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表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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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十分,當關羽已經領著二百義勇兵趕赴陳留,當荀幽舞動著一把通體雪白的不凡寶劍在軍中空地上揮灑汗水,宿醉的張飛這才昏昏沉沉地從營帳裏走出,看上去餘醉未
    望著那位貪酒的翼德兄,荀幽壞笑一聲,停下手中的劍,有意散發精神力徘徊在張飛的身
    感受到一股寒意莫名纏繞在身側,張飛整個人都打了一哆嗦,這才驅使著體內的氣勢將酒氣全部驅趕出
    聽到不遠處荀幽的壞笑,他怒氣衝衝上前理論道:“好你個荀不群,這大清早的就跑來戲弄俺老張是作甚?”
    荀幽指了指都快掛到頭頂正中央的太陽,斜瞥了張飛一眼,“都快午時了,翼德兄還在這裏大清早呢,多次與你提醒不要貪杯,明明能用氣勢驅散酒氣,像關將軍那樣,怎麽偏偏就非要用身體硬喝呢?”
    張飛不僅沒有半點悔過的意思,反倒是隱隱有些驕傲,滿口大道理,“你這不沾酒水的家夥不懂,拿氣勢抵禦酒水感覺,那還能叫飲酒嗎?昨日大勝,二哥那是習慣使然,但俺老張可沒那麽多顧”
    “對了荀幽,俺二哥呢?也沒看到他練兵,跑哪裏去了?”
    張飛一扭頭,原地已經不見荀幽的身
    黑臉漢子匆匆跑到荀幽的營帳,卻才發現荀幽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衣,正在打量著掛在他營帳裏的一件金光熠熠的鎖子
    荀幽疑惑道:“來找我幹嘛?關二哥去陳留了,沒錯就是為了那筆財資,他不在,你現在可以縱情在軍中飲酒”
    張飛的雙眼驀然放出精光,腦袋裏哪裏還記著要去尋自己的二哥,他一把將荀幽推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掛在荀幽帳中的鎖子
    荀幽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笑眯眯地看向癡迷若狂的張飛,炫耀道:“怎麽樣翼德兄,這件鎖子甲威風不威風?”
    “威風,威風極”張飛目不轉睛,神情似乎比喝到美酒還要享受,不過旋即他側目看向荀幽,好奇道:“不群你小子從哪搞來的這麽件鎖子甲?昨日也沒聽麾下士卒提起啊?”
    荀幽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緩緩道:“昨日晚上的酒宴,翼德兄不是見我遲到嗎?那為的正是這件東西”
    荀幽的思緒不免蕩回了昨日傍晚,白澤圖新收了凶獸封豨以及兩具妖化夔牛之靈,他當然急著要去煉化
    妖化夔牛之靈,因為張角三兄弟同屬一靈,所以昨日無法煉化,讓他失落了好一
    不過當他消耗了大半精神力,將凶獸封豨完全煉化之後,白澤圖中整座小乾坤內的滿地珠光寶氣頓時將荀幽心中的鬱悶揮掃一
    七八滴的靈液滴露與數十枚還神丹落在一地,更不用說腦海裏的精神力已經逐漸有從大池塘演變為河流的趨勢
    然而這些荀幽都不是特別在意,最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橫列在身前的整整三件寶物,張飛現在愛不釋手的金鱗鎖子甲便是其中之
    ——
    【金鱗鎖子甲】:
    封豨大獸,皮革堅硬如鐵,取之皮革打磨成絲,錘煉為鎖子甲,日光反射下,有若金鱗魚躍環鎖嵌套,尋常刀槍不可入,弓箭不能
    不過重達四十斤,一般人難以穿
    ——
    【凶牙法劍】:
    取封豨獠牙打磨而成的利劍,輕盈無比,硬度卻堪比金鐵,可裂石摧土,亦能傾注精神力發揮效
    ——
    【土鬃扇】:
    取封豨後頸鬃毛編製而成的扇子,重量足有十斤,尋常人拿起很是吃這並不是給尋常文人所用,能催動土石氣勢的武將方可持拿此扇,注入氣勢即可卷起碎石塵土,熟稔此扇後甚至能卷起漫天沙
    ——
    三件寶物,金鱗鎖子甲太重,土鬃扇有對氣勢使用的限製,荀幽隻能拿來拱手送
    但一把凶牙劍可不要他契合他,劍身通體圓潤乳白,打磨地無比精致,劍柄似乎也取自封豨身上的某個部位,有種特殊的摩挲感,並不容易脫
    而且還能傾注精神力,昨夜荀幽就已經試驗過了,將他屬水的精神力注入進去,劍尖所觸,頃刻間凝水成冰,比起他直接釋放精神力的耗費要小得
    當然,正是因為得到了凶牙法劍,讓他對另外兩件東西並不是特別上
    瞧見張飛那副哈喇子險險都要流出來的模樣,荀幽哪裏看不出他的眼
    他大手一揮,隨意道:“翼德兄喜歡就拿走吧,反正這是拿封豨煉化出來的寶貝,其間功勞你要占七成,不過這件鎖子甲可不輕,你得適應一段時間”
    張飛聞言,摟上荀幽的肩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俺老張就知道你荀幽夠意思,是俺老張的兄弟,不過你放心,俺和二哥這種習武之人可不像你們這種讀書胚子,區區一件鎖子甲,有何重的……”
    當張飛換上了嶄新的金鱗鎖子甲,顫顫巍巍地把兜鍪戴上後,他有些神色尷尬,後悔剛才把話說得太
    荀幽遮住嘴角偷笑一聲,又從白澤圖裏拿出了那把土鬃扇,與張飛道:“還有這個翼德兄,這把扇子需要以土石氣勢注入,然後就能達到封豨那樣卷起碎石塵土的效用,怎麽樣,要不要一並拿去?”
    張飛的身子搖搖晃晃,他猶豫了一下,閉上眼在腦海裏構思自己縱橫戰場拿著把扇子的畫麵,連連搖頭道:“俺老張不要,打仗廝殺有蛇矛就夠了,這破扇子完全多此一舉,能有多厲害?就是再來百八十把扇子,都不如俺老張一矛破萬”
    他鼓動著自己的臂膀,甲胄晃蕩,發出清脆的聲
    荀幽撇撇嘴,將扇子重新收了起來,既然翼德兄不要,那隻能以後送給有緣人
    與想臭美的張飛肩並肩走出營帳,那些晨起在空地操練的士兵們紛紛側目,打量著他們換上一身新甲胄的張將
    荀幽拍了拍胸脯,樂嗬道:“如何?這身裝束可比什麽狐裘大氅氣派多了吧,你看那些士兵的羨慕眼光,說不定關二哥回來也會眼饞,來找我討要一件”
    順著荀幽的話,張飛想到一貫高傲的二哥被自己這身威風甲胄壓低一頭的畫麵,嘴角免不了上揚,傻笑個不
    恰恰這時,那個名叫章風的義勇兵火急火燎地朝他們這邊跑
    荀幽目光疑惑,開口道:“可是有事?”
    章風點點頭,單膝跪地,稟報道:“營寨外有士子求見?”
    張飛聽了後,打趣道:“這個郭奉孝,急什麽急,明明過不了多久就會去陽翟接上他,非得親自跑過來,不怕路上碰見黃巾匪徒嗎?但這樣倒也省事,無需我們來回跑”
    然而章風卻搖了搖頭,與張飛道:“那人自稱來自潁陰荀氏,說是叫荀彧,點名道姓地要見荀先我知道荀先生和荀氏的矛盾,本來都不打算理會他的,可小人看那家夥彬彬有禮,所以就想著來問問荀先生的意”
    “你這章風婆婆媽媽的作甚,勞什子荀氏的家夥,俺老張這就去轟走他,還想見不群?想都別”張飛攥起拳頭,一身金光搖曳,作勢便要往營寨口子的方向走
    隻不過荀幽卻將他攔住,臉上蕩起了溫暖的笑
    張飛疑惑道:“不群你攔著俺幹嘛,俺老張懂,那麽多年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不方便出麵,所以俺去替你轟走”
    荀幽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轟什麽轟,那是我表兄,十五年在荀氏裏唯一把我當友人看的表兄,十五年來以誠相待我的表”
    “王佐之才荀文若你都打算轟走,信不信主公下輩子都直接斷了你張翼德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