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十四節博物館中驚魂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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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蒼老的聲音怒道“少說廢話,你們到底是誰,夜入武博想要刺探什麽軍機?”<的榴彈炮分開麵前的諸多槍炮,緩緩的滑動過來,這竟然是一門大炮修煉得
雖然曆經數十年的歲月,但顯然保管得當,渾身部件兒錚明瓦亮,黑洞洞炮口直指方棄一行人等,森森然透著無窮殺
方棄心中那個苦啊,心說這博物館裏還能有什麽軍機?委座都退到台灣了,我就算偷到了秋收起義的行軍路線又能賣給誰去?
他慌不迭的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件,雙手舉過頭頂
“各位領導,千萬不要誤會,小子姓方名棄,乃是正經的公務人員,此來是為了公幹,這些人都是協助我的技術工作人”
那門炮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高大的老者,他滿麵的冷峻,一張國字臉不怒自
他將方棄的工作證接了過去,隨便掃了兩眼就扔在了地
“這種東西作得了什麽準,開動機器隨便印個千八百張也不費吹灰之力,你當我老頭子好糊弄”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日本奸細,跟昨天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那個日本人是不是一夥兒的?”
方棄大惱“老爺子你不帶這麽埋汰人的,我要是日本奸細,就讓我以後娶個長得像他們國家公主一樣的女子為妻”
話音未落,角落裏已經有一架老式輕機槍笑的槍管亂
“老榴你就別逗這幫孩子們了,你看給他們嚇得,連這麽瘮人的誓願的許出來了”老機槍邊笑邊
那門叫做老榴的榴彈炮登時就泄了氣,“反正咱們被圈在這裏也出不好不容易來幾個人能逗個樂子,你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
方棄聞言心中大定,心說感情是虛驚一他趕緊把工作證撿了起來,笑道“老爺子您真是殺氣騰騰雄風猶在,您虎軀一震,嚇得小子我屁滾尿流”
老榴把眼睛一瞪“屁的雄風猶在,還音容宛在呢?你這小子說話不盡不實,我看這屁滾未必,尿流倒還像是真要我說你們這幫小子實在是太慫了,連我們膛裏都是空的都看不出來麽?就你們這膽量,要是擱在那激情燃燒的歲月裏,上了戰場你們連兩天也活不過去!”
方棄臉上一紅,心想剛才那場麵我漏幾滴尿怎麽了?剛要說兩句場麵那邊一把盒子炮已經不樂意了,帶著一股子老根據地出身的優越感開始數落老
“充什麽大輩兒呢?你是哪年參加工作的?井崗山你上過嗎?二萬五你走過嗎?抗大你念過嗎?你一個東北戰場上反正的國菌還好意思說什麽激情燃燒的歲月?
老榴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滿是不
“這事兒不分先後啊,咱們兵器一族講究的強者為尊,口徑就是正義,射程就是公理,我們火炮生來就是戰爭之王!”
“落地挨錘的貨”後麵嘎嘎悠悠開來一輛老式坦克,上麵用紅漆噴塗了三個碩大的字——功臣
“還戰爭之王呢,你知道什麽叫閃擊戰,什麽叫快速突防麽?”
“說起快速突防,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展廳的角落裏,一架武裝直升機幽幽的開
“不講也罷”現代展廳裏一架無人攻擊機接口到“非要說的話,咱就說一說低成本無傷版的快速突防”
“嗬,都得死....”廳外東風係列處傳來一聲不屑的冷
方棄看著這幫新老兵器吵作一團,心想這扛槍打仗的的果然山頭林
他心裏惦記著自己今天的任務,眼見得這一通吵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眼睛一掃就看見了牆角處剛剛發笑的那挺機
方棄笑嘻嘻的湊了過“老首長您好”
“做啥?”老機槍化作了人形,一臉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
“當年抗美援朝的時候俺也不過就是個班級火力,可當不起這首長倆”
“剛剛榴前輩說昨天有日本人在門口窺探,不知是怎麽回事?”
老頭搖搖頭道“不清楚,那會我正在和幾個球友打門球,有人眼尖說門口有個日本人鬼鬼祟祟的,可一轉眼就不見了,誰也沒看仔怎麽,你們今天晚上來跟小日本兒有關?”
方棄道“日本人說館裏有一把軍刀是他們一個什麽家族的遺物,想用一些珍貴文物再加一把刀交換回去,我們覺得他們沒有說實話,因此想來摸摸底”
老頭一聽就嚴肅了起來
“這館裏的東西哪能隨便換呢?他們想要的是不是許仕佑將軍繳獲的那把“丁字紋”的寶刀啊?九幾年那會兒就有日本人出一億日元想換,不也照樣被撅了回去了!怎麽到現在還不死心呐?”
“小日本又能拿出什麽珍貴文物來?還不都是從咱們中國搶去的寶貝?日本人狡猾狡猾滴,後生你可要仔細了,千萬不要上了日本人的當啊!”
“丁字紋麽?好像不是叫這個名字”方棄撓了撓頭
“似乎是另外一把,叫做什麽“長曾彌興正””
“哦!”老機槍沉吟半響道“是韓練成將軍從日本海軍那裏繳來的那把刀啊?那刀可是古怪的很!”
方棄一愣,追問道“那把刀有什麽古怪?”
老機槍搖搖頭“說不好,反正很咱們這武器博物館扼守京師西金氣脈,本來金氣就豐上頭又把我們這幫子老兵器放在這裏,無形中起到了聚斂風水的作這麽多年下來,這地方的金氣早已經濃鬱無”
“大凡能在這館裏待上個二三十年,無論你是刀是劍、是槍是炮,基本上都能化形成可那把刀放在這裏五十多年啦,別說化形了,連靈識都沒開,你說怪不怪”
聽老機槍這麽一說,幽不歸也是連連點頭
“這個地方確實是我等金族修煉的寶即便是一塊生鐵錠,在這裏放上五十年也該能開口說話了,何況是一把千錘百煉的日本刀”
方棄今晚帶著幽不歸來,原本就是存了要借重他經驗的想法,現在聽他也這樣說,心中也是疑惑叢
方棄想了半天,覺得還是應該先考察一下實物,跟老機槍告辭之後,便向二樓的抗日戰爭紀念館走
那把“長曾彌興正”並不難找,很快大家就在南邊的陳列櫃裏發現了
它刀鞘分離、一上一下的擺在一塊白色的絲絨布上,與身邊的諸多武士刀混雜在一起,並沒有多麽起眼,唯獨那曆經數十年卻仍舊清晰的銘文,仍在炫耀著它那不凡的身
博物館的防盜設施對於申小獵如同虛設,隻見她沒費什麽力氣,三兩下就將玻璃櫃卸了下
幽不歸湊上前去仔細端詳,看著看著眉頭便皺了起
“這刀被人下了很高明的封印,而且這個封印還對這把刀進行了偽裝,恐怕我們所看見的不是這把刀的真麵”
幽不歸探查良久,最後一語驚“手法很巧妙啊,要不是我本身就是一個刀魂,恐怕還真看不出來”
問題一下子就複雜了,方棄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日本人在這件事上確實有陰謀,但是他們到底有什麽打算
方棄沉吟了半響,還是覺得應該解開封印看一看這把刀的真麵
幽不歸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將其中的一些液體灑在這寶刀上,隨即又雙手捧刀口中念念有詞,最後伸出中指在刀身上一
眾人沒有聽到“叮”的一聲,反而是聽到了類似於玻璃破碎的聲
緊接著那把刀周圍的空間一陣急促的波動,一道青光閃過,這把刀的刀身已經大為不同,連刀柄附近的銘文都變了模
半夏靠過去仔細查看新的銘文,一個子一個字的讀了出
“関……の……孫……六!”半夏也是一頭霧水,“關孫六麽?這又是什麽刀?”
方棄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在那裏聽到過這個刀的名字,隻是急切之間卻死活想不起
正苦苦思索的時候,隻聽見幽不歸焦急的大喊一聲“不要
方棄渾身一抖,猛然想起了這把刀的來曆,他抬頭一看,半夏已經將手放在了刀柄上,不由得也是一聲大喊“快鬆開”
隻是為時已晚,刹那間,異變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