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煮熟的鴨子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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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玄沒有回
他大喝一聲:“三才陣!”
青幽居左,半夏居右,三人呈品字形朝雙煞眾鬼襲
雙煞鬼王在鬼界廝混千年,當然不是善
他也大喝一聲:“結陣!”
眾鬼位置變化,組成誅邪
陣中變幻莫測,鬼氣衝
蒼玄不敢闖陣,三人止住腳步,與眾鬼對
他低聲道:“師弟師妹,你們牽住陣法,我去誅了這邪”
二人微微眨
蒼玄身負長劍,向前飛行十數
陣陣劍光從劍鞘中透射而出,劍鞘像煮著沸水的鐵鍋,發出嘰嘰咕咕的劍吟
雙煞兩隻腦袋念念有詞,兩頭長發在空中張狂飛
他雙手結印,雙斧在身前交
斧身隱有黑色文字出入,玄妙的陣圖在其腳下旋
雙方強大的氣場在劇烈碰撞,空氣急速攪動形成陣陣勁風向外激
雙煞按捺不住,發出一陣刺破蒼穹的怒吼,震動整個山
隨後雙斧劈下,兩個金色“劈”字從斧刃射
蒼玄虛空一握,鞘中長劍掙脫劍鞘束縛,飛入手
隻見他口中吐出一個疾字,手中長劍飛出,擊潰“劈”字,餘威不減地朝雙煞鬼王射
雙煞半步不退,大斧一揮,一個“擋”字從斧刃射出,把長劍挑向半
長劍翻滾間消失不見,卻突然出現在蒼玄道長劍鞘
此劍似由劍鞘孕育一樣,瞬間再
蒼玄又吐出一個纏字,鞘中長劍激射而出,如有劍客掌握一般,圍著雙煞鬼王使出劈、撩、刺等劍
雙煞不為所動,斧刃一個“護”字射出,震退長
經此一鬧,眼看就要到手的悟道石頓生波折,雙煞已是恨極了蒼
但他是修行千年的宿鬼,不是渾渾噩噩的鬼靈,自知百防必有一
他收下開山斧,祭出骨笛,湊到唇邊,一曲斷魂音響
隻見濃煙陣陣,漫天惡鬼朝蒼玄三人撲
蒼玄左手燃符,輕輕一抖,符篆貼在長
轉眼間劍刃便燃起大火,把長劍燒得通
他揮舞長劍,左騰右躍,上劈下撩,一會兒就把漫天惡鬼斬殺幹
氣息都不曾有半分紊
雙煞放下骨笛又抓起雙斧,氣急敗壞道:“你們壞我好事,今日必須得死!”
別看他叫得瘋狂,卻也知道以一敵三勝算不
手下還都是些不堪大用的鬼將,搞不好會成為蒼玄等人的劍下功
他召開大口,祭出一枚晶瑩如玉的頭骨,口中默
頭骨迎風見漲,化為數丈大小,朝蒼玄三人鎮壓過
蒼玄挽了個劍花,冷哼道:“雕蟲小技,故弄玄”
一劍斬下,劍光分為數十道,閃著耀眼的光芒,繞著頭骨轉了幾圈,隻見頭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
雙煞大驚失色,本命法寶竟斷了聯
蒼玄道長正待一劍毀去頭骨,頭骨忽然爆裂開,噴射出一大團墨綠色氣
劈頭蓋臉般把三位門主噴了個正
蒼玄道長數百年道行,豈是易於之
受此襲擊不退反進,繞開雙斧的招架,一劍在雙煞身上開了個
陣陣道光在雙煞體內閃
雙煞吃痛之下,發出一陣淒厲的尖
他嘶吼著,謾罵著轉身後退,躲入誅邪陣
長劍入鞘,蒼玄背負雙手,朗聲道:“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
“今日暫饒你性命,下次相遇,必斬你除害!”
雙煞疼得幾乎站不直身,他滿臉猙獰地笑道:“蒼玄老兒,說得倒是輕”
“中了我的渙靈散,希望等一會你的嘴巴還有現在這麽”
半夏搖搖晃晃飛上前,拉住蒼玄說道:“門主,咱們中了這邪祟的奸計,我體內靈力掉得厲”
“要不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
體內的靈力在快速散失,蒼玄哪裏想到這雙煞竟如此果斷決絕,連本命法寶都舍得拿來做
他恨恨地看了雙煞一眼,無奈道:“我們走!”
天泉門門人舉著武器,戒備地護著三位門主離開山
一個鬼修上前,朝雙煞鬼王說道:“乘此機會,鬼王,要不要……”
雙煞擺了擺手,“不必”
“蒼玄開山立派數百年,老謀深算,底牌無數,不是你們對付得了”
雙煞虎目含淚地捂著傷口,一聲長
煮熟的鴨子終歸是飛
悟道石,從此刻開始,將永遠不再屬於
……
連續修行三日,疲憊不已的蘇清風趕在日落前回到閑雲
一道靚麗的身影倚著門,安安靜靜地等他歸
落櫻背叛了鬼修,又不容於道界,天大地大,除了蘇清風,沒人護得住
根本不需要擔心她跑
吃過飯,天剛擦黑,他草草洗漱一番就上床睡
這一覺,直睡到了第二天午
起床後,渾身舒坦的蘇清風牽上馬,直奔漓陽縣
申時初趕到孟府,孟梁平領著孟安民仍是大開中門迎
蘇清風把韁繩交給孟府仆人,朝孟梁平說道:“孟先生,萬事俱”
孟梁平大喜道:“好!”
二人隨後進入書房詳談,守書房的依然是孟安
亥時一刻,常年關閉的孟府後門打開一條縫,有人探出腦袋打量了一
片刻後,兩個披著鬥篷的人從門內閃出,一會便消失在夜幕
彎彎的月亮掛在天上,地上撒著淡淡的
二人出了漓陽縣城不久,孟梁平掀開帽子,向蘇清風致歉道:“委屈蘇道友”
“事關重大,不得已而為之,望道友海”
蘇清風也掀開帽子,微笑道:“無謹慎些總是好”
孟梁平又道:“從這裏到那要三個時辰,咱們連夜趕路,預計寅時初到”
蘇清風點
修道士都有一定的夜視能力,二人摸黑繼續趕
進入鶴鳴山,黑暗把一切吞
遠處山林傳來灰林梟呱呱的悲鳴聲,讓人聽之毛骨悚
二人都是修道士,早習慣與邪祟廝殺,凡物俗鳥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心
在山間走了許久,彎月也已落
孟梁平掏出計時儀,顯示寅時一
他收回計時儀,低聲說道:“蘇道友,翻過這個山,山穀內就是楚侯”
兩刻鍾後,二人摸上了
放眼望去,山穀內黑漆漆的,像一隻巨獸的大口,要把擅入其中的一切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