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串爆看著情況差不多了，適時的站了起來：“這件事情，我覺得大D考慮的相當全麵。”
    “我串爆也是這麽想的，我覺得叔父輩自己的地位從來都是靠自己維護。”
    他話裏有話，意有所指：“從來不是靠某一個人或者依靠誰來幫自己。”
    “做人，一定要靠自己，靠別人？是靠不住的。”
    這句話自然是在說鄧伯了，直白的指向他，暗諷這些叔父輩為了自己的位置，依附鄧伯。
    饒是鄧伯，這個時候聽到串爆這麽說，也隻能冷著臉坐在坐位上，說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他要是再反駁，誰都知道他站不住腳。
    “老鄧！”
    串爆推了推眼鏡，頗有幾分得意的看著鄧伯：“這件事情就交給大D來辦吧。”
    現在。
    他對鄧伯的稱呼也變了，聽上去叫老鄧更顯得他們關係親切，實際上更是少了幾分尊重。
    “我沒什麽意見。”
    鄧伯撇了撇嘴，跟著道：“我也一直都是這個觀念的，既然大D有心辦這個事，那就讓大D出來辦吧。”
    “好的。”
    大D應聲點頭：“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的漂漂亮亮的。”
    一眾叔父輩，不管是支持大D的還是反對大D的，現在也隻能對大D點頭稱讚。
    大D，維護的是他們的利益，這個時候，誰還會說他大D的不好啊。
    “看來，當初我帶頭支持大D出來選的策略是正確的。”
    串爆開始了自吹自擂，同樣也是在拉踩鄧波了：“如果沒有大D這種人出來選，那是我們和聯勝的損失。”
    “我們需要的就是大D這種有實力罩得住還能維護叔父輩的人。
    如果少了他這種人，和聯勝以後還不知道什麽樣呢。”
    無人說話，回應他的是沉默不語，周圍寂靜一片。
    今天這件事情，確實讓不少人對大D都刮目相看了。
    別說其他的什麽。
    他大D哪怕隻是嘴上說的好聽，但是人家也是願意真正正真的從口袋裏掏錢出來做事的。
    這可比那些嘴上說的人要強的多，比如林懷樂。
    “沒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大D就走先了。”
    大D掃過在座的眾人：“有什麽事情，找我大D，我大D能幫就幫，實在幫不上的，那就砸錢給大家鋪路。”
    大D說話做事的風格就好像一個暴發戶一樣，沒有別的，就是錢多，說話就是硬氣。
    “嗯，大D確實醒目啊。”
    “以前我們是不是對大D的印象有差啊？大D也不錯嘛。”
    衰狗、茅躉這兩個人已經開始表現出自己的牆頭草風格了。
    本來他們就是這種沒有地盤的叔父輩，現在看到大D這麽豪氣，下意識的已經準備開始舔了。
    “嗯？”
    鄧伯冷著臉坐在座位上，目光盯著小聲說話的衰狗跟茅躉兩人。
    “咳咳.”
    兩人察覺到他的目光，當即就收聲不說話了：“表麵，表麵。”
    牆頭草的性格可謂是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走先。”
    林懷樂跟著起身，跟著大D他們往外麵走去，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大D還真是醒目呢。”
    外麵。
    紅色平治停在外麵。
    吳誌輝站在車頭位置，身子靠著轎車引擎蓋，手裏夾著一支香煙，吞雲吐霧。
    林懷樂看著腰板筆挺，姿態氣勢很足的吳誌輝，停下腳步來，冷冷的盯著他。
    果然。
    如同他猜想的一樣，果然是吳誌輝在幕後遙控這件事情。
    真就差他吳誌輝親自出馬了。
    吳誌輝與林懷樂隔空對視，笑嗬嗬的看著林懷樂，衝他豎起了大拇指來。
    大拇指筆直，正對著林懷樂，然後翻轉，大拇指朝地。
    囂張。
    “冚家鏟！”
    林懷樂嘴唇蠕動，小聲的咒罵了一句，不搭理吳誌輝，直接往自己的英產捷豹車走去。
    一腳油門，直接離開了現場。
    “輝哥。”
    大D來到吳誌輝的麵前，笑嗬嗬的說到：“搞定咗，大佬好威水啊！”
    他言語中都充滿著對吳誌輝的欽佩，眼神崇拜：“就跟大佬猜想的一樣，你幫我準備的稿子，踩他林懷樂不知道多少。”
    未卜先知。
    這就是他對吳誌輝的新一個評價，大佬真的太運籌帷幄了。
    其次就是吳誌輝的文字功底了，一連串的詞匯，把那幫撲街叔父輩的地位捧的不知道多高。
    可把他們給爽死了。
    “多揣摩揣摩就行了。”
    吳誌輝笑著搖了搖頭：“慢慢來，你也可以的。”
    稍微揣摩一下這件事情就能夠猜到林懷樂今天的反應。
    大佬貴害他損失這麽大，以林懷樂這種陰忖忖、記仇、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搭理大佬貴這件事情。
    還是那句話。
    林懷樂這麽記仇的一個人，沒把他的骨灰揚了就已經燒香拜佛了，怎麽可能接他回來啊。
    小小的花點錢，直接幫大D把旗號立起來了，這筆賬怎麽樣算都是不虧的。
    工具人大佬貴被前前後後利用的淋漓盡致，一點都沒有浪費，把該發揮的作用全部都發揮了。
    離間大浦黑跟林懷樂的關係，威脅大浦黑強行投票給吳誌輝，再到現在的幫大D立人設。
    可謂是物盡其用了。
    “怎麽樣，感覺怎麽樣？”
    吳誌輝笑嗬嗬坐進車裏：“感覺如何？！”
    “大佬，我發現我現在開始有點享受這種感覺了。”
    大D坐在駕駛座，扣上安全帶，拉了拉西裝敞開的領口：“這種當笑麵虎的感覺太爽了。”
    “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說的比誰都要漂亮，頗有著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舒服。”
    他發動車子開了出去：“你是沒有在現場，林懷樂那個如同吃了屎的表情，看著真爽。”
    “這比我大D出去賭錢贏了一百萬還要開心啊，哈哈哈”
    “撲街啊。”
    吳誌輝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收斂點，你這麽笑，人家林懷樂不要麵子的啊。”
    “你是後生仔，要照顧一下林懷樂這種年紀大的麵子的嘛，下次不準這樣了。”
    “哈哈哈”
    平治車在公路上快速開出。
    ····
    捷豹車上。
    “他媽的。”
    林懷樂坐在副駕駛，掃了眼開車的何輝：“又被吳誌輝玩了，玩的足夠用徹底，讓他大D又當又立。”
    “一點小事而已，他們占不到什麽大便宜的。”
    何輝識趣的安慰道：“那班叔父輩肯定不會就因為這個投票給大D的，咱們優勢很大。”
    作為大佬身邊的心腹，就是要足夠會說話，什麽場合說什麽話，心裏要有杆秤。
    合格的心腹，是能夠給大佬提供一定的情緒價值的，要不然當不了心腹。
    “他們以為，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就有用啊？”
    林懷樂果然還是吃何輝這一套的，自我安慰道：“他吳誌輝以為，扶持一個串爆出來，搭配大D，就能夠跟鄧伯爭？！”
    行啊，你們要立人設拉攏這些叔父輩人心是嗎？
    沒關係，我林懷樂也有後手，你們立你們的人設，我拉著差佬幫忙打壓你吳誌輝的陣營。
    你怎麽接招？
    “天真！”
    何輝連忙附和。
    自己的情緒價值提供對了，他也就鬆了口氣：“對了，鬼佬那邊約了樂哥你，咱們現在過去？”
    “嗯。”
    林懷樂應聲點了點頭。
    飛機這兩天按照林懷樂的指示，一直在尖沙咀鬧事。
    借著上次號碼幫兩個小弟的事情，跟號碼幫鬧了兩天了。
    這兩天雙方衝突不斷，已經被差佬抓進去不少人了。
    再加上林懷樂安排的人往警隊中傳遞林懷樂不想選和聯勝辦事人的消息，鬼佬終於是注意到了。
    鬼佬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製造治安動亂的社團工具人出來。
    林懷樂這幾天鬧的動靜還可以，但是他如果不選辦事人，影響治安動蕩到底有限。
    所以。
    林懷樂必須出來選辦事人，壓力一下子給到了鬼佬邁爾斯這裏。
    邁爾斯沒辦法，不冷不淡的策略不能繼續，隻能見林懷樂。
    眾坊街。
    油麻地警署。
    捷豹車停在了警署大門口，車頭奔跑的銀色豹子車標顯眼。
    林懷樂從車上下來，抬頭看了眼油麻地警署的牌坊，跨步走了進去。
    裏麵已經有警員等候了，帶著林懷樂去了那邊的警司辦公室，何輝被攔在了門外。
    辦公室裏。
    油麻地警署的警司穿著白襯衫，也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裏麵。
    給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的鬼佬高級警司邁爾斯端上咖啡。
    他放下咖啡，看到進來的林懷樂，識趣的直接離開了辦公室，順帶把門帶上了。
    邁爾斯掃了眼進來的林懷樂，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努嘴示意他落座。
    林懷樂順勢坐了下來，坐在了邁爾斯的對麵，看著對麵的邁爾斯。
    邁爾斯不急不緩，拿出一支高希霸雪茄來，套進雪茄剪裏，隨著雪茄剪按下。
    “哢擦。”
    雪茄被輕鬆的斬斷，切口麵整齊無比，露出裏麵的雪茄葉來。
    邁爾斯現在生活過得很滋潤，跟劉耀祖勾搭上以後，給他拿了不少的好東西，類似於高希霸這種高檔雪茄，隻是標配。
    劉耀祖這個人的門路邁爾斯私下裏打聽過不少，但是到現在還沒有打聽明白，隻知道這個人有錢，除了錢還是錢。
    給自己拿了不少好東西，就跟不要錢似乎的，心情好了就讓不同風味的秘書給自己送來了。
    又收了禮，又品嚐了不同口味的秘書，著實讓他樂的逍遙自在，這讓邁爾斯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迫不及待的想幫劉耀祖辦點什麽事情，已撈取更多的好處，隻不過架不住人家不需要自己幫忙啊。
    “滋”
    雪茄在邁爾斯的吮吸下，發出雪茄葉燃燒的聲音，濃鬱的煙霧吐出：“林懷樂，我聽人說，你好像不想競選和聯勝的話事人了？”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表情中帶著不悅，話語中夾雜著對他的不滿意。
    就因為他，自己被上級約翰斯責罵了，說他辦事不利。
    “是的。”
    林懷樂也沒有否認，應聲點了點頭：“跟我競爭的吳誌輝手段太厲害了，人多錢多，讓我心有餘而力不足。”
    “既然注定了我輸，那還不如不要浪費時間了，讓他們選去吧，我自己玩自己的。”
    “哦？”
    邁爾斯語氣一沉，不滿的嗬斥了一聲：“你這個做事方式，我很不喜歡。”
    林懷樂選不選辦事人，他不想管，但是上級因為他林懷樂而責怪自己辦事不利，那就是他林懷樂的問題了。
    “我也沒有辦法。”
    林懷樂兩手一攤，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手底下養了那麽多人，大家都需要吃飯的，沒理由浪費錢繼續去選什麽辦事人。”
    “浪費那個錢，還不如多搞點有意義的東西，打多點地盤在手，多揾幾個錢多養一點小弟，比什麽都要實在。”
    他摸出香煙來給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挑眉看著邁爾斯：“吳誌輝他們人多錢多，我一個人孤立無援，跟他爭又有什麽意義呢？”
    林懷樂特地停頓了一下：“除非，我有支援，你說是不是，長官。”
    林懷樂在這裏表現出來的，說白了就是在找邁爾斯要支援，沒有支援，我林懷樂不會順從你們的意思。
    但是我林懷樂又要表現出來，我這個人很喜歡打架，很喜歡搶地盤，要表現出來給你的上司看，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他們的合適人選。
    “啪。”
    邁爾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著林懷樂：“聽你的意思，你怪我邁爾斯沒有給你支援，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有。”
    林懷樂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我林懷樂怎麽感威脅您這麽高級的警務人員呢是不是？我隻不過是在實事求是。”
    “我也需要錢，需要資本來養我手底下的這些人，這樣我才能更有底氣去跟吳誌輝他們爭奪和聯勝話事人是不是？”
    “說完了？”
    邁爾斯大口的嘬著雪茄，濃烈的煙霧在他座位上空繚繞：“說完了你就可以滾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
    “你這兩個招數以為我不知道？跟我耍心眼？你還太年輕，我邁爾斯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林懷樂看著手指門外的邁爾斯，知道自己玩脫了，鬼佬不吃這一套。
    他做這麽多，就是為了接觸邁爾斯，就是為了支援，他林懷樂絕對不可能真的退出話事人選舉。
    他林懷樂太想進步了，混了這麽多年，終於夠資格選辦事人，怎麽樣他都要爭到手！
    林懷樂眼珠子轉了轉，看著惱怒的邁爾斯，咬咬牙，把手裏的煙蒂掐滅，站起來，跟著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邁爾斯看著忽然下跪的林懷樂，眉頭一皺，臉上的惱怒沒有剛才那麽明顯了，消散了好幾分。
    “長官！”
    林懷樂跪在邁爾斯麵前，看著他跟著道：“我承認，我確實耍了一點小心思，但是請務必原諒我，威脅你不是我的初衷。”
    “我現在實在是太困難了，繼續這樣下去我肯定爭不過吳誌輝他們，我需要您支持我，哪怕隻是給我一點點支持，我都能夠喘口氣。”
    說到這裏。
    他語氣變的多了幾分誠懇：“隻要您幫助我，我林懷樂感激不盡，我願意認你做幹爹，以後隻要你有什麽用的上我林懷樂的地方，我林懷樂絕對言聽計從。”
    “如果我要是能夠選上和聯勝辦事人，那我們和聯勝就是您的，您就是和聯勝真正的最高指揮者，真的！”
    邁爾斯皺眉不語，看著跪在地上的林懷樂，表情陰晴不定。
    手裏拿著的雪茄緩慢燃燒，往上冒著縷縷煙霧，好似他的心情一樣，飄忽不定。
    林懷樂一動不動，跪在地上直接腦門貼著冰冷的地板，態度虔誠。
    得有好久。
    “起來吧。”
    邁爾斯在斟酌一番過後做出了決定：“認我做幹爹就算了，我沒有那個興趣，不過倒是可以安排人給你介紹一個老細，讓他支持你。”
    他才不會自降身份，去跟林懷樂這種角色搞什麽認幹爹的玩意。
    不過，倒是可以給他一點小小的支持，免得林懷樂這邊真的支撐不住，自己的工作積極性雖然不高，但總歸是要做事的。
    “多謝，多謝長官！”
    林懷樂連忙道謝，說了好兩句感謝這才站起來，起身的時候有些站立不穩，扶著凳子扶手才站起來。
    地板很硬，他年紀也大了，跪在上麵梆硬的，膝蓋很痛，但是跟收獲比起來，這些小東西還是可以忍受的。
    他自然也是心裏有數，堂堂一個高級警司，這麽高級的警務人員，肯定不會收自己當幹兒子的，傻仔才會這麽做
    林懷樂這麽說，不過也隻是做給邁爾斯看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放低姿態，獲取支援。
    他能夠安排人介紹幾個有實力的老細給自己，已經是相當大的收獲了。
    “沒什麽事情，保釋你的人，出去吧。”
    邁爾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還有事，到此為止，下一次，希望你別再讓我不開心。”
    “當然，一定。”
    林懷樂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嘴角上揚洋溢著笑容：“對了，還有一個事情。”
    “我兒子在學校裏成績不錯，最近學校裏麵有個校園安全的活動，我出錢讚助了，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去參加一下？”
    他生牛從兜裏拿出要準備的節目清單遞了上去：“這是現場活動安排，還有一點互動的小節目。”
    清單林懷樂特地找人翻譯了一下，用英文呈現，以供鬼佬流暢的閱讀。
    “哦？”
    邁爾斯聞言挑了挑眉頭，露出了興趣來，結果了清單。
    自從八十年代以後，鬼佬為了企圖挽回自己的名聲，做了一係列的事情。
    比如說提高華人警察在警隊的地位，放寬華人警察擔任警隊高層的限製等等一係列措施，以提高自己的名譽。
    回歸聲明出來以後，鬼佬惱羞成怒，徹底放縱香江這邊的管轄，隻求社會更加動蕩，以留下爛攤子。
    但是當了婊子，牌坊還是要立起來了。
    鬼佬務必要在國際上樹立自己的形象，所以就很喜歡搞一些花裏胡哨明麵上的東西。
    就比如林懷樂說的這個什麽校園安全主題的活動，他就很有興趣。
    過去走走流程，隨便露露臉，再擺幾個造型給那些攝像機拍一拍，報紙宣傳一下，對自己這個人物形象還是非常有利的。
    “嗯。”
    邁爾斯沉沉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下周日對吧，行，有時間。”
    “好的，到時候我安排人接您。”
    林懷樂見他答應，笑容諂媚：“放心好了，現場的媒體跟記者我早就已經聯係好了，絕對會好好報導的。”
    “算你還算有點水平。”
    邁爾斯把文件折疊了起來，林懷樂看著識趣的告辭，再度道謝，出去還不忘記把門帶上。
    “耶！”
    林懷樂出了門，就忍不住興奮的兩手手掌一拍，臉上笑容徹底綻放。
    花費了這麽大的功夫，總算是搭上了邁爾斯這條線了，有他幫忙介紹資源，資金就會充裕很多。
    到時候再通過這個校園活動，想辦法跟鬼佬邁爾斯再度拉近關係。
    到時候再讓他幫忙安排個人，隨隨便便拉一個警司出來，自己都好過。
    哪怕不是警司，安排一個總督察幫手自己，也能輕鬆鎮壓吳誌輝他們這個團體。
    吳誌輝手裏的生意是清白，沒什麽搞頭，但是跟吳誌輝混飯吃的吹雞他們那幫人可就沒他這麽幹淨了。
    隻是時間問題，隻要多搞上幾次，吳誌輝這個利益團體再度崩盤是遲早的事情。
    一手算盤讓林懷樂打的叮當響。
    話事人，自己一定要爭到底，沒有資源就要主動爭取資源。
    哪怕是給鬼佬下跪都沒事，隻要自己能夠得到讚助，得到支持。
    林懷樂深信一句話：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下跪怎麽了，隻要能有利，問題不大。
    他一點也不會為此覺得心理壓抑，覺得丟麵子。
    沒多久。
    飛機就被保釋出來了。
    林懷樂卻不等飛機，權當不認識他一樣，坐在車裏等著。
    飛機這個角色，林懷樂並不想公共場合跟他走的太近，更想把他當一個暗子。
    他在公共場合從來不親自外宣稱飛機與自己的關係。
    等飛機出來以後上了車，車子從警署開走。
    林懷樂這才跟飛機說話：“事情做的不錯，飛機。”他拿出一個信封來丟給飛機：“這兩天辛苦了。”
    “多謝樂哥。”
    飛機拿著信封，倒也沒有拒絕。
    他負責做事，林懷樂給他錢，倒也很合情合理。
    “樂哥.”
    飛機思考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想還是開口了：“其實，你不給我錢也沒有關係的。”
    “相比較起鈔票，我更願意幫樂哥你打理生意，大小都沒所謂，隻要”
    飛機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林懷樂給打斷了：“放心，我怎麽會忘記你呢。”
    “這不是現在處於非常時期，一切還不穩定，等話事人選舉過後，我給你安排一塊區域，專門給你打理。”
    他笑嗬嗬的看著飛機：“誰人不知道我樂少手底下飛機是最醒目的，一定要給多點生意你打理。”
    “要不然也對不起你幫我做了這麽多事，再等等，你覺得怎麽樣？！”
    他抬手拍了拍飛機的肩膀：“我看好你，將來你也是要出來選話事人的，好好鍛煉鍛煉。”
    “好！”
    飛機聞言咧嘴笑了起來，笑的非常的開心。
    他最想要的就是這個。
    飛機希望能夠在林懷樂這裏揾的一個區域，自己打理，自己帶人。
    隻有這樣，自己才能慢慢的越做越大。
    乃至於以後的將來，可以有資格出來選話事人。
    正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飛機可是也想要當話事人的。
    他希望將來這一天到來，越快越好，飛機是迫切的。
    林懷樂也是捏準了飛機的這個心理，可以說捏著他的心坎坎說話，飛機能不開心嘛。
    林懷樂三言兩語，直接把飛機打發掉，他也非常開心。
    飛機這個人，林懷樂帶著他，對他的情況知根知底。
    飛機能用，但也僅限於能用，專門用來幫自己處理一些黑活、髒活最合適不過了。
    這就是林懷樂對飛機的定位。
    用他來帶人、管理地盤？
    算了吧。
    林懷樂不會用他的，不是信不過，而是飛機更適合當一個暗子。
    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看著內後視鏡裏同樣帶著淡淡笑意、滿是憧憬的飛機，隻是嗬嗬一笑。
    ····
    大佬貴的事情，大D這邊安排起來還是非常麻利的。
    安排人去簡樸寨，把大佬貴的屍體拉回來，如同說的一樣，給他風風光光的辦了葬禮。
    大佬貴在和聯勝混了大半輩子，一輩子都是默默無聞，臨到死了，倒也是撿了個便宜，風光了一回。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讓大D在和聯勝的名聲大了好幾分，一提起大D，都誇他有情有義。
    接下來的日子，算是進入了短暫的平靜期。
    話事人選舉即將來臨，雙方都在暗中等待，等待著選舉前最後一次再向對方發起一輪攻擊。
    這一輪過後，基本上也就可以趨於平靜了。
    夜幕降臨。
    淺水灣山頂別墅。
    吳誌輝吃完晚飯以後，感受著微涼的天氣，點上一支香煙。
    電話響了。
    張國榮的經紀人打過來的，讓吳誌輝去片場。
    毫無疑問，麻煩來了。
    “我就到。”
    吳誌輝應聲點頭，寬慰了她一句：“讓大明星放心，我很快就到，你們再等待一下。”
    掛斷電話。
    吳誌輝掐掉香煙，把外套搭在手臂上：“港生，走，帶你去片場走一趟。”
    “好誒。”
    港生表現了很大的興趣，她還從來沒有去過電影拍攝現場呢，拿著小單肩包就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