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會背板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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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區武警支隊。
“爭叔,什麽事這麽急著見我?”
宋行爭:“原江在看守所裏死了。”
葉名止:“什麽?死了?怎麽死的?”
宋行爭:“發現時,他的臉在便盆中。”
葉名止不可置信:“監控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攝,他有異常你們難道不知道?”
宋行爭:“那個點,監控係統升級,正在維修。”
葉名止:“那現場了?也沒有一點線索?”
宋行爭搖頭:“據同室的人說,他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然後一直沒回床上,發現時就死了。”
葉名止:“什麽人能越過警方,在看守所裏動手?又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怕他說出來?”
宋行爭現在也毫無頭緒。
但有一點他能確定,即便監控升級維修,也沒人能越過警方的防線。
要說一定有, 那就是內部的人。
若是內部的人就難辦了。
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也不知原江被抓,背後到底牽扯到了誰。
見宋行爭沒說話,葉名止望著他:“事態照這麽發展下去的話,是不是整個集團都會被查?”
“不會,目前主要查藥物的來源,跟原江死在看守所的事。”
宋行爭語氣格外凝重,“尤其是原江這事!”
“因為沒人能越過警方,他的死,很大可能性會牽扯到警方內部,
所以目前他的這個事,才是重中之中!”
葉名止:“那我這邊——”
宋行爭看了他兩眼:“我建議你先回去查一查集團內部,
原江這事,他不僅牽扯警方內部,還可能牽扯集團的高層管理,
亦或者是董事會的股東。”
葉名止:“好,那我還是把染藍留下,爭叔有什麽需要,直接吩咐她。”
“那行,我這兒沒什麽事了,你回去處理集團那邊吧,後續的進展,讓染藍報給你。”
……………………
祝家。
延安帶著林天從醫院回來。
祝丁看外麵的天已黑,就讓兩人先回去了。
兩人前腳出門,葉名止後腳進門。
祝丁看見他的身影有些差異:“這麽快回來,事情處理好了?”
葉明名止大步走到祝丁身前,疲憊的抱住她:“還沒,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祝丁 :“方便與我說說情況嗎?”
葉名止:“這種勞心費神的事情,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葉名止不願多說,祝丁也不多問。
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抱著。
仿佛是找到了彼此的歸屬,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良久,祝丁開口:“去床上休息吧。”
葉名止鬆開她:“可我睡不著。”
祝丁:“躺在床上,我給你講故事。”
葉名止乖巧的像個孩子。
躺在床上後。
他看著祝丁,祝丁側身同樣看著他。
祝丁知道他在等她講故事。
但其實她不會講,所以思考該給葉名止講個什麽樣的故事好。
沉思一會兒後,祝丁深吸一口氣,開口。
“我其實不會講故事,但可以給你講講我的故事,願意聽嗎?”
葉名止點點頭,祝丁接著道:
“我娘為了穩固自己正室的地位,我一出生她就告訴我爹,我是個男孩兒。”
“從爹知道我是男孩兒的那一刻起,我的命運就被定格了。”
“其他的女孩在房中繡花時,我卻頂著烈陽舞刀弄劍。”
“看其他女子為心愛的男子秀手絹,贈送香囊時,我卻陪著太子徹夜讀兵法與帝王心術。”
“我娘為了我女子身份不被發現,每天都要我泡那種令骨骼變形的藥浴。”
“我女子身份我爹到死都不知道。”
“知道我身份的就我娘,還有與我一起長大的鬆原,
他知我女子身份後,說將來要娶我為妻,我也對心生欽慕。”
“我本以為自己有一天卸下兵權,真的會一襲紅衣嫁他為妻時。”
“他卻踩著我的屍體,借著我的身份登上那大理寺卿之位!”
說到這裏,祝丁眼中是滿滿的恨意,心有不甘。
她還記得那日,冬雪飛揚,糧草短缺。
她寫了奏章,八百裏加急匯報朝廷,增派糧草。
可最後迎來的是朝廷命官,即將上任的大理寺卿,她的青梅竹馬。
她的身份被他揭穿,
他穿著朝服,策馬揚鞭而來,手裏拿著聖旨。
她跪在地上,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宣讀:
“祝將軍女扮男裝,乃欺君之罪,通敵叛國,當誅九族,陛下有令,就地處決!”
‘就地處決’,真是好狠的心。
枉她為國鎮守邊疆多年,最後竟落得個通敵叛國的下場。
葉名止怕祝丁陷入回憶,勾起過往傷心事,就伸手把她抱在懷裏。
“好了,這些都過去了,往後有我。”
祝丁:“你會背叛我嗎?”
葉名止溫熱的唇瓣落在她額頭:“不會,永遠都不會。”
話落,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
俞京燃,林天,延安,肆酒,郝方,燭衍,齊齊的站在祝家大廳。
見葉名止從樓上牽著祝丁的手下來,除開郝方,其他人眼都給看直了。
什麽情況?
葉名止:“看什麽呢你們!”
俞京燃眸子一沉:“少爺不是去處理事情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葉名止:“俞叔,這就不用跟您匯報了吧。”
俞京燃:“少爺當然不用跟我匯報,
但我需要知道,
因為保護小小姐是我的職責,我要確保少爺不會給小小姐帶來危險。”
葉名止:“俞叔說笑了,我能給小媳婦帶來什麽危險。”
俞京燃:“當然能,因為少爺自己就是最大的危險。”
葉名止:“俞叔你什麽意思?!”
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祝丁那叫一個頭疼。
“好了,名止,俞叔,你倆見麵就恰,是八字不合嗎?”
“如果你倆命裏犯衝,那以後就別碰麵了,大家都安靜。”
葉名止:“那不行,我要保護小媳婦的。”
俞京燃:“那不成,我還要保護小小姐。”
兩人一口同聲,祝丁笑道:“這不挺默契的嗎,
二位都說要保護我,既然你們保護的是同一個人,為什麽還會有分歧了?”
此刻兩人的模樣,就好似朝堂上的文官和武官。
明明都是為朝廷效力,卻在上朝時,總會爭執不休。
