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達地圖顯示一個不友好的人。
    好感度隻有20！
    敵人！
    對方在航站樓裏麵工作。
    之前見過。應該是機場的老員工。但是不太起眼。
    之前，他的好感度沒有那麽低的。至少在80以上。怎麽忽然間就降低了那麽多？
    是被日寇收買了？
    還是被孔家收買？
    他張庸的敵人好像有點多……
    暫時不管。
    因為對方身上沒有武器。距離自己也遠。
    如果對方身上有狙擊步槍，或者手槍、手雷之類的，自己就要特別警惕了。
    好困。
    好累。
    想要睡覺。
    但是，還不能去睡。
    要做什麽？
    發錢！
    必須立刻發錢！
    尤其是在命中航母的情況下。
    金錢很庸俗。
    但是大部人都喜歡這個庸俗的獎勵。
    “斯特龍！”
    “來了！”
    這個德州牛仔嘴巴都裂開了。
    張庸也是現在才知道，斯特龍原來是德州人，是個傳統的放牛娃。
    就是家裏放的牛數量有點多。可能有幾千，幾萬？
    明明是個富二代，卻跑來做雇傭兵，不知道為啥。
    “給！”
    兩千美元果斷發出。
    一點都不心痛。
    隻要你有本事，錢不是問題。
    我負責搞錢。你們負責搞技術。一起努力埋葬日寇。
    “謝謝！”
    “謝謝！”
    斯特龍嘴巴咧得更開了。
    手裏拿著兩遝厚厚的美元，快樂得像兩百斤的孩子。
    “其他人也有！”
    “來！”
    “來！”
    張庸挨個發錢。
    每人一百。說好的。就是這麽慷慨。
    長途遠征，當然是有風險的。一百美元值得。關鍵是還命中了。
    嗬嗬，加賀號這次絕對要回港大修。
    有點小激動。
    返航的路上還沒發明碼電報呢。
    得留一點時間給長穀川清統計損失。也要讓其他日寇打探一下小道消息。
    現在，三四個小時過去了，應該有一些人知道了。
    好。一會兒就發個明碼電報。
    忽然又想到一個事。於是將斯特龍叫住。
    “張，還出動嗎？”
    斯特龍躍躍欲試。有美元，賊有勁。
    張庸：……
    你丫的是機器人嗎？
    即使你吃得消，我的轟炸機也吃不消啊！
    要維修保養，要更換零部件的。怎麽可能連續出動。一晚上就是一次。
    “問你個私事。”
    “你說。非常樂意為您效勞。”
    “你有沒有聽說，德州有牧場出售的？就是賣出去……”
    “有啊！很多。張，你是要買我們德州的牧場嗎？我給你介紹。保證給你買到最好的。”
    “好不好無所謂。我喜歡麵積大一點的。”
    “多大？”
    “越大越好。”
    “一百萬英畝夠不夠大？”
    “那是多少平方公裏？”
    “我不知道。就是一百萬英畝。”
    “呃……”
    兩人麵積單位沒對上。
    最後還是借助係統，才得知一百萬英畝是四千多平方公裏。
    大約相當於我們華夏後世的一個普通縣。
    一個牧場就有一個縣那麽大。
    但是……
    感覺好像還不夠大？
    難道就沒有一萬平方公裏以上的？
    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別人美帝陸地總麵積才九百多萬平方公裏。
    你一個人就要搞一萬平方公裏，想上天嗎？
    事實上，四千平方公裏的牧場，估計已經是天價。
    “什麽價位？”
    “一般的牧場都是每英畝五十美元左右。三十年期限。”
    “不能永久買斷嗎？”
    “永久買斷的話，價格就更貴了。每英畝幾百美元呢！都是那些大家族才買得起的。一般人都是期限的。”
    “啊……”
    張庸想想，還是先放放吧。
    暫時買不起。
    一萬英畝的牧場，就要五十萬美元呢！
    果然，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這句話也就是在華夏說說。美帝說不起。
    因為他們那邊，所謂的農村，沒有錢也是住不起的。
    牧場的生活成本，比城市還高。
    回到辦公室。
    找來喬清子。
    讓她發明碼電報。她是熟行熟路的。然後打著哈欠去睡覺。
    做夢……
    夢到鋪天蓋地的航彈落下……
    海麵上全部都是日寇戰艦……
    秋天長天共一色，兜襠布和膏藥旗齊飛……
    ……
    “納尼？”
    “八嘎！”
    “欺人太甚！”
    看到張庸發出的明碼電報，長穀川清臉頰都扭曲了。
    一雙黃豆大小的眼睛，幾乎要噴火。
    該死的，又是明碼電報！
    那個王八蛋，又要告知所有人！
    海軍想要隱瞞都不行！
    這種明碼電報，連本土都能收到！
    陸軍馬鹿肯定會知道！
    之前在金陵附近江麵，帝國海軍被摧毀一艘輕巡，已經是非常丟臉的事，現在居然連航母都被炸了。
    長穀川清感覺，自己的職業生涯，應該是到頭了。肯定要轉入預備役了。
    他發給軍令部的電報，隻說航母遭受襲擊，但是還沒有說損失。損失還在統計中。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損失倒也不算很大。主要是前甲板被炸壞。船艙被毀一部分。
    總的來說，維修難度不大。回港的話，幾個月就能修好。
    但是，長穀川清覺得，航母還是太脆弱。遠不如戰列艦。
    如果是戰列艦的話，一顆150公斤的航彈，根本沒什麽大礙。完全可以硬扛的。
    甚至，重巡什麽的，都可以硬扛。重巡皮也厚。
    戰列巡洋艦同樣可以。
    唯獨航空母艦是脆皮。
    所以，他本人是不讚成繼續建造航母的。
    太脆弱。
    太容易遭受攻擊。
    同樣的軍費，建造戰列艦好得多。
    “報告！”
    “軍令部來電！”
    參謀送來電報。長穀川清臉色頓時繃緊。
    非常擔心是被解職的命令。
    屏著呼吸接過來。
    發現不是。
    是軍令部詳細詢問戰況。
    尤其是所有戰艦的表現。
    隱隱間，長穀川清感覺，好像軍令部也不太喜歡航空母艦。
    帝國海軍高層，始終有兩派主張。
    一派是戰列派。
    一派是航母派。
    顧名思義，戰列派就是主張建造戰列艦的。主張用大炮巨艦來消滅敵人。這是傳統的派係。
    帝國海軍高層，絕大部分都是傳統的戰列艦擁護者。
    覺得大炮巨艦才是王道。
    所以……
    軍艦的噸位越大越好。
    主炮的口徑越大越好。
    406還是太小了。460也不夠大。還要更大。
    航母派則是新生力量。以山口多聞、井上成美等少壯派軍官為主。山本五十六偶爾也支持。
    毫無疑問，目前是戰列艦占據了絕對主流的。
    米內光政、永野修身、豐田副武等大佬，都是堅定的戰列艦支持者。
    在建的大和級就是例證。
    它是大日本帝國海軍最最強大的戰列艦。
    也是全世界最強大的戰列艦。沒有之一。
    無論噸位還是主炮，都完全勝出。
    裝甲防護也是最強的。
    建造費用高昂。
    計劃建造三艘。
    每艘的建造費用都在一億五千萬日元以上。
    沉默。
    親自回電。
    需要詳細論述一些問題。
    主要是航母的脆弱，價值遠不如戰列艦等等。
    航母的艦載機，此時此刻，反而是個累贅。因為容易被陸軍馬鹿強迫投入使用。
    陸軍馬鹿現在往往利用大本營會議，或者禦前會議，對海軍進行道德綁架。迫使海軍不得不協助陸軍馬鹿作戰。結果，損失的是海軍。卻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海軍損失了戰艦。
    海軍損失了艦載機。
    軍費還被陸軍強行搶奪。
    斑斑點點。
    林林種種。
    陸軍馬鹿的罪行，真是罄竹難書。
    如果沒有航母，沒有艦載機，海軍完全不用管陸軍馬鹿的死活。
    我是戰列艦，我無法進入內河作戰。一句話就懟回去。
    不像現在，因為有艦載機，經常被陸軍馬鹿拉入泥潭。
    當然，這些是大佬們考慮的事。
    他長穀川清隻要證明一點，就是航母不如戰列艦。
    或許，應該感謝半夜的敵機來襲，讓帝國海軍終於是認清了以後的發展道路。
    就是集中力量，建造戰列艦、巡洋艦……
    禁止再造航母。
    也沒必要太重視艦載機。
    等新型的零式艦載機投入使用就足夠了。
    沒什麽大用。
    關鍵是，經常被陸軍馬鹿強迫投入戰場。疲於應對。
    這一點，才是最最重要的。
    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讓陸軍馬鹿占海軍的便宜！
    否則……
    “你一定是陸軍馬鹿派來的奸細吧？”
    ……
    “阿嚏！”
    “阿嚏！”
    睡夢中的張庸被人問候了。
    ……
    上海。極司菲爾路。
    影佐禎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無名煩躁。
    搜索了那麽久，居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人死了，現場就找到八顆彈殼。
    經過初步判斷，是春田M1903步槍子彈的彈殼。
    美國人的步槍。美國人的子彈。
    但是沒什麽用。因為這種槍很常見。黑市也有。
    春田1903步槍，看型號就知道，已經用了三十多年了。存貨極多。
    就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麽會中彈八槍。
    一個凶手？兩個凶手？
    為什麽一定要打八槍？
    其實，一槍就足夠了。因為每一槍都是打中要害。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左胸、右胸、腦袋，槍槍致命。
    “大佐閣下。”
    晴氣慶胤來了。
    他負責外圍調查。同樣沒線索。
    凶手逃遁的速度極快。周圍沒有任何痕跡。仿佛是原地消失了。
    “宮本家的人呢？聯係上沒有？”
    “已經聯係上了。他們立刻從金陵趕來。”
    “我想到了張庸……”
    “是啊！”
    晴氣慶胤深有同感。
    張庸和宮本家，乃是死仇。宮本家恨透張庸了。
    如果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將張庸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割下來，分十年吃掉。
    少一天，都無法解宮本家的心頭之恨。
    “但是……”
    影佐禎昭緩緩的搖搖頭。
    不是張庸。
    因為事發時，張庸在漢口。
    這是多方麵渠道證實的。不會有錯。所以，凶手另有其人。
    可能是張庸派來的。但絕對不是張庸本人。
    “還有一種可能……”
    晴氣慶胤小心翼翼的說道。然後閉嘴。
    影佐禎昭沒有說話。他同樣想到了一個人。但是沒有證據。
    這個人，當然是和歌山浪蕩子。
    很有可能是他殺了宮本家的人。
    什麽理由？
    簡單。就是和特高課爭權。
    就是想要給特高課製造一點麻煩。給土肥原閣下上眼藥。
    那個狂妄的家夥，連土肥原閣下都沒有放在眼裏。實在是該死。真希望直接下令通緝對方。
    或者直接出動憲兵抓捕。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沒有人能簽署抓捕令。也沒有正當的理由。
    和歌山浪蕩子也有背景，有後台。
    有首相。有外務省。還有神秘的雍仁殿下……
    公開抓捕，不可能。
    隻能暗算。
    很多事，隻能做，不能說。
    刺殺。
    暗殺。
    用一切辦法將他弄死。
    隻要是死在暗處，他背後的人也無可奈何。
    “他沒有去總領事館。”
    “所以，他是在欺騙我們。”
    “是的。”
    “那麽，此時此刻，他會躲在哪裏呢？”
    影佐禎昭非常苦惱。
    沒有任何關於和歌山浪蕩子的蹤跡。
    神秘的出現。
    神秘的消失。
    仿佛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說實在的，影佐禎昭很佩服對方。能夠將鬼麵人操控的如此出神入化。
    “還有一件事……”
    “說。”
    “我打聽到，鬼麵人正在招攬那些浪人。”
    “招攬？”
    “是的。”
    晴氣慶胤謹慎的回答。
    他也非常討厭那些浪人。想要人道毀滅他們。
    那些浪人的存在，已經影響到大日本帝國的形象。上海灘有很多外國人。需要注意形象。
    “上不得了台麵的東西，能做什麽？”影佐禎昭不屑。
    那些浪人，要哈沒啥，能幹啥。
    很多浪人還是非常狡猾的，很難控製，遠不如良家子。
    和歌山浪蕩子去招攬那些浪人，顯然是走投無路了。否則，絕對不可能那樣做。
    “係！”
    “出動憲兵，清查那些浪人，全部關押起來。”
    “係！”
    晴氣慶胤答應著。
    立刻傳令下去。出動憲兵，開始抓人。
    專門抓那些浪人。絕對不給他們翻身的機會。讓和歌山浪蕩子招不到人。
    結果……
    “啪勾！”
    “啪勾！”
    槍聲不斷。
    一些浪人開始反抗。
    狗急跳牆的他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
    逃跑。
    藏匿。
    一些浪人被憲兵打死。
    一些浪人找地方躲起來。偽裝成華夏人。
    然後……
    默默等待複仇的機會。
    ……
    漢口。機場。
    張庸懶洋洋的醒來。發現已經是傍晚。
    他的房間當然是最好的。在三樓。站在窗邊就能看到西麵緩緩落下的夕陽。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這是誰的詩句來著？詩句記住了。但是沒記住作者。也沒記住詩名。
    當然，詩情畫意是沒有的。
    他本身就是一個很無趣的人。不懂浪漫。
    夕陽落下，意味著一天結束。夜晚到來。
    有兩層含義。
    第一，白天平靜的過去了。沒有什麽大事。
    第二，夜晚來了。又可以做點什麽事。比如說又出動轟炸機去搞日寇。
    “咕嚕嚕……”
    “咕嚕嚕……”
    肚子開始打雷。餓了。
    朝外麵叫喚一聲。喬清子進來服侍。
    她已經上班，又下班了。
    現在是私人時間。被安排來張庸身邊。
    誰安排的？
    當然是宋子瑜了。
    “專員，這是接收到的明碼電報。”
    “我看看。”
    張庸將電報紙拿過來。發現挺熱鬧。
    真的好像是用明碼電報聊天了。但是不知道發報人是誰。
    “真假？命中航母？”
    “你又吹牛！拿出證據來！”
    “有摧毀艦載機嗎？”
    “表示問候。”
    “如果消息是真的，我很佩服你。”
    “我愛你！”
    總共六條。前麵五條都正常。
    疑惑。質疑。都是正常反應。
    唯獨最後一條……
    這是誰啊？
    公開示愛，你媽知道嗎？
    先發一張素顏照過來看看先。恐龍絕對不要。
    本人是顏控。完全看臉的。
    頻道熱鬧是好事。
    說明關注這個頻道的人越來越多了。
    按照後世的%以上的人都是潛水的。
    現在，有六個人發言，說明至少有六十個人關注。
    或者說是六十個組織或者勢力。包括那些隱藏的。
    都是匿名發報。
    誰也不知道是誰。可以暢所欲言。
    裏麵可能還有反串的黑子。可能還有故意拉仇恨的。搗亂的。
    這年頭沒有實名製的說法。完全可以群魔亂舞的。說啥都行。
    “報告！”
    一個女報務員送來一份電報。
    喬清子看完以後，遞給張庸。
    張庸看完。沉默。
    又是一個明碼電報。內容很簡單。
    “今晚繼續轟炸。”
    沒有名字。不知道誰發的。
    張庸懷疑對方是在假冒自己。但是沒證據。
    他暫時還沒有本事順著無線電報去抓人。別人要假冒也沒辦法。
    但是沒關係。他不在乎的。
    有人假冒，有人反串，有人拉踩，頻道才熱鬧嘛！
    那啥，後世不是說了嗎？黑紅也是紅。
    反正，隻要95.27這個頻道經常有人關注，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穿好衣服。
    出門。
    去吃晚飯。
    沒有去大餐廳。
    小餐廳。
    宋子瑜帶來的廚師。
    嗯，一家人。
    除了他張庸，其他都是女人。
    能到小餐廳一起吃飯的，都是被宋子瑜承認的。
    她倒是大方。不在乎這些事。
    在乎也沒用。
    因為張庸的態度一直都是虛心接受，死不悔改。堅決不改。
    色令智昏。荒淫無恥。貪財好色……
    幹脆不管了。
    樂得自己做個逍遙自在的正宮。
    吃完飯。
    出門。
    嶽神州在外麵等著。
    “專員，又找到一處棉紗存放地。”
    “在哪裏？”
    “嶽陽。”
    “那就去嶽陽！”
    “是！”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