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律者拿起神之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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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幼節走馬上任沒有幾天,圖書館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亭台樓閣,青林翠竹,溪雲斜日樣樣具備,一派仿佛畫中的景象,每天被吸引而來的人都絡繹不絕。
    幼節始終坐在那座閣樓上背書,也從未有人敢去接近他。一方麵是圖書管理員身份帶來的些許威嚴,另一方麵……則是幼節背的書那些學員們確實沒有聽過,想搭訕也不好意思開口。
    說來也怪,當學員們抱著選好的書走進涼亭,剛才還在耳邊徘徊的誦書聲瞬間消失不見,等出了涼亭,又瞬間出現在耳邊。見怪不怪,幾個月之後的學員們漸漸把這當成了幼節的小癖好,並沒有人在意。
    可是今天,推開大門,往常誦書的聲音卻並沒有出現。
    幼節還是坐在那個閣樓上,盯著麵前擺放的黑色水晶。
    這東西可以稱作他的律者核心。即便本身是由幼節自己創造出來的,但仍然具備製作成神之鍵的可能性。因為在其中蘊含了幼節將崩壞能轉化為墨水的能力,也相當於擁有了一部分文字的權能。
    他自己或許永遠都用不著這東西,但從掌間不斷流淌的時光就像是分別的預兆,幼節不得不把目光放的長遠,不止第三次崩壞,比如第七律者,比如MetaMorph藥劑,再比如……太虛七劍。
    幼節所熟知的劇情全部建立在第二文明紀元的第三次崩壞之後,如果想充分利用這個優勢,那麽他就必須確保在此之前的故事線不能發生大幅變動,這也意味著,太虛山上的那把火,必須燒起來。
    即便處於“命運”約束之下,幼節又怎麽可能忍心hua經曆那樣的事,可是這牢不可破的命運約束著他不能做出改變,說到底,他現在仍然是身不由己。
    幼節隻能改用更溫柔的方式達到原定的結果,他會盡力保住hua的一切。
    是啊,他始終貪戀這短短的溫存。
    幼節準備開工了,他提起了筆,比往常還要龐大數倍的墨色從他身上湧起。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塑形,命名,權能注入。
    當幼節緊閉的雙眸睜開,麵前擺著的,已經是名為“淡墨流雲”的成品神之鍵了。外形為一杆毛筆,黑色的筆杆上帶有灰色紋路,就像hua那柔順的長發。
    不需要測試,幼節將它收了起來,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剛剛閣樓上爆發的幾乎隔離天日的墨色引來了不少學生的圍觀,但早就知道這個圖書管理員並非常人的他們也沒有多少大驚小怪。
    到了關門的時間,幼節踏著月光緩緩漫步在回宿舍的路上,一切仿佛都照常進行。
    如果忽略他身後跟著的那幾個穿黑衣服的人的話。
    “嗬,逐火之蛾嗎,真是消息靈通啊。不對,應該是真沉得住氣,現在才想對我下手。”幼節如此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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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一隊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在夜色中現身,沒有任何言語,直接就向著幼節衝了過來,那大有豫章書院抓學生的風範。
    幼節慢慢從懷中掏出了淡墨流雲,自言自語道:“好吧,看來是不得不測試了。淡墨流雲,第零額定功率·相由心生。”
    筆走龍蛇,四個字瞬間成型。
    【怪力亂神】
    墨跡消散,一隊向前衝的黑衣人們也都直挺挺的撲倒在地上。
    “哎呀,看起來效果蠻好的嘛。”
    幼節向淡墨流雲中注入的部分權能隻能支持正常寫四字詞語,而且還得是特定的四字詞語才能夠具現到現實中。
    【怪力亂神】,【層林盡染】【天涯咫尺】,【固若金湯】,【天人合一】,【勠力同心】。
    這就是淡墨流雲第零額定功率解放後能具現的文字,基本都是輔助作用,剛剛的【怪力亂神】則是持續性的精神攻擊。
    至於第一額定功率,那也是幼節創造出淡墨流雲的目的,它會在該發揮的時候發揮作用的。
    剛剛的那一次攻擊,幼節並沒有使用自身存儲的墨水,而是利用淡墨流雲將崩壞能轉化為了墨水,這也是它的強力之處——隻要能運用崩壞能,就可以憑借淡墨流雲使用出文字的權能,並且效果肉眼可見的不錯。
    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黑衣人們,幼節並沒有絲毫憐憫,逐火之蛾既然敢抓不知底細的自己,證明著這一隊人就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天人合一】
    這些人的氣息慢慢和天地同調,最終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逐火之蛾總部。
    “聯絡信號瞬間消失?這怎麽可能,他們身上配備的裝備可都是最先進的,怎麽可能連一瞬間都招架不住!”大圓桌前的一位高層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這次抓捕就是由他提出來的,自從幼節消息不脛而走,逐火之蛾也派人去圖書館裏看過,內部與外部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這使他們對完成這項改造的幼節本人有極大的興趣,但又怕招惹什麽麻煩的存在所以一直拖著,沒有動手,今天終於沉不住氣,沒想到卻是全軍覆沒音信全無的下場。
    “冷靜,議員先生,這有可能是那個人用了什麽奇特的術法或者領域隔絕了信號,對他的了解太少,我建議以後關於他展開的行動還是從長計議。”    她怎麽可能不對一種新的,不同於認知內的強大力量感到好奇,但是她絕不會像麵前這幫弱智一樣,對人家什麽都不了解就直接出手。
    會議終究不歡而散,私人實驗室裏,Yomi正和誰聊著天,最終電話掛斷,Yomi長舒一口氣,然後臉上又浮出了擔憂的神色。
    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正是她的好朋友,那隻曾從歐洲被調往神州又半路取消了的小隊隊長,hime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