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此如此,必有故事
字數:4023 加入書籤
“不可能,他那種人怎麽可能有朋友,你在欺騙人。”張雅可不會輕易相信人。
“信不信,你去看一下藏私房錢的地方不就行了。”白澤翻個白眼,有些時候真的是無言以對。
張雅懷揣著狐疑的態度,去到了藏私房錢的地方,居然還真的有。
暗自嘀咕一聲,平日裏遊手好閑,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的紅票票?
張雅打個哆嗦,不會是……不會是沒幹好事吧?
她的母親沈慧出來,看到自家閨女這個樣子,開口問道:“小雅,是誰啊?”
“媽,沒誰,就是自稱那個男人的朋友。說是帶來銀行卡密碼與小金庫的地址。”張雅如實說出來。
“不用理會,估計是騙人的,也不想想,你爹那個人,怎麽可能有朋友。”沈慧說起張立,那就是一臉的痛心疾首,好端端一個意中人,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媽,真的找到小金庫了,裏麵有不少錢。”張雅打斷了母親的發言。
“啊?”沈慧愣住了,回想起來,似乎這口子還有個愛好,那就是炸金花。
一分一塊,拉滿那可就……
仔細思索起來,開小賣鋪的時候,張立看過店,每天總有個十塊八塊的對不上,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那時候偷偷積攢下來的。
這玩意兒讓人上頭,點紅的時候,一天來個千百的那都是小數目。
點皮的時候,一夜一棟樓那都屬於小數目。
而張立雖然混球,但是幸運女神經常眷顧他,平均下來,每十把都會出一個豹子。
就算是槍花碰上,都隻能飲恨西北。
連組局的人遇上,都隻能說這家夥很邪門,哪怕是單槍,都能穩妥到一把一百。
經曆長達數十年的作戰,才有了如今豐厚的家底。
沈慧這才反應過來將白澤迎接進了家門。
白澤將張立最後的心願說出來,沈慧沉默不語。
就在沉默中,白澤悄然離去。
回到小酒館,黑白無常已經在忙活營業事宜。
白澤一進門,卻發現,小酒館似乎又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具體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酒館就像他肚子裏掉下來的肉,而他就是小酒館的媽。
生意一如既往的熱鬧,一直忙活到陰間客到,依舊都還有人因為未吃到小酒館的麵條而憤恨不已。
陰間客來臨,白澤發現這家夥膝蓋以下赫然斷裂。
而手指頭也是不全的,這家夥年齡已經不小。
一進來,很是麻溜利索的坐在椅子上,點了一碗清湯麵,一斤迷魂酒。
清湯麵上桌,男人幹淨利索的說道:“老板,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何?”
白澤目光盯著男人,麵帶笑容,露出饒有興趣的樣子。
“但說無妨!”平淡的開口,他倒要看看,這遊戲到底能玩出什麽花來。
“我這裏有一把撲克牌,隻要我猜到你心裏所想的數字,這頓飯你請如何?”男人故作高深。
“行,如果你真的能猜出來,這頓飯我請了。”白澤一聽更是來了興趣,以前隻在春晚或者短視頻見過這種讀心術魔術,這現實裏,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男人取出撲克牌,用隻能在老式香港電影中才出現的花式洗牌洗了牌。
洗好牌後,男人將撲克牌平鋪在桌子上。
白澤隨便翻出來一張牌,放在麵前。
男人將剩餘撲克牌放回自己麵前,神秘兮兮的搓動手指。
“老板,我看你心裏想的數在5211314之中。”男人盯著白澤的眼睛。
白澤點點頭,還不錯有兩把刷子。
黑無常悶笑不語,白無常打個哆嗦,心裏在想,老黑這表情咋就這麽猥瑣?
男人很相信自己的技術,隨後又搓搓手指盯著白澤的眼睛開口說道:“老板,你心裏想的數字,不管乘以多大的數,都會等於所乘之數,所以這個數是1對嗎?”
男人勝券在握,筆直身體靠在椅子上,這頓飯他吃定了。
“很遺憾,你猜錯了!”白澤將手伸向桌子上的牌,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重重的甩出。
男人睜開眼睛,居然是個2,一輩子專研此技藝,沒想到成名以來第一次敗在了這裏,莫非這老板是賭神高進般級別的存在?
看著眼前的紅桃2,似乎在嘲笑李時珍的2。
男人沉浸在失敗中,久久無法平靜。
白澤也是在想,明明是個1,啥時候練就特異功能了,居然中途變了牌?
看了一下角落裏的黑白無常,黑無常一臉壞笑,白無常果然如此的表情,白澤恍然大悟,這狗家夥搞的鬼。
白澤將計就計,心態恢複如常,注視著男人說道:“很遺憾,這頓飯你白嫖不了了。
按照規矩,你有故事,我有酒,喝下這碗酒,人生路不白走。”
“啥,老板,嘛意思,人生路不白走?
我何鴻活的好好的,怎麽可能人生路不白走?”何鴻原本還有些模糊映像,但是時間過去了這麽久,早就忘了自己已經一了百了了。
“喝下這杯酒,該明白的事情你自然明白,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事你也會明白。”白澤說話有些高了,聽的何鴻雲裏霧裏的。
長這麽還從來沒喝過這什麽迷魂酒,迷魂泉倒是聽說過,這麽神奇的酒,那自然勾引起了好奇心。
自顧自倒上一杯,過往人生如同幻燈片一般倒放,從老到小,從有到無,從輝煌到低穀。
何鴻仰天長歎,原來真的已經死了。
一生很短,短到很多事情都記憶猶新。
還記得那時候還小,作為一個村裏娃,迷戀上了炸金花,那時候孩子們手裏沒票子。
唯一的籌碼就是塑料駁殼槍的子彈,一把五塊錢,最少帶100顆小球球。
有了小球球,總感覺少,因為都是大過年的才會擁有這一類玩具,下著雪,土地白茫茫一片,小球球打出去很快便找不到了。
為了擁有更多,何鴻果斷加入小夥伴組織的局。
搬幾塊磚頭,來一副撲克,這就是局了。
都是小孩子,那時候也沒太大心思,有點就幹,沒點就飛。
每年都會玩一把,直到上了初中,與村裏的朋友們漸漸的不那麽親了,這才有一段時間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