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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嚴主動烤豬蹄的舉動蕭榮不是不知道,甚至於李嚴摸索著反擊他也是了然在心。他想過趁著李嚴沒能領悟個中奧妙的檔口加大攻擊力度,一舉滅殺李嚴。但他與李嚴沒仇!不隻是沒仇還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雖不至於兩眼淚汪汪,但他決計對於李嚴下不了狠手。幹脆不緊不慢的驅使著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始終保持著原有的強度。

    他想看看這個曾經被譽為築基第一人的家夥到底能從中領悟到什麽?於是在攻防之間不無成全的意思。直到李嚴神色飛揚的大舉反攻這才不無好奇的揶揄的問道:“紅燒豬蹄的感覺怎麽樣?要不要來個燒烤全乳豬?我說你領悟到了什麽?”

    李嚴微笑著道:“你自己看吧!絕對精彩!”隨即大喝著道:“鯨波鱷浪三連斬!”此時的李嚴如何不明白對方是有意在成全自己。他當然選擇投之桃報之以李了。

    仍舊是巨浪的意境,仍舊是山牆似的煙波縹緲的大海之上的巨浪。它們似乎無可阻擋似的撲向蕭榮!一切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的樣子。

    隻是隨著滔天的巨浪迎麵撞上勢若滔天的火海之後,奇跡出現了!隻見勢不可擋的火勢在巨浪之下飄搖了起來,仿佛烈火遇到了寒冷的朔風,威赫赫的將不可一世的火焰當做了風中殘燭。‘鯨波鱷浪’三連擊完全打出來之後,立時首當其衝的一兩間方米的火焰消失無蹤。

    “見鬼了!之前的‘鯨波鱷浪’任它怎麽衝擊,最多也就阻止火焰的推進而已。什麽時候威力變得這麽大了?”蕭榮嘀咕著道。與此同時加快了扇子的煽動頻率。

    “嗬嗬!沒看出來嗎?沒關係!我多來幾遍!你可要當心啊!剛剛領悟的我可控製不住勢頭啊!”李嚴笑嗬嗬的提醒道。這哪裏還是競技啊!簡直成了切磋。隻是裁判懶得理他們,擂台外的記者們則隻能傻呆呆的繼續拍攝著。

    於是李嚴一遍又一遍的打出‘鯨波鱷浪’的同時,不斷的細細琢磨著毀滅與誕生。三重意境不斷的在腦海裏琢磨著,手裏不斷的試驗著。漸漸地毀滅與誕生在李嚴的腦海裏演化出了新的形態!

    巨浪掀起時便是誕生,浪頭衝擊之時便是毀滅。毀滅之後演化出了誕生,誕生之後又演化出了毀滅。如此生生不息,連綿不絕。誕生之後便是毀滅,毀滅之後便是誕生。

    李嚴在腦中不斷的推演之中,他打出的‘鯨波鱷浪’威力也越來越大,隨著新的推理成功之際,李嚴的‘鯨波鱷浪’的威力也大幅度的提升。

    隻見剛剛升起的巨浪僅僅隻是一個浪頭便熄滅了大麵積的火海,隨之而來的巨浪則摧枯拉朽的迅速撲滅浪頭所及的一切火焰。

    如果說之前的‘鯨波鱷浪’是凜冽的朔風,隻是當頭吹熄少量的火焰的話,這會的‘鯨波鱷浪’則算得上是實至名歸了。浪頭所指的方向,烈焰熏天的火焰立時消失無蹤。

    ‘當!’的一聲大響,驚醒了參悟之中的李嚴。他看見,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扔出了二十四柄琉璃遁光劍,它們翻飛著不斷的打出‘鯨波鱷浪’的同時飛速的推進著。此時它們已經將蕭榮的扇子給打飛了出去,剛才的響聲正是寶劍劈飛扇子的聲響。

    或者有人會奇怪,為什麽之前琉璃遁光劍根本就頂不住火焰的燒灼,如今卻能直接撲滅蘊含毀滅意境的火焰呢?這是寶劍蘊含著毀滅與誕生。潮起時誕生意境與對方的毀滅意境相互克製抵消。潮落隻是純粹的毀滅意境遂撲滅了所剩不多的毀滅意境的火焰。生生不息陰陽流轉之下,又怎麽可能是單純的毀滅意境所能比擬的。

    李嚴微笑著看著錯愕的蕭榮問道:“感受到了嗎?這是毀滅與誕生陰陽流轉之下的產物!比起你的單純毀滅是不是要強上很多?”

    蕭榮聞言不禁眼前一亮,驚喜若狂的叫道:“果然不愧為築基第一人啊!悟性竟然這麽強!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來來來!咱們重新來過!”說著招回被劈飛的扇子就與再次動手。

    忽然裁判閃身站在兩人中間冷酷的道:“要切磋回家去切磋!這裏是擂台,是決勝負的地方!照你們這麽打下去,明年都分不出勝負,難道你們希望老子陪你們到明年嗎?”隨即大喝道:“李嚴對蕭榮平手!”

    平手!竟然是平手!兩人錯愕之下隨即勾肩搭背的樂嗬嗬的走下擂台。毫不在意的將滿腔熱情的記者們拋於腦後。此時的李嚴已經可以確定這家夥與自己來自同一個星球並且至少是沒有仇隙的宗門。

    “你是哪個宗門的?怎麽會流落到這裏?”李嚴微笑著問道。與此同時搭著蕭榮的肩膀向門外走去。

    蕭榮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是蕭毅的堂叔,也是天一宗核心弟子!”

    李嚴不以為意的驚喜的道:“想不到在這茫茫太空竟然也能遇見老熟人!還真是不錯呢!”隨即感激的道:“這次還多虧了你的毀滅意境,就那麽一下讓我茅塞頓開。說真的我挺佩服你的,咱們都還隻能領悟到事物的表現,你就能領悟其真諦了!”

    “你這不是糗我麽?你隻是與我對陣一場便領悟了毀滅與誕生,我為了領悟毀滅可是琢磨了十幾年才有現在的成果。”蕭榮懊惱的道。

    李嚴認真的道:“那不同的!這就好比黑暗之中的門,你發現了門,我不過是學會了開門的方法而已。若是你沒有發現門,我想就憑現在的我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門呢?”

    忽然一位煉虛期的弟子堵住了兩人的去路怒喝著道:“草!王八蛋!賠靈石!有你們這種打法嗎?那是擂台!是晉級真傳弟子的擂台!你們卻將它視作切磋的場地!無論怎麽樣,你們必須分出勝負,否則老子和你們沒完!”

    接著門口湧進海量人群,眾人怒吼著道:“李嚴賠靈石!李嚴賠靈石!”

    李嚴看了看橫眉冷對的煉虛期弟子,又看了看群情激憤的朝著他衝來的人潮。不忿的怒吼道:“老子戰鬥關你們毛事啊!別以為就你們下了注!老子也下了兩千萬注好不好!再說了大家都沒輸,多好!大不了下次重新下注就是啊!”

    說罷頓了頓道:“再說了!宗門不允許私鬥!你們這麽鬧有意義嗎?對你們對我有意義嗎?難道還可以重新比過不成?”

    “我呸!你這個弄虛作假的王八蛋!不能打你老子吐你一臉唾沫!”煉虛期的衝著李嚴便是一口濃痰吐來。

    李嚴見此立即展開‘疾風知勁草’意境躲開這可怕的暗器。“啊!李嚴!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沒讓我賺到錢也就罷了,還吐我一口濃痰!我記住你了,大比之後我要挑戰你!我邀人車輪戰,輪死你這個王八蛋!”站在煉虛期對麵的弟子暴怒的咆哮著道。

    李嚴隻得委屈的道:“不是我啊!”說話間濃痰如同下雨般的朝著李嚴激射而來。迅疾的掏出兩麵盾牌,隨即將它們放大了,將自己遮擋個嚴嚴實實。他不敢用法力當做護罩,因為他看到其中有幾個煉虛期存在。煉虛期存在的就算是一口唾沫都能擊穿他的法力護罩。

    “我呸!呸!呸!不是你是誰?開派以來雖然也有打平的,但哪有你們這樣,不光是完好無損的下來了,竟然還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你們把我們當什麽了?”受害者使勁朝著李嚴吐痰道。

    “就是!這兩個家夥拿我們當猴耍呢?”有人吐著口水道。

    “是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呸!兩個都不能放過!”說話的冷不防給了蕭榮一口唾沫道。

    站在一邊偷樂的蕭榮躲閃不及之下,隨即發現自己臉上多了口老大的濃痰,黏巴巴的順著臉頰流淌著。立即打開法力護罩擋住後續的攻擊的同時,使用避塵決一遍又一遍的擦洗著臉頰。

    攻擊不到李嚴的煉虛期弟子立即發現了泄憤的目標,於是一口接著一口的濃痰擊穿蕭榮的法力護罩落在他的身上,不一會兒,蕭榮便已經渾身沾滿了黏巴巴的濃痰。

    蕭榮哀嚎著抱頭蹲下道:“大哥大姐們!饒命啊!好歹我也隻是從犯不是,要出氣你們也得找主犯啊!”他發現李嚴頂著兩麵比塔盾還要大上一倍的盾牌如同蚌殼似的,頂著黏答答的盾牌使勁往門口擠。

    因為誰都不想沾染上黏答答的唾液,於是就這麽著被他給擠出了大殿門外。如今的蕭榮也就能隱約看到盾牌的一角了。他沒有盾牌,隻能蹲在地上暗自咒罵著李嚴這個沒義氣的家夥,竟然就這麽著將他扔下不管了。於是幹脆心一橫將李嚴給出賣了。隻是頂著兩麵黏答答的蚌殼似的李嚴已經沒人願意招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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