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向著山洞深處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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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一路上,開車的謝星禮不知道問了司狸多少遍這個問題。
    而司狸的回答永遠是:“是的,還要往前走。”
    淺淺眼看著一路從天亮開到了天黑。
    他們在傍晚時分,彎彎繞繞,終於開到了一座山中,山體投落下一片濃重的陰影,籠罩著傍山的小徑。
    路旁的樹叢模糊成團團黑影,在夜風中恣意地搖晃,發出陣陣沙沙之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正躡手躡腳地靠近,令人毛骨悚然,心生懼意。
    “就說了很危險。”
    玄明縮著身子靠在孔闕身上,有些不滿的嘀咕。
    孔闕嫌棄地伸出一根手指,將玄明推開。
    “來都來了,說這些也沒用了。”
    “還要再向右拐個彎。”
    視頻中的司狸說“拐彎”這個詞都要說膩了。
    終於在又拐了幾個險彎,前方出現一個黑黢黢的洞口的時候,她長舒一口氣。
    “應該就是這裏了,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哦!”
    淺淺見司狸麵色凝重,想來這話並不是客套。
    “會的,你放心叭!”
    她笑著回答,但其實心中也懷著些許忐忑。
    畢竟任由誰看見麵前那個沒有一絲光亮,好像會把人吞噬的山洞,都會覺得害怕。
    一行人硬著頭皮下了車,謝星禮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照了一下山洞。
    “這手電筒都照不到盡頭啊。”
    小手電的瓦數亮,照的長,但還是被一眼望不到邊的黑暗吞沒了。
    “沒關係,淺淺帶了符的!”
    淺淺拉開身前的小挎包,低頭翻找了一陣,從中抽出了一張符。
    她認真的給那張符加油鼓勁,又呼呼地吹了一大口氣。
    儀式完成後,她刷的一下就將那張符咒扔了出去。
    那符咒就跟有什麽東西在牽引一樣,直直地朝著山洞入口飛了過去。
    符咒整個沒入洞口的時候,忽的就發了光,將半徑五米內的東西都照的清清楚楚。
    “我們快跟上吧。”
    淺淺打斷了其他人還在加載理解的進度條,催促著他們和自己一起進去。、
    “哦哦!好!”
    “那小不點兒還搞玄學嗎?”
    殿後的玄明沒忍住問了一嘴草木皆兵警惕的不行的孔闕。
    “不是,是淺淺和司家那個小少爺很熟,人家不要錢似的,沒事兒就給淺淺塞一大堆符咒,美其名曰用著玩兒。”
    孔闕神經兮兮地一下看左邊,一下看右邊,緊張的像個隨時會把腦袋插在哪裏的鴕鳥。
    他緊張之餘還不忘抽空給玄明解釋。
    說是解釋,實則就是吐槽。
    孔闕伸手比了個半米左右的長度,半點兒不誇張。
    “那麽大的快遞箱,塞得滿滿的。”
    “光我見到的就得有個四五次,我看這小少爺不是畫符的,他其實是個印刷機。”
    “帝都司家的那個司硯嗎?”玄明若有所思地問。
    “就是他。”孔闕垂眼瞧她,完全好奇,“怎麽,你也認識司家那個小少爺嗎?”
    “算不上認識,就是之前他失蹤的時候,司家請我去找過人,但是我沒找到,不過錢我還是收了的,我又不是沒算。”
    玄明這話說的淡淡的,好像算不出來什麽東西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一般。
    但孔闕知道不是這樣的。
    無論是多疑難的事情,玄明扔扔龜殼也都能解出來。
    因為她是神獸玄武的血脈。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你……”
    孔闕以為玄明是在嘴硬逞強,剛想安慰她一下,就聽已經往前走了好幾步的玄明轉頭問了他一句。
    “找到司家小少爺那個,就是淺淺吧。”
    “是啊,所以說淺淺繼承血脈的強度,比你我二人都強。”
    “我比你強。”玄明下意識的反駁開懟,“你除了審美好一點還有什麽能耐啊?”
    孔闕氣得瞪圓了雙眼:“你!”
    “不對。”
    玄明搖頭,她不是來和孔闕吵架的
    “我是想說,我剛才算了一下這二人,好的話是一生順遂,結善緣,不好的話,就是世仇一般的孽緣。”
    “有趣的很。”
    玄明笑的狡黠,孔闕卻愁成了苦瓜臉。
    玄明的預言從不會出錯。
    但他又見到過淺淺和司硯兩個小孩兒之間的關係有多好的。
    他搞不明白,這二人之間的關係為什麽會產生成極與極的變化呢?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玄明丟下這句話就快步跟上了前麵的隊伍。
    孔闕抓了抓頭,還是搞不懂,索性也不再想,小跑兩步跟了上去。
    但沒跑幾步,在穿過狹窄的一條小路後,他的步子就慢慢停了下來,沒幾步就呆愣在了原地。
    孔闕真的很想說,他今天見的奇怪的景色真的已經超標了!
    就見前方的視野突然開闊,一個隱藏在山洞後的洞天展露在了眾人麵前。
    但這個洞天,並沒有讓人感覺眼前一亮。
    反而是讓人通體生寒,毛骨悚然,從心底開始發怵。
    因為這個洞天已經完全被毀掉了。
    它四周堆滿了殘垣斷壁,石壁到處都是裂痕和凹坑,仿佛被人生生撕扯了開來,有些地方還能清楚看到裏麵的血跡,有些地方則已經變得焦黑,看起來觸目驚心。
    最恐怖的是,在洞天的最中央,躺著一具已經白骨化了的屍體。
    “好怪。”
    謝星禮遠距離觀察著那副白骨,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怪什麽?”季思陽扭頭看他。
    “你看他都變成白骨了,一絲爛肉都沒掛住,但為什麽衣服確是完整如新的呢?”
    在謝星禮的質疑聲中,對於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懂的幾人目光都移到了那副白骨穿的衣服上。
    那白骨身上的衣服完全沒有腐爛的跡象,甚至還是嶄新嶄新的。
    是一身大紅色運動裝。
    “他,好像是司大師哦。”
    連眾人紛紛揣摩的寂靜中,淺淺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他不是逃走了嗎?”同樣參與了圍剿司大師的謝星禮納悶道。
    他回想那天的司大師忽然開溜的場景。
    他記得,那狗東西逃的時候雖然苟延殘喘,但好歹也還留了一條命在啊?
    這才過了幾天,怎麽就變成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