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淺淺解開了二哥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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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銘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
明明上一秒自己還在壓著那個臭丫頭打,下一秒就要被爸爸媽媽按著頭給她道歉。
“媽媽,你放開我!”他拚命掙紮著,就像一頭犯倔的驢,“她被我打了,她沒我厲害!她不配讓我道歉!”
“你胡說些什麽!”
清脆的巴掌聲在一幹司家人麵前響起,淺淺更是被嚇了一大跳。
“五哥哥。”
淺淺忍不住拽住了季錦的衣角,小聲地喚他。
季錦也覺得這家人十分瘋癲,抱起淺淺,和盛蘭青打了個招呼就要走。
杜梅見季錦要走,慌了神。
她知道要是就這麽讓季錦和淺淺走了,他們家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心一狠,杜梅直接上腳踢了司銘的膝蓋窩。
司銘沒有任何防備的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他從來都是被杜梅捧在手心的裏,哪裏遭受過這種打。
他正癟嘴要嚎,杜梅陰冷的眼神立馬盯住了他。
她小聲地,一字一頓地說:“給、我、道、歉!”
“嗚嗚嗚對嗚起!”
司銘被親媽嚇得渾身發顫,涕泗縱橫,吐字不清地向淺淺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
淺淺看著司銘,就好像看到了還在錢家的自己。
她將頭埋在了季錦肩膀上,悶悶地對季錦說:“五哥哥,我們回二哥哥那吧。”
季錦垂眼冷看那對如同小醜的母子,又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好像隱身了的司萬成,一句話沒說就順著人群自動讓出的路走了出去。
直到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司家眾人才敢喘氣。
但下一瞬,司硯的輕咳聲,又讓他們屏住了呼吸。
“咳咳,大伯父。”
司硯冷著小臉,叫了司萬成一聲。
司萬成不知道為什麽通身一冷,抖了一下,再抬頭看司硯的時候,人都有點發虛。
“司硯,你看,你大伯母都帶著銘銘道歉了,那小丫頭也什麽都沒說,這事兒就這麽結了吧?”
“大伯父說的是什麽話,淺淺什麽也沒說就代表她原諒你們了嗎?”
司硯說話的時候,盛蘭青就一臉憤怒的站在他身邊,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你還想要我們怎麽辦?我們一家都死給她看嗎?”
司萬成冷的牙齒直打顫,說話也斷斷續續的,說出來的話也越發離譜。
而司銘還在那裏哭個不停,再看強製他跪下的杜梅,也無聲地抹著眼淚。
弄得司硯像個惡霸似的。
“道歉這個事暫且不說。”司硯搓了搓手指,將指尖的陰氣散了個幹淨,“我們先說說為什麽大伯父家中供著古曼童吧。”
……
在司硯審判司萬成一家的時候,淺淺正在獨自回季思陽病房的路上。
剛才季錦那招魂般的手機鈴又響了起來,將他招回了病人那裏。
淺淺就自發奮勇地說自己回病房。
她踮起腳尖拉開了病房的門,因為力氣有限,就拉開了一個足夠她小小身軀通過的縫隙。
可能是聲音太小,也可能是動作太快。
淺淺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季思陽刷的一下閉上的雙眼。
淺淺:“……”
季思陽:“……”
淺淺:“二哥哥,淺淺看到你睜眼睛了。”
淺淺無情戳破了季思陽想要裝睡的小心思。
季思陽尷尬地睜開了眼,直直看著天花板,不敢和淺淺對視。
淺淺歎了口氣,重操舊業,一回生二回熟,直接爬上了季思陽的病床。
“二哥哥,看著淺淺。”
她趴在季思陽的胸前,捧著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
“淺淺不會討厭二哥哥的,淺淺很喜歡二哥哥!”
“淺淺第一次看到二哥哥的時候就覺得喜歡,在朝陽哥哥的記憶裏看見的二哥哥,淺淺也喜歡。”
在淺淺的話語中,季思陽想起了之前那個人嫌狗棄的自己。
他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再說了,淺淺丟了是因為那個將淺淺抱走的壞女人,二哥哥有什麽錯。”
見季思陽放鬆了下來,淺淺也美滋滋地鬆開了手,安安穩穩地趴在了季思陽身上。
“淺淺去世的媽媽不是淺淺的真媽媽,後來的媽媽更不是真媽媽。”
“淺淺就算是小笨蛋,也知道淺淺走丟不是意外,就算不是那天,淺淺也會被帶走的。”
季思陽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麽個小不點兒開導,忍不住覺得魔幻的同時也心中某處也湧上了一股暖流。
季思陽沉默了一會,伸手用力揉了一下淺淺你的小腦袋瓜:“你怎麽人小鬼大的,說的我都要信了。”
“因為二哥哥就是很喜歡淺淺啊,所以淺淺說什麽二哥哥都會信。”
淺淺抬起手握住季思陽在她腦袋上作惡的手,笑得像朵迎著太陽綻放的花兒。
季思陽無法自控地被她身上的活力和陽光吸引,也和她一同笑了出來。
這對兄妹就這麽互相對著傻樂了許久。
直到季錦處理好所有事宜,三令五申不許再給他打電話,急匆匆回到病房時,這倆才從他們獨有的氛圍中脫離出來。
季錦多聰明的人啊,一打眼就看出來自家二哥的心結已經被小太陽淺淺給解開了。
“我們思陽哥哥,隻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啊。”
季錦耍寶般抽出一個小手帕就站在原地抹眼淚。
弄得季思陽沒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順手還捂住了淺淺的眼睛。
“小孩子不能看,會長針眼。”
“我知道了,二哥哥,淺淺不看!”
淺淺在季思陽麵前無比乖巧,頂著他的手點頭。
季錦氣了個仰倒。
他捂著眼睛擺手:“你們快點回家去吧,二哥你那個傷沒啥大事,快點走!我怕我嫉妒的發狂!”
於是淺淺和季思陽就真的走了。
季錦崩潰,季錦抱頭崩潰!
他蹲在原地流著眼淚想了許久,到底怎麽才能讓淺淺和自己玩。
他想了許多方法,都在推演的過程中被無情推翻。
所以,在晚上眾人陸陸續續都回到家狂吸淺淺的時候,他抱著得不到就都別想要的心,提出了一個建議。
“淺淺都五歲半了,是不是該送她去幼兒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