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我們這一代人就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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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泊王準許了亞爾的旅
他精心挑選了六位善戰的獵手,陪同自己的兄弟去求問那賜予理性的存
“亞爾,你真要到那座高山去?”
臨行的前一夜,撒泊王再度發問
撒泊王希望他的兄弟回心轉意,避免在路途之中白白喪
“我要到那去,不隻是為了我,也為了邏各斯”
亞爾說道:
“我們總要去尋”
撒泊王靜靜聽著,這些天來他勸誡了數次,然而亞爾的信念仍舊堅定不
“無數的智者都沒能解決那死亡的難題,你憑什麽認為夠從那存在身上得到答案?”
亞爾仰起頭顱,與撒泊王對
撒泊王的聲音和緩,繼續道:
“那座高山,誰也沒去過,隻知道那裏寒冷刺骨、凶險萬停下來,亞爾,繼續祭祀火吧,那存在遲早有一天會現身”
“王兄,”
亞爾的四肢生出一股勇氣,出聲駁斥道:
“我們的猿人祖先們世代守著火,可隻有我們得到了語言!”
“是的,隻有我們得到了語言,所以為何不把這問題留給子孫後代?總有一天,我們子孫會明白我們為什麽要死亡?!他們會得到答案!”
兄弟的駁斥讓高高在上的撒泊王不甚習慣,王的語氣裏蘊含著慍
“因為我們需要答案!”
亞爾直視著撒泊王說道:
“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
而是因為我們今天就需要答案!我們這一代人就需要答案!”
他們沒有前人可以問,
他們不知道後人回答這問題時,自己又身處何
這一代邏各斯人需要一個答
撒泊王的雙拳因亞爾的駁斥而顫抖,他無話可說了,因此便不再勸誡亞
“去吧,亞爾,不要死在”
於是,第二天的一早,亞爾和他的隊伍就這樣啟程
一切都很順利,撒泊王盡管不支持亞爾去往高山,但依然如約地為他提供協
隻是在離開王國之前,發生了一點小插
那位在亞爾生病期間照顧他的智者,自告奮勇地加入這場旅途之
“如我的王兄所說,這場旅途凶險萬”
亞爾麵上帶著猶
“主祭司,我要驗證我的猜”
智者頓了頓,補充道:
“死亡是幻覺一”
智者的再三請求之下,亞爾把他接納到了隊伍之
王國內,許多邏各斯人都聽聞了亞爾的打算,王國的子民們出現在修理平整的土地上,為亞爾的旅途獻上衷心的祝
“主祭司啊,火真的在高山之上嗎?”
“願你為我們求來答”
“主祭司一定要平安歸來,你是那存在的祭除了你,誰還配得上祭祀呢?”
………………
就這樣,亞爾與他的隊伍,總計八人踏上了這一場尋求答案的旅
對於他們要去的目的地,那座高山,邏各斯人見到的山不多,因此沒有為那座高山取什麽特別的名
邏各斯人隻是單純地將它稱之為高
亞爾仰起頭,望向高山,白雪覆蓋著山接近於天穹的上部,其山腰和山腳則是被由深到淺的綠意所覆
鋪滿皚皚白雪的山巔,乍看之下,有一種難以言述的光彩蘊含其
半天時間,邏各斯人隊伍便從王國的邊界走到高山的山腳,憑借著獵手們豐富的狩獵經驗,他們避開了有威脅性的凶獸,一路上幾乎風雨無阻,連有驚無險都算不
到了高山的山腳,這支隊伍便開始尋找一條能夠登山的道路,選擇了錯誤的道路,就等於選擇了危險,而其中最重要的經驗在於,要找到一條有走獸痕跡的
直到黃昏時分,一行人才終於找到一條能夠上山的道
保險起見,他們沒有膽子趁夜上山,因此決定在山腳下暫時休歇一
邏各斯人們圍坐在一
夜晚的天空湧起了星辰,密林中層層裸露的枝椏映照在地上,粗糙的陰影彼此交匯,邊界模糊而不清
黑暗要淹沒了天空,皎月隨著陽光的遠去從層層疊疊的森林中湧起,流雲此時也被散發出淡淡的銀色,飄蕩在天穹
暮鴉停在枯枝上,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寂寥的鳴叫,走獸的聲音慢慢從樹林中遠離,隱沒在遠處的大山,沉默下來,在夜晚的到來後就漸漸離
亞爾與智者討論死
“我心裏有所預感,我的猜想是真死亡隻是幻”
智者如此說著
:
“你有想到什麽嗎,主祭”
“我實在很難相”
亞爾這樣說
盡管他希望智者所說的話就是真的,但理智告訴他,這種猜想很難說得
“因為…因為…”
智者頓了頓,思索片刻後,另辟蹊徑地答道:
“如果我們所有人都把某個人遺忘了,那麽我們難道就可以說那個人死了嗎?”
“好像…並不”
亞爾思考了片刻後
“你看,死亡的奧秘就在這裏,我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把那些人遺忘了而”
智者撫摸著胡須,以睿智的眼神望向高
“死亡隻是幻覺…既然如此,為什麽我們會有這種幻覺?”
亞爾反問
智者好似早就預料到亞爾會這樣問,如此說道:
“森林裏有些果子或者蘑菇,吃了就有幻覺,有些動物的肉也是這樣,可能我們是因為剛剛吃了某種動物的肉,患上了某種病,然後就產生了幻那些邏各斯人不是死了,那些邏各斯人裏某個部分還活”
“你這樣說不通,我想,死了是真的死了,就像走獸一樣死”
亞爾頓了頓,思索片刻後道:
“不過,某個部分還活著,我希望那是真”
智者不再與亞爾進行辯駁,他清晰地知道,邏各斯人的認識太有限了,無論是自己的論斷,還是亞爾的說法,誰都有可能是錯
“你說,要是某個部分還活著,那麽會是哪個部分?”
亞爾也暫且撇開了二人觀點中對立的地方,而是討論起了這個問
“就像我之前所說,死亡是一種幻覺,是大家把某個人給忘了,我想,還沒有被遺忘的那部分,應該還活”
亞爾聽著智者侃侃而談,二人討論死亡討論了很久,直到困意席卷,再也支撐不住時,方才停
智者的話對亞爾頗有啟
隻是邏各斯人還沒有繪畫,更沒有文字,主祭司隻好把今夜的交談牢牢記在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