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廠長：“現在自己釀酒已經不劃算，大家都是去貴州那邊買酒，回來再貼標簽，糧食酒不好釀，便宜的不好喝，好喝的不便宜，桃花源算是勉強維持平”
    陳曉自然知道這種情
    貼牌生產在白酒行業比較普遍，金六福是其中的佼佼
    自己釀酒，周期長，口感也不好控
    成本高，市場又打不
    幹脆貼牌生
    當然也有反向操作
    自己釀酒，然後貼知名廠商
    陳曉：“市場競爭太激烈”
    劉廠長點頭同意：“是啊，現在連經銷商都想自己貼牌生產，中小廠家不好”
    陳曉：“今天隨便看了一圈，有二三十個工人，一天開支不少吧？”
    “壓力確實有點”
    陳曉也不再繞圈子：“既然這樣，劉總，咱們就不兜圈子了，你對酒廠是怎麽考慮的？把它賣掉，還是不舍得？”
    劉廠長歎口氣：“有點不舍我接手這廠子，已經快二十年”
    陳曉：“劉總，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酒廠也就是在本地有點客戶，你沒有能力把它推銷出去，不說全國市場，連全省都做不”
    劉廠長沒說
    桃花酒廠確實隻有周邊的客戶，而且還是上年紀
    形勢嚴峻，他自己也拿不定主
    陳曉：“以現在的白酒形勢，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開劉總，今天喝多了，說話有點直，你別介意，我的意思很明確，如果真的要賣，咱們繼續談，如果不想賣，感謝你的招待，我明天會在這裏待一天，明晚等不到你的電我就坐飛機回去”
    說完不待對方回話，陳曉告辭離
    回去的路上，王向東問：“老頭會不會賣？”
    陳曉：“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這酒廠一天天扛下去，死路一條，還不如現在賣個好”
    王向東：“那就好，總算沒白跑一”
    陳曉：“我現在擔心的是當地的環境，今天的場麵你也看到了，老家夥的關係錯綜複雜，真收購過來，也有不少麻煩”
    王向東笑了下：“這事難不倒”
    陳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什麽時候當縣長？”
    “這輩子沒希”
    “瑪德，能不能有點誌”
    王向東苦笑：“我現在有深刻感觸，沒錢沒關係寸步難”
    陳曉：“之前忙一直沒顧上問你，現在什麽情況？”
    王向東：“工作、人頭都熟悉了，就是升遷沒指”
    “機會少還是沒空缺？”
    王向東：“空缺職位倒是很多，縣委流動大，一兩年一調整，但對於我這樣的人，隻能慢慢熬資曆，好不容易輪到了，中間又有人插”
    陳曉皺眉：“你怎麽比我還頹廢”
    “現實如此，沒有辦”
    陳曉還沒說
    王向東繼續道，“我現在是愛情愛情不行，工作工作不行……”
    陳曉打斷他，“別說”
    王向東喘著粗
    陳曉：“剛才桌上老劉說你們這要提拔一批三十歲以下的副鄉長？”
    王向東：“一把手的新政策，說要提拔年輕幹”
    陳曉：“你就沒想法？”
    王向東攤手，“有想法也沒用，你不知道競爭有多激烈，隻要工作滿三年，三十歲以下的，都有資格，那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
    陳曉搖頭：“事在人為，這種事都誰能說了算？”
    王向東：“班子成員應該都有提名”
    陳曉沉吟下，隨即發狠道：“瑪德，沒關係我們創造關係，這次機會必須把握住，錯過了，不知道等什麽時候”
    王向東看著
    陳曉向來有主意，一直是兄弟幾個的主心
    “先找個地方洗洗腳，你把班子成員都給我仔細說一”
    “好”
    王向東輕車熟路領到一個足浴店，“你先按按腳，我去辦公室取點材”
    陳曉點
    自顧自挑了一個年輕的洗腳小妹，躺在床榻上休
    王向東作為有心人，自然注重收集領導的個人信息，家庭信息
    有些資料外人雖然很難接觸，對於秘書科的同誌來說，不算麻
    “大哥，你吃力不吃力？”
    陳曉閉著眼：“沒事，你用力一”
    “好”
    昏暗的燈光，清秀的小妹，軟糯的纖手，旖旎的氣氛……給人以無限遐
    陳曉卻沒在
    小縣城的洗腳妹能有什麽水準，他雖然不介意露水情緣，卻也不是生冷不
    不到半個小時，王向東拿著幾張紙走了進來，嬉笑道：“有沒有打擾你？”
    “”
    王向東把紙遞給陳曉，“這是班子成員的資料，你看一”
    陳曉按起床板，拿起來認真看了
    王向東躺在傍邊，和洗腳小妹聊了起來，“美女，我看著你不滿18”
    “我剛滿十”
    王向東一臉狐疑：“真的嗎？”
    “真的真”
    “身份證我看”
    “哥，誰上班帶身份”
    王向東：“別叫哥，叫叔”
    ……
    陳曉拿起紙拍了一下王向東，“瞎扯淡什麽”
    王向東嘿嘿笑：“閑著也是閑”
    陳曉說起正事：“可以在他身上下功”
    王向東看了下名字，趙哲，嘴裏說道：“趙縣肯定能幫上忙，但我和他沒交集，而且他為人嚴謹，也不好說”
    陳曉笑了下：“你沒看他的家庭成員？”
    “知道，有一個孩子正在念大學”
    陳曉：“今年剛大四，學校我也看了，隻能說一”
    “哦？”
    陳曉：“你說他兒子就沒有繼續深造的想法？”
    王向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對呀，即使兒子沒想法，父母肯定”
    陳曉：“給趙哲送禮不合適，現在的人，內卷的厲害，少了人家看不上眼，多了也沒有，幹脆換個思路，我們幫他活動下兒子考研的事，請他在這次調整中照顧照”
    王向東有點興奮：“可”
    陳曉：“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我想他不會拒絕的，如果他猶豫，咱們可以走夫人路”
    “”
    陳曉：“你明天就去找他匯報工作，我這邊開始聯係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