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琵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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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蝶此時正在榻上呆坐,望著窗外明月發
    以往這些所謂公子作的詩篇,她其實是看不上的,但是不好敗壞了客人的興致,壞了青樓的規所以才不得不選一個最好
    也算是矮子裏麵拔高個
    “娘子,公子們的詩篇到”婢子輕聲
    紫蝶玉手接過詩作,一一瀏覽,都是些傷春悲秋的無病呻吟之作,無甚意思,當看到陳秩書寫的狂草之後,眉頭一皺,但還是繼續看了下
    “潯陽江頭夜送客”,這和現在也不搭啊,再看一句,“楓葉荻花秋瑟瑟”,倒是有了些許意境,再繼續往下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
    這些千古名句震的紫蝶心神一顫,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描寫,當看到下文琵琶女的淒慘遭遇後,她自己也感同身受,回想起過去種種經曆,又想起自己今後歸宿,一時間淚如雨
    旁白你婢子見紫蝶哭泣,小心翼翼的問:“娘子怎麽”
    “此人真我知音”紫蝶哭得梨花帶雨,半天說出這麽一句
    “這是誰寫的?”
    “應該是遊俊辭公”
    紫蝶聞言一
    ……
    大堂裏,公子們正在商業互吹,都說彼此的詩寫的好,一定能得到紫蝶姑娘的青
    實際上哪個人心裏沒有點小算盤,不認為自己寫的才是最好
    此時見到婢子出來,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她,希望下一個從她嘴裏蹦出來的名字會是自
    婢子的眼珠子在遊俊辭左右轉了一圈,最後終於把視線聚集在陳秩的身
    “娘子請這位公子進”
    公子們紛紛看向了陳秩,遊俊辭也看向了陳
    遊俊辭道:“我朋友他沒有寫詩啊,為什麽請他進”
    婢子道:“娘子說了,遊公子的詩作她已經見了很多,這首詩絕對不可能是遊公子寫出來的,所以讓我挑他旁邊的公子入”
    遊俊辭一臉苦笑,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人拆穿了,他對陳秩說:
    “兄弟,既然如此,我們隻好這樣了,記住了,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
    陳秩懵住了,我隻是來幫忙的,怎麽把自己給幫進去了?
    別人都羨慕被紫蝶姑娘一親芳澤,自己可不羨慕,我怎麽能背叛尚未過門的公主殿下?
    但是要是扭頭就走豈不是太孬種了,自己身為一個男人,說好聽點就是柳下惠,說難聽點就是直不起來,這可不
    陳秩壯起膽子,跟著婢子走進了屋內,留下一臉懵逼的眾
    張公子呲牙咧嘴,“那位公子到底是寫了什麽詩篇,竟然能壓過羅公子的詩作?”
    他嘴上說的是羅公子,心裏想的卻是自
    “是啊,不僅僅是羅公子,張公子的詩寫的也是極好,憑什麽就讓那位進”
    “稍等,待我問過娘”婢子答
    她走進屋內,拿著七八張紙走出,道:“我家娘子說了,諸位公子若是不服,可以看看這位公子的詩”
    眾人一擁而上,為首一人拿起詩作朗
    剛念了幾句,所有人的神色就從不屑變成了震驚,崇等待詩作全部念完,呆若木雞者有之,坐地大哭者有之,連連稱道者有
    羅公子歎息一聲道:“此詩一出,怕是全天下寫琵琶的詩作都要黯然失色,紅袖樓紫蝶,也將成為全花州一夜千金的花魁!”
    話罷,他看到遊俊辭,眼睛一亮道:“遊公子,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那位,我願意拜他為”
    該死!怎麽被姓羅的搶了先!要拜師也應該我先拜才
    眾人一擁而上,把遊俊辭圍的水泄不
    遊俊辭嘴角瘋狂抽
    ……
    屋
    一雙藕臂從紫色水袖中彈出,攏上陳秩的脖
    陳秩像是觸電一般渾身顫
    紫蝶心裏驚訝,竟然還是個雛兒?
    她細聲細氣說道:“公子此詩可有名”
    “琵琶”
    “額,姑娘,在下沒有帶銀子,恐怕……”
    紫蝶嗤笑一聲,道:“公子此詩就是比萬兩黃金也要貴重許多,《琵琶行》一成,紫蝶二字若是在今後名動天下,那必然是公子的功勞,奴家謝公子都來不及”
    “隻是這其中有幾句奴家卻是不甚讚”
    “哪幾句?”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公子是在說我年老色衰,雖然琵琶技藝猶存,但是已然羞於出麵,隻能用琵琶遮麵了?”
    陳秩心中一動,紫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把詩中要義理解的如此精確,也怪自己沒有稍作改
    見陳秩不說話,以為他是害羞,挑逗之心愈發強烈,“公子你且抬頭看我,我當真有那般不堪?”
    指尖豆蔻抬起陳秩下頜,強迫陳秩直視她的目
    老子忍不住了……
    陳秩一把抱起紫蝶,把她扔在床
    帳縵裏的床塌極細極軟,隨著床榻震動,細膩白皙的皮膚和柔軟跳動,一些本來就遮掩不嚴的部位隱隱露出,微小動作後又重新被遮紫蝶咯咯的笑著,極大的挑戰著陳秩內心防
    忽然,陳秩感到腦中一陣劇烈的危機感襲來,他不自覺的側
    陳秩回頭向後看,隻見一支黑色鐵箭插在身後的白粉牆上,箭身通體漆黑,箭簇處長有倒刺,深深釘在牆
    以箭簇為中心的白粉牆在幾息過後變得烏
    有人射箭偷襲自己,而且箭上有毒!
    陳秩瞬間清醒,之前腦子裏的那些旖旎全部蕩然無存,隻剩下對於生死的敏感和對周圍空間的全神貫
    唰唰
    一道道黑影襲來,陳秩不斷側身跳躍,翻轉騰挪,躲過了一支支襲來的
    箭釘在牆上,發出一陣陣如中敗革之
    床榻上的紫蝶嚇的尖叫,陳秩沒空管紫蝶,拔劍砍斷了迎麵而來的一支
    他從來都沒有放鬆警惕,即使是在這兒,也從來沒有讓劍離過
    陳秩一躍而出,虛掩著的木窗被撞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