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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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小酒館,白澤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看樣子是來客人了,而且看這家夥似乎還挺眼熟的。
    走完流程,白澤說出開場白:“你有故事我有酒,喝下這杯酒,人生路不白走。”
    男人說他叫伍才,白澤一聽這個名字,眉頭一挑,心內一動,這名字好熟悉啊,似乎在哪裏聽說過。
    翻開手機,對照一下,果然就是他。
    伍才二十一歲那年,靠著父親僅有的人脈,想要去入伍當兵。
    可是入伍報名處,需要收取2500的報名費。
    對於如今來說,2500不過是酒吧一場消費錢數,可是要知道那是九九年。
    2500塊錢,在那個時候,可是能支撐一個普通家庭,好幾年的花銷。
    伍才認為是那裏毀了他,部隊的名稱,後來才知道,在係統裏搜索不到。
    而能有這樣的情況,不外乎兩種情況,第一種這支部隊高度保密,第二種這支部隊並不存在於正規編製中。
    不存在編製,那也就是說,這支隊伍是假冒的。
    可那時候不知道,這支部隊如同往常一樣訓練。
    而伍才實在不堪忍受,隻因為這支冒牌部隊,老兵欺負新兵,搞出來很多形式主義。
    於是伍才與同鄉一個小夥子,連夜翻牆逃跑。
    說起他的小時候,那也是一個能用詩文稱讚自己家鄉的小能手。
    十歲那年,父母離異,由母親獨自帶著。
    那時候,伍才調皮搗蛋,不好好學習,學習成績能好到哪裏去。
    到處找學校,依舊沒人收他。
    在伍母悉心照料且孜孜不倦的教導下,伍才奮發圖強。
    伍母是這樣說的:“家裏窮,一定要好好讀書,這樣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學習好以後,才能考上大學。
    才能養活他自己,過上好日子。
    要不然家裏這麽窮,怎麽娶媳婦兒,要是媳婦兒嫌你窮,你養活不住人家的。
    人家跟著其他人跑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就算不跑,有了孩子,你怎麽養孩子?”
    伍母的教誨,讓伍才改變,這才好好學習。
    學習成績名列前茅,更是優秀班幹部,三好學生,團結友愛小幫手的獎狀一打又一打。
    因為窮,高考差十分,一分1000,十分可就是一萬,一萬塊錢,對於那個時候的伍才家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伍母表示砸鍋賣鐵都會供伍才上大學,可是伍才固執己見, 說什麽都不讀了。
    就因為這樣,伍才才想著進入部隊。
    與同鄉逃出來以後,在一家醫藥廠當保安。
    工作中,與同鄉發生爭執。
    爭執愈演愈烈,伍才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拿起磚頭,一板磚拍上去,同鄉捂著額頭,踉踉蹌蹌跌倒在地上。
    同鄉虛弱的伸出手,想要呼救,可是已經傷及要害,壓根救不回來。
    伍才起初還是挺害怕的,可是看著同鄉口袋裏的票子,內心在騷動。
    拿出錢,看著同鄉的屍體,眼神一動。
    處理好屍體,這錢也就歸他了。
    據伍才交代,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其他保安的誤導。
    這保安,是藥廠養得打手,畢竟經常有人來鬧事。
    這些打手凶神惡煞,一個塊頭極大。
    據說是社會閑散人員,說白了就是小混混。
    被帶歪以後,伍才走上一條不歸路。
    偽造的退伍證在手,便可以選擇更好的工作。
    依舊是保安,隻不過這一次是在國企單位,待遇不僅好,工資還高,就是招人白眼,惹人非議。
    這一切伍才還能接受,可是他接受不了,企業有一黑發白衣女子,每天扭著小腰,一晃一晃的。
    伍才看的那叫一個熱血沸騰,這女人真漂亮,要是……要是……嘿嘿………就好了。
    有一日,伍才偷看白衣女子絲襪的腿,卻沒想到被抓個正著。
    “就你這麽一個鄉巴佬,愛看大腿,回家看你媽去,什麽玩意兒。”都市麗人翻個白眼,打心底裏看不起伍才。
    伍才嘴上說著對不起,那個內心裏早就翻江倒海,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這裏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可以動手,那就隻有等待時機。
    原本也不該如此,可是這都市麗人,見伍才一次,羞辱一次,似乎這樣,才能顯示自己的高高在上。
    伍才的怒火一點點累計,水滿則溢,怒滿則爆發,史無前例的爆發。
    終於等到機會,這都市麗人加班到深夜,支棱著眼睛,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回家的路上。
    這個點早就沒了公交車,而那時候還沒有達達打車這個功能。
    至於出租車,更是老半天看不見一個鬼影。
    回家路上有一個深邃且黑暗,沒有監控,路燈稀少的幽暗小巷子。
    望你孤身走暗巷,伍才一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辣椒麵,先來一個辣味蓋臉。
    都市麗人恍惚間看見伍才:“你個狗東西,我要報巡捕抓你,你等著,啊,我的眼睛。”
    接下來的畫麵極其殘忍,不宜過多贅述,隻知道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臭了,顱內出血,身上多處骨折。
    伍才又一次開始逃亡,而巡捕鎖定目標,可是就是抓不到,這家夥反偵查意思很強烈。
    逃亡路上,伍才接連作案,甚至於連路邊一對12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甚至於拿著鐵棍去高速公路收費站,敲碎玻璃去打劫,畢竟手裏頭沒錢。
    收費站地處偏僻,就算巡捕知道,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到。
    看著蒙麵匪徒,收費站小姐姐下意識關上窗戶。
    可玻璃哪裏能阻擋鐵棍的襲擊。
    鐵棍敲碎玻璃,玻璃四濺,收費員小姐姐驚慌失措的躲到桌子下麵。
    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案件。
    錢被打劫走,小姐姐驚魂未定,呆愣愣的。
    ……
    庭審的時候,法官讓其交代犯罪事實。
    “我要求立即判處我死刑,以免浪費時間。至於法官的提問,我拒絕回答……我之所以……”
    “好啦,拒絕回答,那就不要說話了。”法官製止住即將開口嘚啵得的伍才。
    伍才被抓住,原本預定幾日後處以死刑,可是來到這裏的靈魂,並非死亡過後的。
    電話響起,白澤一看,是秦平打來的。
    接通以後,秦平開口:“白先生,伍才不知為何,陷入了昏迷?
    有生命特征,可是就是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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