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淺淺好像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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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嘻,快看宋子清的姐姐在和狗狗搶吃的呢!”
    “宋子清,你姐姐是不是瘋啦,我媽媽說隻有瘋子才會這樣的。”
    “她才不是我姐姐,她才不是我姐姐!!”
    在一陣小孩子的嬉笑聲裏,別墅自帶的小院子中一個瘦弱的身影正在和一條狗搶吃的。
    瘦弱的小女孩眼眶中蓄滿了淚水,但是搶食物的速度卻絲毫沒有變慢。
    這本來就是她的飯,可是媽媽卻嫌她吃的太醜了,把她的飯扔了出來,讓狗狗吃。
    她也不想和狗狗搶吃的,但是她真的好餓,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臭東西,你髒不髒啊!”
    被一同嘲笑了的宋子清將他的小夥伴都趕走之後,氣衝衝地挺著鼓鼓的小肚子一腳踹到了那裝著白飯的盆上。
    盆被踢翻在地,裏麵白飯也撒了一地,小女孩看了他一眼,用手抓著飯往嘴裏送的動作不停。
    混著沙子的米飯和牙齒交疊,發出了令人發麻的咀嚼聲。
    “你瘋了!別吃了,丟死人了!”
    看著小女孩的樣子,宋子清好像被嚇到了,直接將女孩兒在地上亂抓的手踢到了一邊。
    女孩兒沒有反應過來,手抓空的時候,指甲不小心劃到了宋子清的腳腕。
    看著腳腕上被劃出一道淺淺的白痕,宋子清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哇媽媽,宋淺打我!!”
    聽見兒子哭喊聲的秦沫穿著最新的高定,頂著一臉精致的妝容急匆匆地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宋淺,你是不是瘋了?”
    看到宋子清腳腕上的劃痕,秦沫一腳踹到了宋淺的心口,將她踹出了老遠,身子重重地撞在了狗窩上。
    小女孩疼的全身都發抖,她抬起頭,就看到了秦沫冷漠到不能再冷漠的臉。
    她小聲地叫了一聲:“媽媽。”
    秦沫地眉頭緊緊一皺,一腳踢到了小女孩身上:“別叫我媽媽,你長本事了啊。”
    高跟鞋的鞋跟又細又長,踹在小女孩胳膊上,立馬就見了血。
    秦沫看都沒看一眼,轉身對著跟過來的女仆說:“把她給我帶到地下室去。”
    小女孩聽見“地下室”這三個字以後,身體就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她有些神經質地小聲說:“淺淺不想去,淺淺不想去。”
    冷漠的女仆無視了小女孩的話語,將她一把抓了起來,拖著她往地下室走。
    地下室裏隻有一盞泛著黃色光暈的燈,光暈照到的地方都擺滿了各種懲罰人的工具。
    瘦弱的淺淺就跪在那堆工具中間。
    秦沫站在淺淺麵前,難得地笑了一下:“寶貝,你想讓媽媽用哪個懲罰你啊?”
    淺淺鼓起勇氣搖了搖頭:“淺淺不想要懲罰,淺淺今天沒有做錯事,媽媽。”
    看著突然敢反抗自己的小女孩,秦沫臉上堆起來的笑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惡狠狠地說:“既然你選不出來,那就都用用。”
    ……
    秦沫甩了甩酸脹的手腕,垂眼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淺淺,嗤笑了一聲。
    “要不然說你是怪物呢。”
    就見躺在地上失去意識的小女孩身上的傷口正以非常人的速度愈合。
    秦沫將宋家原配逼死上位之後,就發現了這個原配留下來的孩子有著古怪的能力。
    她並不覺得宋淺有多麽奇怪,她在貴婦圈伏低做小多年,也聽說過什麽權貴之家有神獸血脈。
    既然都有神獸了,那這小雜種傷口愈合又算個什麽事呢。
    宋淺身上不會留傷疤,所以就成了她發泄怒火的最好的對象。
    她總會刻意引宋淺犯錯,然後將她帶到屋子裏打一頓。
    漸漸地,她不滿足於用手打人了,於是這個地下室就成了她對宋淺施加折磨的地方。
    她偶爾也覺得宋家人都知道了她在對宋淺做什麽。
    不過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樣,他們對這個女孩並不在意,畢竟秦沫已經給宋家已經生了一個能傳宗接代的男孩。
    這個兒子已經夠她穩坐宋家女主人的位置了。
    “給她拴到後院去,今晚晚宴有貴客要來,別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秦沫擦了擦手指尖上沾上的血,嫌棄瞥了還留有一口氣的小女孩一眼,頭也不回地踏上了上樓的台階。
    但她全然沒發現,宋淺身上傷口愈合的速度較往常慢上了許多。
    ————
    淺淺被拴到了後院的破舊狗屋裏。
    雖然她身上的傷口正在緩緩愈合,但是劇烈的疼痛和嚴重的失血還是讓她止不住地發冷,小小的身子顫抖個不停。
    今天的傷口沒有像往常一樣很快就變好。
    小小的女孩也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
    她好像要死掉了。
    死掉了就能離開這個新媽媽,去找她的媽媽了嗎?
    媽媽一定不會讓淺淺餓肚子,也不會讓淺淺疼的,不如淺淺就去見媽媽吧。
    淺淺趴在地上,意識昏昏沉沉的,眼睛無力地一眨一眨,馬上就要合到一起。
    “媽媽,淺淺好困啊。”
    淺淺小貓一樣的小聲呻、吟,“媽媽,淺淺要睡了,淺淺醒來想看見媽媽。”
    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小,大大的眼睛也隻剩下了一條縫,淺淺的呼吸都慢了下來。
    “你現在睡,就再也見不到你媽媽了。”
    一道聲音在淺淺的腦內響起,將馬上就要昏迷的她嚇得清醒了一點。
    “淺淺不睡!淺淺不睡!”
    淺淺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和她說話,但她聽到睡了就會再也見不到媽媽這話,十分努力地支楞起了眼皮。
    樣子可能有點好笑。
    淺淺的腦內又響起了一聲輕笑。
    “你是誰呀,為什麽會和淺淺說話?”
    “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你需要取一些心頭血,不過看你這樣,估計弄了就死了,指尖血也湊活,你現在得把自己的小指弄流血了,這樣你才能見到你媽媽。”
    或許是好騙,或許是見媽媽的感情過於濃烈,淺淺雖然身體沒有力氣,但也很聽話的將小拇指在遍布砂石的地麵上磨來磨去,弄出了血。
    血流出的那一瞬間,遠在帝都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席家亂了套。
    他們剛剛為走失多年的小姐布下陣,陣眼就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