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血濺太學洛陽皆驚周二求求追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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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太學裏行凶,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林珂拚命拿手捂著嘴巴,不斷有猩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滲
    荀幽沒打算去管個胸膛上掛著把壓衣刀的林珂,他出手很有分寸,確保恰好將林珂穿心,而不會讓他立刻死
    這種銘心刻骨的痛,荀幽覺得他也應該感受感
    “盡管我覺得以個例來代表整座大漢有失公正,但不可否認,現在的大漢你林珂隻不過是個普通的縮影,自上至下,都爛到根裏”荀幽輕輕跟上了林珂,將那柄壓衣刀直接拔出,隨手扔到一
    顧不上應聲倒下的林珂,荀幽在那個畜生身上撕下了一條布匹,他沾著猩紅的血液,開始在地上書寫起
    “罔顧人倫,豚犬不”
    “親孝不顧,天誅地”
    做完這一切,不斷有完成考究離開棚屋的太學子弟走出廣場,看到了眼前的血腥一幕,他們開始不解的尖叫,可是荀幽卻渾然不在意地將林珂的屍體拖至太學的正門
    他不為羞辱太學裏那些盡心治學,嚴謹育人的博士們,他隻想那名苦命女孩的冤屈稍稍得到緩解,他隻想讓自己胸中的不平稍稍平複一
    在那群司隸精兵聞風趕來前,荀幽朝著身後那名看向他的熟悉的扶風士子招了招手,像是在做最後的告
    崔望嗎?多好的讀書人,隻可惜生錯了朝代
    荀幽歎息一聲,這具水化身旋即化作了一灘的水漬,精神力渙散開
    當他再度睜眼,入目所見是抱著腦袋,守在他床邊的婢女荀十
    這女孩的身上披著條毯子,看上去在他的身邊守了一
    荀幽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瓜,他活動著這副大半天未曾動的身體,從床上走下來到窗邊,這個方向,恰好依稀能看到太學裏因他而起的騷
    “倒是給盧中郎添麻煩”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喃喃自
    不過想必那位大儒要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以他開明的性子,最多數落自己幾句就到此為止了,荀幽感受著太學中剛烈的鐵竹氣勢發散開來,如是想
    “嗯?老爺?不對,老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聽見耳中的呢喃聲,荀十一悠悠轉醒,她瞅了眼空空如也的床鋪,又看了眼床邊的荀幽身影,驚喜道:“老爺你已經替小林安報仇了嗎?”
    荀幽笑著點點頭,仿佛隨手為之般將絕息鬥笠從白澤圖中取出,按在了婢女頭
    “去把惡來喊上吧,這附近馬上就要不太平了!”荀幽交代了一
    ……
    坐在新租來的馬車上,荀幽他們來時低調得很,那些巡邏的司隸精兵完全沒有刁難,可今日離開的時候,分明不太平極
    “停下,臨時盤查!”那群司隸精兵皆著漆黑的鐵甲,各持戈矛,攔在了荀幽他們的馬車
    “怎麽了哥幾個,這太學門口,明明昨日來的時候還不曾這樣”馬車外的典韋勒住韁繩,佯裝出一副吃驚的模
    “閑話少說,把簾子升起來!”那幾名精兵瞧上去沒什麽耐心,看起來煩悶極
    其實倒也不怪他們,天子腳下,太學裏麵竟然發生了這麽件行凶之事,而且犯人還寫下了十六字的誅心之言,這不是在扇他們這群守備太學士卒的臉麵嗎?
    若是沒能及時找到凶人,事情最後落到陛下的耳中,他們可要難辦極
    “無妨的惡來,他們也不過是恪盡職守,既如此各位還請好好盤查”荀幽揭開簾子,他笑得很是自然,大大方方地走下了馬
    不久前他便看到太學外這群司隸精兵的動靜,早早將荀十一還有林安收入了白澤圖裏,空空的馬車中,荀幽完全不擔心他們能找出些什麽端
    “走吧走吧,最近小心些,太學附近有些不太”盤查完的司隸精兵沒在馬車裏找出些什麽後,直接揮揮手,示意荀幽他們別繼續擋在這兒擋道,太學裏出了這檔子事,陛下指不定會賜他們個護衛不利的罪
    “嘿嘿,不群你弄了這麽一出,倒是給那群無辜的兄弟添麻煩”在離開太學後,典韋撓著那瀕臨禿頂的腦袋,與馬車裏的荀幽打趣
    “那隻能與他們說聲抱歉了呢!”荀幽挑挑眉,同樣附和著笑了起
    該死的人死了,胸中的不平平複了,他的心情不錯得
    ——
    然而有人歡喜,自然有人
    此刻太學裏,盧植臉色鐵青地站在林珂的屍體前,看著屍體附近那一行工整的誅心之語,他握緊拳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不悅道:“就算此人荒於學業,於太學裏當眾殺人,未免有些太過看輕我盧植了”
    這位風度偏偏的儒將早已命太學外的司隸精兵封鎖整座太學,他的鐵竹之靈迸發而出,掃視著在場的每一位太學學子,他不覺得凶人能堂而皇之的走出太學,肯定還藏匿人群之
    若是不盡快找到那名凶人,他有些無顏去麵見陛下
    ——
    洛陽深宮裏,很快張讓便得知了從洛陽傳來的驚人消息,這位宦官壓根不敢耽擱,立刻就將仍趴在美人身上的靈帝給請了出
    “什麽?張常侍你再說一遍?”衣衫不整的靈帝揉了揉散亂的頭發,似乎有些不相信這位親信口中的
    “陛下,今日太學經文考究,有凶人行刺學子,不見其人,逃之夭”張讓把頭埋得很很低,他能感受到身旁這位陛下胸中的怒
    “先是黃巾賊人,現在又有人敢於太學中行凶,天下人當真視我大漢天威於無物?”劉宏惱火地一把將身前的玉璧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他的指甲沒入掌心,憤恨道:“命袁術加派三百禁軍封鎖太學,令盧中郎替朕盡快尋到殺人真凶,朕定要讓他瞧瞧,蔑視我大漢天威的下場!”
    “諾,老奴這就去辦!”張讓得令後那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在靈帝身邊待了這麽久,國事的輕急緩重,他還是心裏有數的,這次太學裏鬧了這麽一出,洛陽怕是又得掀起一場風雨了
    ——
    歡喜樓,依舊是上回袁紹宴請的瑾軒屋
    “今日公路急匆匆地跑去軍營點兵,怕是出了什麽大”袁紹捧著酒杯,臉上有些好奇,“按理黃巾平定,洛陽最近也能出什麽幺蛾子不成?阿瞞,你怎麽看?”
    聽著袁紹的話,曹操也端著酒杯,他想不通地搖搖
    這時,瑾軒屋外,袁紹的一名家仆突然敲門後走了進來,趴在他耳邊悄悄交代了幾
    “本初,發生了何事?你平日素來穩重,怎會如此失態?”看向瞪大眼睛的友人,曹操還挺想知道方才袁紹那名家奴究竟與他說了些什麽
    “出大事了!”隻見袁紹放下了手裏的長箸,他透過小窗,看向洛陽城外開陽門的方向,麵容沉重道:“太學中有學子為人行刺,行刺者逃之夭夭,陛下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