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這老爺子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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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賣部買了幾桶八寶粥,打著手電筒回家。
路過周顯家門口,裏麵推杯換盞,小花朝裏麵看了一下,加周顯三個人,另外兩個都是她道上的狐朋狗友。
裏麵的人被手電筒晃了一下。
其中一個罵罵咧咧的開口:“他娘的,誰啊,想晃死老子啊?”
回過頭來,看著小花,眼睛放光,這個娘們兒好漂亮。
在酒精的作用下,嘿嘿壞笑著,三個人衝出來就把小花圍住。
小花很害怕,就拿手電筒晃了一下,也不至於打人吧?
而小花不知道,後果遠比打人嚴重的多。
小花大著膽子,對三個人罵罵咧咧的。
三個人對視一眼,興奮起來,這個調調很有意思。
周顯率先對小花動手動腳,早就覬覦這外地來的娘們兒,聽說還是江南水鄉那來的,別說,南方的姑娘就是水靈,這手臂光滑細膩,這屁股……嘖嘖嘖……
小花反抗,可是周顯力氣大,她的手掙脫不了。
剛想要呼救,嘴巴就被另外一個男人捂住。
就這樣,小花難逃厄運,遭受長達三個小時的折磨與侮辱。
在這其中,老太太聽到兒媳婦兒的叫喊聲,顫顫巍巍出門營救。
可是這幫禽獸,反鎖著門,老太太聲淚俱下,哭天喊地。
看著窗戶,用身體撞破玻璃,腦袋都流血了。
周顯聽到動靜,嘿嘿壞笑著,將老太太用繩子綁起來丟到一邊。
這個時候,周顯心裏在想:“讓你個老不死的白天不給麵子,現在眼睜睜看著,看你能翻出什麽浪花。”
完事以後,周顯三人將老太太與小花托出家門。
村民聽聞動靜,穿著衣服出門可是周家大門口已經沒了人影。
回到家裏,老太太哭著說對不起,一個勁兒的打電話想要報警。
小花不想自己被侮辱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所以製止了老太太。
拿出手機,一番考慮之下,給遠在千裏的曹俊打去電話。
曹俊在睡夢中醒來,聽到電話,嘟囔一句:“大半夜的誰啊?”
看到來電顯示,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怎麽了,小花,想我了啊?”
“阿俊,我跟你說一件事……”小花的聲音帶著哽咽。
曹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聽完以後,曹俊默默回複一句:“在家等我,哪也不許去。”
掛斷電話,曹俊看著牆壁發呆,手機什麽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白天的時候,曹俊快速來到火車站,在火車上,周圍的喧鬧與他格格不入。
怎麽回到家的,曹俊已經記不清。
回到家已然天黑,沒有先去與妻子母親打招呼。
而是操著一把砍柴刀,踹開周家虛掩大門,怒火衝天的走了進去。
周顯的母親正要去上廁所,看見這情形嚇得大喊大叫。
與此同時,下起了傾盆大雨,呼啦啦,呼啦啦的,周顯母親的叫聲被雨水遮蓋。
半俊上去一刀,周目躺在地上。
隨後周顯聽到動靜,穿上衣服已經打開了臥室門,看見迎麵而來,一臉殺氣的曹俊,嚇得跪地求饒。
劉美慧看見這樣子,嚇得六神無主。
曹俊沒有客氣,也沒有聽他們求饒。
上去一人給了一刀。
周父見老太婆久久不回來,尋思著是不是掉茅坑了。
剛下樓,就看到這情形,嚇得待在原地。
曹俊現在早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對著周父又是一刀。
客房熟睡的兩個道上的人,也沒幸免,今天中午酒喝的太多,現在還沒醒。
曹俊知道,這兩個人就是那個禽獸。
在睡夢中,一人又是一刀。
大雨依舊傾盆,這雨水可以衝刷血液,可是衝刷不掉,曹俊殺人的事實,衝刷不掉,周顯做過的那些罪惡。
曹俊滿身血水的回到家。
老太太與小花看見自家兒子丈夫這個樣子大驚失色。
曹俊跪在地上,淚水伴隨著外麵的雨聲嘩啦啦的落下。
曹俊一叩首,向老太太開口:“娘,這一拜,就當您沒生過我!”
曹俊二叩首,看向小花:“花,你還年輕,找個合適的人,就改嫁了吧!”
曹俊三叩首:“娘,小花,我為你們報仇了。”
曹俊已經哭成個淚人,隨後又是幾個響頭。
小花與老太太看曹俊這個樣子,預感到大事不好。
老太太在小花的攙扶下,來到周家,看著血淋淋的一幕,踉踉蹌蹌回到家。
老太太抱著曹俊,巴掌拍在後者背上。
“兒啊,你糊塗啊……你糊塗啊!”老太太聲音哽咽,此事淚水早已經模糊了雙眼。
“阿俊,你……你……你……”小花也是哭,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兒啊,你讓娘怎麽活啊,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吧!”老太太依舊哭。
三人對著哭了一宿,村民醒來,聞到淡淡的血腥味,跟著血腥味,看到周家的一幕,頓時六神無主。
其他村民,看到如此慘裝,再聽到對麵哭天摸地的聲音,紛紛駐足圍觀。
“阿俊,你快跑吧,趁巡捕還沒找來。”
“是啊,阿俊,你快跑吧!”
“跑,又能跑到哪裏去?做錯事就要承擔責任,這是我……這是我……”曹俊說不出來話。
村民們對視一眼,這孩子,哎!
巡捕很快趕到,看到現場的場景,心理素質不好的,直接對著路邊樹嘔吐。
曹俊被帶走,小花與老太太苦苦求饒。
村民目送曹俊坐上巡捕車。
沒有一個村民指責曹俊,隻對這個孩子扼腕歎息,多麽好一個孩子啊!
巡捕看到村民這個樣子,有點摸不著頭腦。
直到曹俊將事實交代出來,負責審問的巡捕歎息一聲,對視一眼,陷入無言的沉默。
白澤聽完,張張嘴,這事情,不評論對錯,不論黑與白。
“老板,故事講完了,想不到吧!”曹俊對著白澤開口。
“沉默的羔羊,羔羊也會怒吼,給你一點酒,讓你向我吐露你的悲傷。哎!”白澤感慨一句,最後化作無聲的歎息。
“老板,能拜托你一件事不?”曹俊目光看向白澤,眼神裏帶著懇求。
“你說,隻要能辦到。”白澤靜靜等待下文。
“我想知道我娘和……和……哎,這麽多年,想必遇到好人家了吧!”曹俊眼神裏閃過一絲落寞。
“行,這事情交給我了。”白澤看了一下,黑白無常現在依舊沒回來,也不知道在忙啥。
白澤走出小酒館,這裏是楊屋村,曹俊的老家。
村子裏今天格外冷清,直到到了一戶人家,才熱鬧起來。
看著門口靠著牆拍成一排的花圈,白澤已經知道,這就是送給曹老太太的。
花圈上寫著:李振夫婦拜挽英雄之母。
除了名字不同,大致意思都是一樣的。
“你是誰啊?”一位青年大叔,看見白澤這個陌生人,不由得提問。
一個村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來個陌生人,一眼認出,實在不是個事兒。
“我是曹俊的朋友。”白澤又是一通扯謊。
“哎,曹俊他……哎!”青年漢子扼腕歎息,從兜裏掏出來一盒黑塔山,分給白澤一根。
白澤接過,大叔為白澤點上,蹲在地上,回憶起了曹俊的點點滴滴。
一口煙,幾句話,簡短直接。
大叔比曹俊大幾批,但是兩個人能玩到一塊去。
“村長,開始了,就等著你主持呢!”一個卡在如狼似虎年紀得婦女,領著一個男孩子走了出來。
“小花,哦,知道了。”村長在地上滅掉煙屁股,轉身進了院子。
白澤看著小男孩開口問婦人:“這是曹俊的兒子?”
“你……”小花看著白澤年輕的容貌,似乎不是村子裏的人。
鬼使神差的點點頭,小花看著白澤不打一聲招呼進了屋子。
眉頭皺起,這是哪裏來的怪人?
白澤直到老太太下葬,才準備離開。
離開前找到小花,開口說道:“曹俊泉下有知,會欣慰的。”
小花若有所思:“你見過阿俊?”
“嗯,見過。”白澤如實回答,心裏加了一句,就在不久前。
“是死後嗎?”小花抱著期待的表情。
“額……這個……”白澤支支吾吾,並沒有明說。
“現在還能見到嗎?”小花略微有些失望。
白澤一言不發,看著小男孩,眉眼間與曹俊有九分相似。
“哦,我明白了,他叫曹憶。”小花拉過寶貝兒子。
“叔叔,你認識我爸爸嗎?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曹憶睜著大眼睛天真的詢問。
“那是你爸,不管別人說什麽,那都是你爸!”白澤蹲下身子,撫摸一下曹憶的腦袋。
曹憶現在還小,不過這句話記住了。
白澤轉身就走,事情完成。
“若是能見到,幫我帶句話,生是阿俊人,死是阿俊魂。”
白澤揮手告別,越走越遠。
小花看白澤離開,帶著曹憶回了家。
回到小酒館,白澤見黑無常,正準備帶走曹俊,立馬阻攔。
“等一等。”白澤剛一進門,人未到聲先至。
黑無常,示意白澤麻溜解決。
“曹俊,你的母親今天剛剛下葬。
至於其他的,小花拉扯一個男孩,那是你的親身骨肉。”白澤如實回答。
曹俊先是對自己愧為人子,進行一番譴責。
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內心裏愉悅。
黑無常帶走曹俊,臨走的時候,耳朵邊響起一句話。
曹俊滿懷欣慰,雖然有千萬言語,最終卻化作微笑,而他帶著微笑去到地府。
白澤長籲短歎,看著窗外愣神。
沒多大一會兒,看向窗外。
窗外有一位步履蹣跚的老者,滿頭白發,銀白色胡須格外亮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身宋朝服飾打扮,背著手,閑庭信步一般走進小酒館。
這老人家慈眉善目,格外讓人覺得親近。
老人家在桌子前坐定,看向白澤,開口說道:“掌櫃的,一碗清湯麵斷離愁,二兩小酒樂在心頭。”
白澤回過頭去,點點頭,表示了解。
這老人家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想必故事與眾不同。
來到廚房,將一切準備就緒,盡心盡力做碗麵。
麵條做好,連帶著二兩酒一起端到桌子上。
老人家慢條斯理吃著飯,不由讚歎:“掌櫃的,手藝不錯,在我那絕對門庭若市啊!”
“老人家,過獎過獎。”白澤聽到老人家的稱讚,內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老人家麵條吃完,小酌一口酒。
一絲酒下肚,老人家開口說道:“年紀大了,難免回憶從前,雖然已經離開人世很多年。
但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可以述說的人。
掌櫃的,你可願意聽一聽?”
白澤點點頭,自然有興趣。
老人家並未說自己叫什麽,隻透漏自己是南宋時期人士。
家裏麵有一個當官的父親,追溯祖上,還有一個當宰相的老祖宗。
也算是官宦世家子弟。
年輕時候考中進士,被授予一地縣尉,由於其父去世,丁憂在家。
丁憂是什麽,那就是根據儒家傳統的孝道觀念,朝廷官員在位期間,如若父母去世,則無論此人擔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辭官回到祖籍,為父母守製二十七個月,這叫丁憂。
丁憂時間到了之後,老人家赴任主簿。
此地民貧、地狹、人稠,人民處水深火熱中,民反和兵亂頻頻發生。
本地安撫使,欣賞老人家的才華,延請他入幕府參預軍事。
這是老人家在軍事上的起步,卻並非終點。
輾轉各地,平定叛亂,也算是金戈鐵馬。
直到四十歲那年,打不動了,這才安穩下來,任地方父母官。
為任期間,清正廉明,兩袖清風。
興修水利航道,整頓肅清鹽務方麵的點滴,這但舉動,深受百姓的愛戴。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為任父母官五年後。
老人家有一知己好友,四十五歲才考中進士,調任竹節縣。
老人家一聽,連忙勸阻,三年時間五任知縣,先後遭遇不測。
可好友一意孤行,壓根攔不住。
老人家也就隨他去了。
可是一語成讖,好友果然遭遇不測。
老人家提議調任竹節縣,雖然領導再三勸解,可無濟於事。
上麵調任下來,老人家走馬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