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韓淩飛完勝,墨清雨惜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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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台上,眾長老疑惑。
    若是謝安真是福緣轉世,那也說得過去。
    他的父親和師兄身死,留下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少年。
    這少年不光沒被殺害,反而還來到流雲宗,成了入門弟子。
    一時間,眾長老神色各異。
    孟先生幹咳一聲,露出苦笑。
    這些長老還真是多慮了。
    “看下去便知,這天底下,哪裏有什麽福緣轉世。”
    眾長老聞言,這才作罷。
    掌門清虛子揮了揮手,示意早些開始。
    第一場,木牌第一第二者,對戰。
    韓淩飛縱身躍上演武台,目露凶芒。
    他知道謝安輪空,還有意無意看向謝安,當即嗤鼻一笑,罵其懦夫。
    謝安並不理會,這是一個很好的觀察角度。
    對於執法堂白衣們的術法,謝安可不打算錯過機會,定要看個清楚透徹。
    此時,一名弟子走上台上,似乎不太情願。
    昨日,執法堂的蠻橫與凶殘行徑,給所有弟子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我,我棄權!”
    那弟子見韓淩飛正抬腳走來,慌忙伸手示意。
    高台上,呂長老的臉色鐵青。
    剛才高呼棄權的弟子,正是玄空峰之人。
    韓長老輕哼一聲,神色輕蔑的看向呂長老。
    “臨陣脫逃,真是流雲宗的好弟子!”
    呂長老目光一淩,極其罕見的懟了回去:“我玄空峰弟子本就擅長法陣與符篆,並不擅長進攻。宗門內比試,保全自己,算不上臨陣脫逃。倒是執法堂弟子的行徑,值得我玄空峰借鑒啊……”
    “你!”
    韓長老麵色難看,他沒想到,呂長老竟如此深諳“陰陽之道”。
    其他長老麵麵相覷,他們覺得,呂長老隱隱有些不對勁。
    第一場,沒有任何看點的結束了。
    那弟子下台之後,卻受到玄空峰弟子英雄般的禮待。
    “師弟,真是豪爽,我玄空峰就當如此。”
    包師兄頂著兩個熊貓眼讚歎道。
    玄空峰與神木峰,本就不是以進攻見長,這點他們比誰都清楚。
    如果能夠知難而退,保全自己,那麽自然有更多時間去繼續修行。
    在他們看來,以死搏命,不值得。
    韓淩飛見狀,冷哼一聲。
    他甩了甩被雨水打濕的長發,當即啐了一口。
    緊接著,韓淩飛邁著四方步,大搖大擺的走下演武台。
    “恭喜韓師弟,不戰而勝!”
    “威猛啊!”
    “我執法堂輕輕一劍,便可讓人灰飛煙滅。”
    三皇子聽聞後如沐春風,今日,又是開門紅。
    好兆頭!
    透過雨幕,白衣們趾高氣揚的看向謝安,仿佛看著一具死屍。
    謝安不理會,他隻關心下一場。
    因為墨清雨的身影正站在演武台上。
    在她對麵,雲恨天正負劍前行。
    “墨師妹,竟然對戰雲恨天?”
    “一個擅長進攻,一個法陣,這……”
    “我總覺得,有些不妙。”
    “怕什麽,墨師妹乃是百年一遇的玉晶之體,怎會落敗?”
    “就是,也不看看那雲恨天的資質,不過一個用劍的瘋子。”
    人群中議論著,謝安眉頭緊皺。
    他覺得不妙,縱使墨清雨有靈根在身,但築基之下,劍修的破壞力更強。
    “墨師姐,我可不會留手!”
    雲恨天神色懼厲,目中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如此最好!”
    墨清雨說著,打出幾道符篆。
    那些符篆瞬間沒入演武台上,便再也看不到蹤影。
    “快看,墨師妹使用符篆了!”
    “嘿嘿,那雲恨天,現在隻能恨自己了!”
    眾弟子譏笑著。
    有許多內門弟子看出了門道,但他們沒有開口,隻是安靜的看著。
    在他們眼中,這場雨,似乎是專程下給墨清雨的。
    雲恨天歪著頭,並未把那些符篆放在眼中。
    若不仔細研究符篆,絕不會知曉符篆的功能,更何況,那些符篆已經沒入演武台中。
    忽然,雲恨天暴喝一聲。
    劍出鞘,如同銀蛇。
    銀蛇飛舞,斬斷雨線。
    一條恐怖的劍氣橫向劈開雨幕,朝著墨清雨飛去。
    墨清雨凝眉,她指作彈弓狀,瞬間彈出數道符篆。
    符篆還未觸碰劍氣,便化作無色屏障。
    雨落屏障,如同瀑布。
    三條瀑布擋在劍氣前方。
    看台上,眾人張大嘴巴,他們能清晰看到雨水蒸發的白氣。
    “不好!”
    “那符篆擋不……”
    話剛落音,三道雨幕應聲而碎。
    隻見那劍氣速度不見,徑直朝墨清雨飛去。
    墨清雨大驚,慌忙飛身退去。
    她又接連打出幾道符篆,這才將劍氣抵散。
    此時,雲恨天身形未動,而墨清雨已然氣喘連連。
    她無攻擊術法,之前隻想著給謝安平添防護,卻疏忽了研究攻擊型符篆。
    謝安看得心頭一緊,雖然他不想相信,但墨清雨的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墨姑娘,認輸吧,你不是對手!”
    雲恨天看出端倪,墨清雨卻堅決的搖了搖頭。
    她見謝安在注視著自己,更不可能認輸。
    “做夢!”
    墨清雨向身上打了兩道符篆,速度暴增。
    “神行符篆?”
    “墨師妹都研究到築基境的術法了?”
    “有戲,若是墨師妹能困住他,也能獲勝。”
    眾弟子目露光芒。
    他們不管臉上的雨水,各自瞪大眼睛,注視著演武台上那道靚麗的身影。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花拳繡腿!”
    雲恨天猛然散開氣機,他將長劍反握在手,瞬間飛出數道劍氣。
    劍氣激蕩,彈開雨幕,封鎖了墨清雨的退路。
    墨清雨身形有些狼狽,她憑借著符篆僥幸靠近雲恨天。
    雨點般的符篆在雨水中飛舞,配合墨清雨的身姿,化作淒涼的舞蹈。
    謝安心頭絕望,他知道,一旦靠近劍修,墨清雨定要輸了。
    他緊緊捏著拳頭,隻想著墨清雨不受傷便好。
    劍修,更善近戰!
    謝安緊盯著雲恨天的劍,他甚至可以精準預測出下一劍的方位。
    但他沒有辦法提醒墨清雨,劍影太快。
    快到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墨清雨的手臂上便多出數道血痕。
    哢嚓!
    謝安心頭一緊,他雙指用力,將演武台邊緣的石塊捏碎。
    暴戾的氣息四散開來。
    “劍修!比試!明知對方不敵!竟戲耍對手!”
    謝安目露殺機,他強行讓自己冷靜。
    這是比試,這是比試!
    嘭!
    墨清雨的身體轟然倒下。
    雲恨天卻再次斬出一劍,直奔墨清雨脖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