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有人推門而
    首先飄進來的一股純粹氣息，淩冽如雪地玫
    隨後一個嬌小女孩走進來，旁若無人地插傘、換鞋，踮起腳尖將大衣掛在衣架上，露出簡單的緋色無袖衫與淺色短
    她大約七八歲，茶色短發、容顏清麗，素白得像是冰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歐亞混血兒，五官兼具西方的立體與東方的溫潤，一雙冰藍色眸子深湖般淡漠幽
    與外表的清冷相違和的是她腳上的拖鞋，粉嫩的毛絨貓貓圖案，給她增添了幾分少女的可愛
    “小哀又加班了？真是辛”原映夜打招呼，遞上溫熱的咖啡，“剛才夜叉來過，說沒見到你很遺憾，非常期待與你的下次會”
    灰原哀點頭，“我看到他等他離開才上”
    “做得”原映夜豎起大拇指，頗感欣慰的樣
    灰原哀神情平淡，絲毫沒被他的情緒感染，“下次告訴他去研究所找如果他能貢獻原始血細胞，我就答應跟他合影留”
    “需要血樣？我也可以提供”原映夜擼起袖子，大義凜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需要抽骨髓，你確定嗎？”
    原映夜訕訕放下手，“此等大任隻能交給夜叉兄你知道的，我不暈血，但暈骨”
    “是嗎？”灰原哀語氣不鹹不淡，嘴角卻勾起微弱的弧
    她小口小口喝熱飲，氤氳的水蒸氣模糊了麵容，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凝結的霧
    原映夜很自然地伸手——拂過她的茶色卷發——接過她肩上的名牌皮
    灰原哀看向被冷落許久的柯南，目光在那雙運動鞋上停留幾秒，微不可查地皺了皺這人沒有換拖鞋，光潔的地板上留下了淡淡的鞋
    這對有些輕微潔癖的她來說不能容研究人員整日與血肉殘骸打交道，隻有家是唯一的淨土，越發希望其整潔、幹淨、一塵不
    她收回視線，“不是說錢不夠麽，怎麽撿個孩子回”
    “當然是有利用價”原映夜將小學生拎起來，像是認功領賞般炫耀地抖幾抖，“他也吃過那種藥，我想應該會對你的研究有幫”
    他不忘添油加醋，“夜叉想要我都沒舍得給，特意留給你做實驗，所以你看，這個月的零花錢是不是可以稍稍地多一點點？”
    他伸出手，比劃出米粒大小的空
    灰原哀未置可否，打量柯南就像看小白
    柯南卻因那個“也”字激動起來，自主忽視了話中的“研究”“實驗”等字眼，迫不及待地撲騰手腳試圖套近乎，“你也是從高中生變小的嗎？”
    “你應該對我使用敬”灰原哀麵不改色，“我已經八十歲”
    “八十？！”柯南大為吃驚，下巴幾乎落到地
    原映夜咳嗽一聲，鄭重介紹，“這是我姑奶奶，沒看到我說話那麽客氣嗎，尊老愛幼是我們的一貫作”
    “姑，姑奶奶？”柯南呆滯著臉，如同被雷劈過般木
    原映夜嘖了一聲，捏他的嬰兒肥臉頰，“我說你就信啊？這麽天真無邪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挺好糊弄，應該不是壞”灰原哀點評，然後若有所思，“留他做家務是個不錯的選”
    “是吧是吧，免費童”原映夜表示自己正有此
    物價飛漲的年代，能白得一個勞動力多棒擁有大人的頭腦和小孩的身體，換種說法就是聰明成熟賺得多吃得少高素質不爭
    他將事情來龍去脈大致一講，“就是這樣，那個黑衣組織，也就是猛鬼眾，給他喂了某種基因強化藥物，然後他沒挺過藥效死掉了，又不知什麽原因唰一下縮水複活”
    灰原哀點頭，“aptx4869，要麽生要麽死，死後複活是極微小的概”
    畢竟是世界之子原映夜腹誹，略帶嫌棄地說，“當時地上滿是黏糊糊的液體，全是他縮水過程中遺留的副產品，估計是什麽組織液機體細胞之類的物
    我在河邊洗了一個小時，用河沙反複搓洗才把這小子洗幹淨，那些髒東西還引來了很多貪食的小”
    想起那個畫麵他就隱隱惡心，“嘖，今後三天我都不想吃魚”
    灰原哀沉思，“有一點我不明白，組織為什麽會選擇一個高中生？”
    原映夜聳聳肩，“誰知道呢？或許那些人看中他超凡出眾的頭腦，又或許要利用他控製他背後的厲害爹凡事要往好處想，或許是他太礙眼引起公憤了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總之他現在是我們的人”
    “讓我插一句話……”柯南弱弱舉
    從剛才起他就在皺眉深思，終於自以為是地發現了破
    “你們說的是強化血統，可我是普通人，我爸媽也是普通人，我覺得我體內沒有龍族基因才”
    之前十幾年他都是直立行走的智人，沒有長角也沒有長尾巴，且從來沒有爬行或者飛翔的欲望，連吃飯都是葷素搭配從不挑食，活脫脫一個哺乳類好少
    “不不不，你還是有那麽點龍族血統的，大約百分之一或者更少，否則被腐蝕基因的普通人連死侍都不如，將直接墮化成變異怪你原本將以普通人的身份度過一生，不過現在呢，恭喜你覺醒成半龍”
    原映夜拍他的肩，誠心誠意祝
    柯南的臉綠了，“喂喂不要這麽武斷吧，最起碼驗個血尊重我一下？怎麽就突然變物種了？說不定是藥物有問題——”
    灰原哀很平靜地說，“不可”
    “不要這麽肯定——”柯南還想掙紮一
    “我是製藥”灰原哀冷冷看他一眼，像是在說你在質疑我的水平？
    柯南非常吃驚，“藥物是你製造的，難道你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灰原哀搖頭，“現在不是”
    不過這顯然不是柯南首要考慮的問題，他滿懷期待地搓手，“你一定有解藥對吧？對吧對吧？”
    “副作用的機理尚未明確，暫時無法研”
    柯南很心傷，“所以真的回不去”
    原映夜緊緊摟著他的肩膀，“好了小吉祥物，賣身契已經簽了，乖乖留在這裏發光發熱，我們d9小組的前途不可限量”
    柯南掙紮兩下未果，隻好勉強忍受這種強行愛撫，“你們這個組的成員很多嗎？之前那位肌肉男是你們的組長？”
    “no！”原映夜搖頭，“我才是組成員在精不在多，風間和小哀都很棒，你是第四個哦是不是很驚喜？”
    灰原哀絲毫不給麵子，“達咩，別把我算進來，我是岩流研究所的”
    “都一樣都一樣，都是為本家做事分什麽你”原映夜不在意地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