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斜月山莊(二百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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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們驚恐之餘,他們手中的刀刃還在揮舞著。
    隻要一停下,他們就有可能下一刻死在木頭人的長槍或者狼筅之下。
    在生的希望麵前,就算是最後一根稻草,隻要有機會,誰都不想放棄!
    想逃離的,還有四人,他們兩兩重複剛才的動作。
    兩人飛身上空後,僅剩的兩人又試了一次。
    三人飛身上空,三條細繩發出,而給予他們的,還是三頂黑色的鐵帽子。
    最後,三顆頭顱又被收走了,留在了那三頂鐵帽子中,剩下的隻有還帶著溫血,不完整的屍體重重地落地。
    “怎麽辦?那鐵帽子又吃人了?吃人了!”
    一陣陣驚恐的呼喊聲,響徹了空曠的院落。
    鐵帽子不會吃人,但“血滴子”是會殺人的。
    “血滴子”作為古老的暗器之一,幾乎沒有人親眼見過。因為見過此物者,大多已經死在了它的凶器之下。
    扶桑人,從來沒有見過“血滴子”,更加不知道“血滴子”是殺人的凶物。
    這世間,“血滴子”因為太過於凶狠且慘無人道,它的原樣早已經被損毀。其製作過程的描寫,更是被焚毀殆盡,無處可尋。
    月農靠著隻言片語的古書籍記載,又把這凶物給複刻出來,再加以改進。
    “還能怎麽辦,隻能拚了!”
    垂死的動物都會臨死掙紮一番,更何況是人呢?
    “拚了!是我們為島主盡忠的時刻了!”
    “啊!衝啊!拚啊!”
    還剩下的十個左右的終極扶桑武士,殺紅了眼,直麵木頭人,且亂砍一番。
    終極扶桑武士,他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揮舞手中的刀刃。
    銀光閃爍,火花四溢。
    他們的刀鋒,即便已經有些卷起,或者說是破損,他們還是不停止。
    而木頭人的外表除了有些刀痕外,根本沒有傷及根本。
    就在終極扶桑武士和木頭人近身之際,突然間,從各個木頭人胸膛蹦出一直鐵手出來,直穿終極扶桑武士的胸膛,尤其是他們的心髒所在位置。
    那是多麽快,猝不及防!
    許多終極扶桑武士,連一絲的反應也沒有。
    鮮血,從他們的嘴角處慢慢地留了下來。
    有的終極扶桑武士,嘴巴張了張,咽喉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身體搖搖晃晃,像是被抽空了精血一般,倒了下來。
    為何?
    為何木頭人的身軀內,會緊藏著著一隻鐵手呢?
    這……
    這又是什麽情況?
    月農,他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斜月山莊內的許多機關,在蒼穹山上根本就沒有人出現過。
    他人也沒有見過,更加不知道破解的辦法。
    就算真的有人見過,月農在原來的機關上也做了出其不意的改造。
    隻有這樣,潛藏在蒼穹山上或者是斜月山莊的細作才不會提前泄露消息,才能打個對手措手不及!
    啊!
    一聲聲慘叫之聲響起,一個個終極扶桑武士倒地。
    剩餘的終極扶桑武士,全被受了木頭人的穿心鐵手之刑。
    地麵上,還有幾顆心髒,在地上微微地跳動著,做最後的掙紮。
    可能從終極扶桑武士體內蹦出之際,心髒的神經還未完全的切斷,還在不停地跳動著,以維係它所有者的生命。
    這就是人,為求生做的最後反應。
    也像是終極扶桑武士,明知前路是死路一條,可他們還在為他們所效忠的島主,進最後的努力。
    他們愚忠的精神,讓人覺得有些可笑,有些可憐,又有些惋惜!
    月農之所以設計出如此殘忍的暗器鐵手,那還不是拜蘇語對納蘭歆的兩次“一箭穿心”所賜。
    月農,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斜月山莊正中央的全部終極扶桑武士,以及山莊內的東西南北的扶桑武士都被消滅幹淨了。
    那就剩下扶桑武士統領帶走的那些人,再加把勁,就可以都消滅他們。
    天亮之際,或許可以補個好覺。
    人,夜晚不睡覺,那精神勁頭可是會差得許多。
    少熬夜,多睡覺,身體才能健康,尤其是像月農,這樣上了年紀的人!
    話說得過了一些,月農的容貌,其實收拾一下胡渣,好好地整理一下發髻,他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還年輕十多歲。
    過了不惑之齡的男子,尤其是英俊的男子,看起來更像朵花!
    芸姨,她保養得像個小姑娘似的。月農,他怎麽可能就輸她。
    要是真的在容貌年齡上輸了芸姨,那月農這輩子就可真的追不上芸姨了,更加討不到老婆了!
    哈、哈、哈、哈!
    月農本想從再拿起一枚白色的棋子放入棋盤中,可當他的手再次抬起之際,他感覺他的手臂猶如千斤之重,連抬一下都十分地困難。
    怎麽會這樣呢?
    月農皺起了眉頭,他預感有些不妙!
    緊接著,月農的身軀微微地抖動了一下,從他的嘴角中毫無征兆地流出了一絲黑色的血跡出來。
    糟糕!
    月農,他……
    他用手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嘴角,一看黑色的血液。
    月農,他趕緊封住自己身體的幾大重要的穴道,防止體內的毒素進一步擴散,以拖延時間。
    他中毒了,且看嘴角血跡的顏色,他中了劇毒,危在旦夕!
    即便中毒了,月農還是穩住了他的身軀,雙手撐著棋盤的四周。
    他作為月氏族人的族長,在外人麵前,應該還是要維係最後的尊嚴的。
    月農緩緩地抬起頭,望著眼前還在烹茶的黑衣使者,緩緩地道:“是…是…你做的手腳,就連…這毒,也是…你下的!”
    這黑衣使者也不裝了,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以高者的姿態,附身望著這個中毒已經的月氏族長,詭異地笑道:“不錯!明人不說暗話,這毒,就是鄙人下的。這並不是普通的毒,是劇毒,這世界上本就沒有解藥!而讓我想不到的是,月農族長,你的武功如此地深厚,內力如此地強大。直到你除掉大部分扶桑武士,你中的毒才發作了!那真是,大大出乎我原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