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明目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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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女人呼喊的傳出,遮擋用的屏風也瞬間倒塌,隻穿著肚兜的女人抱著衣服跑到了第二桌的那位公子身後,呆坐在椅子上的紅襖滿臉驚慌,右臉頰一個火紅的掌印,衣著不
饒是再沒有閱曆,也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麽情況,這不就是赤裸裸的仙人跳?隻不過有點太過於明目張膽
陳洛看這出戲,看得尷尬至極,但它就實實在在地發生在眼
那公子身邊的侍衛武夫站起身走到紅襖身前,不由分說就又是一個嘴巴,這一下下手極重,直把紅襖的血都打出來,整個人都蒙
要不是一旁的綠襖扶住,這一下就要進到桌子底下
隨後,武夫又一上步,紅襖被搶過來,拎著帶到了那公子的桌前,扔到地上,武夫訓話:
“大庭廣眾之下,強暴民女,按大周律法,該入獄三年,錢償名譽,若女方為有夫之婦,則剁掉手腳,浸入豬籠,你可有丈”
問的是那女子,女子含羞點頭,眼中似有淚水湧
紅襖此刻已經六神無主,見還要加罪,本來就站不穩的腿咣當就跪下了,往前爬了半步,手扶在桌子邊上,露出個腦袋,求道:
“大人啊,我沒得罪過你,您何故置我於死地,您要什麽都給你,這牌子是我喝花酒贏來的,能換錢也是從他那聽來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我不要錢,這牌子是你的了,求您放過我,放過我!”
說完,紅襖的眼淚就下來了,他身後跟著跪下的綠襖慌亂地把多寶會的牌子放到桌子上,也跟著磕起
而桌正位的公子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紅襖,輕描淡寫地喝著茶,身邊武夫見狀又把紅襖的領子拎起來,厲聲喝問:
“我家公子什麽時候要你的牌子了?你這是上繳不義之財,是你的罪證,明白了?該掌”
說罷,那武夫舉起手就要再扇,看力道比先前還有凶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顆棗核飛來,正打在武夫舉起的手臂關節處,他一吃痛,另一隻抓著紅襖的手也鬆開了,緊接著向後倒
就這麽一個小小的棗核,就讓五大三粗的武夫後退了兩
仍棗核的是已經看了半天的夏啟
武夫站位腳跟,發覺是夏啟銘出的手,頭上的青筋立刻暴起,周身靈力升起,手臂上的肌肉充入勁力,看樣子立刻就要上前發
但幾乎同時,劉宴清、薑晚晴的眼鏡也放到了武夫身上,加上夏啟銘,三人平靜的目光下,武夫身上的靈力立刻開始渙散起來,他的靈力仿佛在戰
“誒?”武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公子一旁另外站著的一個管家裝扮的人,和煦上前一步,用手攔住了武夫下一步的打算,走到陳洛的這張桌子前,嘻嘻一樂:
“家裏的粗人不懂事,壞了諸位雅性,但他也是性格耿直,看不得不平事,有人當街強暴,不懲罰一二難以饒恕,諸位是親眼目睹了事實,想必也是同”
管家拿出腰牌,亮在桌子上,上麵寫著“京司”兩字,接著說:“望行個方便,識趣要走,我們不留,要是不走,可能就要請諸位回去,當個證人”
這話明顯的笑裏藏刀,整件事幾乎不用太多的思考,就是這桌的公子看上了牌子,想要拿,又怕用錢交易留下把柄,所以設計了個粗製濫造的
起先陳洛還以為這是個富家的公子,魚肉老實人,直到這位管家一樣的人物亮出腰牌,陳洛才清楚這公子哥是官家的,而且還是上京管理路麵秩序的京司,算得上地方
這麽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官家的公子自然不能以身犯律,交易禁
以強暴民女的罪,把紅襖打個屈打成招,然後收繳的東西,稍微再動手腳,自然就是自己的了,還不怕紅襖今後亂咬,簡直天衣無
官府搶錢,講究個名正言
唯一可憐了的就是紅襖這沒身份的百姓,被欺負,帽子要被扣實,就是無處伸冤,說什麽都要由著對方,懷璧其罪的無辜無奈淋漓盡
官家子弟屬實是肆無忌
夏啟銘看著管家亮出的身份牌子,像是看見了一樣新奇的東西,嘴角淡淡笑起來:“京司什麽時候養了你們這幫敗”話說完,眼見那管家的神態瞬間發生變
胡子上揚:“你敢對我家公子無禮?”
但夏啟銘像是沒聽到這麽一句話似的,反到把目光投向了劉宴清:
“最近是怎麽了,總有自命不凡的人喜歡亮牌子,現在流行這個?”說罷,他也掏出了自己的牌子,上方下尖,倒劍型的令牌,七道彩紋,上麵寫著三個大字:斬妖
“那咱們也得跟上潮”
隨後他不等那管家反應,又讓劉宴清和薑晚晴把身份牌子掏出來,這兩個人喝著茶,慢條斯理地掏出來,一塊“禦前統領”,一塊“文院少教諭
夏啟銘把三塊牌子一起拍在桌子
“來,你挑一塊拿回去給你們家公子看看,看哪塊順眼拿哪塊,不過想好了,拿容易還可難,你是想去斬妖司還還是文院還,還是進宮裏還,慢慢”
那管家哪見過這麽凶的回應,看清了三塊牌子以後臉上的顏色幾經更變,這三塊他一塊也惹不起,趕緊回頭看自家公子拿主
那公子現在也不鎮定自若的喝茶了,放下杯子,起身:
“幾位大人,晚輩隻是想為這女子討要公道,底下人手段可能有些粗暴,今後引以為戒,既然此事發生在眼前,那這件事就交由幾位大人處置,晚輩先行告”
說完他就要領著人往樓梯口走,夏啟銘這時卻叫住了他們:“等”然後伸手把地上跪著的紅襖叫到近前,摸著他的臉頰左右看了看受傷情況,問道:“你想不想打回去?”
那紅襖也是腦筋極快,眼珠子亂轉兩圈,擺手搖頭:“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本來也都是誤會,別結實仇,別結實”
他現在是兩邊都惹不起,那京司的公子雖然現在被壓一頭,打回去非得被報複,到時候沒有了三位官老爺,死相一定很難
他也清楚現在惹出問題的東西就是那多寶會的牌子,現在他隻想求個平安,於是用雙手托著牌子,恭恭敬敬放到了夏啟銘麵前:
“您別拒絕,您聽我說,小的拿這東西會沒命的,您收下就是救了我們兄弟倆,之後您怎麽處理是您的事,我們兄弟倆就想離開這,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您幾位麵前,求大人給條活”
說完,紅襖就直接跪下,他也不能保證夏啟銘就沒有動這牌子的心,現在當著所有人麵把東西交出去,是最穩的,誰要再搶各憑本事,和他兄弟倆沒關係了,他們才能真的安
考慮到這一步,夏啟銘也知道紅襖的意思,看著紅襖綠襖兩個可憐人的模樣,有人撐腰也願意小事化了,這就是老百姓的無
夏啟銘也不好強人所難,他拿起了牌子:“這牌子是你們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回大人,我們是喝花酒賭錢,從一個自稱是劉氏宗族弟子的手裏贏來的,他本來說過兩天來贖,但我們等也沒等
聽說人失蹤了,隻在巷子裏發現了衣服,我們就想拿出來打算換成錢,句句屬實,沒有一絲隱”
紅襖言之鑿鑿,夏啟銘看他們慌張的樣子,也不打算再折磨兩人,這兩人不是修煉者,估計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遇到這事,屬實是可憐:
“這牌子我會交給斬妖司,在由斬妖司處理交還給本家,到時候如果出現問題還會在找你們,你們也可以隨時去斬妖司詢問案情,走”
“謝大”
紅襖如臨大赦,拉起綠襖直奔樓梯,頭也不抬,一溜煙就沒影了,夏啟銘這話也是說給那京司家的公子聽的,那意思是我也不獨吞這牌子,你可以去斬妖司查,讓他心服口
京司那公子聽完也清楚了夏啟銘的意思,看紅襖兄弟兩個走,他也想要離
卻又一次被夏啟銘叫住:“你們也行我個方便,等會再”夏啟銘是怕這夥人下去追上紅襖,既然已經幫人脫困了,不差再幫一次,送佛送到西,也算是對這京司公子的懲
那公子憋著氣沒說話,一旁的管家代為發言,稍有怒意:“幾位大人,這可是在上京,未犯王法,難道要把我們扣在這裏限製自由,這怕是不合適”
夏啟銘卻回答:“你們當然可以走,但你們要是現在走,這女人要留下,剛才我們看了一出好戲,審審也是應該的,不過萬一審出什麽,比如是誰教唆的,就怕是更不合”
夏啟銘輕輕說出這些,那公子也隻能乖乖坐回桌子前:“那我們要等多”夏啟銘拿了個新杯子,倒滿茶,用兩指輕輕一碰,杯子瞬間消失,出現在公子麵前,滴水未
公子身邊的一眾人完全不吱聲
“請你喝杯茶,喝完再”
平靜地說完,那公子臉上陰晴不定,卻沒有什麽辦法,舉杯就要把茶水喝下,但茶燙,一時進不了嘴,“小心熱”夏啟銘提醒,那公子隻能放棄一口喝掉的想
真的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以後,那公子才和其一眾擁躉沉默離開,這時間想去追紅襖已經不現實,多寶閣的四層就隻剩下陳洛他們一桌
“噗”薑晚晴看夏啟銘一臉深邃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來,“有點帥嘛,小銘”
夏啟銘明顯是受不了這個稱呼:“你再這麽叫我我就走了,你隻比我大兩個月,這名字我怎麽聽著像是在叫狗,趕緊改了這習慣,斬妖司的小輩聽見我還怎麽帶”
他手裏把玩著多寶會的牌子,本來他不是多管閑事的性
但他要是不出手,那武夫一巴掌,紅襖可能不死也要被打成傻子,他小的時候就是在窮人街,吃百家飯長大的,對於這種有點身份權利就仗勢欺人的人,他是最為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紅襖不打算追究,不然他非要花些時間好好玩玩這京司的公
“沒想到這牌子盡然最後落到咱們手裏”夏啟銘把牌子拋給陳洛,陳洛慌忙接住,“你剛才不是很好奇嗎?仔細看看,這東西尋常可不多見,我交上去就沒有”
陳洛尷尬一笑,他也不是多看中這個牌子,主要是其背後的價值以及多寶會,讓他有些在意,這種拍賣會都會賣什麽寶貝呢?要是能去看看肯定能漲一波見識……
又摸了摸牌子表麵,十分冰涼,陳洛忍不住問道:“這多寶會一般都是什麽時候舉辦啊,既然這個牌子不記名,是不是咱們拿著牌子也可以進去?”
但陳洛剛問完,劉宴清就搖了搖頭:
“有了這個牌子也不一定能去,還要碰運氣,多寶會的時間一般都不固定,看什麽時候有值得開拍賣的珍品數量足夠,有的時候一個月也不見得有一次,咱們出宮就這一天,明天就要回去,應該是沒機”
“那多寶會舉辦的時候,是怎麽通知有牌子的人呢?”陳洛好奇發
“我陪著師姐去過兩次,如果有多寶會舉辦,所有的牌子上的星星就會發光,按照等級不同,有七個等級,最高會亮起七顆星星,
不過很少有高星的,我去過一次二星,一次三星,東西確實不錯,我晉升到七品時用的合氣散就是在多寶會上麵淘到”薑晚晴回
而聽完這話後的陳洛,臉上的表情就開始疑惑起來,隨即他把牌子放到了桌子上:“那星星亮起來是這樣子的嗎?”
眾人聞言隨著他的聲音看過去,臉上也露出驚訝,隻見那牌子上角漆黑的星星此時竟然已經亮起,發出溫和,不太醒目的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足足有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