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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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不叫納蘭歆,她是北宮彤。芸姐說得對,如果這時候告訴彤兒她的身世,她可能會受不了。畢竟,這其中的轉變實在是太大了。從戰神之女到亡國公主再到江湖第一大邪派魔頭之女,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無法接受的。墨彤,是她新身份的開始。正好,趁這個機會,我要讓納蘭歆在這世界上永永遠遠地消失。你照我之前是吩咐去做吧!”
    “是,宗主。”
    宗主望著熟睡中的納蘭歆,不,墨彤,他若有所思。
    ……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昏睡中的納蘭歆逐漸醒了,但她的眼睛上還是蒙著粉色的絲帶。
    她睜開眼,透過粉色的絲帶,她能夠感知一絲絲的光亮。
    我明明記得我的身體逐漸失去溫度,四肢逐漸僵硬,不能動彈,像被冰凍住了一般,可……
    可現在又完好如此,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納蘭歆的右手握住左手,她感覺到她肌膚的溫度。
    雖然現在的她很瘦,手背上幾乎沒有什麽多餘的肉,那確確實實是自己的手啊!
    使勁一掐,疼痛之感來襲!
    我還活著!
    納蘭歆的腦海中隱隱約約閃過幾個片段,她好像與人動手了,與人打過架。
    不,是大戰過。
    打架,是不會這樣渾身酸痛的。
    從小到大,納蘭歆不知與人打過多少架。
    打架的感覺,她是不會記錯的。
    在昏迷之時,她清楚地記住一句話:把她帶走,好好地看管起來。
    難道又給我換了個地方?
    她剛要起身,後背一陣疼痛來襲:我的背……
    她無奈又躺了下去,用手在四周摸索著:這是床,身下墊著柔軟的被褥,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
    這……
    這是哪裏?
    屋內的小香爐裏焚著龍涎香,還夾雜著些許其他的藥味之類的,不過不難聞。
    不管了,納蘭歆摘下蒙在眼上的粉色的絲帶,當她的眼睛觸碰到光線之時,她下意識地緊閉雙眼。
    過來許久,她慢慢地睜開其中一隻眼睛,緊接著另一隻眼睛,她終於看清楚她所處的位置。
    這也是間石室,比之前關押她的石室大得多,有兩三倍大呢!
    石室的牆麵磨得十分光滑,牆上的燭台上沒有燭火,同樣放著水晶來照明。
    納蘭歆發現她棲身於一張單人床上,床的樣式十分的樸素且單一。
    但床的用料卻是十分的昂貴,是上好的金絲楠木,這材質可比她在天源國皇宮中見到的好得太多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蒼穹山林木茂密,生長著各種各樣的珍稀樹種,有這上好的金絲楠木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納蘭歆忍著背後的疼痛起身,她一動,清脆的響聲響起,腳踝之處一陣涼意來襲。
    她掀開蓋子身上的毯子,果然不出所料,她的腳踝上鎖著銀色的腳鐐。
    還是那副熟悉的鐐銬,戴了半年多了,它就是化成灰,納蘭歆也還是認得的。
    “看來,在暗室之中,我真的與人動過手,不然我後背上的傷的哪裏來的?但我沒有了內力,又如何為之?難道我又使用了那邪惡的劍招了?”
    越是努力回想,納蘭歆的腦袋越疼。
    算了,過好眼下才是最為要緊的。
    納蘭歆起身,下床。
    她身上早已被換上幹淨的衣裙,是件粉色的衣裙,用料也是上乘的,非常合身,簡直是按著她的身材量身定做的一般。
    衣裙的腰身處做了收腰的處理,沒有腰帶。
    因為囚犯一般是沒有係腰帶的權利,怕他們用腰帶自盡。
    納蘭歆沒有穿鞋,光著腳丫走著,觀察著四周:這裏放置著許多的書架,書架上放著許多的書籍及記錄信息的各式各樣的卷宗。
    在遠處的幾個書架之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成百上千個細細的小竹筒,那應該是用來放密件的。
    每個小竹筒上還係著一個小標簽應該是用來標注,便於查找。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我為何會在此?
    我一個天源國的人,他為何會放心讓我待在這,不怕我偷窺到無相神宗的機密……
    納蘭歆不解,她繼續觀察著。
    她發現不遠處有一塊黑紫色木材做成的桌案,桌案上碼放著整整齊齊的文房四寶,而且桌案上有許多的文卷。
    離桌案不遠處的牆壁上掛著一把金色的寶劍,寶劍的劍鞘之上有一條龍纏繞著,栩栩如生,鑲嵌滿了許許多多的寶石。
    那把寶劍應該是深得主人的喜愛,否則不會下那麽大的力氣,花那麽大的金錢去裝飾它。
    那寶劍瞧上去年代有點久遠,劍鞘上布滿了灰塵,不曾有人打理過,也不曾人觸碰過。
    在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納蘭歆走了過去,一把抽出寶劍。
    在寶劍出劍鞘的那一刻起,一陣龍吟之聲響起,一抹寒光閃過納蘭歆的眼前,寒氣逼人。
    寶劍在手,納蘭歆略感沉重之感。
    這……
    這……
    這是龍吟劍,它為何會在此?
    葉鬼斧偶爾會跟納蘭歆講起一些安虞國的舊事,納蘭歆知道龍吟劍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龍吟劍,曆代北宮國主的隨身佩劍,代表皇權的象征。
    難道宗主是北宮皇室的後人?
    又或許,那場大戰之後,宗主於偶然的機會獲取此寶劍不成?
    寶劍?
    納蘭歆低頭看看自己腳上的腳鐐,再看看手中的劍。
    她笑了笑,把寶劍插回劍鞘。
    即便這把寶劍能夠把她腳上的腳鐐劈開,那又如何?
    她逃了兩次,都以失敗告終。
    第一次,隻出了石室的大門;
    第二次,雖然她逃離了石室,在膳食房過了段悠閑的日子,但還是被抓回來了;
    至於第三次,納蘭歆決定好好籌碼一番,不像前兩次那麽魯莽。
    現在的她又逃離不開這,到時候又有人給她重新換上一副新的腳鐐,或許換上一副更為沉重的腳鐐,那豈不偷雞不成蝕把米,自討苦吃。
    眼下的這副腳鐐雖限製納蘭歆的行動,但它還是十分輕便的。
    隻要納蘭歆不隨意跑動,不施展輕功,日常的普通行走倒是沒有多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