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冰鳳之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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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納蘭歆的劍要刺來的時候,宗主轉身一把抓起神醫的肩膀,把神醫往死人堆一扔:“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動。”
    神醫重重地落地,砸到死人堆上,摔了個狗吃屎。
    疼,真的很疼!
    但他不敢出聲,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巴,趴在死人堆上,一動不動,裝死,希望能逃過一劫。
    宗主的右手快速地運掌,他的手在旋轉著,地麵上的水汽飛起,在他手掌的周圍快速凝結,形成了一把冰刀。
    宗主手持冰刀與納蘭歆正麵交鋒。
    刀劍相碰,火花四溢。
    納蘭歆的破雲劍法,宗主的“寒冰訣”,對戰了上百個回合,二者不分上下。
    納蘭歆有點不耐煩了,找準時機,再次發起進攻。
    但宗主熟悉納蘭署,熟悉破雲劍法的招式路數,他都一一阻擋了。
    “砰”的一聲響起,宗主的冰刀把納蘭歆手中的劍給砍斷了。
    納蘭歆把手中的斷劍一扔,赤手空拳地朝宗主進攻。
    宗主也把手中的冰刀隨手丟棄,冰刀立馬融化了,化成了水,滲入了地表,毫無蹤跡可尋。
    二人雙掌對接,宗主右腳用力一踩,地麵深陷出腳印,周圍裂出道道的斷裂之痕。
    宗主一發功,納蘭歆不敵,隻身飛了出去,撞到了洞中的石壁之上後,彈了回來,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她的後背被石壁上的尖銳之物劃破了,後背上的衣裳滲出鮮紅色的血跡。
    但她……
    她又爬了起來,準備再次進攻。
    雖然有紫羽令魂的作用,但納蘭歆本身沒有內力,就是紫雲令魂再厲害,也是空有其表,毫無實質,所以宗主並不懼怕,有把握速戰速決。(最為關鍵的是納蘭歆的意誌非常堅強,紫羽令魂一次次地強行占據她的意識,她都能夠一次次地抗拒,慢慢找回自我。)
    “暗寧!”宗主一聲呼喚。
    暗寧會意,他掏出出發前隨身攜帶的鐵鏈。(這是暗寧出發前,宗主特意囑咐他攜帶的。宗主早就料到“冰鳳之血”會刺激到紫羽令靈魂,讓納蘭歆入魔。)
    宗主在前拖住納蘭歆,暗寧在她的身後偷襲。
    鐵鏈拋出,像一條蟒蛇一樣,快速地把納蘭歆纏繞住,把她捆得的結結實實的。
    鐵鏈是玄鐵所製,無堅不摧,納蘭歆不斷地掙紮著,鐵鏈發出陣陣的響聲。
    宗主趁機點了納蘭歆身上的穴道,並把納蘭歆擊暈。
    宗主一把扶住納蘭歆,看著她清瘦的臉龐,實在是心疼不已。
    這才幾天,她瘦了許多,都瘦得都有點脫相了。
    “暗寧,你把她帶回去,順便派人把這裏清理一下,一點痕跡也不要留下。。”
    “是,宗主。”
    暗寧接過宗主懷中的納蘭歆,抱著她離開了。
    風雪衣一直在暗室附近周圍監視著,不曾離開。
    當他看清暗寧懷中抱著的女子竟然是納蘭歆時,他的心不住地加快了心跳:她…竟然…沒有死,沒有死!
    他把“寒光”插在地上,低著頭,嘴角露出微笑:也是,被宗主看上的人,哪能這麽容易就讓她死去!
    這時,“寒光”又在抖動,攪動著地麵上的塵土。
    風雪衣用手掌按住“寒光”的刀柄,阻止它抖動。
    怎麽回事?
    風雪衣抬頭,他發現暗寧和納蘭歆離他越來越近了。
    難道……
    難道納蘭歆竟然能喚醒“寒光”?
    難道她身上有“冰鳳之血”?
    在“寒光”打造而成之時,宗主把“寒光”贈與了風雪衣,作為進一步拉攏東澤一斬的誠意。
    風雪衣十分清楚地記得鍛造師說過的一句話:隻有有緣人才能使用“寒光”,或者隻有身懷“冰鳳之血”的人才能觸碰它。
    風雪衣是有緣之人,冰鳳自願留羽贈與風雪衣,所以他能用“寒光”。
    那“冰鳳之血”呢?
    在蒼穹山待久了,風雪衣得知了冰鳳的來曆。
    冰鳳是上古神獸,是鳳凰與冰鳥結合孵化後的產物,它長得像鳳凰,卻不完全像,但又保留冰鳥的特質。
    可以說,冰鳳與鳳凰同源不同流。
    原本,冰鳳棲息於最北端的極寒之地,由於人類的出現,伴隨著疆土的擴張,棲息之地逐漸被霸占。
    由於冰鳳性格孤僻,不喜打擾,所以它逐漸南飛。
    蒼穹山地勢險峻,叢林茂密,集天地日月精華於一體且人跡罕至,蒼穹山中的第五座山峰的頂端之處,洞中極寒,適合棲息。
    冰鳳在此落了身,安了家。
    千百年間,冰鳳一直隱身於蒼穹山之中,並由月氏族人守護。
    每隔百年,鳳凰泣血。
    冰鳳也屬於鳳凰的一類,它也會泣血,形成冰渣,這就是所謂的“冰鳳之血”,月氏族人會派專人搜集“冰鳳之血”並放在特製的容器加以保存。
    隻有月氏族人的才能飲之,旁人一觸碰,甚至口中粘上一滴“冰鳳之血”就會立馬冰封,碎裂而亡,化成一堆冰水,屍骨無存。
    “她到底是什麽人?上天為何把我與她一次次地聯係在一起?”風雪衣望著暗寧與納蘭歆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他們遠去後,風雪衣手中的“寒光”不再抖動,恢複的往常一般的景象。
    風雪衣回到住處之時,蘇語早已在他寢室的門口等候多時:“師兄,這麽晚了,你到哪裏去了?”
    “怎麽?我去哪裏還要向你報備嗎?”風雪衣冰冷地回複道,他不想有人時時刻刻監視自己的行蹤。
    “師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語急忙解釋道。
    蘇語隻是擔心風雪衣的安危而已,聽聞師兄的斥責,她急得臉都紅了起來。
    麵具下的風雪衣容貌俊俏,加之多年的相處。蘇語在年幼之時就對風雪衣起了單相思之情,不過她的愛很卑微。
    風雪衣何嚐不知,但在他的眼中隻有師兄妹之情而已。
    瞧見蘇語的窘境,風雪衣知道自己的語氣過重,知道蘇語關心自己也是一番好意,他改用溫和的口氣:“夜裏睡不著,出去透透氣,練練刀。師妹,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