事？”張庸隨口問道。
    “說吧。”虞牧歌這才放心。
    “小姐，嶽陽那邊的棉紗，都被人收購光了。我們才買到三噸多一點點。”
    “誰的動作這麽快？”
    “不知道。說是外地來的。開著船。沿路收購。多少都要。價格暴漲五成都收。還直接給現大洋。”
    “暴漲五成？瘋了嗎？誰的胃口那麽大，吞下那麽多？”
    虞牧歌秀眉輕蹙。陷入沉思。
    張庸歪歪頭。
    棉紗？大批量收購？
    是那位孔夫人出手了？倒買倒賣棉紗？
    想要操控市場價格，最重要的就是壟斷。必須將大部分棉紗掌握起來。
    而想要壟斷市場，需要權力，需要資金。
    隻有孔夫人了。
    沒錯。就是她。
    看著虞牧歌，“你們也在做棉紗生意？”
    “做一點。”虞牧歌小心謹慎的回答，“我們虞家一直都有做的……”
    “放手。將所有的棉紗全部賣出去。”
    “全部賣掉？”
    “對。全部賣掉。賣給收購的人。”
    “可是……”
    “告訴你爹。說是我的命令。”
    “是。”
    虞牧歌不敢怠慢。
    張庸連命令兩個字都出來了。
    說明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哪怕是她的父親，也必須執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急忙安排人去執行。
    “還有棉布什麽的，如果對方收購，也賣掉。”
    “好。”
    “另外，暗中安排人打探，那些棉布、棉紗都囤積在什麽地方。”
    “好。”
    虞牧歌一一答應著。
    她的表妹虞芷蕾、楊黛等女人，都好像鵪鶉一樣坐著。
    這種事，張庸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沒人敢質疑。
    除非是你不想跟在他身邊了。
    繼續吃早餐。
    出門。
    上車。
    回到前進指揮所。
    下車。
    朝空中打個手勢。
    一會兒以後，卓雲桂就靜悄悄的出現了。
    張庸吩咐說道：“最近有大老板在囤積棉紗，應該需要很多地方存貨，你去打探打探在什麽地方。”
    “明白。”卓雲桂答應著。又說道，“專員，我知道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
    “昨天在碼頭開槍殺人的，是中統的人。”
    “中統？”
    “對。是丁墨村的手下。我見過的。但是不知道名字。”
    “這……”
    張庸皺眉。
    沒想到居然是中統的人。
    卓雲桂既然和對方照過麵，相信不會認錯。
    問題是……
    中統為什麽殺楊永泰？
    是陳家兄弟指使的？他們和楊永泰有仇？
    丁墨村知道是自己的手下殺人嗎？他在其中又扮演什麽角色？
    好複雜……
    又覺得不太正常。
    陳家兄弟為什麽要用中統的人出手？
    隨便找個殺手，不是做得更加隱秘？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動用中統自己的人，如果被發現，在光頭麵前，恐怕要嗚呼哀哉。
    當然，也有可能是殺完人，立刻被滅口。然後陳家兄弟矢口否認。
    死無對證。光頭也沒辦法。
    此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故意栽贓嫁禍陳家兄弟。
    可能是某個外人做的。但是用的是中統的人手。故意讓人看到，將陳家兄弟架在火上烤。
    連消帶打，不但幹掉楊永泰，還讓陳家兄弟陷入泥潭當中。
    一石二鳥。一箭雙雕。這才叫高手。
    至於開槍的人，可能一百幾十個大洋就收買了。
    這年頭，沒有人絕對安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錢殺人，太正常了。
    “重點是找棉紗。”
    “明白。”
    張庸特別吩咐。
    楊永泰被殺的幕後真相，不用著急。
    先讓子彈飛一會兒。相關各方介入。慢慢的自然就會浮出水麵。
    如果是戴老板來調查，陳家兄弟肯定是不會緊張的。
    因為戴老板根本就不敢調查陳家兄弟。
    可是，現在是他張庸主導調查，相信陳家兄弟肯定坐不住。
    開槍的人是中統的。這個信息，估計陳家兄弟很快就會知道。他們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
    否則……
    張庸那個煞星就要來了。
    其他人不敢對他們陳家兄弟如何。但是張庸真的會抓人啊！
    所以……
    不著急。別人比自己更著急。
    紅黨那邊，齊九鼎來了。也是要證明此事和紅黨無關。
    中統估計也要全部緊張起來。搞清楚到底怎麽一回事。
    “去吧！”
    “是。”
    卓雲桂告辭離開。
    張庸若有所思。朝遠處瞅了一眼。
    在很遠的地方，大約3500米外，有人用望遠鏡窺探自己。
    不知道是誰。肯定是不懷好意。
    查看好感度。
    確實很低。10點。負數。敵人。
    但又不是紅點。不是日寇。隻能說，這是群眾裏麵的壞人。
    嗬嗬。監視？
    隨便。
    你監視我。我監視你的棉紗。
    等我找到你的棉紗囤積在什麽地方，直接帶兵去沒收了。
    建豐同誌做不到，或者是不敢做的事，他張庸隨便做。因為他現在有兵權。能調動很多部隊。
    正好，現在是冬天，部隊需要大量棉紗、棉布之類的做軍裝。
    一下子全部沒收過來。還不用出錢買。
    妙哉。還是白嫖最香。
    心思一動。
    注意到一個黃點。有標注。齊九鼎。
    他出現了。應該是要來找自己的。於是隨便吩咐一聲，就朝齊九鼎走來。
    很快看到目標。在一個賣早餐的鋪子。麵前放著一碟小籠包。還沒開吃。
    “齊老板！”
    張庸大步過來，坐在齊九鼎對麵。
    周圍都是他的人。安全。
    如果有敵人監視，好感度肯定很低的。
    “我找你有急事。”
    “說。”
    “我們已經查探明白，開槍的人叫陳燮起，又叫陳貴林，原來是中統的外勤。”
    “什麽叫原來？”
    “就是兩個月之前，因為作奸犯科，已經被中統踢出來。”
    “現在人呢？”
    “下落不明。”
    “估計是被滅口了。”
    “有可能。”
    齊九鼎緩緩說道。
    張庸明白這才是剛剛開始。
    一個中統的外勤，槍殺了楊永泰，嗬嗬……
    背後的文章太多了。
    但是！
    不管！
    繼續讓子彈飛！
    讓相關各方自己去蹦躂！
    也算是調動各方力量。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我走的群眾路線！哈哈！
    嘴角露笑。
    “你笑什麽？”齊九鼎好奇。
    “我在想另外一件事。”張庸回答，“有人在炒作棉紗。”
    “你還管經濟？難得。”齊九鼎也輕鬆了一些，“我還以為你對這些事情完全沒興趣呢！”
    “我在等幕後之人將棉紗集中起來以後，再一把沒收掉。”
    “你……幕後之人估計不簡單……”
    “宋家大姐。孔夫人。”
    “呃……”
    齊九鼎神情嚴肅。
    他也是吃了一驚。
    沒想到，幕後之人居然是她。絕對的饕餮啊！
    巨鱷什麽的，都已經無法形容她的體量。隻有上古神獸饕餮，才能形容她的貪婪了。
    從二三庫券案，到舊公債，到大宗民生物資，這位孔夫人不出手則已，出手就全滅。
    “你小心啊……”
    “沒事。她弄不死我。隻要我沒死，就和她沒完。”
    張庸淡然自若。
    切，窩裏鬥，誰怕誰呢？
    你敢倒買倒賣，我就敢直接沒收！
    然後全部做成軍裝，發給部隊，任誰都沒話說。
    難道讓幾十萬國軍將軍裝脫下來還給你？哈哈！
    反了你的！
    告辭齊九鼎，回到警備司令部。
    錢司令也在。看著他進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以為你會很忙的……”
    “確實很忙。”張庸笑著說道，“來這裏打個電話。”
    “打給陳部長？”錢司令站起來，讓開。
    “對。”張庸點點頭。
    這些大佬都是人精。有什麽風吹草動，早就知道。
    開槍的是中統的外勤。雖然是已經被開除。但是，這件事和中統絕對脫不了關係。
    除非是中統能夠找到真正的幕後指使者。洗清自己。否則，這個黑鍋他們背定了。
    拿起話筒。
    “幫我接陳果夫部長。”
    “請稍等。”
    張庸拿著話筒，斜靠著辦公桌。
    後來覺得不舒服，於是幹脆一屁股坐到了桌麵上。
    錢司令已經出去了。不想摻和此事。
    一會兒以後，有人接電話。確實就是陳果夫。
    “陳部長，你好，我是張庸。”
    “原來是張專員……”
    “好久沒有和陳部長打招呼了，今天專門來拜會陳部長一下。”
    “還請張專員多多包涵……”
    “好說。我不催你們。也不會報告侍從室。你們慢慢調查吧！”
    “張專員高抬貴手，我感激不盡……”
    “那就這樣吧！”
    張庸終止了通話。
    歪歪頭。放下話筒。從桌上跳下來。
    行了。
    該做的都做了。
    八方雷動。風起雲湧。
    讓子彈繼續飛。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