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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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以後男人緩緩開口,他的名字叫張新。
之所以失落,是因為有過兩段半婚姻。
張新家境還算殷實,何止算的上小康之家。
十一歲之前衣食無憂,可十一歲的時候,母親查出患了肝癌。
張父看著自己結發妻子,從一窮二白就開始跟著,無論貧窮富貴,始終不離不棄。
看著妻子如今的樣子,心裏很難受,哪怕掏光家底都要救回來。
可是肝癌哪有那麽好治愈的,車子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變賣,正準備變賣房子的時候,病情惡化,張母的生命依舊沒能挽回。
張父很痛,心很痛,可是生活還得繼續下去。
含辛茹苦將張新送上大學,張新很爭氣,985大學的研究生,還是一家國企的員工。
這條件,還算不錯,可在認識心上人以後,一切發生了改變。
張新與路遙相識於一場業務往來。
張新喜歡路遙的落落大方,路遙看中張新的吃苦耐勞,勤勤懇懇。
二人順理成章在一起,可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這結婚可關乎於一大家子。
路遙的父母看見張新,那是百般的不樂意。
路父在某公路單位上班,路母是公職人員。
“你想娶阿拉囡囡,可是你這個條件嘛,說實話,真不咋地。
沒車那隻是其次,沒房才是主要,更何況儂的家庭並不完整。
你配不上阿拉囡囡。”
“小夥子,叔叔也不同意,但是架不住女兒喜歡。
這樣吧,你買房,再給十萬彩禮,這婚事也就這樣了。”
張新是真的喜歡路遙,可路遙雖然愛張新,但是她不會左右父母的意見。
咬咬牙,貸款買了房,又刷爆信用卡,東拚西湊,湊夠了彩禮。
路遙得知新房沒裝修,於是把錢用在了裝修上。
路父路母看見了破壞姻緣的機會,說:“十萬是裝修錢,不能算彩禮,若是想要繼續,再拿出十萬。”
張新苦苦哀求,述說著對路遙的真心。
路父路母見女兒的臉色不太好看,這要是逼急了,私奔丟了去,那可就得不償失。
繼續要彩禮的事情就此作罷。
婚禮繼續推動,很快到了結婚的時候。
臨門一腳,路父路母,出爾反爾,還是要繼續堅持十萬彩禮。
張父得知此事,拿出自己一天打三份工的微薄收入湊起來的五萬塊錢,瞞著張新給了路家父母。
這婚事才算是大局已定。
本以為結婚後,一切會好一些。
可有路家父母這個攪屎棍,這段婚姻沒能持續多久。
婚後,路父路母百般刁難,讓婚姻畫上了終點。
聽說路遙沒多久又結婚了,這一回是路父路母張羅的,據說是某家公司老總家的公子。
路家父母很滿意,這才叫門當戶對。
這公子脾氣不好,抽煙喝酒賭博,哪個都沾路遙向父母訴苦,路家父母勸和不勸分。
說什麽,小兩口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平靜如水的婚姻那是一潭死水,磕磕絆絆,吵吵鬧鬧那是生活的調味劑。
至於再後麵,張新失去了路遙的消息。
而帶張新走出黑暗的是一個笑容甜美的女孩子。
相識於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那是在麗江,一個充滿邂逅的古城。
說起來也巧,二人一天之內相遇了五回。
第一回,是張新撿到了王雪的身份證,第二回在畫像店遇見,第三回在小飾品工藝店,第四回在巷子轉角處,第五回在那姻緣樹下。
而在這姻緣樹下,張新有一刹那,認為自己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了對的人。
張新傻笑,王雪傻笑,二人傻笑中,似乎被月老拉中了紅線。
“是你啊,好巧哦。”王雪有些扭扭捏捏,小女兒姿態顯露無疑。
張新嘴角帶笑,往日的痛苦似乎都被掩埋。
二人交談下得知,原來同屬於一處地方。
相距不遠,互相對視,眼光交織在一起,卻如觸電一般,迅速移開。
二人的情誼迅速增長,你儂我儂,我儂你儂,好一對神仙情侶。
別人眼中羨慕的天生一對,成婚那是必須的事兒。
交往了一段時間,或許一年兩年,或許一年半載,感情這回事兒很難說清楚。
張新沒有細說,白澤也不知道具體是多久。
也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彩禮六萬六,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女方家說車無所謂,房子嘛,沒有可以慢慢來,有的話那就是最好的。
張新聽懂了其中的意思,有房無車。
女方父母說,有房那就是極好的,至於車子,可以慢慢來。
訂婚以後,張新大定,對的時間對的地點,終於遇到了可以牽手一生的人。
這訂了婚,也就是未婚夫妻。
這已經板上釘釘,那發生一點超出男女朋友之間的事兒,這或許屬於正常的事情。
咿咿呀呀嗷嗷呦之後,張新本以為一切自然可以水到渠成。
可是……可是……事與願違。
女方家突然翻臉不認人,一紙狀書將張新告上了法庭,說他qj王雪。
張新心裏痛,這……怎麽可以……怎麽可能這樣子。
剛走出黑暗,又墮入深淵。
張新很麻木,深淵與地獄般的糾纏,到底該何去何從?
女方家證據確鑿,就連小視頻都有,好在法官明事理,從視頻中找出點蛛絲馬跡。
“qj是指違背婦女意願,而強行發生關係,我看視頻裏,這王雪半推半就,很享受的樣子嘛!”
“法官大人,青天大老爺,這隻是表麵啊,這不要臉的家夥……他……他……”
“夠了,不要以為本法官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鬼主意。
這件事情就此作罷,本庭宣判,張新無罪。”
張新與王家人恩斷義絕,給出去的錢,悉數還回來。
張新渾渾噩噩的度日,兩段感情都失意,這讓他如何相信愛情,如何能成就婚姻。
懵懵懂懂,渾渾噩噩,頹廢中,張新又遇到一個女孩子。
這一回,似乎什麽都好,就是結婚的時候,女方家裏三層外三層把門堵上。
要想開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需要點開門費。
新娘的耳環鞋子被藏起來,實在找不到,隻能提供線索費。
上車下車都是費用,敬茶的杯子找不到,那又是費用。
雖然不多,三百五百的都還能在接受範圍。
到婚禮現場,新娘父親帶著新娘走上台。
新娘父親嬰是要一個話筒,這本來不屬於流程之中的事兒,可是司儀也是無可奈何。
新娘父親開口:“本來呢,你們這婚事我就不同意。
但是看你小子人不錯,也就同意了。
你家庭不全,生了孩子。
還得我和她媽媽帶,至於你老子,那更是指望不上。
這樣吧,給個6萬6的彩頭,這婚禮繼續。”新娘父親心裏在想,小樣,還拿捏不住你了。
張新欲言又止,看向新娘。
“我聽我爸的。”新娘一副聽爸爸話的樣子。
張新咽一口唾沫,將痛苦咽進肚子裏:“各位來賓,叔叔阿姨,姑姑姑父們,你們今天的禮錢,我會退還給你們。
今天讓大家來,權當聚一聚吧!
這婚,我不結了。”
新娘的堂哥看不下去,二話不說對著張新出手:“你他娘的算什麽東西,說不結就不結。”
賓客退場,婚禮現場的攝像鏡頭,成為了呈堂證供。
事後,女方家丟不起這個人,說什麽也要讓張新負責,娶了他家女兒,甚至於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是被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愛情的蠢 永遠不會複原,過去的事 把他裝進懷念,我祝你快樂幸福 平安。
失意之下,張新長時間抑鬱,三段感情都以這個樣子告終,是刻意的安排,還是命運的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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