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司硯醒了,司硯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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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躲不過了的盛蘭青抱著淺淺轉過了身,將淺淺緊緊地護在了懷中。
    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咳咳。”
    淺淺從盛蘭青的懷抱中探出頭來,越過她的肩膀看到了動彈不得的司銘。
    而後就看到了病床上正對著她笑的麵色蒼白但重新煥發生機的司硯。
    “阿姨,快把淺淺放下來,司硯哥哥醒了!”
    淺淺輕但急促地拍著盛蘭青的肩膀。
    “阿姨,快點快點!”
    盛蘭青聽見淺淺的話,呼吸都慢了下來,近乎停止。
    她放下淺淺,可卻不敢轉身。
    還是淺淺推著她轉過了身。
    見到醒著的司硯的一瞬間,盛蘭青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小硯。”
    “母親。”
    二人貼在一起互訴相思之情,淺淺知道這個時候她不應該打擾他們,所以就湊到了被定住的司銘身邊。
    她轉著圈圈打量著除了呼吸一動都不能動的司銘。
    在司銘無能狂怒的瞪視下,她頗為神奇地感歎,司硯哥哥好厲害啊!
    她為什麽會知道這是司硯的傑作呢?
    還不是她看到了司銘後背上那個透明的散發著司硯氣息的符。
    “原來玄學和神獸血脈不一樣哇。”
    “雖說不一樣,但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司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淺淺興奮轉身,就看到他正朝自己招手。
    “司硯哥哥!”
    淺淺衝到了司硯身邊,甜甜的叫了他一聲。
    她真的很佩服也很喜歡司硯哥哥,要不是他,淺淺早就死掉了。
    而且也不會遇到這麽好的家人們,甚至還能再見到爸爸媽媽!
    “好久不見,小不點兒。”
    司硯笑著看她,抬起一根手指轉了個圈,淺淺心領神會,立馬原地轉了個圈。
    “我睡著的這些日子,你看起來長進了不少。”
    “因為有鳥哥哥在教淺淺!”
    鳥哥哥?
    司硯皺眉想了想:“宴會上的那隻孔雀嗎?”
    “對呐!”淺淺點頭,“淺淺在鳥哥哥那裏學到了好多!”
    “不過淺淺感覺還是司硯哥哥更厲害。”
    司硯輕笑一聲:“就你嘴甜是吧?”
    淺淺搖搖頭,她是真的覺得司硯很厲害。
    “不過為什麽說玄學和神獸血脈不一樣又一樣呀?”
    “因為本質上差不多,隻是形式上有些不同。”司硯耐心給淺淺解釋,“好比你看到的纏在人們身邊的是黑色的影子,偶爾能看到實體,我們看到的就是那個黑影的真實麵貌。”
    “相同的是,我們都能跟它溝通,不同的是,你可以直接驅除它們,但我們隻能用一些符咒之類的東西。”
    淺淺聽的雲裏霧裏,眼神中清澈的迷茫讓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小家夥互動的盛蘭青沒忍住笑出了聲。
    “母親。”司硯無奈喚道。
    “對不起。”盛蘭青嘴上說著對不起,但還是大笑了起來,“淺淺,在乎那些做什麽,反正都很了不起就是啦!”
    “而且這些東西,長大了就都明白了。”
    盛蘭青刮了刮羞得滿臉通紅的淺淺的鼻尖,繼續道:“不過了解一下還是好的,你倆慢慢聊,我去通知他們司硯醒了。”
    說罷,她拿著手機就往病房外走,在路過依舊被定著的司銘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沒了下文。
    “站著不累嗎?”司硯見自己母親並沒有為司銘求饒,緩緩收回了視線,對著淺淺說:“要不要坐上來?”
    他費力的挪了挪身體,給淺淺讓出了一個位置。
    或是看出了淺淺的猶豫,他安慰著說:“放心,這個病床大得很。”
    “那淺淺就陪小哥哥坐一會。”
    淺淺再一次手腳並用爬上了病床,坐到了司硯身邊。
    “司硯哥哥,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離司硯近得不行的淺淺抬眼就看到了他幹枯龜裂的唇。
    “你多祝福我一下,我可能會好的更快。”
    “啊?”淺淺歪頭十分不解。
    “那隻孔雀沒有給你說嗎?神獸白虎的祝福可是很有效的。”
    淺淺祝他快些好起來的話一出口,司硯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負擔驟降,一股活氣順著他經脈遊走開來。
    淺淺搖頭:“鳥哥哥沒有說。”
    “他可能不知道你也會有這種能力,畢竟你是隻特殊的小貓。”
    “淺淺是大老虎,才不是小貓。”
    說話間,病房外麵傳來了大吼聲。
    “司硯醒了?我侄子可算是醒了!”
    話音一落,病房的門就再次砰的一聲被打開。
    淺淺也再一次被開門聲嚇了一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開門的男人肥頭大耳的,看見坐在床上的淺淺就大咧咧的問:“這小丫頭誰啊?”
    “是幫我們找到小硯的小恩人,怎麽了?”
    盛蘭青匆匆趕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浩浩湯湯一群人。
    這些人的到來,瞬間將寬敞的豪華病房堵得水泄不通。
    淺淺趁機轉頭問司硯:“司硯哥哥,那個男人是誰?司銘爸爸嗎?”
    在淺淺的詢問下,司硯這才正眼看了一眼那個打頭陣的男人,一秒,兩秒,他對著淺淺點頭。
    “你見過他嗎?”
    “沒有,就是感覺他和司銘真的一模一樣。”
    同樣的橫衝直撞沒禮貌,同樣的大嗓門。
    司硯失笑:“有其父必有其子。”
    “哎呦,媽媽的寶貝兒子,你這是怎麽了?誰把你變成這樣了?”
    矯揉造作的聲音從人堆裏傳來,不一會兒,一個穿金戴銀,恨不得把全部身家都放在衣服首飾上的女人就擠了出來。
    她演戲般撲到了司銘身邊,抱著他的腿掉眼淚。
    這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把淺淺都看呆了。
    她張著小嘴,隻剩感歎。
    司硯也被吵到了,他皺眉打斷女人的哀嚎,坦蕩蕩地說:“大嬸嬸,是我做的。”
    女人的嚎哭聲斷了一下,隨後嚎得變本加厲,更歡快了!
    “小硯,你睡這麽久,醒來發現被世界拋下了,難過憤怒,嬸嬸懂,但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你弟弟啊?你弟弟什麽都沒做錯啊!”
    “他隻不過是接連跳級,上了比你高的年級罷了,他沒其他本事超過你了啊小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