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我要用我的價值換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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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是一輪白色彎月,淡淡的月光在地上流
    借助微弱的光,白蘭地看著兩個小孩
    兩個小孩子同樣看著
    狹小的封閉空間會給人安全感,他們在櫃子裏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似乎自己也隱藏在黑暗裏,互相依偎著汲取並給予對方溫
    特別是弘樹,在小黑屋久待的他不習慣太亮的地方,就像終年生活在地底下的鼢鼠,會天然恐懼地麵上刺目的光
    盡管對絕大多數生物來說,那是維係他們生命的陽
    “你是鬼嗎?你是地獄使者嗎?你可以滿足人的願望嗎?”
    那叫做步美的短發女孩怯生生地說
    “不是,不是,不可”白蘭地按照順序回
    沼淵己一郎說孩子很脆弱,像精美的瓷器,稍有不慎就會破他說應該愛護並善待他們,不能用暴力解決問題,不能毆打、傷害他
    白蘭地不會按照別人吩咐行事,但極討厭孩子
    他對這兩個孩子伸手,“出來,跟我”
    兩個孩子看著他,齊齊搖了搖
    不能毆打,不能傷白蘭地叮囑自
    如果是那個人,這時候已經開始忽悠小孩了,口才加表演一股腦兒全用上,當然他會說這叫雄辯或者智
    但白蘭地不一他不善言辭,或者說不需要言
    能言善辯的人往往不具備一招製敵的力
    “跟我走,否則殺了你”
    白蘭地拔出懷中太刀,刀身清澈如
    他的辦法向來這麽簡單,這麽粗暴,且有
    然而這次,他的對手不是活死人的死侍也不是暴戾殺戮的狩,而是……一個小女
    看到鋒利的刀與冷漠的人,吉田步美呆了一下,不合時宜地想起被戒條控製的日那麽多那麽多痛苦的昨日,全都清晰地刻在她的腦海
    晚起一分鍾要打,這是遲到的預兆,學習一刻值千金,時間那麽寶貴豈能白白浪費?
    早起一分鍾也要打,沒有好的睡眠怎能有充足的精神,沒有充足的精神怎能好好學習?
    被打的時候還要大聲背誦英語單詞,因為還是那句話,學習一刻值千金,時間這麽寶貴豈能白白浪費?如果哪一天媽媽大發善心,允許她可以痛痛快快地哭號,那這一天絕對可以稱得上幸福美
    憶及往事,步美嘴一咧,哇哇大哭,撕心裂肺如同世界末
    完了完了,某人最怕孩子光彥的冷汗唰地下來了,急忙衝到她的麵
    攔住背後的人,他手足無措地安慰小姑娘,“步美,我們是來救你的,我是光彥啊,你的同班同學,你左排同學的前桌的前桌的前桌的同”
    他怕月光太暗看不起樣貌,蹬蹬蹬地跑過去開燈,又蹬蹬蹬跑過來讓她仔細
    打量麵前這張尖瘦的臉,步美搖搖頭,繼續抽泣,“我不認識”
    一年級剛開學沒多久,彼此之間不熟悉很正常,而且媽媽不允許她交朋友,因為學習一刻值千金,時間那麽寶貴豈能白白浪費?
    “怎麽會呢?”可憐的光彥呆住了,不甘心地提示,“上周三的第一節數學課,老師還讓我們兩個去黑板上做題,考察百以內的加減乘除法則,你記得麽?”
    這次步美終於點了點
    我就知光彥的心裏稍稍安
    我就知道我這麽聰明的小孩不可能不引人注
    步美眼眶紅紅的,“記得,怎麽不記得,因為答案錯誤我又被媽媽打”
    回想往事,她再次傷心地哭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簌簌滾落,聲音響徹隔音良好的病
    “你想點其他的事,”光彥現在也很想哭,“柯南,柯南你總記得了吧?班裏最聰明的人,我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班裏第二聰明的”
    “柯南君?”步美呆愣了一瞬,下一刻又哇地哭起
    哭泣的原因讓人完全摸不著頭
    這次光彥是真的欲哭無淚
    “滾”白蘭地眼神冰冷,將攔在麵前的礙事精拎起來,丟出一道優美的拋物
    處理掉礙事的家夥,他直接伸手,捏住步美柔軟的脖
    一秒或者三秒,步美頭一歪眼一閉,身體一軟停止哭
    “你你你,你又殺人了?”光彥頭皮一炸,火速去查看她的情
    “睡著了,我的手法很”白蘭地看他一眼,“你不是不喜歡我敲人嗎?這次可沒敲,我是用掐”
    光彥心頭一顫,顫顫巍巍地說,“下次您還是敲腦袋吧,頂多腦震蕩敲成個傻子……掐人容易掐死啊!”
    “不會,我有經”白蘭地伸出手,撫摸他纖細的脖頸,“掐這裏,一跳一跳的血管,很容易”
    這特麽叫頸總動脈……感受到冰涼的指尖,光彥一動也不敢動,隻覺得差點心肌梗
    人類脖子兩側各有一條頸總動脈,分支處有一個膨大的管腔,叫做頸動脈頸動脈竇約有黃豆大小,神經末梢敏感豐富,是重要的壓力感受器,能夠將感受到的壓力傳給大
    如果同時按壓兩側的頸動脈,血液不流通會導致血壓升高,壓力感受器感受到壓力,將信號傳入大腦,大腦會反射性地通過降低心率來調節血
    心跳太慢,心髒血液排出不足,又會導致腦部供血不足,人類就容易缺氧昏迷,嚴重的話會導致猝
    好不容易等到手指移開,光彥立馬去確定步美是不是真的沒有生命危
    白蘭地無視他的緊張,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澤田弘樹,“輪到你”
    弘樹沒有害怕也沒有慌亂,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讓我見到媽”
    麻還是掐人簡白蘭地不由分說地伸手,然後感到手背傳來刺
    低頭一看,皮膚滲出晶瑩的血珠,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妖異的紅
    “我知道我對你有價值,我要用我的價值換我的媽”弘樹手中拿著一根牙簽,用尖端對準自己脆弱的脖
    那是白天青木姐姐切蘋果時使用的東西,她將蘋果切成細細小小的塊,插上牙簽方便他們取用,被他當做武器偷偷藏起來一
    媽媽曾經用牙簽紮過他,所以他知道這種不起眼的東西紮人很疼,會出而他懂得急救,同樣也懂得紮哪裏容易失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