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 落子成局,兩難的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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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妙女郎臉蛋圓潤,嫵媚的臉龐,紅唇嬌豔欲滴,屬於那種往人群裏一丟,即便身穿素服都能成為c位的女生。
    穿越前,流連於某抖某手的林墨早就看過了無數被強大科技加工過的美女,當然不是禦女無數,但審美已經被無限拔高,可看到眼前的女郎依舊是被驚豔了。
    穿越後,他的身邊有人間胸器的大姐大玲兒,也有腹黑小翹臀照兒,都有堪稱盛世的容顏,單論姿色,隻怕都要輸她一截。
    男人就是這樣,見到了不同類型的美女,總是願意把腦子裏的存貨拿出來做對比的。
    眼前的女郎,想是隻有皖縣那兩位一眼看去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喬能與之媲美。
    大小喬總是喜歡穿著同一款式的一襲白紗,給人隻可遠觀不可親近的既視感,越是這樣,越讓人忍不住想褻玩。
    所以,林墨曾經腦補過要給小喬換上青春氣息的校服,給大喬換上小龍女同款的白色紗衣,更能彰顯這對姐妹花的視覺衝擊力。
    而麵前的女郎則是不同,可塑性似乎要高出不少,應該給她換上寬鬆的男款襯衣,包臀的小短裙被遮擋,披肩秀發帶著濕氣,從浴室走出後紅唇微張,幽蘭氣息沁人心脾,彰顯高貴的同時讓人意亂情迷。
    “甄宓。”
    女郎幽怨的眸子一怔,“侯爺怎知奴家姓名。”
    “北國有佳人,莫過甄家女。”
    許是如今權傾北國可以化身霸道總裁了,又或許是酒精作用下行事粗魯一些,林墨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認真的打量眼前的人間絕豔。
    怪不得能讓曹家三父子都心動,能讓才高八鬥的曹子建也寫出了洛神賦。
    此女,當真配得上啊。
    微微用力,隻覺得她恍若無骨般吹彈可破,冰涼的觸感讓人心頭發緊,呼吸急促,忍不住立刻就要一親芳澤。
    沒有人可以在甄宓的盛世容顏麵前不動如山,就算是一人可當百萬軍的林允文也不行,河南三人組心頭巨石落下。
    在笮融大肆侵占甄家商道而北國世家又被化肥製衡選擇隔岸觀火的時候,就注定了郭家和辛家要跟甄家捆綁在一起了。
    隻要甄宓能成為林墨的枕邊人,甄家可以幸免於難,河南派係也有了外戚的幫襯。
    “侯爺過獎了。”十九歲的甄宓任憑林墨將她摟入懷中,隻是將俏臉微微挪向一側,玉手抵住紅唇,一副羞澀模樣。
    怪不得曹操會喜歡人妻,阿瞞誠不欺我,就這年齡,在後世還讀大一呢。
    林墨握著甄宓的玉手,冰涼的觸感讓人心曠神怡,不由的說出了肺腑之言,“不知夫人今宵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奴家能侍奉侯爺,實乃三生有幸。”甄宓對待自己的態度,並沒有像其他裏看到的那樣因為自己的功績便一見鍾情。
    事實上,言語之間還能感受的到她的無奈和苦澀。
    但,林墨不在乎啊。
    林墨滿意的點了點頭後,環視向郭圖和辛家兄弟,露出一抹笑。
    你們幾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呀,像甄宓這種寡婦又不能走崔家聯姻的路線,換一個人呢,又比不得甄宓這般攝人心魄,所以,就煞費苦心的安排了慶功宴。
    “侯爺,天色已晚,舍下已安排好廂房,請侯爺挪步稍歇。”辛評拱手作揖後,三人就一齊退了出去。
    廳內,林墨直接公主抱將甄宓抱了起來,信步而出,外麵有侍女引路,都是安排好的。
    林墨本身不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愛,尤其是明知對方帶有一定的目的,總是有一種交易的感覺。
    但林墨還是決定陪她唱完這出戲,甄宓出身商賈世家,對於經商斷然不可能是一竅不通的,能夠在北國叱吒風雲二十年的巨富,林墨相信,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精於商道並且可以忠心信任的人才。
    更何況,甄家的背後有兩百多萬畝田地,尤其是當家之人還是一介女流的情況下,證明自己是可以扶持甄宓上位的,到時候,這不比讓笮融去弄地容易的多?
    不過,要達成這個目的,首先是要拿捏了甄宓的心,真正讓她跟照兒一樣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著目的。
    若她涉世未深,就帶她看盡人間繁華;若她心已滄桑,就帶她坐旋轉木馬。若他情竇初開,你就寬衣解帶;若他閱人無數,你就灶邊爐台。
    對於甄宓,顯然要對症下藥才行。
    所以,進房後,盡管善解人意的甄宓為他寬衣解帶,盡管二人也是同席共枕了,但林墨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練習騎術,而是昏昏睡去了。
    這一度讓甄宓有些自閉,她對自己的魅力可是很有信心的,如果不是林墨與呂玲綺生下了個兒子,她甚至有理由懷疑林墨的性取向。
    天,亮了。
    沒有春宵一夜,隻是單純的睡了一覺。
    林墨不是聖人,這一夜憋的他很辛苦的,不過為了將來少一些煩心事,這一切也值得。
    起床後,甄宓貼心的為他整理好衣袂,這時林墨才轉身深深的看著她,柔聲道:“放心吧,笮氏商會對甄家商道的搶占到此為止了,以後不會再與甄家為難。”
    甄宓心頭一沉,呆呆看著林墨,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期期艾艾道:“侯爺.侯爺都知道?”
    “郭圖和辛家兄弟大費周章的演了這一出不就是為了把伱送到我床上,也好借此讓我與甄家成為聯姻的事實嗎,目的不難猜。”林墨看著甄宓,輕聲說道。
    “那為何是侯爺對奴家不感興趣嗎?”
    甄宓很詫異,林墨如此聰明的人,騙他不過很正常可既然能夠痛快答應,何至於還要坐懷不亂呢。
    “因為我覺得,你當初嫁給袁熙的時候,想來也是被當成了家族利益的工具罷了。
    如今被送到我的榻上來,大概原因也差不多。”
    林墨咂了咂嘴,笑道:“盡管你出生巨富之家,從小衣食無憂,可我覺得你能做主的事情隻怕沒有幾件吧。”
    甄宓秀眉緊蹙,在她的心裏,林墨應該是少年得誌、語無倫次的性格,可眼前的男子,卻讓她涼薄的內心感受到了一絲溫存。
    “其實,不止是你,我也一樣,浮世紅塵,從心所欲的事情能有幾件,跟你說這麽多,隻是想告訴你,百年功名、千秋霸業,比起能用自己喜歡的方式過完這一生都顯得微不足道。
    我沒有選擇,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哪怕荊棘叢生,哪怕千萬人擋在前麵,我也隻能義無反顧。”
    林墨望著眼前佳人,距離近到足以嗅到她的幽蘭氣息,歎道:“你不同,我願意給你選擇的機會。
    從今往後,你可以回無極,也可以返回先前的袁熙舊宅,若是有意中人,也可大膽的去追尋,我在你身後為你撐腰,有了昨晚的事,想來也沒人敢攔你了。”
    說完,他深藏功與名,瀟灑的離去,走的很堅定,沒有一絲絲的拖遝。
    以至於等甄宓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墨都已經走出了辛府大院。
    方才的一席話,讓甄宓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心靈洗滌的空靈狀態。
    林墨的聲音很輕,可每一句都具有強烈的穿透力,好似要把甄宓的心都戳破了。
    當初嫁給袁熙,她自是不願的,其實不止是她,在這個時代裏的女性,很難能找到有心甘情願出嫁的婚姻。
    因為在成婚前他們彼此都是沒有見過的,隻能是從坊間聽聞一些傳言,而袁熙的口碑,顯然算不得上佳,自詡姿色出眾的甄宓,也是憧憬過自己的夫婿是什麽樣的人。
    不說腳踏七彩祥雲,身披金甲聖衣,也得是人中龍鳳,名動一方的俊傑。
    可是啊,從古至今,兒女婚配都是父母之命的,明知道是被當成了工具的一樁交易,你也隻能從命。
    跟袁熙的感情,其實談不上深厚,因為嫁過去後大多數的時間他是跟著袁紹在跟公孫瓚死磕的路上,後來又出任了幽州刺史的位置,而作為家眷的她,一直都是在鄴城待著的。
    袁熙又不是能體貼人心的主,更多時候,也隻是當成了傳宗接代的工具吧,可惜夫妻間聚少離多,到他身死也沒個後代。
    袁熙死後,甄宓覺得自己以未亡人的身份,或許能回甄家,也可能繼續留在鄴城,但總歸算是換來了自由身,能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誰知母親張氏和郭圖又找上門了,不顧她夫婿新喪的處境,非逼著她再當一回工具。
    就算對方是名動天下的林墨,她也沒有榮幸感,甚至從內心深處厭惡這種被人左右命運的感覺。
    但,身而為甄家的女兒,她沒有資格拒絕的。
    為此,還得苦練一段舞蹈來討好林墨。
    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初次相見的男人,不僅沒有把自己當成發泄欲望的工具,甚至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幽州之役的戰利品。
    他願意配合自己演完這一出,也願意讓笮融停下蠶食甄家的腳步,可他對自己卻別無所圖.
    一直沉淪於被當做工具而跟隨命運的潮水隨波逐流的甄宓,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尊重的體麵感。
    她就這樣站在房內,望著林墨遠去的方向,欣喜的同時,似乎也伴隨了一份失落。
    她想問問他,為何會對素未蒙麵的自己如此大度,也想問問他,對自己是什麽看法。
    畢竟,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黃花閨女,而是遺孀寡婦的身份,在當今天下最耀眼的青年男子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唉”輕歎了一口氣後,她走出了辛家府苑。
    望著熙然的街頭,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甄家,袁熙的府邸,她不知哪裏才是自己的根。
    回到甄家,隻怕最後也難逃再次被當成工具的命運吧;
    回袁熙的府邸,其實跟回大將軍府已經沒有本質區別了,沒有林墨的庇護,那座府苑隻會被充公。
    剛剛回到袁府的林墨,打算好好沐浴清洗下身上的酒氣和甄宓的體香,可辛毗卻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怎麽,才剛剛下床就來討賞了嗎,林墨坐在帥椅上擺了擺手,示意辛毗說話。
    “侯爺,前線急報,曹操率五萬大軍攻克漢中,張魯首戰敗北後便直接投降了!”辛毗一邊說著一邊將竹簡呈到了台案上。
    林墨趕忙拿起竹簡查看,表情也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在他的預定戰略計劃裏,是清掃關中十部,拿下司州和涼州,轉而進攻益州從而形成對中原的包夾態勢。
    這種構思看起來好像有些舍近求遠,但其實這是林墨能想到的最快速一統天下的道路。
    因為曆史已經被他攪弄的一塌糊塗,先知技能在曹操、劉備和孫策的麵前再沒有優勢,而關中十部和益州,卻還能有用武之地。
    他想效仿潼關大戰時候的曹操行反間計破了十部人馬,而益州方麵,張鬆和法正是兩個關鍵人物,有二五仔,縱然川地有天險,破之也不難的。
    隻要拿下了西北這兩塊地盤,剩下的就是圍剿曹孫劉三方了。
    可是,林墨沒想到曹操會這麽快就對漢中下手,這極有可能使他的預定戰略胎死腹中。
    “侯爺,漢中乃益州咽喉,曹操得漢中之後,益州門戶洞開,川地必然是一日三驚,加之荊襄在手,水陸並濟之下,取益州,並非天方夜譚了。”
    辛毗的表情也很沉重,凝神蹙眉道:“天下之腹已入曹手,天府之國再並入其中,即便我們拿下中原,曹操都可起水陸大軍,席卷撲來。”
    林墨歎了口氣,微微頷首,是啊,當初的戰略方針製定除了是想包夾曹孫劉外,其實最大的顧忌就是擔心天險之地落入三方手中。
    川地艱險,難以攻克,他們仨無論是誰入川,自己想破局都千難萬難。
    而且,攻克川地,除了需要強橫的水軍掩護外,最重要的是要精銳步兵,沒有進入巴蜀縱深的盆地前,騎兵是一點作用也沒有的。
    林墨背靠在帥椅上,枕著頭惆悵,關中不可怕,荊襄不可怕,論及難度之大,終究是川地最可怕。
    自古川地多才俊,一旦益州連通了荊南,曹操便是進可攻退可守,占盡了戰略優勢啊。
    這未來的局麵光是想想,都讓林墨有些頭疼。
    “侯爺,我們不采取點什麽行動嗎?”辛毗主動問道。
    “你有什麽想法嗎?”其實,辛家兄弟是有些才學的,尤其是辛毗,黃初五年曹丕禦駕親征的時候,他是少數反對的人,奈何曹丕不聽,落了個無功而返。
    “曹操托名漢廷司空,實為漢賊,劉璋雖孱弱,到底是皇室貴胄,心向大漢的,內心裏肯定不願意向曹操妥協。
    隻如今曹操勢大,恐劉璋難以壓製手下派係為此而起的爭端,除非他有破曹的底氣。
    放眼天下,除溫侯與蘭陵侯外,無人可攖曹軍鋒芒,在下建議侯爺書信劉璋,聯盟抗曹,如此劉璋便可以信穩固內亂。”
    辛毗說完後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另外,在下覺得應速速召回趙雲等部將,前出黎陽、增兵沛城與蕭關,迫使曹操撤軍北上。”
    方略是不錯的方略,這樣的好處是可以讓益州危機告破,隻要時間久了,這場風波後劉璋還是有機會凝聚人心抗曹的。
    問題是,辛毗這樣的做法,其實跟老嶽父想一塊去了,給了關中十部機會。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麵,林墨相信這絕對是曹操早就預見了的,甚至讓出三郡請十部開始就算計好了。
    如果,揮兵中原,馬騰韓遂的態度,很可能會直接決定雙方大戰的關鍵。
    素來就不喜歡把勝負的決定權交給別人的林墨,內心裏就不讚同這樣的做法。
    當然,如果決意從並州下司州,同樣避不開一個問題,曹操會不會趁勢北上。
    單純取益州這一個點估計吸引不了曹操放棄趁虛而入的想法,畢竟,相比於益州,北國才是曹操真正的大敵,漢中到手了,益州放那也跑不了。
    “不得不說,他將關中十部引入關東三郡實在是一步妙手,當時還沒看出來,眼下算是左右為難的局麵了,想來這個局麵,他當初就預見了吧,真是驚為天人的手段啊。”
    麵對林墨似笑非笑的感慨,辛毗不置可否。
    他聽出了林墨的意思,一旦掀起二度的中原大戰,勢必會出現後方空虛的狀態,關中十部成為了最不可測的意外。
    “所以侯爺,還是決定先收拾十部人馬?”辛毗問道。
    林墨站起身來,看著地圖,苦笑道:“現在就算是想對關中十部動手,也要提防曹操趁虛而入的問題,除非,有人能穩住他。”
    “可是誰能穩得住曹操呢,就算是益州隻怕也無法讓曹操放下北國空虛的局麵。”辛毗搖頭道。
    對啊,誰能穩住曹操.
    林墨忽得就想起了一個人,崔嫻!
    她來到鄴城的目的,要麽是探聽軍情的,要麽是離間自己與老嶽父的。
    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她帶給曹操一點北國內亂的消息呢。
    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查出她的底細,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而老嶽父又在這個節骨眼跑回了彭城。
    林墨伸了個懶腰,頭痛。
    “罷了,先送幾封信出去吧。”一時間沒想好對策,林墨隻能先把這事按下。
    不過辛毗提出的方略有一定的可行性,至少給劉璋底氣這個點就必須立刻去落實。
    他在台案上,奮筆疾書,寫了四封信。
    “三封去益州,一封去河東。”
    辛評接過信,看了眼署名後,緩緩點頭,看來,還是要對關中十部下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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